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1 / 1)
拉了助理一起去做全身的皮肤护理,她大惊,看天:“才秋天而已,怎么这么春意盎然呢?”
不睬她,我琢磨着哪天把那个假正经的女人灌醉了把自己给她,想想她七斤的量。。。寒~
爱着的人怎么会感觉时间?一日,助理告诉我:"小麦,明天你生日了,大伙
儿决定一起给你庆祝。”我才惊诧时间的流失。
往年的生日,所有的人都可能忘记,只有丫丫从没忘记。烛光映着笑脸,
我的愿望从来都只是:年年如今日,岁岁有今朝。等了一天,没收到丫丫
的生日短信。下班后被大家簇拥着去吃饭,一样是烛光映着笑脸,我却茫
然得不知该许个什么愿才好,蜡烛熄了。
大家都小喝了点,连蒋清杨那样的人都有点小兴奋,脸上泛了红晕。大家
约了到我的房间去打八十分。一行人推了门往酒店里钻,动静挺大,
一人向我们走来:黑色连帽风衣、白色小高领羊毛衫、马尾、白皙的脸、
小黑框眼镜,清纯得象某高校大学生。走到我面前,唇角弯起:“小
麦。”
气质美女出现,全场震住。
幻想了那么多次的见面,我以为我会扑上去蹂恁她象梦里一样。心突突跳
着。。。还好,我已经习惯了。揪着眉毛问她:“怎么带眼镜了?”
她却只是看着我笑。
蒋清杨过来说好久不见,她微微颔首说是啊。蒋清杨问她什么时候到的,
她说没多久。我问她饭饭没,她说没。
于是他们去蒋清杨的房间打牌,我陪丫丫在楼下餐厅吃饭。丫丫吃饭很认
真,偶尔才会抬眼看我,很温柔的笑。隔壁座两男士频频向她观望。我恶
狠狠盯着她白皙修长的手和饱满的胸,脑子勾勒出意淫无数次的画面,歪
着嘴笑。丫丫把我捏醒:“想什么呢?表情这么奇怪?”
我埋怨她:“你不来,我愿望都没许成。”
“关我什么事啊。”
“。。。你不在,我想不到愿望。”
她咬着筷子,笑。放下,拿面纸抿了嘴,跑隔壁桌去了。
回来时手上多了只打火机,点燃了:“许个。”
我楞。
“快啊,烫手呢。”
时间来不及,就那个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吧
那年丫丫送了我个水晶百合。精致而小巧,前几天给她看一下就被她要回
去了,说是后悔了。丫丫的眼镜让我很奇怪,问她怎么戴眼镜了?她说回
房间告诉你。牵她手上电梯,四面都是镜子,每面都有我跟她并肩站
着,一样的长发,一样的花样年华。
年华若梦呵~
牵手进了房间,关了门,关了与外的一切通讯。丫丫,世界只剩我和你才好。
丫丫拿掉眼镜叹气:“小麦,看我的眼睛。”挺好的,双眼皮、清澈的眼。可是在眉毛下面却多了条伤痕,我拖了她到眼前看,挺深的一条,心疼了:“怎么弄的啊?”她不睬我,扁着嘴问是不是很丑,我说不丑都不怎么看得出来,她才大致告诉我是跟两学生一起在外面走,遭遇两流氓,为保护学生受伤了。我问她是男学生还是女学生,她说是男学生,在外面打架结了仇家。轻轻抚着那伤疤,心疼,恨不得是伤的自己才好:“是不是当你是你学生女朋友了啊?非礼就非礼呗,多危险啊!”丫丫惊讶的看我:“呦,王小麦,感情谁非礼你,你就任人宰割了?”
