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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欲加之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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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樨一个人呆呆的坐在仙牢里,看着关押她的牢笼,一根一根的铁条把朦胧的远方切成一块一块的长方体,仿佛一个一个的棺椁,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已经两天过去,她除了昏睡就是发呆。摩严极不放心的用铁链锁了她的手脚,还在她身边下了一道厉害的锁仙印。其实他完全不必如此,因为这一连串的事情,已然让她没有什么余力再去想未来的事情。

她忽然觉得很累,累的很想一觉睡去再也不要醒来。那些昏睡的梦境里,她总是一次次梦见过去的日子,笙箫默歪在厨房的门上问她什么时候可以开饭……他折下翠叶杨的小枝让她尝桂花蜜的味道……他在绝美的月色下陪她试剑,教她吹箫……

好几次她分不清哪一个是梦境,哪一个是现实。她甚至有种错觉,也许她一直在一个噩梦里,这个梦最终醒来,她会发现,他就站在旁边,拿扇子敲她的头。

可她每每醒来,总是看到仙牢牢笼的一根根铁条。

「木樨,木樨!」昏睡中,有熟悉的声音在唤她。

她缓缓睁开眼,看到舞青萝和火夕站在仙牢外。

「你们怎么进来了?」

「守仙牢的青英师兄悄悄放我们进来的,」舞青萝压低声音,却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木樨,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尊上和世尊召集九阁长老紧急议事整整两天没出来,刚才我俩听青瑶师姐放出消息,说你勾结妖魔,弑杀师尊,要用十九道业火处决你!木樨,我绝对不相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什么?他们说我弑杀师父!」木樨大惊。

火夕点点头:「青瑶师姐说尊上好像不同意,长老们意见也不一,所以还迟迟没有定论。」

他们竟然敢将这么大的黑锅往她头上扣!

「你们这两天见到过师父吗?」

「师父?师父他还活着吗?」舞青萝似乎有点吃惊,「世尊说师父已经仙逝了……」

「什么?」木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回想那日鬼落败逃,她亲眼看到白子画以冰将笙箫默整个封住带回长留。这才两天,他还有紫魇在体内,应该……不会这么容易死。

唯一的可能……

难道长留为了将紫魇的秘密瞒住,要拿她顶包了?

木樨强压住心中的愤怒,仔细分析这一切。笙箫默即便活着,他这个样子,也不可能出现在众人面前,想必白子画和摩严已将他秘密藏起来再作打算。可长留三尊生生少了一个儒尊,别说外面的仙派,就是长留弟子这边也解释不过去,索性对外宣称仙逝,将她拉作凶手给众人一个交待。她知道紫魇的事情,又是天殒的主人,那两尊为了笙箫默恐怕也不会留她性命,处死她,既能解除危及,又将一切圆过去,何乐而不为?

鬼落对他们的预期果然是正确的!

就算白子画能有一丝良知,无法这么痛快地将她无辜牺牲掉,可是紫魇若现世,怕又是一个妖神,他就算不为了自己的师弟,却也不敢拿天下来赌吧?

白子画对花千骨都能那么做,对她不会更手软。

在这架天平上,她已是输家。

舞青萝见木樨只是怔怔地发呆,不反驳也不解释,心里更慌了。难道她真是……可是那天,那个南灵域主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青萝,咱们是同门,彼此最了解,师父是对我非常重要的人,我绝不可能这么做。你相信我的吧?」木樨回神,突然认真地对她说。

「我当然相信你。」舞青萝毫不犹豫的点头。若不是相信,也不会冒着危险来见她了。

「好,这次,希望你们能帮我一个忙,我得想点办法脱身去救师父。」

「救师父?」两人诧异,师父不是已经……可是他们看她认真的样子,再联想到长留这几天的异常,稍微动动脑子也觉得有隐情,「好,那你说,我们要怎么帮你?」

「销魂殿后山最高的那棵栾树下面,东南方向的位置埋了一个布囊,里面有一个瓷瓶和三枚珍珠,你们想办法藏在仙牢前的草丛里。」

「好,你有办法脱身?」

「我不确定,但我得试试。」木樨咬咬唇,看着他们的眼睛真诚道,「火夕,青萝,你们千万小心。如果这次我成功了,未来我会和你们解释这一切的,」她缓缓垂下目光,「如果我失败了……请你们替我照顾师父。」

