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16.怀疑（1 / 1）

“尼古思丁，你的决定恐怕出错了吧。”银面黑袍的人质问。

“我相信尼古思丁主教，启用原惜白和赫伯尔有他的道理，至少到现在为止，赫伯尔一直忠于长老会，给他的每一项任务他都能做好。”另一位银面黑袍的人问。

“是啊，他能做好我们给他的每一件事情，每一个我们要他杀死的人他都杀死了，再难做的事情他都能做到，他是个怪物，是坎伯尔的剑刃，天生就是龙甲骑士，他是长老会的希望……”冷厉的女声从漆黑的袍子下传出来，她拍案而起，“他十七年前也是这样，也是长老会完美的牙齿和利爪，后来呢，他厌倦了龙甲，为了他的母亲，背叛了我们！在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碧瞳鬼”赫伯尔当年的赫赫战功，更记得他的叛变让我们付出的代价！加布里埃尔，你只不过是一个私生子，若非贾斯汀公爵举荐，连这次枢纽会议你都没资格参加！

“吉安娜，你也不过只是一个女公爵。”加布里埃尔身边的黑袍人摘下了他的面具，扔在吉安娜的身边，“别拿你的血统说事。”

“贾斯汀公爵，我敬重你的父母，我敬重你有皇族血统，但……”

“这不是皇族血统的事情，在坎伯尔城，在整个达雅尔，血统最纯正的不是我是安，是我们正在商讨如何除去的那个女人，她继承的不是皇族血统，西娅当年靠的也不是父母的威望，她们的可怕在于她们体内留着龙血。封号和姓名都不重要，国家不是由这些东西组成的。国家是构建在暴力之上的，而我们的暴力来自龙，我们已经失去了龙蛋，龙血也所剩无几，我们还有几个真正的龙骑士，我不要西娅那样的天才，只要能承受住龙甲不崩溃的人，可这样的人还有几个？赫伯尔回来了，他和我们都清楚，下达处死母亲命令的人是西娅，但长老会本可以否决西娅的议案却没有否决。赫伯尔背叛不是因为别的，是我们自己碰触了他的逆鳞。我绝不喜欢赫伯尔，这个杀死了自己父亲的恶鬼没有人性，但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现在我们只有赫伯尔，没有第二个西娅，第二个伊恩！或者，你们想把赌注放在那个东方人身上？”

乔安娜冷冷回驳：“别忘了赫伯尔仍然对长老会充满仇恨。他越强大就越危险，如果仅仅因为流着龙血就可以留下，我们为什么不提拔一条巨龙，等着他哪一天发怒把我们全部撕碎！”

“是的，但好在他对西娅的仇恨更深。”尼古思丁主教发话了，他说话还是那么不急不缓，“贾斯汀公爵，您还是那样一语中的，当年西娅陛下没有选择您是她的损失。不过您对原惜白似乎有偏见。确实呢，众人皆知，他和女王的关系太亲密了，赫伯尔告诉我他看到女王和原惜白在娜塔莎夫人家的花园里跳舞，拥抱，旁若无人，以他们两个人的睿智竟然都会被感情冲昏头脑呢，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贾斯汀皱眉，他思索片刻，低头谦卑道：“ 是我的眼光太短浅了。”

尼古思丁继续说：“怀疑是可怕的敌人呐，安想要让我们认为原惜白是她的人，让我们主动放弃这一柄利刃，她差一点就成功了。原惜白确实不是善类，但他追逐的东西和安追逐的东西也许截然不同。”

“主教，女王在今天早上的御前会议里通过了东征的决议。”同样银面黑袍的大臣提醒尼古思丁。

“那就更可以确定了，原惜白到底是个东方人，他不会支持一个对东方下达征伐令的女王。”尼古思丁微笑，“而且，如果我们不任用原惜白的话，唯一的选择就是赫伯尔了，赫伯尔被提拔对安会有好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