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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十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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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里刀回到灵济宫的时候,人已经早一步被送了进来。因为宫里的人回禀说是贵妃娘娘送来给督主试药用的,侍卫们不敢擅作主张,便请示了张越。

张越听了心中疑惑,近日西厂并没得什么“功效非凡的奇毒”需要年轻的女子试药,想起今日风里刀进宫去见了万贵妃,怕是他在娘娘面前说了什么,只吩咐将人先丢进地牢里,打算等风里刀回来问明了缘由再做决定。

风里刀亦知道回来后张越必定要来问他,回了灵济宫后索性直接去了张越的屋子。

张越的住处在灵济宫的西北角,紧邻着侍卫们的班房,环境和布置自然比不上雨化田的院子,但便于和厂中的侍卫同吃同住,甚是亲近。不只是张越,西厂除了雨化田,其他几位档头平日休息的屋子也都集中在这一片,但现在只有张越住着。

风里刀这些天来明里暗里找了机会已把灵济宫各处的路途地形摸了个大概,此时也不需人引路便向张越的屋子走去。他一路走来,遇见了好几拨侍卫,三三两两的说笑着,见了他都敛了笑颜谦恭温驯的行礼。

这样光明正大的到这边来他还是第一次,但侍卫们显然并不惊讶,似乎督主走到他们这一片班房是很平常的事。

张越此时并不在屋里,风里刀自顾自的进了屋子等。才刚坐下,便有一个仆役进来请安,随后侍立一旁,他不知这是雨化田的规矩还是张越为了防他特意的安排,也不理会,任由那仆役站在旁边。

张越的房间布置的很是平常,既不华丽也不寒碜,墙上并不用明珠照明,但窗扇大开着,日光透进来一室光明灿亮。外室与卧房也是用一扇屏风隔开,是寻常的木质屏风,上头只疏疏几笔雕花,看不出来雕的是什么。

靠窗的一角放了一个空的鹰架,质地倒是极好,几乎是这屋子里最好的器物了,被风一吹微微晃动,映着日光乌沉沉的发黑。

他在桌旁坐下,桌子也是寻常的八仙桌,上头摆了一套细瓷茶具,还有一碟乳白色的糕点,还未动过,闻起来甜香扑鼻,细细的撒了金黄的桂花,一点一点精致玲珑。

风里刀看了一眼那碟点心,那仆从忙答道,“这是城北望江楼的桂花糕,张统领吩咐了才刚买回来留给雪哥儿的。”他赔笑道,“雪哥儿最是挑嘴,近来竟连肉也吃得少了,只肯吃这些甜食……”

风里刀不甚在意的点点头,拿起一块咬了一口。他今日从早上见了张越到现在什么都没有吃,此刻早就饿了。这桂花糕是望江楼最有名的吃食,一口咬来香甜软糯,口感极好。他吃的香甜,塞了满口口齿不清的问,“雪哥儿是谁?”

那仆从一句话未说完见风里刀已将一块糕点吞进了肚子,不由得瞪了眼睛,听到风里刀的问话更是吃了一惊。

风里刀看他神色有异,问,“怎么了?”

仆从赶忙掩了神色,道,“回督主,雪哥儿就是……”

忽然一声尖利的鹰唳,“扑棱棱”的振翅声急响,一道雪白的影子迅捷的向他冲来。他猝不及防被撞了个正着,定神看去却是一只雪白的鹞鹰,正是他之前见过的那一只。

雪色的鹞鹰扑在他身上不知何故发了性子,爪子胡乱的抓扯着他的衣衫,尖锐的喙更是直直向他面上啄去。

旁边的仆从惊骇非常,但这鹞鹰是最狠戾不过的,除了特定的几个人向来不让旁的人近身,这时更是羽毛张扬,他一时之间也是无法安抚。

风里刀急忙闪避,但那鹞鹰的爪子正勾在他前襟上,躲闪不过只得挥舞双手护住头脸。那鹞鹰性子更是张狂,声声尖锐鹰唳,一下下狠狠的啄着,仿佛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风里刀本来顾忌着这鹰是西厂养的不能下狠手,但此刻这鹰如此不肯罢休,他亦发了狠,手掌一翻一段极细的精钢丝便绷紧在手掌之间,拉扯间绞向鹞鹰的颈项!