我挺高兴,绕呀绕的竟绕到我想了那么久的话题上了,抱她,贴着她,闭上眼睛嘟着嘴:“非礼我吧,非礼我吧。”她捏我脸:“放水我洗澡!去!” 勾引未遂,失败~
丫丫洗完我洗,又对着镜子照啊照,时间不留人啊。。。急。就这样光着身子扑上去?不行,我力气没她大。等她睡着了,把她衣服扒光?不行、不行,万一我睡过去了怎么办?
我发现镜子里的我在哆嗦,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兴奋,又或者只是冷。
叹气,穿了衣服出去,丫丫盘腿坐在床上翻我的书,长发披散着,白色的床单,白色的睡衣,一下子觉得自己很猥琐。
期期艾艾的挪过去,丫丫抬眼看我,温柔的笑,扔掉书,说:"睡觉睡觉,来抱抱。”
熄了灯,轻抚她的脸,原来一切可以这样的自然。。。印上她的唇。我怕开了灯她一打一个准。果然天黑好办事,丫丫略做反抗也就罢了,我的唇从耳后到脖子,再回去与她的舌纠缠在一起。丫丫轻抚我的背,我停下来看她的眼睛,她却贴上来探索我的唇,她轻轻抱着我,颤抖如风中的两片树叶子。
隔壁热火朝天的打着八十分。
我的手熟门轻路的伸进睡衣覆上她的胸,丫丫轻呼出声,手隔着衣服压住我使坏的手。不理她,继续在她的柔软之上轻轻揉搓,丫丫颤抖着:“小麦。。。。不可以的。”想开口说话,却发不出声音,只好用嘴封住她的唇。我想我真的很笨,折腾出满头大汗才脱掉两人衣服,因为她不配合而我的手好像酥软得使不上力。□□的皮肤点燃全身的火,纠缠她,含住她的花蕾,她轻呼出声,却瘫软得象一团糨糊无力反抗,我终于力气比她大了一次。
当我确定她已经处于迷糊状态时,牵她的手到那儿,准备实施自己的伟大计划想把自己给她时。她却将我的手按到她平滑的小腹上,慢慢往下滑--在我耳边呢喃:“小麦,我给你。”
这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所以我一直在外面徘徊,太热了,丫丫汗湿了脸,抓着我的背生生的疼:“麦,爱我。。。”咬咬牙进去了,拿走了丫丫的第一次。
那么紧,丫丫疼得掉眼泪,害怕了,我离开,抱着她说对不起,她泪眼蒙胧却在笑:“不要离开,麦,这就是爱的滋味。”
整晚的纠缠,爱不够。。。爱不够。。。
原来传说的□□是身体与灵魂一齐在云端上飘摇。
被电话的尖叫声惊醒,睁眼,窗外阳光刺眼,接了电话,助理在问怎么没去上班,我说陪朋友聊了一夜的天,起不了了。她说哦,你朋友可真漂亮,当年我也曾经跟她一样。看丫丫熟睡的脸,确实很漂亮,数她的睫毛,轻轻吻那道若有若无的疤。丫丫闭着眼睛梦呓:“小麦别闹,好。”我笑:“是啊,确实是累。” 她一下子清醒过来,脸红:“王小麦,你这个坏孩子。”
我圈住她,只觉得丝般的柔滑,亲她脖子,她闭上眼睛叹息:“遇上你,我不认识自己。”
她脖子上的玉撞到我的,发出清脆的响,她拿出去看,解了我的,把自己的挂到我脖子上,把我的玉拿过去让我帮她在后面打结,仿佛当年。伸出手摸摸能感觉她的体温,原来已经这么多年,眼睛有很暖的东西想要往上涌,却只是笑:“丫丫,我们在私定终身吧。”
她眼里有泪光闪过,却也只是叹息:“小麦,超出我能控制的范围了,怎么办才好?”
