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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释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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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敢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琰雅的眼睛眯成一条危险的线,暴风雨在其中酝酿。他慢慢松开我,我几乎能肉眼看见他身上的激情在一点一点冷却。

顷刻之间,他的情绪到了另一个极端。

“你始终不相信我,是么?”我不能不感到一丝好笑。

“你到底明不明白,你提出的是怎样一个要求?”琰雅本已在身侧握成拳的手又变得不稳定起来,突然铁爪似的紧紧箍住我的手腕,我立刻感到一阵吃痛。

“我知道你的家事我不该插手,可白庭筠他帮过我很多次,事关他的生死,我不能袖——”

“我说了不要提他的名字!”

琰雅形色勃然狰狞,突如其来的暴喝吓得我浑身一抖,毫无任何预料地,两行泪水不自觉涌了出来,我低下头,铺天盖地的委屈和着更多的泪水席卷而来。

琰雅抓着我的手渐松,他用一种奇异的声音低声问道:“假如我和他两人只能活一个,你会选谁?”

我皱眉,平复了一下情绪,尽量用不带哭腔的声音说:“这个问题本身并不成立,你已经是皇帝了——”

“我说的是假如。”他打断我,“假如,你选谁?”

我无语,看来先救妈还是先救女朋友这个问题,在任何时空都存在。

“这个问题没有意义,琰雅。”我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真诚、平和。“如果你真的爱一个人、信任一个人,就没有必要反复试探,怀揣这么多的不安。”

琰雅定定地看了我一会。

“很好。”他道。

“你总是振振有词,白夜。我却相信我的直觉。”

留下这句话,他拂袖而去。

这次见面后,出乎意料地,我的禁足解除了。

在那之后,琰雅再也没有踏足过启祥宫,据我身边的宫女说,之前他有御赐一些份例外的东西,如今启祥宫就只有份例了。也许他和我一样,在这场反反复复的关系中已经感到疲惫和乏味。所有的手段,所有的方式,假如只是让两颗心越来越远,意义又何在呢?

好在能在宫中自由走动后,生活顿时开阔了许多,起码不再只有关在屋子里胡思乱想一件事可做。

而我在这个诺大的皇宫中,见到的第一个熟人是——

“女人,你的头发怎么变成了这种恶心的样子。”这便是真·傲娇小王爷、从前的十皇子信白在百花园见到我的第一句话。

我无语地看着他,一年前染的红发烧的烧、剪的剪,又重新长出来,现在只有一半还保留着红色的色调,看上去的确很不协调。不过,他就不能像宫里的王公贵族一样,说话客套一点吗?

“不过你穿的衣服倒是好看了不少,看来想要一口气给你提上来还有点难。好在你现在的位置名正言顺多了,三哥下手也方便。”信白一副小大人模样抱臂打量着我今日赏花的新装道。

我好笑又好气地给了他一个暴栗:“知道吗,你已经过了童言无忌的年纪。”

信白夸张地大叫:“我去告状去!小心三哥真的把你打入冷宫!”

“你去吧,我不拦你。”我斜眼看着他,作出好走不送的样子。

信白想了想,安静下来:“算了,你现在已经够可怜的了,宽宏大量才是我的风格。”

我压住想笑的冲动:“你和我在花园‘偶遇’就为了说这个?”

信白瞪了我一眼,转瞬眼神又柔和下来,甚至带上了几分黯淡:“你消失也没几个月,但这其间发生了很多事,很多人都变了,包括三哥,我想看看你变了没。”

我当然也变了。但我并没有说出来,因为我不想把这场谈话变得伤感。

“你三哥现在是皇帝了,你不高兴吗?”本想摸摸他的小脑袋,想到这毕竟不是在我自己的宫殿里,还是忍住了。

信白小脸猛地一扬:“我跟你说!那个皇姐可诡异了,现在她整天不离三哥,我都不敢去看他了!”

我一愣,他说的是芙雅?

