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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面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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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懵住。皇上要见我?为什么?突如其来,从何说起?

琰雅看我反应不能的样子,二话不说,直接拖我进房间,搜出一套衣服拿在手里:“你自己穿还是我帮你穿?”

我立即扑到他手里夺下衣裙,“我自己穿,我自己穿。”

进来两个丫鬟,捧出锦盒开始帮我梳妆打扮,穿戴完毕一照镜子,立即被镜子里艳光四射的人给震到了,面个圣穿的衣服都华丽了不止一个等级。

一旁琰雅皱着眉,走到我身旁上下打量,最后摘下我头上所有的金光闪闪的东西,只留下挽着头发的那根簪子,又一把捏起我的脸开始替我擦去唇红。

“等会在父皇面前,只有他不叫你抬头,就把头低好,听明白了吗?”

琰雅说这话的神情都不能叫严肃了,得算严峻。我对他一向不配合,现在也不禁如临大敌地点了点头。

现在坐着大煌龙椅的英亲帝已是煌氏第五世,听叶岑说是一位励精图治、恩威并济的明君,想来不会随便找人麻烦。只是我连他的面都没见过,他为什么会找上我?

我低头跟着琰雅走进御书房,跟着他身后跪下,只听见一个上了年纪的声音说:“你们都退下。”于是一时身旁都是小步跑着的脚步声。

“拜见父皇。”这是琰雅的声音。

“你还知道拜见我。”这是英亲帝的声音,听起来可不怎么和善。“如果不是达鲁依亲自告诉我,你打算私藏这女子多久?”

“父皇,我说过并非是私藏,儿臣从不知道她是……”

“行了。”英亲帝打断琰雅,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意识到这是问我,忙小声答:“小女子叶纹薰。”

“不用怕,大点声回答朕。”

不怕才怪呢,你对自己儿子都那么粗暴,我哪还敢说话啊。

“小女子姓叶名纹薰。”我提了提声音,“花纹的纹,香薰的薰。”

“恩,果然是一头如火红发。你是哪里人氏?”英亲帝继续发问。

“厄,我来自一个非常遥远的地方……关于这点其实我很早就向三殿下解释过……”

“是的父皇,她说的那个地方我派人多次查过,始终没查出具体的……”

“我有问你吗?你可以退下了。”

“……”琰雅沉默着,空气似乎凝固了。

“儿臣告退了。”

一阵衣料摩擦的声音,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我抹了抹手心的一把冷汗,看来英亲帝对这个儿子不怎么待见。

有瓷器轻扣的声音,英亲帝似乎喝了一口茶,我紧张地盯着木漆精美的雕花桌腿,衷心希望老皇帝的心情快快变好。

“现在只有朕和你,你过来。”

我一怔,低着头起身,小心翼翼上前三步。

“看着朕。”

我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去。一个须胡浓眉、身着紫色交领锦服的男人正目光沉定地看着我,周身散发着压迫感。神色看上去虽没有嗔怒,却也没面善到哪去。

我紧张地又低下头去,不得不承认,气场这东西是确实存在的。有人的气场就像深潭里的刀剑,即使面上再怎么沉静,只要眼神一认真,即使目光清明还是能给人锋芒毕露的压迫感。比如面前的英亲帝,没有喜怒,没有动作,只是静静用眼神打量,一分钟不到,我已经觉得不堪重负。

终于,皇帝开口了:“你知道朕为什么会找你吗?”

“厄,因为我的头发是红色的关系吗?”想来想去,也只有这点能把我从人堆里拎出来了。

“不只这一点。”他的笑容满是深意,“你随琰雅一起,一定知道关于卜言的事。”

“小女子多多少少听到过一些传闻。”不过可不是通过你儿子,但我也绝不能在这个时候把叶家拖出来。

“关于那个卜言,你具体知道多少?”

“只听说在通启会出现对大煌国运至关重要的人。”

“没错,所以朕特命琰雅去通启查探这个奇人的行踪。卜言说此人将突然‘显’于通启,我们都以为会是个新生的婴儿,于是才把通启这一个月内出生的婴儿带到皇宫,交给神官逐一检验。谁都没想到的是,所有人都错了。”

说到这里,英亲帝停下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我的头发。

我被他看得心生寒意,莫非,这就和我扯上关系了?

“这些婴孩里,竟无一是卜言相中之人。”

英亲帝起身,走到门口,视线落在殿落群外遥远的一角。

天空阴阴的似要下雨。

“随朕去天心宫,神官在那等你。”

灯,一盏接一盏的琉璃宫纱地灯,顺着精雕细刻的石柱漫漫在前延伸,迷离的灯火在脚下交织,似乎永无尽头。

走在这样一个深广寂秘的宫殿里,穹顶高柱之下,能看见的只有自己的影子。天心宫作为天煜的祭祀朝祖之室地,能踏入的人少之又少,现在走在这大理石地面上的只有我和皇帝及皇帝的贴身侍从一名。前方虽是一路直道,不断重复的灯盏和巨柱却使人有种身处迷宫的错觉,映着这一地纷徨的琉璃烛火,很难不叫人恍惚。

“现在明明还是白天……”我不觉喃喃出声。

“这些都是长明灯,无论白天黑夜都会亮着。天心宫是大煌重要的禁地,不是别的地方。”英亲帝瞟了我一眼,继续不动声色地走着。

我赶紧道:“小女子孤陋寡闻,胡言乱语,请皇上恕罪。”

“无妨,朕知道你非我国人,甚至……非我族人。”他看我的眼神深邃起来,“你有什么问题可以尽管我。”

我暗暗流下一丝冷汗,小心翼翼地说:“那……我就问了……真的有长明灯这种神奇的东西吗……不朽真的存在?”我怀疑地朝地上那些灯盏打量过去。

“也许存在,虽然朕还未亲眼看到过。”说着,英亲帝自嘲地笑了笑,我心下一惊,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只听他接着说:“不过这些灯并不能真正长明,虽然用人鱼的油膏填作燃料能烧得更持久,还是需要一月填充一次。”

“人鱼?”我惊道,莫非真的有童话里那种人身鱼首的人鱼?

