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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第十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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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澈与天沐联手杀了紫陌、红尘。”

话音刚落,顾流烟拿起桌上的茶盏浅酌:“证据呢?”

“……剑伤……”叶葬花沉思片刻,带着明显的犹豫,说出她能想到的,也就是这个还可以称之为“证据”的证据了。

“紫陌的尸体一把火烧得干净,红尘抛尸寒潭,具体的死亡时间都难以推测,更不用说那个被堆成‘雪人’的天澈。”君傲天垂首轻叹,“昨鹰犬比作杀手还麻烦,至少不用毁尸灭迹。”

秦淮狐眸微眯,手指摸索着茶杯的边缘,虽然在思考着什么,但还是缓慢的将自己的思绪理清:“比赛开始的前一夜,也就是我们刚刚抵达的当夜,火光的腾起时间为子时三刻,而天澈与紫陌同居赤烨阁,天澈却应邀前往银剑阁,同天沐叙话。但银剑阁与赤烨阁相距甚远,除了紫陌的得力手下朔月、望月,天澈是最先到达的,不过天澈曾说过他与天沐兵分两路,天沐去求助,而他则立刻赶往赤烨阁,当然不排除二人相互作证的可能。还有一个问题,朔月与望月收到过紫陌的命令,丑时之前不得以任何理由去找她,那么丑时之前紫陌并不在赤烨阁中,但子时三刻已然火起,问题就在这里,凶手是如何抛尸的。也罢,这条线就算连起了天澈和天沐的关系。”

“如果这样的话,红尘的存在就耐人寻味了。”叶葬花了然点头,她知道秦淮开始习惯性的整理线索,也不多说,等待下文。

“接下来红尘的死。天沐独自从空山中走回时发现了沉尸于寒潭的红尘,小寒说过,红尘的一剑封喉与紫陌身上的剑痕一致。而且当时红尘身上已经结出了薄冰,按照小寒提供的线索与天沐的说辞来判断,红尘在四更天,也就是丑时之前便已遇害。接着从尸体衣衫上的血迹大概可以判定,红尘被人杀害之后便直接将其弃于寒潭之中,由此可直接推断杀人地点据寒潭处不过二百步,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空山之后的树林。”说到此处,秦淮看向窗外微微蹙眉,回过头来又继续说道,“再者说,红尘已亡,天灏取而代之,护法之间的对决便成了坛主与护法的较量。第一场因为紫陌的死,黄泉不战而胜,第二场又因为红尘的死对上天灏,无论怎么看,黄泉都是最大的受益人,但不排除这是他人故意设局陷害黄泉。”

“焚尸、沉尸绝非一人所为,这一点完全确定了。”君傲天施施然的摇着折扇,唇角勾起玩味的笑意。

“紫陌与红尘死亡的共同点就是时间,这是大家一致认可的,也就是都发生在子时到丑时这一段时间内。然后就是天澈的死。其实对于天澈,他的某些行为让我很是不解,沉稳内敛的天澈为什么会在黄泉与天灏的比试结束后,主动地招惹子渊?不难看出天澈的武功远超黄泉,但是天澈真的不把黄全放在眼里吗?由此,就不得不说天澈与黄泉的关系,也许真的如黄泉所讲吧。接下来,天澈死的死亡……之前明明确认过时间,凶手为什么会提早杀人的时间?就因为咱们的察觉,或者……因为天澈的擅自行动引发了凶手的不满,可以说,这两个人之间也就只有相安无事了吧。”秦淮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微微合眸,“你们说……天澈会不会也是……?”