丫丫是个很会计划的人,她从小就会把自己安排得很好,是不让人担心的孩子:知道什么时候玩,什么时候学习。小时候考试,一结束,她大致就能算出自己能拿多少分,出入很少。我过自己的得过且过,糊里糊涂的日子,哧她为城府巨深、处心积虑的阴谋家。
小时候她算计成绩,大了她算计爱情。
抱着她,发现自己特别贪恋□□的拥抱:“我不管,我要和你在一起。”
送走丫丫有些伤感,蒋清杨笑:"女孩子的友谊真是奇怪,亲密如姐妹,缠绵如情侣。”我也笑:“你懂什么啊,我都准备跟她结婚了。”
疯话说多了,真话也变成疯话。
但是,我是决定了。丫丫,我要带你走。
我开始统计自己的全部财产,买地图、查各地的气候,身边带不走的东西开始陆续送人。留恋办公室里的每样东西,因为我要走了啊!
蒋清杨带我出去玩,我站在高处喊:“我!王小麦,要做见惊世骇俗的事啦!”蒋清杨好笑的目光,拥抱他:“认识你,只恨太晚。”
那时的心飘扬得象风中的丝带。
可是丫丫却出了状况。
□□上跳动着她的留言:“小麦,那个晚上。。。忘了吧。”
可是怎么忘?为什么要忘?
丫丫,你怕了吗?
在公司游了半个月魂,搭了飞机回程。到的时候已经天黑,开了门进去,丫丫在看碟,吃惊的眼神。无力往前走,鼻子一酸,靠在门上,眼泪哗啦就下来了。丫丫过来什么都不说,只是抱着我,熟悉的温暖、熟悉的发香。她帮我擦眼泪说对不起、她用她的小熊毛巾温柔的帮我洗脸,算了,原谅她,不是矫情的人。
洗好澡,丫丫在放音乐,白色的睡裙,长发倾泻若瀑布,反反复复却都只是那首《如果云知道》。
丫丫慢慢走过来,牵我的手放在她胸上:“小麦,我的心怎么那么难过。”
温软的胸随着她的呼吸,一下一下的在我手下起伏 。。。
如果云知道
想你的夜慢慢熬
每个思念过一秒每次呼喊过一秒
只觉得生命不停燃烧
如果云知道
逃不开纠缠的牢
........
.........
后来丫丫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不停的跟我要.
其实相爱不需要技巧:一个轻吻便让心神荡漾得不知如何是好.一个没有缝隙的拥抱足以让一切燃烧。
她弓着身子轻颤、她咬着唇流泪。。。
许茹云在音箱里轻叹,我把如果云知道听成了我在云端上跑。。。
第三遍闹钟响的时候,我溜出被子站在床上照对面的镜子.丫丫裹着被子侧着身子看我,我在镜子里看她细长白皙的手臂,媚眼如丝。我扭屁股,丫丫又在咬嘴唇:“小麦,现在好像出了种穿透望远镜。”我说啥穿透?
“就是能透过窗帘啊啥的。”我把头发弄乱遮住脸,我说我不怕,对面的大伯一定流着口水说:“呀,黄老师的身材真火爆,前凸又后翘。”
她眨着眼睛说,你进来我告诉你个秘密。
钻进被子锁住她脖子,她的胸感觉真好。问:“秘密呢?”她开始眼睛转呀转。
只爱一点点
别人的爱情像天长
我的爱情短
不爱那么多
只爱一点点
又是欢喜又是难过。
蒋清杨见我情绪稳定了,问我那天为什么骂他是猪,我从包里掏出面镜子给他。
我说:“你编吧。”她想了半天找不到。叹气:“就是我爱你啊。”我说且,我八百年前就知道了。她又叹气:“可,这就是我最大的秘密啊。”
锁紧她,嘟着嘴问:“那你为什么不要我?”她在我唇上轻啄:“因为我爱你。”这是什么逻辑?她的唇已经到了我耳垂,我轻喘:“穿透望远镜。。。”
她轻笑:“没关系。对面的大伯晕过去了,天!黄老师在□□。”
如果云知道
想你的夜慢慢熬
每个思念过一秒每次呼喊过一秒
只觉得生命不停燃烧
如果云知道
逃不开纠缠的牢
........
