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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叶岑的情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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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前,一个六岁的小丫头片子,正是好调皮取闹的年纪。与一般淘气的小孩不同的是,这个小丫头在自家府里闹得鸡飞狗跳也就罢了,谁知道她进了皇宫竟然更加放肆,对一些妃嫔士大夫也敢不敬,最严重的一次,竟然用石头把和她同岁的户部尚书之子砸破了头!

一直宽宏的爹爹终于气得要拿家法治她,她一边围着桌子满屋跑,一边委屈地带着倔强的声音含泪喊道:“他骂爹爹是老不死的绊脚石,还说没娘的孩子就是弃草!他胡说八道!爹爹不是石头,我有娘亲,她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还没回来而已!我讨厌死他了!下此见他我还要打!”

原本气得发抖地相国大人听了这话后愣住了,手里的藤鞭就那样捏着,一直没抬起来。

自从夫人一年前早逝,家里再没人能管得住小叶岑,叶海冯本来还时不时会把小丫头拎起来

狠狠凶一下,但从这次开始,无论她再闹出什么事,他再也没去追究过。碍于她父亲高高在上的身份,也没人敢去管她了,能规劝她的人从此只有哥哥和姐姐。但是在宫里,叶长卿和叶兰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她,于是宫里还是会偶尔看见小叶岑气鼓鼓地朝人扔石头的情景。

这天,当她向一个看不惯的丫鬟扔石子时,忽然伸出一双手抓住了她已经举起的胳膊,她转头,看见一个面容干净白皙的男孩。

男孩比她要高出一个头,看着她的时候一双清亮的眼睛直看向她心底,小叶岑对上这双眼睛的时候,心里没来由地一慌。

他是要出言斥责她了么?但男孩并没有说话,只是非常非常之轻地摇了摇头,好像一片叶子从空中飘小来那么微小的动作。

小小的叶岑却因为这一个摇头,第一次为自己做的事感到发慌。

叶岑送开手,石头掉了,男孩走了。

但是在叶岑心里,男孩一直没有走,她一闭上眼,就能看见那双清凉的眼睛,清清澈澈,像一面镜子。那面镜子一直看着她,她就不再做那些恶形恶状的事了。

于是,一个六岁的小女孩开始利用身边的所有丫鬟仆从去打听另一个男孩的事,人们告诉她,男孩是太师白然的嫡孙,排行第二,那时他还没有名动天下的“风华公子”之称,但不同于任何一个八岁男孩的成熟气质已经令他在王公贵族中声名有播。

白庭筠,这是他的名字。

听见这三个字时,小叶岑想到了皇宫里有着翩翩袅袅荷叶的大荷塘,春风吹动荷叶时会冒出一枝枝邤长的荷花。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这便是她对他最初的、也是从未变过的印象。

白氏一族一直是辅佐圣上的显族,除了显赫,另一大特点是神秘。

天煜大大小小的官职要么考核,要么举荐,要么由皇帝直接提拔,无论哪种,多多少少也要得到朝中某个派系集团的支持,没有谁能在哪个位置上坐一辈子。独独只有太师一职,从来由白家子孙世袭,即使有人质疑,最后的结果也不会改变。白家每次选出继任者后会象征性地向皇帝请示一下,皇帝也都是大笔一挥就这么着了。

皇帝这么放心也不是没有理由,白家还真是代代都出人才,还都是万里挑一人才,送作太师一职的人更是万里挑一人才中的人才,从没让人失望过。这也是为什么几次下来,谏言这种制度的声音最后也越来越少,世袭一事得以无所阻碍地进行到现在。

现在的太师白然同时也是白家的当家家主,服饰英亲帝已有三十多年,却长年隐居幕后,终日教太子读书,偶尔出面主持国家大事,却是权衡利弊一语中的、掷地如铁,群臣莫不有服,威信可见一般。加上平时他深居简出,一般朝臣都揣摩不出他的立场在何,只知圣上对他信赖有加,又是更加敬畏。

白家头头如此低调,白家其他人自然也将神秘进行到底。白家人露面甚少,宫中人见得最多的往往都是七八岁的小孩,这是因为嫡系子孙都会做好几年皇子伴读的缘故。白庭筠是三皇子的伴读,只有在和三皇子一起功课时才会在宫中出现。小叶岑虽然很想再见他一面,却又实在提不起勇气跑去三皇子的辉炎府。

人人都知道三皇子出了名的性格乖戾,对谁都没有好脸色,可因为身份特殊,好像无论做什么事都不会得到英亲帝的惩罚,时间一长,大家就知道,这个人是惹不起但躲得起的。

小叶岑只见过三皇子一面,那还是在太后的寿宴上,来的人都满脸挂笑,一派喜气洋洋。唯有年幼的三皇子独自站在树下阴影里,冷冷看着周遭的一切,那样子,好像最暖的阳光也照不到他的身。

可是他的那张脸,即使是当时还懵懂的小叶岑看来,也是很好看的。她忍不住向着那美异脸孔多看了两眼,一不小心对上他的视线,看着你的时候冷冰冰的,接触到的时候又是火辣辣,古怪非常。她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看过,觉得像是被毒虫狠狠叮了一口,吓得她躲进叶兰的怀里。

