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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大白和小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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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来一直赶路,旅途颠簸加上魔王的一路摧残,晚上脑袋一沾枕头就睡着了。早上醒来,也没听见狗叫,院子里满是晨光的静谧。

魔王的不喜打扰在这里也得到了充分的贯彻,连侍女也只是送饭时出现一下而已,除了苑门口万年站着的两个守卫,就只有我一个人。

吃过饭,我开始无聊地四处晃荡。苑里其他的房间都上了锁,想进去瞄一眼都不行,走来走去只好在狗栏前蹲下来,刚凑近,只见一团白影从黑暗中扑来,撞在栅栏上震得锁链咣的一响。

“汪汪汪汪汪!”

好嘹亮的一顿猛吠,我吓得往后一仰,才看清这只狗的样子。

耳朵尖立,嘴巴长长,大尾巴蓬松又卷卷,尤其漂亮的是那双眼睛——杏仁一样的形状,如思似笑,上眼皮上睫毛长长,好像长了双眼皮一样动人。

此狗通体雪白,和蹲下来的我一样高,体型看上去颇为强健,一身如云长毛又不失高贵之气,我这个外貌协会立即就喜欢上它了。

“你长得好像萨摩耶哦~”我隔着栅栏对它挥挥手。“你叫什么名字啊?”

它一双水汪汪的杏仁眼看着我,摆了摆尾巴:“汪汪汪汪!”

“你好白哦~又这么大一只,就叫你大白好啦!”

大白看着我,继续汪汪汪,苑口却传来一身轻咳。

我看过去,原来是张孝之。

“它叫流银,不叫大白。”他巴巴地看着我。

我嘁一声道:“不是金就是银,你们宫里人真俗气。”

他脸上的神情又难看了一分。

“你来干什么?”我问他。

“殿下命我驻守莲心池,确保姑娘会乖乖待在这里。”

我哼一声,我看他是要当一辈子门神了。

“姑娘,该用午饭了。”他说。

一个宫女将一提锦盒交到他手上,他转手交给我,我打开一看,哗,好大一个鸡腿。

我笑眯眯地将手搭在大白的栅栏上,它好奇地凑上来,伸过长长的鼻子闻了闻。我再试探性地伸出三个指头摸了摸它的额头,它雪白的耳朵顺势往后一贴,仰头眯起眼睛,一副十分享受的样子。

“果然是乖狗狗。”我满心欢喜地开始给它挠头,拿出最上面的鸡腿递进去。“吃吧,乖狗。”

大白见到食物像疯了一样,啊呜一口咬住就开始绕着圈子跑,尾巴摇得那叫一个欢快啊。

张孝之看了,脸上挂起三条黑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姑娘……那鸡腿,是给你吃的……”

“我不喜欢吃肉,不行啊?”我懒得理他。

他彻底无语了,干脆继续当起门神。

之后的每顿饭,我把大部分的鸡鸭鱼肉都给了大白,大白吃的那叫一个高兴呀,一看见我就嗷嗷的,毛茸茸的尾巴摇得跟羽扇似的。

这天喂完大白,太阳正高悬头顶,园子里一片璀璨的阳光。我靠着栅栏而坐,身后吃饱了的大白正昏昏欲睡。

“大白,你真可怜,就这么被关在个小黑屋里,外面那么好的太阳不能晒。”

我喃喃自语,回头一看,大白已经心满意足地睡着了,毛茸茸的身子一起一伏。

我叹了口气,轻轻走到桃花树下,靠着树干坐下来。

说也奇怪,原以为被他关进自家后院后会天天受尽折磨,出乎意料的是自从我被丢到这后,他采取的是不闻不问的态度,天天只当喂猪一样让我吃了睡睡了吃。虽说日子安逸,但也实在无聊。门口的两个侍卫比张孝之还门神,表情还没大白丰富,现在逗逗大白是唯一能解闷的活动了。

莫非他的意图是想让我闷死在这里,郁郁而终?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滑下来摊开四肢躺在草地上,让暖暖的阳光晒到每一寸皮肤。