.........
老许在叹息。。。
两天的假我拖成三天。不想走,又拖一天。
她在阳台上看《百年孤寂》,我在她后面翻眼睛。搬张小凳子,坐她旁边朗诵《温一壶月光下酒》,她给我一毛栗子。
她写东西,我坐对面托着腮帮子看。她拖我手过去,在我手上写:“我爱了你一生一世。”
我脸埋在她怀里睡,她把我头发绕在指上,滑下来又绕上去,说:“小麦,要是哪天我伤害了你,你怎么办?”懒得理她无聊的问题。她强迫我看她的眼睛:“善待自己。” 我闭上眼睛继续睡。她的吻落在我肩上,脸又靠上来蹭呀蹭:“要记着我有多爱你。”
我坐椅子上晒太阳,她就跨坐我腿上。暧昧啊暧昧,对面楼上肉眼都能看得见,她也不管。她用手在我胸上划圈:“王小麦,你怎么还不走啊?你看和你一起我什么都做不了。”“明天就走吧。”“你那助理不是挺能干吗?晚几天去不行啊?”“有人舍不得我我就不去。”
“谁舍不得你呀。”
“可我舍不得你啊,还真不想去了。”
“那怎么行啊。”
妈妈隔三差五的给我电话,七大姑八大姨的琐事。在遥远的新疆我知道小城要开展透绿工程了,知道飞少选女朋友如何的挑剔了,知道小雨去很远的地方读书了。
当然也有我关注的:比如丫丫写的文章在哪儿拿了奖,比如某教授出书了,教授的名字后面拖了黄蕾了,比如丫丫上次救学生的事受到表彰了。
我在那边笑,她一直是我的骄傲。还有,丫丫拿到驾照了,死活不买日产车,最后买个辆德系的。
去新疆的第二年,丫丫不做教师了,在党校学习,据说出来后工作会有调动。
春天的时候,我回去看她。
阳光很灿烂,一如我的心情。没告诉丫丫我回来,直接去党校找她。党校很长的围墙,高大的植物探出头开着白色的小花,我就顺着围墙慢慢往前走,一路花香。丫丫,你感觉到我了吗?
马路对面一长发女子坐在车里接电话,车窗摇了下来,过往的有人在回头望,我也看了一眼。微笑:缘分啊缘分。过了马路,站在她车窗旁,挡住了阳光。她抬头看了一眼,失态的叫:“小麦!”电话那头在奇怪的问:“什么?”她在跟那边解释,一只手却伸出车窗轻抚我的脸,指尖凉凉的,心弦已被拨动,心里暗潮汹涌。她匆匆挂了电话:“回来也不说声。”我笑着不答,她摸我脸的手拧了我一下:“傻子。”
“我车还好看啊。”
“好看的。”
“真乖。”
陪她去学校图书馆拿了几本书,她牵我手在书架间穿梭,有人轻声的问:“黄老师,你妹妹?”她弯起唇角眼带笑。心神荡漾,有手挡住轻咬她耳垂:“气氛真好,想爱你。”她红了脸:“你这小孩儿这么色,怎么得了?”
送书回家,她妈也在。我扑上去撒娇,她妈一向宠我,烧的菜味道特棒,丫丫没遗传到半点。她妈叹气:“一眨眼就都大了,女孩子的年龄啊象超市里的食品,保质期里没嫁出去的都得下柜,你们两个都给我留点神。”这比喻好玩,我眨着眼睛笑,丫丫在喝水,脸色刷白刷白的,我看看灯,没开啊。
她妈唠叨继续。。。跟我妈有得一拼。
丫丫拽着我往外走:“妈,我跟小麦出去办点事。”
我埋怨:“我没事要办,我要吃你妈烧的饭。”
她想了想:“我带你去看海吧,我知道有个地方,很少有人去。”
我:“那你怎么知道的啊?”
