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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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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轻凡的手指修长,白皙如冰玉,指甲微粉,泛着晶石般的色泽,尾指的位置戴着一枚红珊瑚雕制的小戒,玉胆幽碧,沁凉似水。

盈白,墨绿,艳红,三色交杂,交互映照之间有着让人心旌动摇的妖冶风情,魔魅一般引人。

直至牛车不知因何事突然停下,外面传来喧哗吵闹之声,谢子玄这才如梦初醒般,讪讪然移开眼去。

“何事喧哗?”

许轻凡掀开帐帘,询问驱车的家仆。

车夫憨厚老实的脸上同样满是疑惑。

“郎君,前方不知何故,聚集了一大片的平民,生生滞住了道路。”

一个从人群里好不容易挤出来,满头大汗的男子偶然路过,听闻车夫的言语,很是好事地凑上前,说道,“这是说来也是简单。”

“哦?”

许轻凡意味不明地低吟一声,“你且说说。”

那好事者本来就是多嘴多舌之辈,原来只是看见这车夫犯疑,有心上前显摆一番,却不料见着了许轻凡这样天人之姿的少年儿郎,这下也知道车主的身份定然不简单,只能老老实实地敛了本性,讪笑着说道。

“那是李氏一族的人,不久前长房和偏房分家,院中的那棵老树随祖宅一起予了长房,不成想这棵老樟树怕是寿数降至,这些天不断地落叶落枝,前几日还砸伤了这家的长孙,这事可惹了长房大怒,便要将这棵老树伐了,可是偏房却振振有辞,说长房不惜先辈遗物,按理当罚,老树不能砍,反而要好好调养,延其年岁,现在可是针尖对麦芒,闹得不可开交。”

许轻凡闻说此事,扬唇轻笑。

“这事倒颇有意思,那棵老树年岁几何?”

“这我也不甚明了,听说……听说是当年黄匪之乱(即黄巾之乱)时便有的。”

黄巾之乱?

“那可真有百余年的历史了。”

了解了事情大概的始末,许轻凡便回了车厢,只余那位好事者呆呆地盯着业已合上的牛车帘帐,痴痴回忆着方才少年的音容笑貌,竟有几分春情荡漾之意。

车夫冷哼一声,鞭花一扬,乌油油的鞭子便满头满脸地落下,直把那居心不正的家伙抽得哭爹喊娘,连滚带爬地跑走了。

许轻凡回了车厢,和谢子玄讲了事情的大概,反问道,“若是子玄来断,这事该如何解决?”

谢子玄思忖半晌,说道,“树生百年,葱戎郁郁,华盖亭亭,殊为不易,若是就此伐去,也是可惜……能够调养,便救其一条性命。”

许轻凡将玉胆放下,垂眸言说,“以我之意,无救之木,何须多废心思,蛀虫横生,外强中干,腹内空空,危如累卵,不知何时还会祸及他人,倒不如就地伐去,再种新枝。”

谢子玄沉默许久,终不复言。

一片干枯的叶子因为方才许轻凡掀开帘帐的举动而飘了进来,许轻凡俯身将其捡起,仅是稍微一捏,便碎成了数段。

“夏时百草丰容,正是枝繁叶茂之际,此树之叶竟已枯黄至此,可见其生机已绝。”

“与其苟延残喘,倒不如寂灭重生,老朽为新生让道,方是世间至理。”

许轻凡将执着碎叶的手伸出窗外,侧手一扬,枯叶便如蛾蝶一般四散而开。

第四十九章

四十九章

牛车又是行了一阵时间,谢子玄估摸着他们应该已经出了城,倒也按捺不住心下好奇,便询问道,“阿丑,我们这是要到何处去?”

许轻凡奉了父命来携谢子玄游城,谢子玄知他久居城中,心中自有城府,所以一路上也不曾多问。

可这牛车渐行渐远,道旁的景色愈发陌生,他本是陈郡之人,对此地大不熟悉,因此也就愈发困惑。

许轻凡斜睨他一眼,促狭笑道,“若我要说,阿丑谋计着要将子玄兄卖出个好价钱,换得几日快活,子玄兄该当如何啊?”

谢子玄一听,知道这是许轻凡的调侃,哭笑不得。

“若真是如此,子玄定然不顾仪态,当即便要滚下马车,慌忙逃窜去了。”

许轻凡拊掌大笑,几乎乐不可支。

“子玄君果然真性情。”

谢子玄见许轻凡如此欢乐,亦是讪讪附和。

许轻凡轻轻拭去眼角笑出的泪珠,言道,“王子猷、子敬曾俱坐一室,上忽发火,子猷遽走避,不惶取屐;子敬神色恬然,徐唤左右,扶凭而出,不异平常。(1)面对生死,世人皆有不同体现,趣舍万殊,静噪不同,大约就是这般形状罢。”

谢子玄敛了笑意,淡淡说道,“阿丑是认为子玄乃贪生怕死之辈么?”