白亦寒点了点头:“说得过去。”

“但也只是推论而已,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进行佐证。”叶葬花毫不留情的点明事实,“不止这些,就连天沐与红尘的身份都无法确定。”

果然,此言一出,几人瞬间沉默。

“小花儿不必如此沮丧。”君傲天打破寂静,将身着红的女子揽入怀中,“先听听流烟怎么说,毕竟……挑事的人多少也要负责的吧,不是吗。”

叶葬花闻言,难得的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依偎在紫衫男子怀中。微红凤眸静静望着眼前的烛火良久,修长手指慢慢攥紧。没错,她叶葬花怕了!她怕她再也没有机会与志同道合的朋友玩闹,她怕她再没机会听到某个江湖算命的给自己说的什么命理真言,甚至……她怕她再也没有机会跟那个玩世不恭的人诉说情愫……

简直是可笑,无惧死亡的叶葬花此次竟然……怕的要死……

红衣女子喉头一涩,扭头看向那一切尽在掌握的银发男子,轻声道:“流烟,叶葬花叱咤江湖刀口舔血,纵九死一生也从未说过一个怕字,可是这一回……”说到此处,叶葬花狠狠闭眼,“并非为了我自己,此次事关重大,牵一发而动全身,可我自己……自己却……无能为力,宛若废物……”低颤的嗓音随着冉冉轻烟飘散空中,慢慢萦绕在几人周身,一圈一圈,宛若涟漪。

“叶葬花你莫不是傻了……”一道清亮明朗的声音悠悠响起,“别说流烟、子渊与傲天如何,咱们姊妹三人可还好端端的坐在这里。”

声音似从万水千山外飘来,红衣女子艳若桃李脸庞浮上一抹妖娆的笑意。可那笑意中夹杂的丝丝苦楚,却如黄莲锥心,万般千种难以言明。

“葬花,比相信自己的话,就相信我们吧。”白亦寒抱剑环胸,微微挑眉,“你不敢?”

红衣女子眸光一跳,猝然转头瞪向白亦寒:“谁不敢!!”语毕,叶葬花猛然回过神来,知晓自己中了蓝衫女子的激将之策。随即慢慢垂下长睫,遮住眸中的暗涌,沉下嗓音道,“我自是不怕的,但……”

映入眼帘的妖娆女子,长眉入鬓秋水横波,红绫系腕,美艳之中却独独少了初见时那分令人心颤的杀气。秦淮就这般静静地看着自己对面的女子,竟是让叶葬花忽然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此时,我与葬花并无二致……同样也感到无能为力。”秦淮明朗的嗓音响起,“但我却坚信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从不相信偶然,不论江湖亦或朝堂,有的只是必然。”

“必然存在的事实,无法抹杀。”白亦寒走到桌边,拍了拍红衣女子的肩膀,冷冽的漠然的声音多出点点暖意,“找到它。”

“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一道清亮水光在顾流烟眸中一闪而逝,清隽容颜浮上一抹浅淡的笑意。到此时,悠闲看戏的顾流烟也不得不出声打断这场温情戏。

秦淮挑眉,叶葬花眯眼,白亦寒扭头,君傲天施施然的喝着杯中茶水。

暮云飘散,风清云淡,昏黄的烛光下,织云暗纹的月白长袍泛起冷光,明亮的桃花眼褪去清澈与多情。

“流烟想告诉我们什么?”秦淮勾唇浅笑,狐眸中满是调笑,“莫不是看到小寒出手,所以才……”说到此处话锋一转,“所以才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吧。”

顾流烟转头望向不远处的白裙女子,温润笑意好似一抹春风轻轻拂过:“流烟只是考虑到阎君大人的去处而已。不过看样子……小淮似是不太想知晓的样子,也罢,就当做在下多事了。”

清朗嗓音传入耳畔,秦淮柳眉一紧,敛消笑意,骤然瞪向顾流烟,碎玉银光从眼底骤然升起,瞬息明灭:“说。”

“小淮不必忧心,阎君大人不日即……”

话音未落,一股寒气就猝然腾起。

“这一点我自是清楚的很,还无需劳烦先生。”秦淮冷冷盯着顾流烟,“先生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白亦寒眉:“小淮,既然阎君大人没有说要去何处,定然是有所顾忌。流烟说了不日即回,你也不要太担心。”

“我才没有担心他!”秦淮顿时面色一红,慌乱叫出声,“我只是……只是……非常时期不要在此时横生枝节才好。”

“不担心?”叶葬花唇角轻挑笑意妖娆,凤眸缓缓流动,晶莹剔透,“呵呵,这话待阎君大人回来,可是要一字不落的告诉他才好。”

“叶葬花!”