丫:“跟别人一起去的。”
我:“男的女的啊?”
丫:“有男的有女的。”
我:“呀,怎么这么复杂。”
丫:“思想坏得个不行了你,跟学生一起野炊来着。”
我:“那你跟谁单独来过没?”
丫丫叹气,靠边刹车,抓住我衣领把我拽到她面前,在沿海公路上,封住我聒噪的嘴。对面有车过来,感觉那车明显的晃了一下,在身后不远的地方发出尖锐的刹车声。。。两个女生在接吻。
竟然有个娱乐场,有人绑着绳子站在塔上往下跳,蹦极。惨叫声此起彼伏。丫丫沉默着看。
我毛骨悚然,却说:“一定很刺激。”
丫:“跳的人心里一定很苦,死活都有根绳子拽着。”
我:“去玩去?”
丫:“你跳我就跳。”
我:“。。。我不敢。”
丫丫启动车子:“我知道。”
已经傍晚,丫丫说:“不回去了,我们开房吧。”
临海的房间,丫丫从车里拿出奇形怪状的一堆蜡烛,点燃了,满屋子的烛光。丫丫伏在我身上,听我心跳,在我胸口划圈:“小麦,我要让你跟我在一起的每个夜晚都终身难忘。”我笑:“恩,我有记日记的。”她游上来轻咬我耳垂:“我要你每寸肌肤都记着我。”
房间的下面,海浪拍着礁石一下、一下。。。
早晨醒来的时候,丫丫站在窗前,披了衣服,圈抱着她。海天一线,白色的鸟儿在海面上弹琴。这么安静的清晨,却有汽笛声响起,丫丫伤感了:“船要出海了,汽笛哭泣着离别。”
把手伸进她衣服里,随她的曲线起伏:“跟我走吧。”
她转身拉掉我的衣服:“等你这个工程结束再说。”
我以为那是个约定,前所未有的认真。
工程完工,天黑到省城,丫丫已经在机场等候多时,我反正是要腻着丫丫回去睡的.蒋清杨住酒店.
拿衣服洗澡时,却发现衣橱里多了件黑色的吊带睡裙,性感却突兀。多看了几眼:丫丫从来没有黑色的内衣。
丫丫拉开窗帘,满屋子的月光。拥着我晃呀晃,在耳边轻唱: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
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
月亮代表我的心。”
早晨蒋清杨来接我一同回去,我们刚吃完早饭,丫丫用纸巾帮我擦嘴。蒋清样看着笑:“谁娶了黄蕾才真是福气。”我拿眼瞪他:“你别耍心思啊,丫丫是我一个人的。” 蒋清杨笑:“你的小孩子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掉啊,我可真歹命。”行李收拾好,临上车,丫丫放一东西我手上:“给你个好玩的东西。” 一看,原来是只白纸叠的鹤。
接下来的日子,丫丫开始忙碌起来,起码对于我来说是这样:今天的短信明天回,网上也不见她人影,打电话她也含含糊糊的。我说约定到了一起走了,她说过阵子再说。我絮絮叨叨的说我有多想她,她却若有所思的想着心事。我终于感冒了,丫丫,你不爱我了吗?
直到有一天,我和蒋清杨到省城开会,打电话给丫丫,她说她今天特别忙。在外面吃了饭,蒋清杨送我到丫丫家,开了门,没人。自己洗洗睡。
深更半夜的丫丫才回,我就听着她开门、开灯、进屋、站在卧室门口不动、洗澡、上床、手犹犹豫豫的爬上我的腰。心里没来由的酸,却发现我的背-——她脸贴住的地方一阵的湿暖。。。丫丫,你流泪了吗?