舞青萝急道:「木樨,你……」

火夕看着木樨颓然又安静的眼神,到底拉了拉舞青萝,郑重地点点头。

木樨在牢笼里有点焦躁,把手脚上的铁镣拎起来又摔下去,哗啦哗啦的响。

已经过了一整天了,舞青萝和火夕还没过来见她,也不知道他们准备的怎么样了。

「你在等这个吧?」

木樨抬头。

青瑶一身淡紫,缓步走到她面前,隔着牢笼,将一个还沾着一些泥土的白色布囊举起。

「青瑶师姐?」木樨看着这个布囊,心里咯噔一下。

「你想逃跑?」青瑶笑问。

「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她诘问道。

「想不到他二人也如此糊涂,师父都被人弑杀,还帮着凶手脱身!若不是在仙牢附近被我撞见,现在你怕是已经逃了吧?」

木樨皱眉,心里黯然。看来舞青萝和火夕是被她逮了个正着,果真在劫难逃了……

「既然被你抓到,无话可说,」她站起身,隔着牢笼与她对峙,「师姐是来要挟、炫耀,还是审问?」

青瑶猛得拔出落英剑,语气狠绝:「儒尊待徒弟何等偏私!你却连这手都下得去,当真狼心狗肺,今日我便要替他讨回公道!」说着便飞身上来一剑冲她刺来,木樨未料到她会出手,惊得本能朝后一躲,剑却在离她一丈处被一道无形的仙障狠狠弹开。

青瑶显然未曾料到,瞬间被震出好几丈远,勉强落地。

木樨做梦都没想到青瑶居然会信了她弑杀笙箫默,专程跑到仙牢来刺杀她。她看着她有点诧异的看着她,心里如同翻江倒海。

「世尊在我周身设了锁仙印,我逃不出去,你也杀不进来。」

「哼,我不会让你逃跑的。就算我今日杀不了你,两日后,十九道业火定能将你烧成飞灰!」青瑶咬牙切齿道。

木樨看着她这么义愤填膺,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平静道:「你真的以为,我师父被我杀了?」

「你勾结妖魔,儒尊被你弑杀,这是世尊亲口说的,难道他还要栽赃你不成?」青瑶恨恨道。

「说我弑师,你有什么证据?」

「你闯□□阁被世尊逮住,帮助那鬼落逃跑,你们分明就是一伙儿的。如今儒尊仙逝,难道还有别人不成?」青瑶义正言辞。

木樨叹口气,突然问道: 「我师父仙逝,你可是亲眼所见?」

「我……」

「世尊说的,对吧?」

「儒尊乃是三尊之一,他的仙体岂容我随意可见到?」青瑶争辩道,却似乎有些底气不足。

「所以,你并没有亲眼看到他仙逝?」木樨沉静地看着她。

「……」

「那我再问你,说我弑杀师父,总得有一个缘由吧?我为什么要杀他?」

「自然是你勾结妖魔,妄图颠覆长留。」青瑶瞪她。

木樨嗤笑,这番言论怕也是摩严诌出来的吧?

「颠覆长留?」木樨笑,「我若要颠覆长留,为何不去谋害尊上或世尊?他们才是掌管派中要事的人。都知道我师父是三尊中最随性、最少参与派内事务的,我不去谋害其他人反而要去害他,这不是南辕北辙吗?」

「这……」青瑶语塞。

「你既没有亲眼见我师父仙逝,也找不到一个说得通的缘由,仅凭摩严一面之词,便判定我弑师,要来杀我?」

「我……可世尊是堂堂三尊之一,平白无故何必要栽赃你一个小弟子?」

「所以你根本没有任何确切的理由和证据,只因为是长留世尊说的,你就无条件地相信?」

青瑶心下已然有些理亏,只是瞪着她,却再说不出什么。

「师姐,喜欢我师父吧?」

同样的心境,又有什么难猜的迷?

青瑶有些惊讶她居然这么直白的问她。

「我知道你收集了很多师父的东西,是青萝最大的买家,如今又冒着危险要来仙牢取我性命,这已经超出崇敬的范畴了。」

青瑶被戳破心事,有些颓然:「没错,我确实仰慕儒尊.我在长留修行三十年,我就要仰慕了他三十年,早在你入门前很多年。可他是长留儒尊,我只是虚舟长老的弟子,与他隔着仙位尊卑之名,长幼之序,他又不常参与门中事务,我连见到他的机会都不多,只能收集一些与他有关的东西,」她看着她,目光有些飘忽,「可是你却成了他的徒弟,成了离他最近的人。有的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同为他的徒儿,我不嫉妒青萝,却无比的嫉妒你。」

