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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辰宴(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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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雅容贵妃告诉我琰雅的辰宴一事后,心里就像埋了枚□□,干什么都怀着莫名的惴惴不安。好不容易熬到这天,找何懿托人帮我代了班,洗梳没多久,就见一丫鬟进来通报:“雅容贵妃来接女官的轿子到了。”

我心里立即嗷嗷地叫开了,哪有一大早办party的,雅容阿姨爱子也太心切了吧。

不情愿归不情愿,轿子到了门口还能不上么,只有拔脚出门。

听知情的宫中老人说,雅容阿姨本名欧阳扶雅,是一支已经没落的贵族之女,因姿色绝丽心性不凡,曾是英亲帝最宠爱的女人,当年封为贵妃,赐住雅容宫,封号亦为雅容,为皇帝生下一对俏丽的双胞胎后更是风光无限,当时人人都以为雅容贵妃册封皇后只是迟早的事。诡谲的是,人事可测,天意难寻,谁会想到小公主在十二岁那年突然显露出怪力乱神之象,在众目睽睽之下隔空弄花、凌波踏于水面之上,众人皆惊,对一向维持着表面平静的皇宫出了个这么石破惊天的公主手足无措。据说皇上曾一度欲将芙雅当妖女拿下,念其公主身份和骨肉之情终不忍,改为赐以镇国神官之职,令其永远坐祭于天心宫内,只在每年祭天大典可以迈足而出。

聪明的人一下就能听出来,个中细节根本经不起推敲。芙雅贵为公主,又是最爱的宠妃所生,拥有这种无伤于人的异能,可贬之地下,也可捧之天上,奉若神明。换了是我,既然是自己的女儿,当然要搞个大赦普天同庆这祥瑞吉兆,振奋振奋民心。最后落了个折中的下场,里面的故事肯定错综复杂。若说其中不是别有用心的人兴风作浪,打死我都不信。加上打听这件事时,人人都是一副神色不宁的样子,何懿还幽幽告诫我“不是什么闲事都可以打听”,现在雅容阿姨又被冷落的一塌糊涂,琰雅也跟着不受待见。

什么叫人心险恶,即使身在人极,顷刻也可将你从顶端拉下地狱。

到了雅容宫,引路的人带我径直走到中庭,映入视野的是一条长长的桌席和树荫下四散的人群,虽不是夜市上那种人挤人的热闹,但也处处谈笑风生,美女,帅哥,十色糕点,美酒玉杯整个中庭一派活色生香。

雅容阿姨正站在树下和一个模样深沉的男人说话,面上还是蒙着一袭轻纱。没等人通报,她眼角余光已经瞟到我,立即浅笑着向男子说了几句,一转身子向我走来。

“叶姑娘,你来了。今天客人多,让你受怠慢了。”

“哪有,娘娘严重了。我刚到,脚都没站稳,哪里谈得上被怠慢。”我寒暄着。要说怠慢,全场恐怕最应被怠慢的就是我了,皇子的生辰,来祝贺的还不都是些王孙公侯,哪个地位不在我之上。

雅容阿姨婉然一笑,我忽然觉得周围似乎太静了点,刚才那些隐隐嗡嗡的谈话声怎么现在都没了?环顾之下,发现所用人的目光竟都或明或暗地汇聚在我身上。

见我有所觉察,众人或多或少收了视线,恢复谈笑,只不过多了一些扇子掩着的窃窃私语。

“不用在意,如果我有叶姑娘这么漂亮的一头红发,也会引来此等注目的。”雅容阿姨朝我亲切一笑。

我呵呵笑着,心想阿姨你哪还需要什么红发啊,光凭这一双眼睛和细柳般柔弱的身段就够羡煞旁人了。

虽然我不是个怯场的人,但看着一张张陌生的脸孔,无一不带着或好奇或轻蔑的神情,充满隔阂,我又没有自来熟的能力,包围在一大帮暗揣心思的陌生人里,顿时觉得不自在起来。

雅容阿姨似乎看出我心思,“不用紧张,我来带你认识一下各位宾客吧……”

我一阵慌乱:“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待着就行。”

哪知雅容阿姨还没拖动我半步,一个人影已经立到面前。定睛一看,发现是先前和雅容阿姨交谈的那个男人,相貌说不上多出类拔萃,但是平整中带着深沉,身材高大却不至壮硕到有逼迫感,眉宇间一股凛然之态,气质亦文亦武。

“这位就是皇上的御赐侍笔女官了吧,果然和传闻中的一样,是一头如火秀发。”一副略带年纪的男低音,一段赞词也被这低沉的声音说得非常有诚意,不似没心没肺的随口奉承。

雅容阿姨道:“殿下猜对了,不过女官一头红发太好认了,这次我就不赞殿下有眼力了。”然后又转向我说:“这位是我们的皇长子,元绪殿下,殿下素以识才辨物著称。”

“大殿下好。”我鞠身,把头低低埋下。

“女官免礼。”

抬起头来,对上他一双浩瀚如海的眼眸。都说眼睛是泄露一个人心性的首要地方,确实如此,这位大皇子的眼神坦然广博,海纳百川的气势充盈其中,颇具王者的大气之风。

“皇兄手脚好快,都说你善识将才,难道叶女官已经被你‘识’了去?”

