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1 / 1)
终于说服爸妈跟我们一起住了,花儿是被宠坏的孩子.
花儿尖着嗓子在家里指责我:"王小麦,你再不花时间陪我,我要变成问题儿童了!”花儿一天到晚的念叨她的丫丫妈,因为丫丫带她逛街,给她买漂亮的裙子、满屋子的长毛绒玩具。花儿穿着长裙在房间里忙碌,我说花儿来唱个歌给妈妈听听。她说:“嘘`~ 等下,我在照顾我的宝。”她小声的问她的小熊66:“妈妈今天漂亮吗?”又抱到我身边来:“呀,外婆来了啊。”
花儿说她是丫丫生的,因为她们有一样的玉,因为丫丫每个礼拜都会带她去动物园。花儿说:“妈妈,你打个哈欠给我看看。”我警惕的问:“干嘛?”她说:“丫丫妈说你打哈欠可象河马了。”
丫丫做了漂亮的风铃给花儿,挂在花儿窗前,有风经过就叮叮当当的响,彩色的片闪啊闪,上面写着:
“花儿是妈妈的宝贝。”
“花儿,你真可爱。”
“花儿,妈妈爱你。”
“花儿,今天调皮没?”
我跟花儿一起坐在窗前听,蒋清杨笑:“原来女孩子的友谊也可以令人感动。” 丫丫,如果只是朋友,或许也会不错。
一日同学聚会,蒋清杨说:“累了一天,你坐丫丫的车去吧。”于是,她来接我。地方挺偏的,路过一座小桥,一位中年妇女拖着一车水果吃力的上桥。丫丫停了车,说:“小麦,一起帮个忙吧。”她下车,我也下了车。她下车一路小跑着去了,我下车是靠在车门上看她跳跃的裙摆:那车水果她一个人帮忙应该可以了。
我的判断能力一直超强,果然那车轻飘飘的上了桥,也轻飘飘的下了桥,一头拽在那头,苹果滚了一地。丫丫傻了眼,农妇扑上来叽里哇啦:“谁推的?谁推的?”我指指丫丫:“大婶,她推的。”丫丫哑吧吃黄连的神情。我说:“大婶,她要不是那么大力,你的车怎么会收不住?要她赔,
你看她的车跟衣服,她是有钱人,让她赔。”我在丫丫吃惊的眼神下钻进车里笑得死去活来。没一会儿,丫丫也上了车,沉默的开车,半天没动静我沉不住气了:“怎么弄的啊?”“给钱了。”“呀,还真给了啊。”
她看着前面,唇角弯起:“你那么高兴,我觉得挺值的。”我转头看窗外的风景,眼前闪过的确是十岁那年第一次的见她亮晶晶的眼睛、她扎着马尾在教室外的呼啸而过、她帮我补习功课咬笔的无奈神色、她咯吱我在耳边喊:起床了!跑步了! 她牵我手在众人面前自豪的语气说:“这是王小麦,我最好的朋友。”
丫丫就做朋友吧,或许也很好。
同学会温馨而开心。高中时的校草携妻牵儿的过来了:“这是黄蕾,我的初恋。”大家都笑。那金色的时光,一去不返的年华。校草说:“那会儿我最大的打击就是黄蕾对我的拒绝,她说她是只鹤子,一生只能爱一个人。拒绝我是因为她有爱的人了。这么多年了,你总该告诉大家那家伙是谁了吧。”黄蕾敲着脑袋做沉思状:“呀,那么小的我竟然说出这么有深度的话呀。”大伙儿又笑。我却碰翻了自己的饮料:想去那年那天她放在我手里的那只鹤,我看向她,她仿佛也看向了我,可是眼睛很快闪到旁边。
那晚辗转反复的睡不着,天刚亮就爬起来去了趟老家,在卧室里翻箱倒柜的找,终究还是找到了那只鹤,解开,背面写着:往事。
往事,丫丫,因为往事,我原谅你。可是却再也不能爱你,也因为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