谁知这鹞鹰竟是极有灵性,脖颈略略一挫便避开了那致命的一招。风里刀见一只鹞鹰竟然都能避开他的招式,虽然他是存了轻视之心,但也是自觉大失了脸面,不由的出手愈发重了起来。

那个仆从呆站在一旁看着一人一鹰扭打在一起,心中暗暗称奇。乖乖,以前只见过三档头和雪哥儿抢东西吃,什么时候督主也有这爱好了?

鹞鹰和风里刀一来一回的动手,渐渐的倒不再那么凶狠,黑豆似的小眼珠子转来转去,神色中亦多了几许疑惑几许亲近来。风里刀却是越来越气,今天在安喜宫被一只哈巴儿嫌弃也就算了,回来了竟然还被一只鹰欺负!

他出手越来越狠,可那鹞鹰却似十分熟悉他的招式,松了爪子后身形更是敏捷,低低的绕着风里刀盘旋,时间一久竟是它占了上风。

其实这时若是风里刀弃了手中的精钢细丝,转而向前几日一样徒手来捉鹞鹰,是极简单的事。但他此刻已经被气愤冲昏了头脑,一心一意只想勒死这只可恶的鹰。

就在一人一鹰斗得难分难解之际,一声清亮的哨声破风传来,鹞鹰犹豫了一瞬,在又一声哨音的催促后丢了风里刀盘旋着落在房门口一人的肩上。

张越听了小弗子的禀报,便即刻去了雨化田的住处找风里刀,扑了个空之后又听底下人回话说督主正在他的住处等着,就又转了回来,一来一去便耽搁了些时间,却没想到一进屋就见到这样一出人鸟大战的好戏。

那雪色的鹞鹰站在张越的肩头兀自疑惑的瞅着风里刀,似乎不明白这个人的气息明明和主人不一样,为什么也会用那根细细的东西跟它玩?

张越看了看桌上少了两块的糕点,又看了看风里刀嘴角沾上的粉末,已经猜到大概出了什么事。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仆从下去,拿起碟子里的桂花糕喂给肩上的鹞鹰。

风里刀经过一番大战?气息未定,见着鹞鹰吃糕点的情景已经惊讶不起来了。

喜欢水果的哈巴儿,和爱吃桂花糕的鹞鹰。风里刀在心里哼了一声,果然是天家富贵,这样暴殄天物,完全不知外头百姓的困苦。能养出这样的鹰来,雨化田果然和万贞儿是一路货色,怪不得万贞儿如此宠信他。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张越把鹞鹰放在桌子上,让它自己啄食那些糕点,看着风里刀道,“雪哥儿是素素养的。”

他说着笑了笑,素惠蓉脾气古怪,专爱和人对着干:把大哥遮脸的面罩藏起来,在二哥的饭菜里下药。虽然都不是什么紧要的事,也常常作弄得他们哭笑不得。偏偏督主惯着她,他们也没有法子。

刚得了雪哥儿的时候,素惠蓉热衷于捉弄三哥继学勇。三哥性情直爽,在武功和权势上都没什么大的追求,安安稳稳的当他的三档头。督主曾说他不思进取,这是三哥最大的缺点,但除此之外,三哥还有一个毛病,就是贪嘴。

任何时候见到三哥基本上他不是正在吃东西就是正准备吃东西,全身上下更是处处都能藏吃的。素惠蓉每每指使了雪哥儿去找三哥藏起来的吃食,大部分是糕点,找到了之后她们就偷吃掉,渐渐的倒养成了雪哥儿爱吃糕点的毛病。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素惠蓉和雪哥儿在他们中间简直可说是横行无忌,总是能想出新奇的法子作弄的他们叫苦不迭,但他们并不讨厌这个活泼刁蛮的丫头。

大明的宫廷那样压抑黑暗,大明的朝堂亦是诡谲难辨,素惠蓉清凌凌的笑声是唯一能够刺破一切窒闷的东西。

可惜不知从何时开始……也许是西厂建立之后,也或许是之前……素惠蓉在他们都没有在意的时候悄然改变了。她不再是那个满脑子鬼主意只想着戏弄他们的小丫头,她开始帮督主处理一些人一些事。