大殿下正欲开口说话,另一个人影骤然而至,带着一种讨厌的滑腔滑调的语气插了进来。说话的男子身着紫服,衣料和花纹都相当繁复,琳琅的玉佩吊了两枚,闪光的戒指一堆,相貌算是堂堂,还略在大皇子之上。但有些人就是五官长得谁也没得罪,那德性还是一看就让人觉得讨厌。

比如他——此君即说话的一瞬起,已被我划入黑名单。

“七殿下今天难得来,一开口就冲着叶女官,莫非醉翁之意不在酒?”雅容阿姨这话虽是挪揄,脸上却不动声色,一点也无和熟人开玩笑的暖意,看来这七皇子不是雅容阿姨这派的了。

“哪里哪里,叶女官现在是父皇身边的红人,又一直深居简出,任谁都想走进一睹其风采吧?”七皇子笑眯眯向我看来,我一阵厌恶,真想大吼一声笑什么笑,跟你很熟啊。

正当我压着不好发作的憋屈时,后方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还是那么冷意森然:“七弟今天怎么想到来这。”

辰宴兄弟来庆是天经地义的事,琰雅这么说,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了,六个字:这里不欢迎你。

“呵,三哥,五年来你还是这么冷淡啊,这样可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父皇不喜欢冷淡的人。”七皇子皮笑肉不笑说。

我被“父皇”这两个字刺到了,同是一个父亲生的,亲兄弟还拿父母的宠爱来刺伤对方,实在不厚道,何况人家老妈还在场呢。小心地观察琰雅的脸色,发现他倒像什么也没听见一样,脸上挂着万年不化的冰川。

我和雅容阿姨、大皇子此刻算是并排站着,琰雅从我们中间穿过,把我和他们分开也就罢了,但他不知哪根筋不对,又多出一个动作,伸手把我往他身后一拦,我一个踉跄,几乎是乱步跌过去。只这一下,我和七皇子的距离就有好几米了,现在还隔着一个琰雅的背影。

“我不需要别人在我的辰宴上说我该不该笑。”

虽然他背对着我,但听这冷得像冰一样的声音就能猜出来,七皇子此刻面对的是怎样一张脸。

“老三,你也太不领情了吧。”七皇子的语气也变了,毕竟圆场也是建立在自己的尊严底线之上的。“我可是难得来参加一次你的辰宴,你就这样接待你的皇弟?”

“如果不是今天这里有你感兴趣的人,你应该会和前五年一样坐在何华宫里喝自己的高酒吧,哼。”琰雅冷笑一声。“你的心意我已经了了,五年来我可从未忘记过七弟‘过去的情谊’。”

七皇子亦开始冷笑:“既然皇兄已经收到我心意,我也没什么牵挂了。宫内还有事情,我就不久留了,告辞。”

“不送。”

琰雅连脚都不抬,毫无挽留之姿。雅容阿姨亦冷冷注视着七皇子,淡淡道:“既然七殿下有事,妾身就不强留了,今天宾客众多,恕无力远送。”

“不必。雅容贵妃向来自顾不暇,我可不敢劳您费心,哈哈哈哈。”七皇子带出一串解气的笑,琰雅母子立即色变,特别是琰雅,脸上满是毫不掩饰的怒意,五指捏得发白,周身似要喷出火来。

等等,好像真有火喷出来。

我几乎有擦擦眼睛的冲动,琰雅戴着的那枚硕大的红宝石戒指,刚才一瞬间,好像有细小的火花暴起,在空中崩裂后又消失了。

我使劲眨了下眼睛,再看之下,却再也等不到刚才的异象了。再看看周围的人,一个个都浑然未觉。

难道是我的位置站的好,正对琰雅身侧,所以别人才不像我能及时捕捉到刚才的画面?还是根本就是我产生了幻觉,把琰雅的心理添油加醋地具象化了?

我一个人正迷惑地起劲,琰雅猛然一转身,眼瞳里盛着怒意:“以后看见他离远点!”

真是莫名其妙,说得我好像有巴结他似的!