“要告诉本君什么?”

一清一冷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秦淮下意识往门口看去,漫天的夕阳斜晖凝于眼前那一道青影之上,寒风扬起衣袂,周子渊就这样长身玉立。

“淮儿,我回来了。”清雅的男声再次响起,语气中是少有的思念。

那一瞬,时间忽然慢了下来,宛若浓稠蜂蜜。见屋内的白裙女子早已怔然,周子渊轻笑两声缓步上前。

“阎君大人还真是嚣张呐~”不用说也知道,这位叶葬花正在努力表示她的不满,不过……有些话是绝对不能说出来的,“凭什么对着秦淮就一脸的温柔,自顾自的消失都不说一声去处,难得回来了还不赶紧交待调查结果!”

周子渊男子笑了,低低沉沉发自喉咙深处的浅笑,男子并没有停下来,就那样缓缓的走着,每一步,烟光淡荡,每一动,琼色华光。

叶葬花被周子渊外放的气势吓得不由轻颤,缩着脖子抖了抖,顺势将求救的眼神瞄向身边的紫衣男子。君傲天见眼前的男子并无怒意,便放松了紧绷的身子,将女子揽入怀中轻声安抚。

“子渊。”秦淮轻轻柔柔的声音将周子渊烦躁的情绪生生压下。

眼看着好戏即将开演,但是……顾流烟微微巧算之后甚是可惜的摇了摇头,心不甘情不愿的出声打断:“阎君大人一路上辛苦了,请上座。”

意味深长的看向浅笑的神算,周子渊点了点头,随即便牵着白裙女子的手坐在主位上:“你想问什么。”

玩世不恭的君傲天、妖娆魅惑的叶葬花、冷言寡语的白亦寒与胸有成竹的顾流烟,此四人无论哪一位在江湖上均是声名显赫之辈,但这几人此时却神色肃穆眉头紧皱,一脸凝重看着主座上的两人。

“葬花,你这样看着我……我也没办法啊……”秦淮无奈摊手,“目前能做的可说的,我刚刚已经弄完了啊。说到底,患难姐妹罢了。”

叶葬花轻哼一声:“谁跟你是患难姐妹!我此次不过是一时大意,下次……”突然,白叶葬花声音一滞,明亮的凤眸中银光流转,坚定锐利的声音一字一顿,“绝无下次!”

君傲天闻言眉峰高挑,转身面向周子渊,问:“阎君大人,咱们这次从一开始就被算计了吧。”

“是,也不是。”周子渊说的模糊。

叶葬花听的一头雾水。

“哦?”君傲天沉吟片刻,眼珠子转了转,看了一眼秦淮,突然笑道,“咱们出现在两方的意料之内,但那位大人却恰恰没有想到他的手下会自相残杀,。而上官惊蛰选择在这个时候躲出去,并且……移交大权,恐怕也是为了平息那位大人的怒火,同时也证明自己并无那样的心思。可对?”

“呵呵。”看着叶葬花满脸的郁闷,秦淮不禁轻笑出声。

叶葬花恼羞成怒,拍桌挑起:“你笑什么!”

“我自然是见傲天帮葬花解决了心中疑惑,为你高兴啊。”秦淮一本正经的解释,把叶葬花噎得咬牙切齿,半晌无语。

白亦寒慢慢眯起冷冽锐利的眸子:“听了许久,还不出来吗?”

顺着女子的目光望去,一抹熟悉的娇小身影蓦然出现在窗边。

“你来了啊,恩,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秦淮了然点头,细看之下却发现视野中并没有预料中的另一个人,“就只有你一个?”

“我只是不明白,天下第二杀手绝非浪得虚名,那么为何到现在才点破。”来人并未理会秦淮,不答反问。

“当真?”