头顶的天空,树荫繁密,光影斑驳。

看着满园金灿的阳光和紧闭的空房,奢丽和萧瑟并存,我忽然心生一股悲凉惋惜之感。人有钱后得以有花有月,却往往再无赏花赏月的心情,徒留风花雪月暗自妖娆。

这么多的房间,全都大门紧闭,空无一物。

池中仙女依旧裙袂飞舞,却无人再看。

没有人的家算什么家。

那边大白打了一个响亮的呼噜,惊得正在出神的我一下弹起来,大白长长的睫毛一抖,啊呜一声缩了缩身子。

“吓我一跳,死狗。”我瞪着睡得浑然忘我的大白,毛茸茸的身子缩成圆圆的一团。

“你现在看起来好像一只团子哦。”我笑着看它喃喃道,“你没过一首歌没,叫《团子大家族》,姐姐唱给你听哈。”

“团子团子团子团子

团子大家族

顽皮的烧烤团子温柔的豆沙团子

经常做着美梦的在赏月的团子

一本正经的芝麻团子四个串在一起

大家大家合在一起就是百人大家族

团子宝宝生活在幸福之中

团子老爷爷慈祥地眯着眼睛

要好的团子们手牵着手围成一个大大的圆圈

在团子星球建起一个小镇大家相视会心一笑

兔子先生也在空中向我们招手圆圆的月亮公公

所有开心的事和悲伤的事都包含其中……”

忽地大白低声一叫,又吓了我一跳。

“干嘛!你这只笨狗……”回头怒斥大白,却猛然发现身旁多了个白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吓得在草地上打了个滚,翻出一米开外才看清站着的人是魔王。

“你乱叫个什么。”他眉头紧皱,用手捂了一边耳朵。

“我还想问你一声不吭杵在这干嘛呢!!”我心有余悸地捂着胸口喘气。

“这是我的地方,我想来就来,还需要告诉你理由么?”魔王冷笑一声。

“行行,就是拜托你下次来的时候吱个声,一动不动等人发现很吓人诶。”我从草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

他看我一眼,自己反而在草地上坐下了。

我有些尴尬地站着,对着脚尖,他倒潇洒,用手抱了头,往树干上一靠开始闭目养神。

“厄……我先回房了……”

实在受不了这种别扭,我准备逃回房间,他忽然睁开眼睛,手啪地一下往身侧的草地上一拍,死死地盯着我。

“………”

这什么意思……这如同唤狗般的手势,是在叫我过去坐吗?……

见我站着不动,他又在原地拍了一下,力道加重了几分,脸上略过一丝不耐烦。

“坐下。”

两字言简意赅,语气不容违抗。

我不情愿地挪动脚步,慢吞吞蹭过去坐下。

啊,天气真好,一朵白云飘过,又一朵白云飘过……

四周一片静悄悄,我偷偷看他一眼,树荫在他脸上投下一片阴影,斑驳地落在他的额头和眉角上。鼻尖轻点,一眼万年,如果不是因为他的人品,我会毫不犹豫地说这真是位绝世美男。

此刻他的视线落在空中遥远的一点,不知在想什么。

既然没话说,干嘛叫我过来坐,不是徒添尴尬吗。

我无聊地玩着裙角,大白在后面汪汪叫个不停。

不行了,要憋死我了,我终于忍不住这诡异的安静,提一口气说道:“那个……”

“听说你给我的狗取了个新名字。”我刚开了个头,他突然毫无征兆地开始说话,吓我一跳。

“嗯啊……”我心里咯噔一下,不好了。张孝之这人,真看不出来,他居然打小报告!

“你对我给它取的名字有什么不满么?”他的语气淡淡地,带着一些些丝微的挑衅。

我嗅道空气中危险的信号,赶紧说:“不敢,不敢……”

“还有,我的狗是不吃鸡腿这种东西的。”

我鸡子啄米地点头:“是,是。”

说完又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什么叫“鸡腿这种东西”?还你家狗不吃??你丫难不成想说我吃的东西是你家狗都不吃的?!

“以后,送的饭统统给我吃光,不许喂流银,不许剩饭。”

我被他的最后这句话震惊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一个人的控制欲要到什么地步,才能在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上和你较真啊!

