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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旁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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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琢的肚子开始闹饥荒时,指针终于蜗牛爬一样挪到了十二点。

在聚餐这件事上,张白固执的要吃自助。刘一鸣则认为自助虽然花样很多,但每个菜的品种都很low,要么硬要么凉,人还多,简直不像是去吃饭的,反倒像是去吵架的。

张白其实是顾虑于炎。

于炎家庭条件不是很好,自己下面还有两个妹妹,平时省吃俭用大家都看在眼里。

刘一鸣个大傻逼只顾自己爽,认为既然凑起来那就该吃顿超值的,完全把于炎那茬给抛到脑后了,后来他的强烈抗议被张白一个眼神给杀死了。毕竟自助的花费相对来讲算是很便宜了。

路琢很直接,跟随大部队,表示大家能吃好他就能吃好。

杨子湄无可无不可,不过他被路琢“想知道医学狗吃饭能吃成什么德行”给吸引住了,表示只要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就好了。

餐厅里很热,路琢跟以前一样,表示苦力们快去拿东西,他懒,留下来看东西。

杨子湄以前没到过这种地方,他吃饭通常是吃新鲜,嘴虽然不挑剔,经常某个巷子里的某个小零食什么的就能叫他屈尊就驾,比如南宁路胡同的俏大姐香酥鸡、留一手地瓜干什么的。

但有一个条件,地道。

于是他转了一圈,回来手里就拿了一盘葡萄粒。

他边剥葡萄皮边示意路琢可以离开了。

隔大老远,他能看到张白两手拎了五瓶啤酒。

他和这些朋友的朋友们只有一面之缘,当时只记得有个脚踩大嘴猴图案棉拖鞋的瘦高个,和眼前这个会移动的竹竿差不多,他脊背微微拱起来,走路一晃一晃极其不稳定,没有表情时就活像别人欠了他五百万差不多,很凶神恶煞。

刘一鸣端了将近20盘各种生肉回来,此举与杨子湄料想的差不多,看那将军肚就知道了。

最叫人大跌眼镜的是于炎,他手里的盘子上全是甜点,各式各样的小蛋糕,一个比一个长得萌,与于炎忠厚老实的外表严重不符。

张白做学生工作做得多了,对各路人马应对都绰绰有余。杨子湄闹出的那出动静,路琢解释的一清二楚,不过他有自己的考量。

现在看到这个大男生,与初时遇见又有些不同。那时他只看得清楚那个陌生男生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瘦削尖俏的下巴,还有头发里那几绺挑染。

而现在,他直面着的这个男生,十分耐心的剥着葡萄皮,借着灯光打量,还能看到他指尖上余出的一小截无伤大雅的指甲。

他打量的有些久,那人先是抬起头,然后嘴角攒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笑,眼角眉梢都春水一样融融,极其大方道:“你好,我是杨子湄。”

张白一向认为自己看人很准,他第一直觉就是,这人很,怎么说呢,很符合自然。

客观世界总是无聊的,人们觉得有趣是因为自己主观的想法。

有的人,他站在一处极普通平常的风景里,他就能与那处风景融为一体,他就能为那处风景做最好的诠释,他瞬间就点亮了全部。

有的人,即使流连了十里夷场的风光,依旧与十里风流格格不入。

前者,就是生动,后者就是死寂了。

有些人物摄影师总爱追求夸张奇幻的效果,照片的布局总是有突兀有背景,殊不知最高明的就是把那个人融入自然,不是要自然做陪衬,而是与自然共同存在。

这与外表无关。人常说相由心生,此言不虚。一个人的心境如何,总能从他的一举一动里嗅出线索。

杨子湄剥葡萄皮不见一点急躁,甚至透出一丝“悠然见南山”的姿态,可谓“悠然剥葡萄”了。

张白客气的笑了一下:“你好,我是张白。听四娘讲过你,艺术家。”

他把一瓶酒参差不齐的瓶盖磕在餐桌边缘,用手掌使劲一压,瓶盖就掉了。两步以外的服务员的表情囧囧有神的。

“这个死胖子,刘一鸣,叫他二鸣就好。那个小矮子,于炎。”

杨子湄对于这种越俎代庖的代别人做介绍的做法说不上反感,就是有些诧异,想来这个张白做领导做惯了,连奶妈业务都一手包办了。

那两人倒没什么说辞,似乎早已习惯的样子。

路琢端了一盘大杂烩回来了,他自己不会布局,搞的整个盘子青青白白的十分有颜色。萝卜条、白菜、黄瓜和粉丝、肉块毫无分界的堆在一起。

杨子湄表示佩服的五体投地,他看着这四个人,有一种“一个鸡妈妈和三个小鸡仔”的强烈即视感,觉得他将要领略到的一次异乎寻常的听觉盛宴。

刘一鸣似乎忘了还有个非本专业的人,兴致还挺高,边卷肉边说:“四号实验室那具‘芒果尸’本来已经弃了,结果你猜怎么着,尚牲口昨儿在朋友圈里发了一张照片,我靠,那妹子把所有脂肪全都剥下来了!臂丛神经和我们赵学神分出来的如出一辙啊。”

于炎啧道:“牲口嘛,只有更变态没有最变态。”

杨子湄捅捅路琢:“什么‘芒果尸’?”