青衫男子换音刚落,就见来人猛地后退几步,她听得出男子话语中的讽刺与嘲笑。

顾流烟起身,将门外的人请进屋中:“天沐坛主来此,怕是……”

“沐儿!”急急的男声打断顾流烟的话推门而入,一迈入正厅,就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

顾流烟站在天沐身边,叶葬花等人却笑得奸诈。

“哟,司先生怎么有空过来。”君傲天施施然的摇着折扇,“沐儿,啧啧,这个称呼真是……原来两位已经熟悉到这种程度了吗。”

秦、叶两人侧眸看过去,只见司未央星眸圆瞪微显愕然,一张俊脸渐涌绯红,颇为诡异。

“不不……我和天沐护法……我们并未……”

“并未什么?并未如我们想象的一般,甚至说……更为亲密?”叶葬花凤眸微眯,唇角扬起妖娆的弧度,笑得肆意。

“无关之语到此了结。”天沐侧身站到司未央身前,不卑不亢,似闲庭信步一般,“可以进入正题了吗?”

秦淮起身站在周子原身边,于此同时示意叶葬花稍安勿躁,再转头,白裙女子已然带上了平和的笑意:“当然。随时都可以”

“还是刚刚的问题,第二杀手既然发现了在下,为何没有及时说破?”天沐也不啰嗦,制止还要说话的司未央之后,便就着秦淮给的台阶顺势而下。

白亦寒在秦淮起身的时候就开始望着窗外,此时听到女子提到自己,也不回头:“警示足以。”

“警示……?”天沐皱眉,但换来的确是第二杀手的不屑。

叶葬花随手拿了桌上的空杯把玩,娇柔的吴侬软语依旧媚人:“小寒就是这样,想要知道,就必须付出。”

“掷剑。”君傲天施施然的抛出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又继续咬着她的扇子冷眼旁观,仿佛刚刚说话的并不是他一般。

“好。”天沐点了点头,可见这也是个聪明的,否则怎么也活不到现在成为杀戮中最后的赢家,“第二个问题……”

“天沐坛主不会说出什么有关证据之类的问题吧。”叶葬花蓦然出声,说着将手中的茶杯丢向略微走神的白裙女子,“小淮,不要偷懒。”

“啊?”秦淮回过神来,眨眼之间凭空飞来的茶杯已然近在咫尺,就在秦淮觉得会被砸中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将其拦下,“危机解除,多谢阎君大人出手。”

“是啊是啊,不然已定毁了你那张脸。”叶葬花依旧懒懒的,她知道,有那个名为“阎君”的男人在,她重要的朋友怎么会受伤。

“一切如你等所言。”天沐的眸子中并无一丝一毫的愧疚,“此番,我等早有觉悟。”

“觉悟?你的觉悟就是残杀同伴?”君傲天挑眉。

“他们应有……此等觉悟。”说到“应有”的时候,天沐话语微顿,不知是不是秦淮几人的相处情景,让自己触碰到埋于心底的情感,清冷的声音戴上了不确定,“你们会如何?”

勇气,如干枯的河床,没有丝毫生气。

“恕我直言,天沐坛主。不得不说你今天所问的问题让我很失望,我本以为我们之间是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将如此多的秘密说给你听,你却在自己的想法面前胆怯了。”秦淮的话语带着不可置疑的锐利,略微舒缓了气息,女子倏然加快了语速,“抱歉,请允许我更正自己的用词。坛主你根本不算是胆怯,不敢做才是胆怯。你心里很清楚自己是一定会去做的,你只是希望有个人蛊惑你、甚至告诉你,你们是一样的。然后你会在以后的日子里心安理得,你会在心里告诉自己‘换了谁,任谁也会这样做的’。你们是一样的,你只是运气不好碰到了这种事,说起来这事儿就不应该管你,因为司空见惯不是吗?”

天沐沉默,因为秦淮并没说错,自己确实在等着为以后的日子找一个借口,或者说让自己心安理得的理由。

“天沐坛主,我们是不会对此再说什么的,也不会为了你的罪恶而扯上自己,为了你……”说到这里叶葬花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忐忑不安的司未央,“也许有人愿意,但对于你个人,却不值得我们为此付出,如果你想明白了,我们会很欣慰的。”

君傲天将扇子上移遮住自己大半张脸,露出的眸子不辨喜怒,心底却是乐开了花:“不愧是他家小花儿,居然可以面不改色的说出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看着神情,多真诚!真诚的完全看不出半点虚假。听那语气多坚定!坚定的不带半点的犹豫。能够把明显的违心之言说到这样理所当然的,也就只有他家小花儿了!”

