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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受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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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英亲帝再次召见我,这次是在御书房。

老皇帝正在查看文书,我行了礼,退到一边默默站好。

他从两堆小山高的奏本之间拔出头,看我一眼,说:“坐吧。”

“谢陛下。”我诚惶诚恐坐下。

英亲帝搁笔,从一摞奏本后面看我道:“脸色似乎不大好。”

我一楞,他来人家怎么突然关心起我的身体健康来了……

“昨天见你,也是一副随时要昏倒的样子。宫里住的这么不惯吗?”

我开始冒汗,此问甚难回答:我要答惯,那岂不是会被顺水推舟接着软禁?我要答不惯,皇帝大人不会就此怒了吧……

看我低头久未作答,英亲帝叹息一声:“达鲁伊昨天跟朕说:‘天道有常,星辰的轨迹不可擅以人力改,否则星星陨落,灭亡之灾也会随之而来。’她告诉朕,你的那颗红炎火星正在黯淡。”

真的假的?我很怀疑这是芙雅的一个小手段。

“所以朕决定,从今日起,你的活动不再受限,和其他人一样按宫里的规矩来就行。”

我闻言大喜,立刻谢拜:“多谢陛下。”

“你该谢的人是达鲁伊,一切全是她神测所得,日后她每三十日会为你卜算一次。另外,朕还要你做朕的侍笔女官,三日后上任。”

我错愕,要我做官?我何时干得来这种事了?

“姑娘不必不知所措。”一旁的何懿出声道,“你要做的事很简单,就是为皇上磨磨墨端端茶水。”

那也轮不到我来做这些事啊,我困惑地看何懿,发现他正斜背着英亲帝对我眨眼。

几乎是那一瞬间,我明白了所谓侍笔女官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身份,皇帝只不过需要天天把我看在身边罢了。

“姑娘还不快谢恩。”何懿催我。

“……谢陛下。”我只能低头拜谢。

禁令一解,芙蓉宫立刻不是那个死气沉沉的芙蓉宫了,第一个堂而皇之踏进来的人是信白。

这小家伙在禁令解后的第二天就跑了过来,我见他那个感动的呀,一把扑上去把他搂在怀里,欲好好揉捏一番。

“小信白,你这么快就来看姐姐了~好久不见我都想你了知不知道啊!”

信白红着一张小脸挣脱我,哼哧一声:“我一点都不想你!你这个女人真烦,一见面就搂搂抱抱!”

我怒,竖起手指往门外一指:“你不想我跑来干嘛?给我回去!”

小屁孩结巴了:“我、我是来看看你这女人到底是凭什么本事给自己混了个父皇身边的侍笔女官!”

说到这个我更气,这一切还不都是你那不好惹的老爹造成的!

“因为姐姐我博学多才,怎么?不服气啊?不服气就快去多读几本书,长大了再来找我一较高下!”

小屁孩好像真的被我打击到了,一脸备受屈辱的表情冲我喊道:“你、你等着!!”吼完一溜烟跑出门外没了踪影,急得他身后一帮太监侍从亦步亦趋地赶紧追了上去。

我身后的一个侍女扑哧笑了一声,我转头看她,她立刻跪下不住磕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请女官恕罪。”

我瞪着她:“你有什么罪了?我只是好奇你笑什么。”

她抬头小心看我一眼,见我脸上没有怒色,这才答道:“信白殿下功课不好是出了名的,女官刚才说中殿下软肋,所以殿下才会如此气急败坏。”

我恍然大悟,随即大笑。好好,终于让我抓着你的小辫子了!

信白前脚刚走,有人后脚又接着进来。我一转身,对上琰雅深深看过来视线。

见我站定,他也止步,却不说话,只是隔了这么一米的距离看着我。

我被他看的无所适从,只好先开口说:“你来了。”

他又看了我好久,才懒懒说道:“你好像瘦了。”

我僵硬地摸摸脸,他干嘛说这种话题,真是让我好不适应。

我胡乱答道:“是吗,瘦了好,我一直都想减肥来着。”

“你已经够瘦了,我喜欢肉多点的女人。”

“……”

他又补了一句:“这样枕起来比较柔软。”

………你怎么不去死!