「这才是你想杀我的原因吧?世尊的话,只是给了你一个逃脱罪恶感的理由,对吗?」木樨心里黯然。

说起来很可笑,这不过是一个诛杀情敌的戏码。可看她这般不管不顾的闯进来,她却一点都恨不起她,反而觉得有些苦涩。

青瑶抿唇,恨恨道:「儒尊自从离开长留,再也没有出现过,紧接着你就被捉回来关入仙牢,这事儿你敢说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真的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她发现她没有这样的底气。

「青瑶师姐,这件事我百口莫辩,你想杀我,也不是毫无缘由。」木樨沮丧道,「可师父现在生死未卜,我除了脱身去寻找解决之法,真的没有别的选择。」

生死未卜?

听她这话,青瑶有点不可置信:「儒尊他……他没死?」

「我不敢百分之百确认,但我推测他只是被藏起来了,怕是情况很糟糕。」

「你要如何寻找办法?」青瑶眼里似乎收了杀机,反而有些担忧。

「我会去异朽阁,他们横贯六界,无所不知,只要付得起代价,没有什么是不能知道的,」她望着青瑶笑笑,似调侃般,「当然,师姐若能寻得他法,我情愿一死。」

「你竟然……要去异朽阁吗?」青瑶迟疑。

木樨凄然一笑:「我没什么别的选择了。」

青瑶沉默了半晌,忽然眼中精光一闪,肯定道:「好,我帮你。」

木樨微怔:「你要帮我?」

青瑶郑重道:「两日后尊上和世尊要以十九道业火处决你,九阁长老已经同意了,到时候我会助你脱身。别忘了你自己说的话就好。」

不等木樨多问,她转身离开。

「木樨,出来吧,准备大殿受审。」牢门打开,守仙牢的弟子叫她。

木樨缓缓站起来,慢慢走出仙牢。铁镣在地上拖着哗啦哗啦作响,犹如嘲弄的叹息。

还未走出仙牢,却见看到摩严负手进来。

「拜见世尊。」押解的弟子行礼道。

木樨只是冷冷看着他。

摩严挥挥手示意他们先出去,寥落的仙牢,只剩他二人。

「你不服?」摩严道。

木樨惨笑,却没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你把我师父藏到哪儿去了?」

「你犯了弑师之罪,魂飞魄散都难以服众,还要问我?」

「我有没有杀师父,你和尊上最清楚。」木樨毫不犹豫的挑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无法辩白,长老们也只能听你一面之词。」

「木樨,这件事我也是不得已,」见她挑明,摩严也不再掩饰,「师弟的事若捅出去,你又是天殒的主人,这六界想取这力量的人何知千百?我放过你,那些人也不会放过你,更不会放过师弟!」

「所以你干脆先把我灭口,一劳永逸?」

摩严的眼中闪过一瞬间的痛惜:「长留现在已然伤筋动骨,再折腾不起了。这次,就算是欠你的。」

「欠我的?」木樨冷笑,忽然问他:「世尊,事到如今,我特别想听一句你的心里话。这三百年,故人……可曾入梦?」

故人……

摩严一怔。

「当年世尊,也是这般劝她的吗?」她句句如刀,戳在他心上。

摩严突然觉得被她刺的一阵心焦。

她突然直呼他的名讳:「摩严,在你的人生里,除了会以一个人的牺牲换取所谓的苍生大义,还会别的吗?」

摩严听罢此言,顿时恼羞成怒:「混账!若不是你,师弟如何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为了护你,他跟我们翻脸何止一两次?闹到今天这般,难道你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木樨的眼神苍凉又悲悯:「所以你们要我以命换长留的安宁,天下的苍生,一句欠我的就可以勾销了?」她一字一句狠绝道,「摩严,连所爱之人都可以屠戮,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守护苍生?」

这丫头居然不惜往他最痛的地方戳!

摩严眼中杀机一闪。

反了!真是反了!