大部分是刺探和暗杀。她的功夫是督主亲自教的,又都是藏在暗处行事,所以几乎每一次都能完美的完成任务。她不再作弄他们,开始慢慢的沉默下来,即使是笑也不会再发出清凌凌的声音,而是妖娆的,妩媚的,或者是清冷的,讽刺的,无声的笑。

张越的神色渐渐地沉了下来,想起之前莫独送回来的信中的话:除三档头重伤外,督主和素姑娘失踪,其余众人无一生还。虽然后来又有了消息说找到了督主,但素惠蓉还是生死不知。

风里刀没有在意他神色的变化,看着桌上欢快的啄着糕点的鹞鹰道,“原来雪哥儿就是它,那素素又是谁?”

“素惠蓉。”张越盯了他一眼,“你既然见过督主,应该也见过她吧。”

风里刀怔了一瞬,想起那个沉默怯懦的女子。在他们从暗道里发现她和顾少棠之后,便一直保持着惊惧的神色。他们的交集并不多,只是在发现黑水城后曾共乘过一骑。她伪装的那样好,即使是在地下宫城里第一次见到雨化田时,她的神色也是惶恐不安的。

但正是这样被西厂追杀,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却顷刻连捅了顾少棠七八刀,那个一路到龙门都在护她周全的人。

她堵在他们回去的必经之路上,抻了锋利的西域金蚕丝冷冷的说,“这里没一个是我的对手。”确实,他们从一开始就中计了,论武功和计谋,他们都比不上她。这一个西厂派出的细作。

素惠蓉死的时候他其实看见了,从那个屋顶撞落的破洞里。那个矛盾的女子,布下死亡之网网住了自己,但是奇异的,他看到她落下去时的神色竟然既不惊恐也不狰狞,只是微微的惊讶,最后泛起一丝笑意。

单薄的,无声的笑。

为什么要笑呢?他只感到一股说不清的感觉漫上心头,一份释然一份怜悯。释然掉下去的是她,而不是和她动手的顾少棠,而怜悯……

她终究是被埋葬在那一片黄沙底下了吧。

※※※

“那个叫薜荔的宫女是怎么回事?”张越阖上房门,转身问道。

“什么薜荔?”风里刀疑惑。

伸手轻抚着鹞鹰的背,雪哥儿侧过头理了理翅上的羽毛,又贴着他的手掌亲昵的蹭了蹭。张越神色深沉难以分辨,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只说道,“人已经送过来了,现在在地牢里。”

风里刀想了一瞬,反应过来是今天他救下的那个宫女,原来她叫薜荔。看着张越面沉似水的脸色,忐忑的道,“这一次是我擅做主张,但那个宫女也实在可怜。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就当是做件善事好了。”

“善事?”张越淡淡的反问,“西厂自成立以来便以行事狠辣不留退路闻名,也正是如此,朝中各处的势力都对我们忌惮三分。督主是想将西厂变成善堂么?督主可想过此举会有什么后果?”

“什么后果?我跟万贞儿说是拿来试药的,你要是不想让人知道我是想救人,那就直接跟外面说试药的时候毒死了,然后让她改个名字远远的离开京城就是了。”风里刀有些不满,“反正人已经送过来了,总不能再退回去。何况毕竟是一条人命,难道要见死不救么?”

“督主也不是第一次进宫了,宫里三天两头的便有宫女太监被处死,个个都是可怜,难道个个都要救么?”张越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在叫他督主的时候微微咬重音节,提醒他现在的身份,“督主可知道您救回来的可怜宫女是什么人么?”

“不就是一个小宫女么。还能是什么人?”风里刀说道。

张越仍旧面无表情,眼中却泛起一丝凌厉的光,“宫女薜荔,年十七,十二岁入宫。本是御花园洒扫宫婢,三年前安妃封妃,调往秀华宫充作莳花宫女。三年来安妃都未注意过这一个小小的宫女,为何今日突然搪塞了理由要将人处死,督主可想过么?”