“她怎么个诡异法?”我问。

信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脸上神色挣扎,最后道:“算了,再过三天就是我的辰宴,我可是邀请你了,不许不来。”

我莫名其妙地目送信白焦躁地离去。

参加生日宴会,无法回避礼物这个问题。

那小子会喜欢什么呢?想起他那爱炸毛的个性,如果这是现代,我会送它一只玩具公仔狗,神情一定要傲娇。

现在……我决定去宫里的小金库随便拿件值钱的。

王爷的辰宴本该在王府里开,但琰雅发话,邀请自家兄弟来宫里亲自给其庆生,如此,这个生日是想低调也低调不了了。

我叹息一声,宫女正将一件天蓝绣金线的华服往我身上套,我挡住她,“不觉得蓝色和我的红发很不配吗?给我换件黑的。”

宫女瞪大眼睛:“黑、黑的?娘娘你确定吗?这可是王爷的辰宴。”

“确定。”我以命令的目光看着她。

黑底宽袍烫金边大袖,仙鹤图案在如水的缎面上袅袅展翅,铃兰花交丛,掩于领口,虽仍然免不了皇家的华丽,但总算让人感到一丝安心。为什么要穿黑色?因为黑色是此刻最能使我感到镇静颜色。当你不想言语、也无心示好的时候,你就会想穿黑色,黑色,从某种程度上说是人类的保护色。

宴席在帝王的宫殿内举行,因为不想早早入席和琰雅共处一室,我压着点去的。到的时候,正殿内的宾客似乎都入座的差不多了,我扫了一眼会场,只剩几个尾座,离帝座远远的,正好。

我朝着那个座位走过去,是我的错觉吗,会场一瞬间似乎安静了许多,视线从四面八方飞过来。琰雅把我带回皇宫后并没有封下什么名份,平时是乐得轻松,这个时候就显得有些尴尬了。我有些僵硬地挺直了背,在自己的位置上尽量从容地坐下,告诉自己:忽视,今天我是作为信白的朋友在赴宴的。

我朝帝座看了一眼,此刻琰雅正和坐在他下方的芙雅轻轻交谈,芙雅不时发出银铃一样的笑声,他淡然地应和,自始至终没有向我这边投来一眼。

很好,非常好,愿这样的状态能保持到底,直至这场盛宴结束。

信白今天穿的不能不说是玉树临风,一身紫袍金带,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复对我的傲娇模样,举杯饮酒这样简单的动作硬是给他做得帅气款款,也一本正经得让我不停想笑。

视线在空中撞上,信白冲我的衣服努努嘴,抬抬眉毛,大概是在说:今天我生日,你穿这样?

我指指头发,一挑下巴,回他:不觉得跟我的头发很配吗?

信白作起一个考量的表情,那小样似乎在说:还不差。

我没忍住,噗嗤笑出声。座上随即降下一道冷冷的声音:“信白,今天你多大了。”

信白立即收起扭扭歪歪的脸,有些敬畏地看向琰雅答:“回陛下,信白过今天就满十四了。”

“十四,性子该沉稳下来了。”琰雅沉着脸说。

我在心里吐吐舌头,琰雅该不会看到我刚刚跟信白眉来眼去才这么说的吧?……信白大概和我有同样的猜测,和琰雅简短的对答完毕,默默自饮一口,再也不敢看我一眼。

适时,响起一个轻轻柔柔的声音:“哥哥,你尝尝这次外邦送来的果品,我觉得有家乡的味道。”

芙雅玉葱般的五指正捏着一个奇形怪状的果子,向琰雅嘴边送去,琰雅看了看凑过来的水果,轻微地皱了皱眉,却出人意料地没有拒绝,象征性地咬了一口。

我看着芙雅,宫中的女人都将头发挽起梳着发髻,唯有她的头发半结半披,昭示着一种与众不同的风情和身份。已是深秋,她穿着一身薄得透明的套衫,如云的裙摆在地面上波浪般绽开,当她举起手臂时,丝滑的布料便顺着胳膊弯曲的弧度流泻,露出白玉一般的肌肤。这种大胆是宫中其他女眷没有的,也是不允许的。

琰雅对她开了特例。

我有些恍惚,视线忍不住偏离,赫然发现离帝座最近的那个妃位上坐着的人——映潭郡主,叶兰。

心脏仿佛遭受一记重击,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来参加这个劳什子的宴会,为什么我要给自己制造更多令人添堵的回忆?

叶兰静静坐在那里,整个人看上去端庄平和,间或和旁边的女眷说上一两句话,言谈非常短暂,似乎没什么谈话的欲望。倒是时不时便会向帝座投去一两眼,显然对上面的两人非常在意。

我看着她,假如我现在的身份已经是琰雅的某个妃子,是不是也会有这样的一天?

我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反抗,不,我拒绝同病相怜,拒绝将自己代入这样的角色!

多日来混乱不堪的心绪在这一刻突然变得明晰非常,电光火石间,我明白了一件事——我爱他,但必须是平等地去爱他,而不是以这种被占有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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