他看我没有异议,一副满意的样子。

“你刚刚要说什么?”敢情他说完了我才能说。

“呃,我想说,你不时把它放出来溜达一下嘛,老这样关着它很可怜的。”

他扁扁地看着我,“它是猎犬,平时会定期□□,狩猎祭典之时自会放出来。”

“那这几天怎么一直没见人来□□它?”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你分明就没有出现,栅栏的锁一次都没开过,你上哪去□□?我气道:“我有长眼睛。”

“那又如何,你没看见的事多着。”

………

算了,不想和这种人说话了。

云淡风轻,桃枝轻摇,我和身旁的人一句话都不想说。

“你刚才唱的那首歌是什么?”寂静中,他突然问道。

我心下一惊,刚才唱的那首歌,其实是首日文歌,因为日语一直一知半懂,所以唱的时候是一半日文外加一半胡乱编的语言,不知他听去了多少。。

“叫《团子大家族》,是首异国歌……”我心虚地说。

“听出来了。”他的目光变得深邃,“说,你到底来自何方?”

我咬牙道:“反正是一个你不知道的地方。你要真想弄清楚,就自己去查好了,不要再问了,问我也跟你解释不清楚。”

他冷冷看我一眼,讥哼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扔给我。

“这是……?”

“这把钥匙可以开栅栏上的锁。”他站起身。

“呃?”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

“我不在的时候,你就代我训狗吧。”他讥讽地说。

我本来有些惊喜,现在却微微有点怒:他每说一句话一定要顺带打压我一下吗?!

“不要让它跑出这园子大门,你也是。”他用警告的表情盯了我一眼,转身欲走。

这个“也”字让我极为不爽,我愤怒地冲他的背影挥拳,不想他又转过身来,伸出的拳头回收不及,尴尬地僵在空中……

“呵呵,呵呵呵呵……”我只有骇笑。

他怔了下,看着我的窘样,忽然轻轻笑了一下,转身走出园门。

于是有那么一刻,我的大脑空白了。

刚才那是什么……

魔王笑了。是真正的笑。

如果让我形容的话,只有四个字:忽如翩鸿。

做梦也想不到,除了冷笑外他还会有发自心底微笑的一天。

那样子,真是……真是好不真实。

低头看看手中的钥匙,棱角处的古铜被磨得微微有些发白,一瞬间电光火石,脑海里又出现方才他坐在树下的画面。他穿一件白色的长衣,用青丝带松散束了腰身,有风摇枝,便会吹落花瓣纷纷点点洒在那件棉麻白衣上,直到刚才他转身,那些花瓣才潇然脱落,留下淡粉色的印痕,在白衣上分外醒目,明媚无比。

大白一出狗房似重获新生,撒开四条腿就围着院子跑了三圈。我担心地堵在门口,生怕它得意忘形跑出园子了,好在大白终是训练有素,庆祝自由后在树下一定身,身姿矫健地看向我。

“乖狗大白。”我笑眯眯走过去摸了摸它的脖子,“以后我天天都放你出来,就是不准出这个园子,不然站门口的那俩大哥就要吃狗肉火锅了,知道不?”

大白似懂非懂地叫一声,起劲地舔我的手。

我满意地拍拍他,正准备进房去拿存下的鸡腿,忽然听见门口侍卫的行礼:“见过十殿下。三殿下有令,现在除他外的任何人都不能进入莲心池。”

一个孩子稚嫩的声音响起:“哼,我已经知道三哥藏着什么了——果真如此,真是一个红毛女人!”

那孩子的声音陡然尖利起来,吓了我一跳,闻声看去,只见一个脸蛋圆圆,眼睛大大的小男孩已经冲过守卫的阻碍跑到我近前。他一身绿纹缎面锦服,脖子上挂了一串白玉珠子,跑过来时咯啦咯啦作响。

白嫩嫩的小男孩看看撒欢撒得起劲的大白,再看看我,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流银这个样子都是被你带的?真丢脸!”他尖尖细细的声音再次响起,“三哥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女人。”

什么跟什么!我刚要反驳,听见他马不停蹄地接着说道:“听说三哥养了只红头发的女人,就是你?”