我强忍悲愤道:“你来干嘛……”

他悠闲地一笑:“本还想要怎么把你救出来,没想到你自己一个人就能过得有模样,看来我真是白费心了。”

我脱力地看着他:“如果不是你把我绑来,我至于这么一波三折惊险非常吗?”

他看着我的笑意敛了一些,换上几分正色道:“我不后悔,今后还会有什么好戏发生,我可是非常期待。”

变态!我气结,不想再和他说话,进屋给自己倒茶消火。

琰雅跟进来,“不给我倒一杯?”

我愤愤看他一眼,举起桌上的茶壶伸过去。

他瞟我一眼,挑然一笑,我一愣,他就机伸过手来抓过我的茶杯一饮而尽。

我看着他满意地喝干我的残茶,目瞪口呆。

“那可是我喝过的……”

“有毒?”

我傻愣愣摇头。

“那还怕什么呢,上天选中之人喝过的茶,尝一尝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琰雅说着眯起他漂亮深邃的眼睛,伸手捏起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拉过凑近道:“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一手,这是你从一开始就计划好的吗?想方设法接近我,激起我的兴趣,进入皇宫,凭着这一头红发,让圣上都为你所迷惑?”

我看着他薄而锋利的嘴唇一张一合,几乎不能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原来在他心中,我已经从一个玩物升级成一个阴谋者了?

我打掉他的手,冷冷地说:“在你看来,所有人都在无时无刻酝酿心机吗?”

他回之冷冷一笑:“我还不至于天真到相信这里的人会纯真无邪。”

“很好。我猜你应该讨厌这种人,既然你认为我也是这种人,为什么还要站在这里和一个你讨厌的人说话?”

他细细看我,脸上忽明忽暗,我以为他还是会发怒,但他最后只是轻笑了一下,说道:“这里不再是通启了,你要时时刻刻记着你在皇宫,这种话说出来会有什么后果,不要说我没有提醒你。”

说罢扬长而去。

我愣在原地,为他最后的这句话困惑。他这到底是在单纯提醒我,还是顺便给我一个下马威?再一看,满屋的丫鬟全都一副星星眼样,朝着他消失的方向花痴地追望。

如果不是目睹了他的种种恶言恶行,此刻我估计也会像她们一样吧,我无奈地叹口气。

何懿教了我些简单的东西,无非就是要学会察言观色,磨个墨摇个扇,发现茶凉了就得立马换热的,皇帝熬夜阅奏章的时候要适时适当催促他老人家去休息。说到最后,他特别叮嘱我:“记住,皇上要你做这个侍笔女官并不是真的要你服侍他,你只管做好基本,多的事自会有人照应你,最重要的是别说不该说的话,做多余的事。”

我就像电视剧里演的典型小丫鬟乖乖答道:“谨遵何公公教诲。”

何懿笑着摆手:“哎呀姑娘不必对我如此多礼,现在谁看不出来皇上把姑娘当什么呢。”

我只有陪笑,只是这一脸全是苦笑。

上任后,我的作息基本就和英亲帝的办公时间同步了,他一到御书房,我和其他几名内侍也需在书房提前准备好膳点茶水候齐,这个时间一般是上完早朝之后。不得不说安陵英亲是位勤勉的明君,下完早朝便钻进御书房查看公文,除了三餐和临时的事情外,一天基本就耗在成山堆的文书里了。晚上加班加点那是常有的事,看着一把年纪的英亲帝伸着胡子凑在不咋凉乎的灯火下努力看那些豆大的小字,我是既敬佩又惭愧,惭愧的是当年高考我也没有老爷子这么拼命过啊。

有次夜深,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上前一步躬身说:“时候实在不早了,明天还有早朝,陛下应该休息了。”

英亲帝看也没看我一眼:“再等等。”

“等到明天再看也不迟,不差这会的。”

老皇帝终于肯把头抬起来,他揉了揉后颈,指着面前的一摊文书问我:“你看这都是什么?”

我瞟了眼如山堆的奏折,答:“天下疾苦。”

“说的好,正因为是百姓的疾苦,所以等不得。”

我轻叹一声,低声幽幽说:“陛下知天下人疾苦,但无人知陛下疾苦,还请陛下自己重视自个的身体。”

英亲帝听了这话默不作声,打量我很久,冷不丁问道:“你是老三的人?”