于是叶岑对白家的那个男孩更加好奇,这是怎样一个人呀,竟可以做得来三皇子的伴读。身边认识的人中,也只有性格温婉无比的姐姐可以平静提地起那个魔神一样的三皇子,其他人都是唯恐避之不及。

直到第二年桃花三月,小叶岑还是只敢在辉炎殿附近走来走去,有时粉色的花瓣洒满了她一头,她才等到朝思暮想的人从高大的殿门里走出来,他缓缓走下大理石阶,身后的衣摆卷起一空春日柔美的阳光,她躲在一旁的桃花树下看着他一步一步走下石阶,直到登上轿子远走离去。

白家人不会到处乱跑,小叶岑都找不到机会和他说上一句话。

她看了他这么久,想说的话其实只有一句。

她想问他:喂,你为什么不怕我,也不怕三皇子?

五年后,她十二岁,这个问题还没能问出口,也永远问不出口了,她已经过了会问这种问题的年龄,十二岁的少女已经不是当年无知无畏的野蛮丫头片子,可以随意朝人仍石子了。

她想见的那个人也过了伴读的年纪,辉炎殿里再也见不到他的身影。

十二岁是少女最好时光的开始,对叶岑来说,却是前所未有的落寞。

后来,叶岑终于和他说上几次话,每次都隔着很久,每一次对话她都记得很清楚。

第一次,是圣上的寿辰,她稍稍喝了点酒,接着酒力壮胆向他走去,却因为太过紧张摇摇晃晃擦过他的身子,还差点跌倒,于是被他微微扶了一下。被他托住胳膊的刹那,她的心几要狂跳出来,呆呆看了他半响才反应过来,说了句“谢谢。”

那时的他十六岁,已长成一个琼玉般的美少年,他纤长的手指离开她的衣袖,低声说了句“不客气”,翩然远去。

第二次,是十二皇子出生,皇上大摆喜宴,那一年她十六岁,已经出落成一位亭亭玉立的小美人,父亲将她盛装打扮,依次走过各家世子少爷,走到他面前时,她觉得整个脸都要烧起来了,他微微一笑,向她敬酒道:“叶小姐姿若映山。”她含羞谢过,从此最爱是杜鹃。

第三次,是大哥大婚,相国府大摆宴席,她在茫茫宾客中穿行,居然看见他也坐于其中,这才知道原来大哥和他竟是从小就有交识。大哥长卿喝得醉醺醺跑来,一把搂上他调侃道:“你看我这小妹妹如何?”

她一下慌得六神无主,恨不得上去把大哥拉下来拳打脚踢一顿。他呢,还是彬彬有礼地微微一笑,对着她柔声道:“叶大哥喝醉了,我暂且扶他去前厅休息。”

此事就这样过去,但她此后忍不住常常想,如果大哥在没有喝醉的情况下认真问出这句话,结局又会是如何?

又恍然过了一段时间,某日父亲不知为何找他来府上促夜长谈,她才发觉自家与他的牵扯原来竟如此之多,之后父亲以病告假,举家迁来通启的别苑,而通启,正是他的祖地,也是白家祖宅所在。她又忧又喜,还以为父亲会为她做什么打算,哪知到了通启,父亲却真像是颐养天年,绝口不提其他事。白庭筠偶尔会来府上,却从来只和父亲说话,有一次在走廊上遥遥看见她,也只微微一笑。即使后来又零零落落说过几次话,始终不曾细聊。他本来就是行踪飘忽之人,和父亲的密谈又总是刻意避开其他人,她见他的次数竟不比在偌大的皇宫里多多少。

山月不知心底事,谁能知道六岁那年的惊鸿一瞥,竟使得她为一个连话也不曾好好说上几句的人暗自痴心这么多年。

方才,她听说这次他很可能会在通启停留一段时间,还会时常来相国府拜访,这意味着,她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又能不时见到他了。

然后叶岑便一直兴奋到现在。

以上便是叶岑同学长达十二年的单恋故事。没有kiss,没有牵手,连告白都没有。

先前怪怪的情绪一扫而空,现在的我完全陷入对叶岑同学的崇敬和感动中。

我看着眼前这个白年一见的痴情女:“你就告诉我,你准备什么时候向她表明心意吧。”

“胡说什么!”叶岑急道。

“这样下去,难道要全世界的人都看出来你喜欢他,才肯你自己去跟他说?”我摇头。

叶岑脸蛋更红一层楼,“不会的,就连家父也没看出来,不会被别人知道的。”

“那你要等到什么时候?万一叶大人他一直没看出来,不给你说亲,你还要等一辈子?”

叶岑红着脸:“朝政现在这么不稳定,爹和白公子天天殚精竭虑,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抛出儿女私情。”

我真是痛心疾首:“那万一朝政在未来十年内都稳定不了,你也跟着耗下去?”

叶岑紧紧闭唇不语,脸上满是挣扎。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得,交给我吧。”

“你要做什么。”她瞪着我。

“放心,你的心事,我不会透露半个字的。”我神秘地冲她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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