“当然不是。”

出乎谢子玄意料的,许轻凡很是果决地摇了摇头,“虽与子玄不过初识,相交亦是泛泛,但观你言行,断然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只不过……心有大志向,大执念之人,怕是不甘如此离世的。”

谢子玄很是沉默了一阵,方才叹息道,“古时管仲曾言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鲍子也\\\\\\\',其心情,应该也如我这般……男儿生乎天地,必然是想要有一番作为,而今国祚势颓,四方云扰,能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为天地立心,为生民请命之人,必将光耀史册,名垂千古,于我而言,的确算得上是大执念--------阿丑亦是一时人杰,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许轻凡垂眸思忖片刻,少顷之后便“刷”得一声扬起扇面,泼墨山水写意风流,掩了下半截的脸,只露出一双流光溢彩的微弯明眸。

谢子玄晃了晃神。

“你不要这般期许地看着我,阿丑可不像子玄这般大毅力大勇气,我是既怕苦又怕累的惫懒货色,游戏人间,做个富贵闲人与我而言才是正经。”

言下之意,便是拒绝。

谢子玄闻言,虽然心下遗憾,但这种事情,总是不好强求的。

赶车的车夫心有灵犀一般,好似对车内的尴尬气氛有了几分感应,就在这时缓缓停下了前行---此番出行的目的地已经到了。

谢子玄在心底松了口气。

许轻凡先他一步掀开了牛车的帐帘,然后转头微笑地问他。

“子玄君瞧这番景色可好?”

少年人细腻精致的五官在逆光中氤氲不明,却莫名地,让人心中一动。

谢子玄顺着他的手朝外望去。

下一瞬,他屏住了呼吸。

绿,绿,绿,放眼而望,映入眼帘的皆是苍翠的绿意。

野竹攒石生,含烟映江岛.翠色落波深,虚声带寒早.

绿竹参天,挺拔而秀丽,细细密密地排布,挤挤埃埃。

明明是盛夏时节,却有一股阴凉清爽之意迎面而来。

这怕是竹自身所含的气质,凛凛而立,风吹不折,雪压不倒,君子之风,不言而喻。

良久之后,谢子玄低叹一口气,问道,“此是何处?”

许轻凡迳自跳下了牛车,抖了抖袍袖,“远山寒竹,虽不算胜景,但该是最合子玄之意的地方罢。”

谢子玄随他一起下了车,闻其言,微微颔首,“的确如此。”

许轻凡信步上前,一只手已经搭上了一株翠竹。

内空外直,方正不阿,细叶直脉,傲雪凌霜。

似是感慨,似是嗟叹,许轻凡轻声说道。

“何可一日无此君?”(2)

第五十章

五十章

谢子玄扬唇,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所言极是。”

许轻凡还要与他再叙论一番,却听闻不远处传来铜铃响晃的声音,原是有另一驾牛车蜿蜒而至。

许轻凡的眼睛随即便落到车厢边沿处精致而不显浮华的花饰雕纹上,不禁挑了挑眉间,嗟叹道,“今日出行却未去查那黄历,倒是撞上了这般事。”

谢子玄听他说得颇有几分不自在,心中暗自称奇。

他初识许轻凡不久,却也知其放旷阔达,不拘于时的性情,此时许轻凡这般的表现,应该是极为罕有的,却仅只是为了那牛车上车未至,声先来的哪家人物么?

眼看那牛车就要至了山坳,许轻凡摸摸鼻子,不尴不尬地说道,“随阿丑于竹林一游,子玄君认为何如?”

谢子玄自然知晓他是在转移话题,却也不去戳穿,只是微微颔首,温声回答,“此举甚好。”

两人正要携手离去,却惊闻石破惊天的一声大喊,晃晃然正是出自那驾神秘的牛车。

“轻凡!!!!”

许轻凡微不可查地抽抽嘴角,脚底下反而又快了几分。

谢子玄并不像许轻凡那般匆忙,因此便落在了许轻凡的后方,他也听见了不久前传来的呼喊声,真真切切的是出自一名男子口中,再与许轻凡现在这般古怪的作态一切合,由不得他不起疑。

却见那发声之人见许轻凡不但不多加理睬于他,却是脚下生风,愈走愈快,当即气结,恨不得生生呕出一口血来。

气急之下,他也懒得守那世家贵族的条条框框了,直接叫停了牛车,掀了帐帘便滚身而下,连衣冠都来不及正一正,就拔腿直追。

“轻……呼呼……轻凡……”

男子向来养尊处优,甚少锻炼,其身子骨怕是比一般的女子还要清贵几分,这一路跑来,累得他上气不接下气,两眼阵阵发黑,就差没背过气去。

许轻凡见他连向来视如性命的言行仪表都不在乎,一路狂奔而来,就知道今日这事怕是善了不了,只能无奈地停下了脚步。

“今日风郎气清,倒是外出散心的好天气,为成想会于此与沈郎君相遇,也是一桩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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