厅内一时无语。

沉默半晌,天沐颓然间坐了下来,话语中透出过尽千帆的落寞:“你们要如何?”

“坛主,这几日天气寒冷,你刚刚又站了许久,先喝杯茶水暖暖身子吧。无论要做什么,如果不能调整好自己,只怕到时……功亏一篑啊。”顾流烟起身将倒好的茶水放在两人面前,“未央也请不要客气。”

“先生知道了什么?!”司未央急忙拉住顾流烟将要撤离的手臂,急声询问。

白亦寒见顾流烟但笑不语,无奈开口:“天意如此,不可逆转,伤心失意也无法让逝去的人起死回生,只能让亡魂牵挂,不得安宁。”

蓝衫女子声音虽然清冷孤寒,但天沐还是听出一丝劝慰。

君傲天慢悠悠地起身踱步,早已敛起的折扇敲着手心,一副懒散不羁的派头。秦淮垂眸遮住眼底的玩味,他倒是想听听君傲天这次又会说出什么。右手一紧,秦淮看向身边握住自己的人无声询问,周子渊也不说话,又紧了紧自己握住的温热,想让她老实点儿,现在……时机未到。

“流烟不过一介凡人罢了。”顾流烟勾唇浅笑,游刃有余的将问题圆了回去,“天沐坛主可以继续了。”

“红尘在你们来的当日夜,杀了紫陌。而我在第二日晚上将她约到空山后的树林,动手杀了她之后弃尸寒潭。天澈的死也是我策划的,也是我……亲手实施的,只有那副样子才最适合他!”天沐带着杀戮后的肆意,坚定且决绝,带着丝丝的落寞,“他该死。”

“且不论他该死的缘由。天沐坛主,这两件事……并非那位大人的授意吧。”叶葬花凤眸微眯,在女子稍显癫狂的时候带着试探不经意间问起。

“当然,主人要的只是结果!”说着,天沐周身渐渐的凝聚起淡淡的杀意,“无论死多少人都不在意,只要完成任务。”

“主人?”君傲天似是想到了什么,大惊失色,“难不成你们是……”

天沐点头肯定了男子未说出口的想法:“对,死士。”

“两个问题。”秦淮淡淡开口,锐利的眸子直直盯着天沐,“目的。”

“主人必须确保沉月阁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天沐合眸深吸两口气平复了自己的心情,“不说掌握沉月阁,只是不能让沉月阁成为意外。”

“方法。”

天沐骤然看向说话的周子渊:“若我能永久留于沉月阁中,主人必然安心。”

“筹码。”

“丹青右使,足矣。”天沐面色凛然。

也是了,能在第一杀手面前做到如此程度实属不易。

“本君代上官惊蛰应下。”说完,周子渊拿起桌上的茶杯,合眸不语。

“这就完了?!”叶葬花精致的脸庞诡异的扭曲,平日里妖娆的笑意早已褪去,剩下的只有不甘和狰狞。

“葬花,没有办法定罪的。”秦淮走到红衣女子身边,倾身抱住,“无论是何身份,谁都不行。”

想到那位大人的身份,叶葬花一腔怒火被瞬间熄灭,“那、那顾流烟的身份呢?总要让我知道一项吧。”

“葬花是想知道……”

本以为事情彻底了解,谁知天沐突然问到了秦淮心底最想知道的事:“阎君大人到底去了何处?”

周子渊挑眉,抬眼看向叶葬花身后的白裙女子,自己此生的眷恋:“上官惊蛰。”

“啪”的一声,茶杯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君傲天不断颤抖的手指向周子渊:“你你你……你怎么找到他的!”