他不等风里刀回答,继续说道,“薜荔正是五年前由东厂曹公公选送进宫的一批宫女中的一个,她到底是不是东厂埋下的棋子并不清楚,但只为此,安妃多年来对自己宫里的这个人只是视而不见。但西厂成立以来东厂的势力已是大不如前,尤其是三个月前万玉楼死后。明眼人都知现在东西二厂是西厂说了算,安妃这个时候要将薜荔处死,正是在向西厂示好,但督主却救下了薜荔……”

风里刀心思活络,张越说到此处他已经明白自己做了错事。可耳边又响起那个宫女的哀声求肯,仿佛又看见她凄然绝望的眼神,终究狠不下心,只好说道,“那还能怎么样,反正我话已经说出去了,人也到了灵济宫,外头的人要猜疑就随他们去好了,不是正好让他们摸不清你们的底细么?”

张越看了他一眼,神色间有些惊讶,“这一次就算了,但我希望你以后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他压低了声音,为了表示警告直接用了“你”,而不是“督主”,亦没有自称“属下”。

风里刀还是不放心,问道,“那个宫女,你会把她怎么样?”

张越转身向门外走去,“既然人已经到了灵济宫,再杀了她反而惹人怀疑,就留在灵济宫里做个宫女吧。”他看向还坐着未动的风里刀,“正好督主的朋友恰巧受了伤,不如就让她去照顾好了。”

风里刀一下跳起来,“啊,你答应过我去见了万贞儿就让我见顾少棠的,她们人呢?”

张越打开房门,阳光直洒下来,有一种热烈的暖意。有不当值的侍卫在不远处走动,他的神情又变的木然而恭谨,“督主不必忧心,顾少侠被照顾的很好。请跟属下来。”

※※※

顾少棠确实被照顾的很好,并没有像风里刀以为的被关在地牢里,而是在灵济宫靠北的一溜厢房中。

守在门口的侍卫见二人来了,忙跪下行礼。张越略点头示意他们起来,风里刀却是完全顾不上,急急地推开了紧闭的房门。

“吱呀”一声,顾少棠似乎是还未醒,平躺在床上没有反应。房里并没有其他人,风里刀进来后,张越也极不识趣的跟了进来。

风里刀冲到床前,顾少棠的伤口已经处理包扎过了,人安静的掩在薄薄的被子里,眼睛紧闭着微微颤动,似乎陷入了某个梦境,额头有细密的冷汗渗出。

风里刀不由自主的伸手想替她拭汗,探的急了,左手食指上的金护指冰凉的蹭到她的脸。那个瞬间顾少棠极快的睁开眼睛扣住他的手腕!

风里刀啊了一声,人已经被顾少棠扯着扑在床沿。顾少棠在同一个刹那坐起,左手拉着他的手臂反折,右手极快的探向他的咽喉。

风里刀忙叫道,“啊——手要断了!顾少棠,是我快放手!”

张越阖上房门,站在二人三步开外,并不出手。

顾少棠听到风里刀的声音清醒过来,认出眼前的人确实是那个臭小子,习惯性的一眼瞪过去,“你干什么!”

风里刀大感无语,他的手差点被扭断,还没有出声呢,顾少棠竟然还质问他干什么?!他撇了撇嘴,忽然发现房里只有顾少棠一个人,问张越,“常小文呢?”

“她在另外的地方,很安全,请督主放心。”

“你言而无信!”风里刀一下明白张越只打算让他见顾少棠一个人,愤然指责。

张越不以为意,“督主想必有许多话要和您的朋友说,属下就不打扰督主了。”

风里刀想着现在不能跟他起冲突,至少还见到了一个顾少棠。无论如何他们现在是弱势的一方,还是等和顾少棠商议之后再做反应。

他看着张越转身出去,还好心的帮他们关上了房门,却听到风里细微的震动,有极细的一丝声线传进他的耳中,“不要想着逃跑,别忘了,那个姓常的女人还在我们手里。”

他悚然一惊,没有再说话。

※※※

张越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风里刀和顾少棠二人。顾少棠的伤并不重,只是简单的皮肉伤,伤在后背。中箭的时候立刻便晕倒是因为箭头上喂了麻药,现在处理过了之后,只要不是太大的动作,并不影响活动。

不过西厂的箭头上只是喂了麻药,而不是剧毒,倒是让她很是惊讶。

顾少棠放开风里刀,问他,“怎么回事,他们怎么还叫你督主?”