路琢他自己不常刷朋友圈,对二鸣的八卦挺感兴趣,兴冲冲的翻出手机边解释:“脂肪晓得吧?跟芒果差不多,等我给你找图。”

那图上显示的那个标本是个十分肥胖的女尸,扒了皮层以后底下就是一层看不到厚度的脂肪层,实验者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将那脂肪层表面划得一绺连着一绺,就好像芒果刚扒完皮露出果肉的样子。

那标本的面部和身体是一个颜色,很叫人费解她脸上怎么也会有那么多脂肪。并且真正叫杨子湄反胃的是,那标本面部那层脂肪上还分布零星的小黑点。

路琢解释那些小黑点是原本要分离出来的血管,结果这个标本太特殊,一层一层根本分不出来,一刀下去血管和浅表神经就全断了。

杨子湄捏着个紫葡萄半天没好意思咽下去,轻轻压在舌尖。

张白最有好客之道,但他看到双方的交集路四娘都在故意调戏客人,再加上他们平常就这样不着四六,索性也不管不顾了。

“病原微生物那屋子出了个新标本,绦虫,一整条,一个老太太肠道里驱出来的,猜猜多长?”

四娘一拍桌子,指点江山道:“都闭嘴,杨子湄,你先。”

杨子湄被点名,在众人灼灼的眼神下镇定的拿起公筷,在路琢那一盘狼藉的可以的零食里挑挑拣拣,翻出一根大概有十厘米长的粉丝,小心翼翼的拎出来铺在空地方,心想那什么绦虫大概和蛔虫同宗,试探道:“这个?”

路琢表情十分高深,他把嘴唇紧紧抿起来,整个唇线凸向上,眼睛也眯起来,然后摇摇头:“少。”

“20cm?”

“少。”

“40cm?”

“少。”

一直猜到近一米,路琢还是摇头。

杨子湄手一摊,笑着开玩笑:“欺负人。”

路琢眼睛渐渐弯起来,转向张白的方向,豪气道:“我猜十米。”

接下来就是医学生的战场。

二鸣:“六米。”

于炎:“九米。”

张白等他们你来我往闹腾够了,从容的翻出手机打开图片,放在桌子中心,用手一盖:“先说好,差得最远的人去排大虾的队。”然后抽了手揭晓答案,他自己端了一瓶啤酒往背靠上一靠,十分阴险的笑了。

四颗脑袋往上一凑,我靠......

那图上是一条类似哈达的成蛇形排列的白色宽面条。

细看,上面还有一小节一小节的横纹,从标本器皿的的上方一直蜿蜒到最下,边上的布胶带上清清楚楚的标了长度:9.8m,猪肉绦虫成虫。

路琢十分得意,狗改不了吃/屎猫改不了挠墙的恶心人:“二鸣哥哥!快去排队队!”

杨子湄则从脚板涌上来一股战栗,飞快的轻舔了下唇,觉得脊背发僵,脸都有些白,硬着头皮问道,不能淡定了:“怎么可能?这么宽还这么长,在人体里?”

路琢解惑:“不稀奇,你晓得最夸张的是什么?一个小屁孩儿,打虫药吃少了,绦虫没杀死,把绦虫孕节给打碎了,虫卵种植,上千条绦虫繁殖。想想什么情况?几千条虫子把你肠子当游泳池。”

他摸摸下巴,惯性的眯起眼睛,“很壮观啊。”

杨子湄讪笑:“那什么,我去排大虾!”

等他回来的时候,话题走向已经变了。

张白正立在位子上,一只手缩在毛衣袖子里:“藏这里啊,方便,手机都能藏进去。百试不爽。”

刘一鸣做为扫荡主力军,嘴里塞满了生菜卷肉还不忘发表高论:“上次考试我旁边那人怎么抄的?他把那个几十页六十分保过的期末复习资料缩印成巴掌那么大,揣兜里就进来了,抄的顺利的我都想哭,尼玛我上次就瞥了一眼,巡考眼尖的就逮住我了。”

于炎:“我边上就是赵学神,我们通常在下考前能把所有选择都对完。”

路琢:“鄙视,哥从不抄。”他又得意道:“哥有爹。哈哈。”

他嘴上是这样说,但他那个主任爹从来不给他走后门,一分一分怎么来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样胡闹到最后,超时到服务员来赶人,除了杨子湄,其他人都吃的十分撑,哥几个勾肩搭背摇摇晃晃在北风里往回返,嘴里还吼的异常整齐:“回去自习!”

路琢一只手插在刘一鸣的口袋里,一只手插在杨子湄的口袋里,搞的别人的手委屈的缩在袖子里。

杨子湄心里生出几分羡慕。

人生在世,总要有那么几个人,这几个人不会指点你怎样做才符合主流道德,可能没有能力在你落魄的时候雪中送炭,可能也不会在你得意时锦上添花,但他们就一直在那里,陪你笑,陪你聊学院的八卦,聊食堂的饭菜,背后偷偷讲别人小坏话。

重点是,他们和你在一起,大家有共同的话题,他们能使你这一场盛大的青春不冷场。

十二月的北风吹得凛冽,杨子湄心里却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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