我一下也怒了,刚欲顶回去,忽然看见一旁雅容阿姨看向我们关切的神情,再看看长皇子元绪也若有所思地看向这边,只好将涌到嘴边的不满生生咽了下去。

“雅儿,你干嘛对叶姑娘也凶巴巴的,她又没有做错什么,惹你的人又不是她。”雅容阿姨揽过我的肩,嗔怪地说。

我心里一阵乱感动,忍受琰雅淫威这么久,终于有个为我说话的仗义之人了!

“三弟,你的脾气可不是谁都承受得了的。”元绪笑着摇摇头,“对姑娘家还需怜香惜玉一点。”

就是就是~我感激地看着长皇子,果然是一兄之长,开口就是人间正道。

“哼。”琰雅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扫了中庭的人群一眼,皱眉说道:“怎么来这么多人?”

“确实比以往多了不少。”雅容阿姨道,她轻声一笑,随后说的话声音低了许多:“估计多半也是和晏琪一样,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怪叶姑娘魅力太大,平时又行事低调不怎么露面,今天才有这么多人借拜寿之名来一睹传说之颜。”

“什……什么?我……我?”我吃惊地用手反指自己,我不就是一小小女服务生么,不过是御用的罢了。但这就好比将服务业搬到了天上,纵然做的是空姐终究也还是个替人跑腿的,无权无势,哪值得别人这样攀见。何况那些人怎么会知道我今天要来,难不成雅容阿姨还打了告示?

“大家都听闻叶姑娘的传奇已久,知道一开始女官和三弟关系最密,今天三弟生日,叶姑娘来应该是十之八九的事,当然都趋之若鹜了。”元绪说。

什么叫我和琰雅关系最密……拜托,我那辛酸的血泪史,明明就跟黑奴被拐一样悲情,居然被美化得这么风光,有没有人知道此刻我的内心在呐喊啊!有没有人啊!!

“有。”

我一惊,谁?居然听见我心里的声音。声音还挺熟,这不是……

定睛一看,果然是信白。

“你刚才说什么?”我死死地看着他。

“我说什么了,我就‘唷’了一声。”信白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

“扶雅娘娘好,元绪哥哥好,恭祝琰雅哥哥生辰。”

“信白乖,几天不见好像又长高了。”雅容阿姨笑嘻嘻地看着信白的圆脸说。

小样好像特别欢喜被夸长高了,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琰雅哥哥,这次我找来一把遥传出自江湖名家息白风之手的幻晨剑,希望你喜欢。”

琰雅微笑着摸摸信白的头,雅容阿姨笑眯眯地把小信白一搂,走到一边说话。元绪也走开,和其他客人说话去了,一下只剩我和琰雅两个,我没来由地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只见琰雅瞳仁略微一收,眯着眼睛看我道:“东西呢?”

“什么东西?”我愕然道。

“你就空着手来祝贺别人生日吗?”

“啊……”

我完全懵住。如果是在现代,朋友过生日我一定不会忘记买个小礼物,但是在这个时代,还是在这个皇宫,我怎么知道要送什给这些人??

更何况对象是琰雅,那个喜怒无常高深莫测的万年冷笑王,他好什么我哪知道?我看他就没有喜欢的东西……再说了,平时那样对我,今天来完全是看雅容阿姨的面子,凭什么我还要给他送礼?

想毕,我理直气壮地嘲他瞪大眼睛道:“没有!”

他回瞪以我,眼中高涨的是满满的怒气。

“没有礼物。”我壮着胆子又强调了一遍,不就是个生日礼物吗,你还来掐死我不成。

漂亮的瞳仁收缩再收缩,良久,他抿得紧紧的唇里挤出四个字:“给、我、记、着。”

然后就走掉了。

我松了一口气,记着就记着呗,我替你记着的帐多了。

我也向宴席那边走过去。戏台已经搭好,转瞬出来一干化得有模样有的人,开始在台上又舞又唱,我是看不懂,小信白倒是看得连连叫好。再看其他人的反应,冷不丁瞟见琰雅正冷冷地看着我,我下意识打了个哆嗦,赶紧目不斜视坐好。戏演完,桌席上的糕点也已换上正式的菜肴,山珍海味摆满一长溜,于是大家纷纷入座。整场宴席琰雅就是一冰像,有人举杯向他敬了几句祝词,也不见他笑一下,只是淡淡地点头,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算是回礼。

我在心里汗,知情的人知道这是生日宴,不知情的说不定以为是喜丧。

宴席开吃,我又发现一件怪事:雅容阿姨竟然吃饭时都不摘面纱的!

这是个人怪癖还是什么?我好奇地看着她把东西往面纱下递,又不敢随便问。

一桌古怪的宴席吃得差不多了,门外忽然传来一道响亮的通报:“太后驾到。”

所有人都被杀了个措手不及,立即从椅子上抽身,涌到桌前对着门口一溜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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