“人鱼大煌东北的纳比尔族的深海里才有,这种油膏是便是他们的密贡,至于人鱼到底长什么样子,据说因为此物只能存活于水中,脱水一盏茶的时间即死,再一盏茶便枯萎干瘪,迎风成灰,所以从来都无人得见活的人鱼,对其外貌也无定论。”

“为什么要在天心宫里点长明灯呢?”我只知道在地宫里要点这玩意。

“我们相信光明是一切正面力量诞生之本,天心宫是为天煜祈福避害的地方,光火不灭,魑魍魉魅便都不能靠近。”

我点点头,看着随着脚步越过的一根根擎天巨柱,每根柱子上都雕有不同的图案,一部分是云龙麒麟一类的祥瑞圣兽,还有一部分似乎是上古神话中的故事,绘的仙女于云海中送子、神灵下天焚之火灼烧妖魔鬼怪之类的情景。每根柱子的两端都有忍冬纹作饰,象征人的灵魂不灭。

终于走过无尽的地灯圆柱,尽头是一扇金漆的对开巨门,门身纹满了各色祥图和看不懂的符文,门上一左一右两个巨大金环,在深暗处熠熠发光。

一直跟着英亲帝的侍从此时掏出一块方形的灵藻玉佩,嵌入门旁右侧的凹槽里,玉佩中似隐隐有一阵荧光流动,门上的金环一颤,侍从接着上去抓住门环对扣一击,“乓”的一声之下,巨门自动缓缓打开。

辉煌的大殿随着打开的大门一点一点展现,在遍地的长明灯中,我看见一朵巨大的黄金莲座,坐于一圈火焰灯之内,花座在一个圆形水池内,层层叠叠的花瓣之上,端坐着一个神秘高贵的身影,隐于层层纱帐之中。大殿四角置有朱雀、青龙、白虎、 玄武四圣兽的金像,各自对应着守护的方位,四圣兽嘴里皆含有一根写满符文的绢带,衔成一个方圈。

“陛下。”纱帐内的人看见英亲帝走进,低低地叫了一声,身子却并未挪动。

帐内的人难道就是天煜的神官?声音是一个清丽的女声,音律虽然动听,却透着一股彻头彻尾的冰冷,仿佛真的是高高在上的女神,不曾食人间烟火。

“达鲁伊,她是否就是我们在找的人?”英亲帝在我背后推了一把,我踉跄几步,差点没栽入面前的火圈里。

走近一看,才发现花座并非莲花,只是远看形似罢了,花瓣上有细碎的锯齿,更加纷繁,枝叶看上去如柳条般纤长柔韧,并非莲枝那样光秃。

“是的,达鲁伊一直感觉到她在不断靠近这里,不会有错了。”

一片明黄的灯火中,英亲帝明暗不定的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很好。”

“姑娘,请告诉达鲁伊你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帐中的人发话道。

我战战兢兢地说:“××年×月×……叶纹薰。”

英亲帝一皱眉,“这是什么年月。”

“这是我们那计算年月的方式,我只知道这个……”

正说着,纱帐中忽然腾起一道火焰,“有火!”我立即惊呼,英亲帝却镇定自如,帐中的人更是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不用惊慌,达鲁伊在算你的命程。”

帐内那个冰冷的声音忽然说道:“很奇怪,非常奇怪,炎神并没有显出指示,不知是生辰不对还是别的原因。”

英亲帝看向我,我心虚地盯着火圈,不要怪我用假名,事到如今再把真名报出来岂不是要连累一堆帮着叫我假名的人……

“无妨,请姑娘将自己的血滴一滴于池水中,达鲁伊也能算出来。”

我听了头嗡地一声就大了,敢情这就要见血了。再看看英亲帝的脸色,只有乖乖上前,却在那一圈火墙面前犯了难。

“姑娘不要怕,此火只对特定的人有威胁,你直跨无妨。”帐中人见我为难,出声指示说。

这么神奇?我壮着胆子伸过一条腿,果然火焰舔而不燃,太诡异了。

“请姑娘立于花座的第二层。”

我跨过最外圈的火焰,淌过水池,蹬上两层花瓣,在中间这层站定,这才发现原来每曾花瓣间也是有水的。

深吸一口气,伸出右手食指在锯齿状的花瓣边缘一划,一滴深红的血珠落入水中。霎时水面翻腾,竟好像沸腾了一样翻出滚滚气泡,只见帐中的人将手探入身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整个花座和水池都是流通的,水能一直涌到花座中心,此刻那位神官的手应该也是站在水中。

半响,帐中人直起身子,冷冷说道:“水流纷乱,冷热交杂,看来这位姑娘的命程高深莫测到连神明也难作判断。”

我当下愣住,这是什么意思,神官就这样靠水温来感知神意卜算吉凶?再回头看英亲帝,只见他一脸深沉,大半个脸埋在灯火的阴影里,看不出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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