他忽然伸出手祭出一道光,直中她的喉咙。

木樨只感觉喉咙一震,竟然再也发不出声音。

摩严随即唤来守卫的弟子,自己御剑离开。

长留广场,白子画坐在最高处的正上方,摩严坐在左侧。再下面两侧是九阁长老,所有弟子们规规矩矩排在周围。

因为花千骨的事情,杀阡陌一度暗杀了好些长留弟子,弄得人人自危,长留弟子的数量锐减,如今的弟子数量,大概只有三尊会审时的一半不到。

木樨跪在广场中央,面无表情地这一切。这场景,真是眼熟,与那次会审花千骨,简直是像素级的复刻。

若说有什么不同,大概一个是此次只是长留内部事务,除了长留之人,并无外派参加。

另一个不同,就是长留三尊的玉座,最左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人若无法以史为鉴,历史,便会一次又一次的重复。

依然是戒律阁首座出来,威严肃穆,声如洪钟,隔空传音陈述着她的罪行:

「长留弟子木樨,身为三尊徒弟,勾结妖魔鬼落,叛逆师门;更弑杀师尊,枉顾人伦,罪大恶极,天地不容。你可认罪?」

摩严既用法术噤了她的声,明摆着已不会再给她辩白机会了。

木樨突然笑了一下,心里却凄凉。人世间屈打成招,含冤之人尚能对天地发下毒誓以证清白,可她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这是什么仙界?果真连人间的刑庭苦狱都不如了。

比起三尊会审那日的惨烈,今天这一切,更像一个黑色幽默。

「你笑什么?莫不是到了这般田地,还要藐视会审不成?」戒律阁首座并不知晓内情,看她这般,不禁有些愤怒。

摩严站起来:「既不辩白,便是认罪了。」他转向戒律阁首座,缓声道,「温修长老,且将议过的判决宣布于她吧。」

温修长老点点头:「木樨身为长留弟子,三尊之徒,勾结奸邪,弑杀师尊,罪不容诛,特判诛仙柱上受十九道业火,挫骨扬灰。」

众人哗然。

上次花千骨受消魂钉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消魂钉是长留最残酷的刑罚,而业火却是长留最彻底的死刑。消魂钉虽残酷,却尚有仗着修为或运气生还的可能,花千骨当时受十七根消魂钉还能被杀阡陌救走,就是一个例外。可那十九道业火打下来,基本就是烧成飞灰,吹一阵风散去,莫说生还,连骨灰怕都存不下半分。

长留一向秉承治病救人的原则,即便是妖魔,若愿意向善,都可以从宽,因而这死刑一向对于罪大恶极之人才会使用,几百年来都少见,很多入门弟子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次,看来是铁了心要开杀戒了。

「世尊开恩!」舞青萝和火夕扑通跪倒,哭求道:「木樨与我二人同门七年,我们对她的行事做派最是了解,她绝对不可能杀害师父!况且师父千年修为,岂是木樨这样的修为可以轻易弑杀的?这其中必然有隐情,还请尊上与世尊明察!」

摩严怒道:「混账!行事做派是你们用眼睛看得到的吗?她是师弟的徒弟,若有心害他,师弟如何防得住?她杀的也是你二人的师父,你们不对她声讨斥骂,竟还要替她求情,枉费了师弟对你二人一番厚待。来人,舞青萝与火夕黑白不分,搅乱会审,将他二人带回戒律阁,杖三十,思过三年。」

「师兄……」白子画脸色苍白,到底有些看不下去:「师弟生前最爱护徒弟,他刚仙逝,我们便如此责罚他的徒儿,终是不妥。他二人只是一时情急罢了,免了杖责,思过半月吧。」

摩严怔了一下,叹了口气算是默许。

舞青萝和火夕被带走,所有弟子皆后背发凉。弑杀儒尊,这是什么样的阴谋,又怎么会是这个弟子一人之力可以完成的?然而重重疑点,却无人再敢应声。落十一欲言又止,终究还是被摩严瞪了回去。

木樨缓缓走到诛仙柱前,看着镂空的图案铭文间干涸的血迹,这些血迹里,有花千骨的,有白子画的,还有琉夏的……可这掩埋在血迹里的孤独和隐秘,再也没机会为外人知晓了……

她被仙索牢牢捆在诛仙柱上,静静看着脚下的众生。

仔细想想,花千骨比她幸福。当年,她有杀阡陌和轩辕朗为她劫法场,有轻水落十一糖宝为她送行哭泣,还有一些仙派为她求情,最重要的是,有白子画为她承担了六十四根消魂钉。

可她在这个世界,终究只有笙箫默一个人。

如今她却背负着屠戮他的罪名,即将离去;而他却无知无觉在某个秘处昏睡,随时堕魔。

她突然想起那一晚他深情如火的目光……勾魂摄魄的吻……

师父,若你知我今日之劫,会后悔吗……

你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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