早上第一遍闹钟响的时候,丫丫飞快的关了闹钟,轻手轻脚的起了床。我翻个身,她站在床前不动、她走到书架那边,我眯着眼睛看她抽出个本子放到了桌上,站在那里发愣。又拿回去放到书架上,又发愣,又放到桌上。她喝牛奶、她拿钥匙、她准备出门、她又折回来把本子放回到书架
上。她站在床前不动、她出门。
我哧溜下了地,奔书架上翻,原来是个日子本。我站着书架前发抖,我有强烈的预感:所有的谜底都在这本子里。
果然。
10月19日
第一次见他,原来是校长。
11月2日
他在出书,让我去帮他整理资料,去的时候很早,他给我煮牛奶,很暖。
11月7日
他,才华横溢。
11月21日
他喝醉了,失态的抱我、吻我、说爱我从第一眼开始。
1月1日
雨夜,他留了下来,他亲吻我的身子,说我美得象个天使。
1月2日
想他
1月3日
想他
1月4日
想他
1月5日
他来不了,他要在家陪爱人和小孩
1月6日
穿上他送的黑色睡裙,他炙热的眼神。
1月22日
雨夜,不速之客。洗澡,青紫。
2月9日
他带我看海,他喊:“黄蕾,我爱你。”
王应山,我也爱你。
3月7日
。。。。
。。。。
。。。。
瘫坐在地板上,全身哆嗦,因为冷。
我一个人去了海边,上次她带我去看的那片海,他在这边喊:“黄蕾,我爱你的那片海。”我要问问那片浪花,倒底我跟他谁更爱丫丫多一些。我要问问那片浪花,丫丫,你的心里可曾想起我一些。
我脱了鞋子往下走,来了两男生拖住我,我愤怒的跟他们解释:我不是寻死,我是来问个东西的。他们不听,拉扯我。蒋清杨赶来的时候,我坐在沙滩上哭,旁边有两男生看着我。
蒋清杨送我回家,我生病了,高烧几天,醒来,妈妈担心的眼,问我一个人去海边干什么。我哑着嗓子:“妈妈,别担心,我会在你和爸后面死。”妈妈嗔怪的眼神。
丫丫来看我,牵我手,我说拿开,脏。她走了,好久不出现。
还是喜欢照镜子,平滑的脸,千疮百孔的心.
蒋清杨说小麦你爱我吧.我说对不起我的爱只是残羹剩饭.他说没关系,回锅的饭更香.
于是,准备婚礼.
婚礼的前一天,丫丫很晚出现,疲倦的眼神,很贵重的礼物。所有人都在说丫丫好久不来,这么晚了就别走了,亲姐妹样的好朋友,陪小麦最后一晚。于是她留下跟我睡。沉默着铺床,一人一条被子,不想再靠近她一点点。她推开窗赤脚站在窗台上,风吹着长发飞呀飞,她流着泪回头对我笑:“小麦,死了会不会就不用那么难过了。”
窗外,月色如洗,我想起那晚她在我耳边轻唱:“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月亮代表我的心。。。”
一样的月色,我也唱,唱得泪流满面。
结婚那天她没出现,看不见她我也就不难过,看了几次回放都是很开心的样子--笑颜如花.和我一起看的是蒋清桦,蒋清杨的弟弟,某医院的儿科医生.他啧着嘴挑剔各个环节,包括我的妆.懒得理他,我翻看孕妇食谱,因为我有了BB.新请的阿姨烧饭很可口,导致蒋清杨每个礼拜过来蹭饭,眼神不好的阿姨也看出了蒋清桦每次带来吃饭的MM都不一样.蒋清桦自诩,说自己多情而不是滥情、风流而不是下流,吹嘘他的姑娘们如何的深爱着自己,他不想伤了任何一个,如何之为难。
他说的时候蒋清杨在褒汤,在厨房里笑:“你好像比小麦还大一岁吧,我们都有宝宝了,你还打着光棍。”蒋清桦叹息,很痛苦的样子:“都是绝色啊,好生为难。”蒋清杨端汤出来:“你那也叫绝色?你要是看见黄蕾还不知道该怎么才好呢。”他盯着追问黄蕾是谁,我把书重重的扔在桌上,蒋清杨连忙说:“老婆,喝汤。”