我喷,这动词用的!这量词用的!还大逆不道地对本应该叫姐姐的我随随便便用“女人”一词来形容?这小屁孩是谁啊?!

“小朋友,你知不知道……”

我话还没说完,小屁孩立即怒不可遏地嚷起来:“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女人?我可是大煌的皇子,和三哥的身份一样尊贵!”

看着小腮帮子气得一鼓一鼓,怒目圆视的样子,我一点没有被他威慑他,只觉得好笑:“你今年几岁了?”

“本王八岁了,已是堂堂男子汉,怎么样!”他一本正经地说。

我强忍笑意,拍拍身子站直,含笑俯视着他黑黢黢的头顶,“小朋友,你知不知道,你才到我的腰啊~”

啪地一声脆响,白玉珠子哗啦啦落了一地,原来他恼羞成怒之下,竟将自己的项珠一把扯断了。

“女人,别以为三哥宠你就可以嚣张到我头上!告诉你!就算他再怎么喜欢你,在他心中你也绝对不会比我重要!!!”

是我的错觉吗?这样子怎么不像生气更像吃醋呢?看着他彻底暴走,捏着一根光秃秃的细绳上蹦下蹿的样子,我决定还是先安抚一下这毛头毛脑的小屁孩。

“好好,你说的很对,非常对。”我弯下身子准备摸他的头,却被他一手打掉。

“你想对本王干嘛?不得无礼!”

看他一副剑怒拔张的样子。我只有无奈地叹口气,笑笑继续说:“只是有一件事,你弄错了。”

“什么?”他瞪眼看着我。

“我绝对没有被你三哥什么宠过,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所以你完全不用紧张什么。”

他小脸腾地一红,“谁,谁说我在紧张了,我紧张什么了?!”

我暗叹,都写在脸上了还不承认,真是个小屁孩。

“你、你休想愚弄我,三哥捡了个红头发的女人回来,当宝贝一样藏在莲心池,这事现在知道的人已经不少了。别人也许还看不出什么,我从小就跟着三哥,我还不知道吗,那左起第二间房是……”

“信白。”

门口不知什么时候立了个人影,魔王一身黄白相交的长衣,正定定地看着小屁孩的头。

只见小屁孩脸又是一红,话头被生生地截住,“琰…琰雅哥哥。”

琰雅……这是他的名字?

“怎么不去书房找我,跑到这里来。”名字叫琰雅的魔王此刻脸色很不好看。

“听说你收藏了个稀奇的女人,所以跑来看看。”信白撇嘴道。

琰雅的脸色越发不好看,“你听谁说的?”

这次信白的声音低了下去:“父皇和母妃说话时无意中听见的……”

琰雅脸上一阵阴晴不定,最后琰雅摸了摸小信白的头,语气温和地说道:“怎么样,这个女人好玩吗?”

…………好玩吗……好玩吗好玩吗好玩吗………………

“一点也不好玩,还完全不懂礼貌,琰雅哥哥快扔了她。”

这小屁孩,给点阳光就灿烂了,我真想把他裤子脱了吊起来打!

琰雅又是一笑,他对自己弟弟倒是亲切,“你还小,不懂,哥哥倒是玩得很高兴。”

“我都八岁了!你总说我小!”

我不能置信地看着这对以一种再自然不过的样子讨论本人娱乐程度的兄弟,忽然觉得小屁孩就是一活脱脱的幼版恶魔!

他似乎刚想起来我还在旁边,转头眯起眼睛看了我一会,最后扔出几个字:“我口渴了,去倒杯水来。”

信白听了跟着说道:“我也要,加菊花和海山参,不要用滚开的水,八分烫就好,泡好后搁一炷香的时候再送来。”

我石化三秒,消化着又多了一个奴役人的恶魔这个事实,想是要站在这里听他们消遣我还是去泡茶……权衡利弊后,我选择了后者……

就在我以为自己会永远困死在这个该死的莲心池时,三天平淡无奇的午后,琰雅突然一身华服出现,看见我正跪在草地上喂大白,他不由分说地一下将我整个提起,一双漆黑的眸子里竟是寒意冷冽。

“立刻换衣服,圣上要见你。”

我傻了,看向他,他的神情比任何时候都要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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