风里刀便将之前没有来得及说完的前因后果又说了一遍,然后两人开始商量以后的对策。

但商量来商量去,要是不能救出常小文的话,两人就算可以逃出去,也都是不能安心的。可恨的是,风里刀和张越磨了那样半晌,也只是见到了顾少棠,连常小文的影子都没有看见。除非他们丢下常小文不管,否则现在想出再好的法子他们也是走不了的。

说到丢下常小文自己逃跑时,风里刀的脸红了红,岔开话题,“你是一个人来的京城么?哈刚呢?”

“我让哈刚留下替我照看客栈了。”顾少棠的心思还在之前的话题上,“你说雨化田到现在也没有回京城,会是出什么事了?他们走的比我早,而且他留了一队人马做后应,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该阻住他们的脚步啊。”

“管他出了什么事,”风里刀道,“反正我们一定要在雨化田回来之前离开,不然等他回来,我们就更走不掉了。那时候我也没有了利用价值,下场堪忧啊。”

顾少棠和风里刀对视一眼,相顾默然。

“笃,笃,笃,”外头有人轻叩房门,低声,“督主。”

风里刀问,“什么事?”

“禀督主,您吩咐的宫女薜荔已经带过来了,要让她进来么?”

风里刀想起张越方才说过会把这个宫女送过来照顾顾少棠,遂应道,“让她进来吧。”

薜荔应声推门进去,——她今天一天先是不知怎的被人从房间里搜出安妃昨日丢的镯子,安妃下令将她处死。后来遇到了现今宫中炙手可热的雨化田雨公公,她情急之下求他救他,但雨化田只是让人推迟了处死她的时间就离开了。

她本以为自己再难幸免,谁知不一会贵妃娘娘竟然令人将她直接送来了灵济宫,灵济宫是雨化田的居所,她以为自己得救了,但进了灵济宫后却被丢进了地牢。方才有人把她从地牢里带出来,说是要她来这里照顾一个受伤的人。

她满心忐忑,还不知自己是不是真的得救了,只是小心的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进门的时候她大着胆子抬头扫了一眼,房间里只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正是雨化田。她看见雨化田急忙跪下不住的磕头,“奴婢谢大人救命之恩。”

“你叫做薜荔?”风里刀看着她。年轻的宫女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大概是今日受了太多惊吓,神色间还有些怯生生的。应该是做过简单的梳洗,衣裳也新换过,说话时带着紧张的颤音。身形单薄,楚楚可怜。

顾少棠面色不善的盯了风里刀一眼。

薜荔跪伏在地上,低声应道,“是。奴婢就是薜荔。”

“起来吧。”风里刀道,看别人跪着说话,他还是不习惯,“这不是你原来的名字吧。”

“是。”薜荔还是跪着,不敢起身,“这是进宫的时候嬷嬷给奴婢起的名字。”

“你别怕,以后就留在这儿照顾顾少……照顾这位姑娘,知道了么?”风里刀见她还不肯起,催促道,“起来说话。”

“是。”薜荔忙站起来,低声应是。

顾少棠见风里刀和这少女说话,眉头本已皱的很紧,这是听见说这个什么“薜荔”还要留在这儿照顾自己,心里更是老大的不痛快。

她冷哼了一声,正要说话,风里刀已经察觉,忙向她解释了这个宫女的身份。顾少棠听说她是差点被处死的可怜宫女,碰巧被风里刀遇见救下,想起以前听说过的宫里主子不拿奴婢的命当命的传言来,不由的动了三分恻隐之心,神色也缓和下来。

风里刀道,“薜荔这个名字最好不要再用了,你原来叫什么?”

“奴婢原姓曲,名风荷。”

“曲风荷。”风里刀不甚在意的点点头,“那你以后就叫回这个名字吧。记住了你以后就是灵济宫的宫女,和紫禁城再没有关系,知道了么?”

“奴婢知道了。”

“好了,你先去外面守着。”风里刀说道。

“是。”曲风荷领命,正要出去,想起来之前那个黑衣的大人的交代,又转回身说道,“大人,方才有一位姓张的大人要奴婢带话给您,说他在忠勇堂等您议事。”

风里刀知道这是张越在催促自己,遂说道,“知道了。”又和顾少棠说了会儿话,才推门离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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