我当即呆住,什么叫他的人?

这个问题模糊不清,我不好答,只好讪讪地说:“和三殿下的接触确实是最多的。”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一会站起身来对我说:“朕现在就去歇息,你也去歇息吧。”

我困惑地诺身,跟在他后面出了书房。

如此做着一份闲职,日子也算波澜不惊地过着,转眼一个月过去,我再次来到天心宫最深处,巨门打开,芙雅像一尊万年不变的圣像,端坐帐中。不过我知道,这看似端庄的神女下一秒就要飞出纱幔蹦跶一番了。

果然,门关上的一刹那,芙雅夺帐而出,像只小鸟般飞了出来。

“嘻嘻,你来了。”长裙飘摆,轻纱舞动,那张和琰雅同般绝色的脸盈盈看着我,一双月牙般的眼睛弯弯挂笑。

唉,同是一个娘胎生出来的,两人都长着一样的脸,为什么人家的表情就可以这么生动悦色,他就只会冷笑?

芙雅见我呆呆盯着她的脸,嫣然一笑:“你是不是又想起我哥了?”

我一愣,点头。

“他现在怎么样?我又有一年没有见到他了呢……”芙雅喃喃。

“一年?”我诧异,“你在这里待了多久?”

“五年。”芙雅的面容换上一丝冰冷。“十三岁那年,我就被送进这个牢笼,每年只能在祭天大典的时候走出天心祭坛,到天心宫外主持祭礼,这也是我见到哥哥的唯一机会。”

我默然,不知道要说什么。

“好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琰雅哥哥近来如何嘛?”芙雅笑了笑,嘟起嘴巴。

“这个……”我有点为难,本来跟你哥就不熟,他又没给过我什么好脸色,这个问题实在不该由我来回答。

“他怎么了?是不是被父皇怎么样了?”芙雅见我吞吞吐吐,急了。

我赶忙摆手,“没有没有,至少据我所知没有……”

“那到底是?”

“其实我不是很了解他……只觉得你哥是个冷淡的人,很少见他开心过。”

那岂止是冷淡啊,但是当着芙雅的面,我还是把无数想说没说出来的真心话给吞了下去。

芙雅闻言,叹息一声:“哥哥从前就是这样了,只对我和娘亲有温和的脸色,甚至对父皇也……不过,这不能怪他,不能怪他,若不是当年他亲眼看见这一切……”说到这里,芙雅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目光却越来越黯淡,深处竟还有几分凶狠之色。

她在恨。

这恨意被令人疯狂的孤独囚禁了五年,五年来她高坐于水火花座之上,看着这些憎恨无处宣解,只能在内心最深处隐秘地猎猎燃烧。

我不禁想,她对英亲帝,对囚禁了他的父王,现在到底是爱是恨?

芙雅已经正了神色,对我说道:“我们见面的事,你有告诉哥哥吗?”

我摇头,就算我想说也不能说,那边英亲帝早给我下了禁口令。

芙雅点点头:“也好,他不知道我这里是什么样子,或许便不会再起恨意……其实,哥哥是个很温柔的人,只不过,遭遇的事情太多。你说他为人冷淡,那应该是他不得不这样。在皇宫里,笑泪都要藏起来,展现给众人的最好是一面永远沉着的脸,那样大家才不敢轻易欺负你。”

我轻轻点头,看着眼前这个浮在虚空之中黯然神伤的凄美少女,她的月白色身影那么单薄飘渺,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在这空荡的穹顶之下。

“你现在是哥哥的什么人呢?”芙雅歪了头看我。

“哈?我不是他什么人,我现在是皇上的侍笔女官。”

芙雅瞪大眼睛:“你跟在哥哥身边这么久,他没给你一个身份么?”

“我就被你哥欺负了不少。”我恨恨地说。

芙雅这下掩嘴吃吃笑起来,笑得我莫名其妙。

“罢了,哥哥不知在想什么心思,让他去好了。现在父皇把你看在身边,你可要小心才是啊。”

我知会地点头。

“要小心哦,他可是,连自己女儿都不放过的人啊……”芙雅最后幽幽地说,飘回帐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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