还是让他见着了黄蕾,在产房,一习白衣、淡淡的样子,原来阵痛连着心。
下了手术台到病房,蒋清杨吻我额角:“老婆,谢谢你。”我却在看丫丫抱着宝宝站在窗口,轻轻的摇晃着。蒋清杨问:“亲爱的,我们的宝宝叫什么名字好呢?”我在看丫丫浅笑着用手指点宝宝的唇。窗外满园的花儿。花蕾、花蕾。。“就叫花儿吧。”
丫丫动作停住,回头看我。我回眼看向蒋清杨的眼睛,蒋清杨亲我手背,说:“好。”
那时候正值暑假,丫丫一直都在。每天抱着花儿唱啊哼的,她说花儿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孩儿,其实花儿满脸的皱纹。她说花儿是最乖的宝宝,其实花儿指甲很长,经常划伤她的脸。
那期间,家里人总是很多,蒋清桦象被打了强心针,整间屋子的人都能听到他看着丫丫时的心跳。
那个暑假,丫丫调回来了,在教育局工作。
后来花儿断了奶,被妈妈接回去带,一下子人都不见了,我把自己弄得很忙。在妈妈那儿经常回碰到蒋清桦和丫丫,很奇怪的是,我竟然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后来丫丫说我很残忍,但是我想不到自己当时是怎么做到的。蒋清杨劝我:“人啊,要学会原谅。你看多好的一对朋友,闹成这
样。“我说:“她伤我心了。” 蒋清杨笑:“不就是两个好朋友喜欢同一个男生的故事吗?” 我诧异的看他。他得意的笑:“丫丫都告诉我了。”他揉乱我头发:“那个笨蛋不知道自己错过了怎样的宝贝。”
蒋清桦很烦
他在电话里叫:“天呐!尤物啊尤物!她冷冷的看我一眼,我就亢奋得要死掉。”
他在电话里沮丧:“小麦,你知道她心的密码吗?”
他在电话里威胁:“我哥说了,丫丫那边最能帮忙的就是你了。你要是不帮我,我就吊死在你家门口。”
他跑到我办公室里说:“嫂子,我是认真的。”
他从不肯叫我嫂子,审视了他十分钟,我问了他丫丫的电话号码,约她出来吃饭。
明明隔三差五的见面,丫丫却说好久不见,窗外阳光灿烂,我的心却在下着雪。她看上去心情很不错,我却要清清喉咙才能说话:“你跟你那个王校长怎么样了?”她愣一愣笑容僵住:“不怎么样。”
胃疼。
“找个合适的人嫁了吧,人生就是这样。”她却盯着我的眼睛:“小麦,你幸福吗?”我也看她,两年了,我没看过她眼睛一下。苦笑:“意外收获吧,我以为的幸福不是这样的。”她握着杯子的手抖了下:“幸福就是这样的。”我把她夹给我的蘑菇拨到另一只空碗里,埋头吃饭,她不做声的看着我,转过头看窗外,有泪滑下来。
周末我们家的饭桌上多了两双筷子,蒋清桦带着他的MM来蹭饭,不过这次固定成了黄蕾。他们十指相扣,有说有笑的进来,我垂下眼帘,想起那昏暗的灯下,她数我的手指。蒋清桦用拨她乱了的刘海,我想着她曾经拉我手轻抚过的面颊,我的心被针刺了一下、两下、三下。。。
痛啊痛啊,终于就不痛了。
丫丫,终于我不再爱你了。
发现这一点的那天,我带花儿去放了半天的风筝,回来花儿告诉她姥姥:“今天风可真大,很多沙子飞进了妈妈的眼睛里。”
然后,他们结婚了。
我把脖子上的玉给花儿带上了,告诉她那是妈妈最珍贵的东西。
女人的生命啊,就应该是这样:老公、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