顾流烟发现周子渊看向自己不禁苦笑:“诸位,在下隐瞒许久,心底甚是不安,趁此机会……”

“天沐坛主此事已了,往后你就安心的留于沉月阁吧,上官阁主未安排一切事宜。”秦淮伸手打断顾流烟的话,转头看着新上任的丹青右使,“我等明日便会离开,两位请回。”

不论是天沐的身份、那位大人的目的、司未央的立场……无论是什么都已经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了,那些也是无法插手的事。案件已破,事情了结,剩下的就交给正主吧。

天沐当然明白,接下来的事已经跟自己无任何关系了,知道越多也就越危险,深谙此理的女子,拉着始终未发一言的司未央拱手离去。

“清场完毕,顾先生还请继续。”叶葬花笑眯眯的看着银发男子,兴味盎然。

顾流烟轻叹一声:“在下乃四川乐山,端木家族次子,端木梦伏。”

“乐山?”

“端木家?”

见叶葬花与君傲天茫然的神情,顾流烟、不,端木梦伏顿觉头痛。

“端木家为隐世家族,秘密的收集各类江湖情报,但意图不明。端木梦伏自小读遍家中藏书,随着年龄的增长那些已经不能满足他了。所以偷溜在外闯荡江湖,因而看不惯他人蒙冤入狱,变化身‘生死判’,但凡重大案件,端木梦伏都借助家族情报,对其紧追不舍如影随形。”秦淮面露无奈,简单明了的点明银发男子的身份,“这么说吧,‘生死判’、判官笔‘洞天’,这样说你们就明白了吧。”

“你就是师父说的那个……生死……判……”君傲天眼神空洞,喃喃自语,“我居然认识你,居然认识了大名鼎鼎的生死判……共居天外楼……”

“生死判生死判生死判生死判……”叶葬花脑海中无限的重复这三个字,“我身边怎么尽是这种危险人物……”叶葬花清楚地知道,赏金猎人的目标任务,高居榜首的是阎君周子渊和铭终殿主殁离尘,行二的就是自己听说已久却不见其人的生死判,不过想的话那个殁离尘自己也不认识……

“先生,你把他们吓傻了。”秦淮笑得像只狡诈的狐狸。

在表明身份的时候,端木梦伏就卸去一身的儒雅,明亮的眸中星河璀璨,这才是绝对的智者,名副其实的“神算判官”。

“小淮莫要打趣在下。”端木梦伏摇了摇头,缓步走到蓝衫女子身边牵起女子微冷的手,“小寒,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就我们两个不知道!”叶葬花拍桌而起,愤怒不已。

“只有小寒知晓在下身份。”端木梦伏出演解释,“至于阎君大人和小淮……恐怕早已怀疑多时,并暗中查证了吧。”

愤怒的目光转向秦淮:“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我也是刚刚知道的。”秦淮从袖中拿出周子渊交给自己的纸条,“我只是怀疑,从没想过查证。不管顾流烟到底是谁,他早已是我秦淮认定的朋友,既然这一点不会改变,那么我还费心追究什么呢。”

“好吧……”叶葬花自知无力质问阎君大人。

“天色不早,咱们启程吧。”君傲天终于从失神中回过神来,“回家。”

大义凛然的神色让几人诧异,白亦寒皱眉:“这么急?”

“回去之后跟端木先生彻夜长谈!”君傲天兴奋不已的冲到银发男子面前,“先生不会拒绝的吧!”

依旧处于神思恍惚的端木梦伏下意识的吐出一个字:“不……”

“太好了!”说着君傲天右手拉起叶葬花,左手抓住端木梦伏就往外走去。

待秦淮几人安稳的坐在车上时才真正反应过来,一切都结束了……

他们明白,此时不走,恐怕又是一场恶战,那位大人的心思……无人能懂……

“端木先生……”

“唤在下梦伏便可。”

“梦伏先生……”

“无需敬称。”

“梦伏判官……”

“在下不想过多透露身份。”

“……”

秦淮将头埋在青衫男子怀里笑得开怀,周子渊将女子圈在怀中小心地护着,叶葬花满脸怒容恨不得上去揍他,白亦寒柔和了眼底的凌厉,唇角微勾……

夜深星月满垂,古道之上,皑皑白雪尽染银色流光,幻笼如画。那一架辘辘而行的马车,吱呀的车轱声伴着轻快的笑声一路而下,渐渐融入了那一片延伸天地广阔而辽远的画幕中……

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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