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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虚幻的幸福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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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忶的手轻柔的抚摸我的脸颊,低沉有磁性的嗓音如醉人的美酒一样香醇得叫人沉沦。“爱的心都疼了,又怎么舍得伤害你。”

他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脸颊,像耳语一般柔软低语:“你是我的劫难,亦是我这辈子最深的执念”

他绝美的脸在我眼中不断放大,在他的唇触碰到我的唇之前,我别过了脸,他的唇落在了我的脸上。我的手抵在他的胸口,无奈而悲伤的说:“末儿,我总是你的姐姐,你不可以这样的。”

遥忶身子一震,凝视我的眼中的温情渐渐退去,冷漠与阴郁渐渐蔓延,就像天地间忽然飘落起苍茫大雪般天寒地冻。但很快所有的冷漠都尽数消失,他颀长的身子压在我身上,双臂紧紧的抱住我,紧的我的骨头都有些发疼。

我一动不动的任他抱着,不言不语。许久之后,他沙哑着声音道:“莫要再说你是我的姐姐这种话,我没有姐姐,你清楚知道的。你这样说,我总是很难过。你爱过你的师傅,你爱过折兮,但你从没有爱上过我。我得不到你的爱,我也不愿强迫你得到你的身体,我只要你在这儿陪我。”

我从未见过他那么可怜又绝望的乞求过谁,如此低声下气的让人心疼,他没有放开我,把头埋在我肩窝,缓缓道:“你爱不爱上我,那都不重要。有你在我身边,一切就已经足够了。”

“你这是饮鸩止渴。”我叹息道。

“我知道,不过若是这□□是你,倒也没什么。”他浅浅的笑,说话时唇挨着我的脖子,我感觉到他的嘴唇如花瓣般柔软的触感,顿时我的皮肤从脖子红到了脸上。

我在腹诽,他不会说完话之后在我脖子上咬我一口吧。却不想,遥忶却低低的笑了起来。我顿时害羞又恼怒,推了他一把,没好气的说:“或许你应该快点起来,你可能不知道,你着实不是很轻。”

遥忶抿唇轻笑,不过倒是真的翻身起来了。我解脱了一般深呼了两口气,心中不断感叹,遥忶的情绪多变是因为他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还是因为他身系魔性,本就阴晴不定呢。不过不管怎么说,现如今我总是安全的,只是苦了朝岚,还不知他现在在何处呢。

还有朝岚告诉我的,心之荼蘼,绘影成殇,究竟什么意思。脑子里一团乱麻,想来朝岚当初要我下凡帮他,果真是没把我当外人啊。

我拿起书随便翻了翻,漫不经心地说:“你不用去忙自己的事吗?你若有事,可以不用陪我。”

遥忶微微蹙眉,想了想,认真的说:“我没有事忙。”

书从我的手上滑落,我郑重的将书拾了起来,翻到原来那一页,说:“你有事的,比如,帮我弄两个侍女来伺候我。”

遥忶眸光一闪,恍然大悟道:“说的是了,我忘了你是东荒的帝姬,想必在天上定是许多人围着你团团转吧。这个倒是我疏忽了,未想过你会不习惯,我会给你补上。”

他的猜想到是完全错了,在天上时,我的大多时间都在万生宫,万生宫根本就没几个侍女。倒不是万生宫穷,是凌渊不喜身边有太多人,是以万生宫的侍女五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所以大多的事不是凌渊亲力亲为,就是我亲力亲为,所以倒也没有什么不习惯。只是我要支开他的话,他这样想也没什么错处。

“你给我找的侍女需得是极其善解人意的,而且还得漂亮。最好还是灵动可爱,活泼机灵的。身上有些灵气是最好不过了,我最不喜欢撒豆成兵幻化出来的那些侍女宫人了。死气沉沉毫无活力,看得人瘆的慌,生生起得一身鸡皮疙瘩。”我挑眉望着遥忶,坏笑道:“这样的侍女,你找得到吗?”

“即是你喜欢,又怎么会找不到。”遥忶顿了顿说:“若是凡间找不到,大不了我去天宫,把原来伺候你的侍女偷下凡来。”

我惊讶的张大了嘴,他不会最后去东荒把我亲爱的衡洛管家给偷下来吧,想到此,我莫名的打了个寒战。不过他这又要上天又要下凡的,大概花的时间也够我用的了。我合上嘴,点头说:“此法甚好!”

回生屿的天气是受遥忶控制,他若是心情好定是每一天都是阳光明媚,花开遍野,微风习习,说不尽的舒服惬意。他若是心情不好,那八成天就是阴沉的铅灰色,一轮苍白的太阳要死不活的悬在半空,花朵都蔫了,垂头丧气的很糟心。

我曾打趣遥忶连卯日星君的活都包揽了,遥忶笑容明媚的答道,所以我若是让他不开心了,他就让我天天过电闪雷鸣,大雨倾盆,不见天日的日子,真是吓唬谁呢?

今天天气很好,看来遥忶对我是真的上心,至少没让我真的不见天日,虽说我不是不能逆了这日月的轮转,但那终究是个力气活,耗费颇多法术只为我一个人,当真是划不来。

太阳有些毒,我折了一片硕大的荷叶撑在头顶,顿时凉快了不少。我穿过桂花小道,好几个垂花廊,还有几个凉亭,终于到了那棵巨大的菩提树下。上一次我来这儿已经是半个月前的事了,就是那一次与遥忶说了开来。

说不埋怨他,那也是骗人的。我可以原谅他对我所有的欺骗,但他怎么能把朝岚囚禁起来。

我推开木门,里面依然漆黑一片。我拿出夜明珠,沿着上一次的路径,径直找到了原来封印朝岚的那间巨大的石室。上一次的咒生莲已经没有了,这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我皱着眉环视了周围许多遍,依旧什么也没发现。

我不甘的打算回去,脚却似乎提到什么东西。我低头一看,原来是上次吸食了朝岚鲜血的人鱼眼泪,晶莹如血玉的眼泪骨碌碌的滚到了墙角。我走近几步将其拾了起来,朝岚没有带走眼泪,他是当时来不及,还是留下这个想要告诉我什么?

我将眼泪塞到了自己怀中,转身出了地宫。外面太阳依旧毒辣,我找了半天我之前扔的荷叶,找了几圈都没找到。最后终于放弃了,顶着烈日一摇一摇的回了寝殿。

遥忶还没有回来,我算了算时日,他大概还有两天才会回来。或许我可以去看一看折兮,折兮一个人待在湖底,他会觉得冷吗?他会不会很孤独?

我苦笑着想,我真的是魔风了,他如今已经死去,有何来知觉,又何来孤寂。

我撑着一把纸伞,出了宫殿。回生屿如今环境是极其的好,再没我们刚到这儿时的恶劣,行路就快了许多,到达深湖之底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我弃了伞,结了个仙障就下了水。幽蓝幽蓝的湖底,有许多游鱼在珊瑚间自由的游来游去,但他们却半分也近不了湖心那莹莹发光晶莹剔透的水晶棺。

折兮依旧安静的躺在水晶棺中,神情安详就像只是深深地睡去了一般,唇角还带着一丝浅浅的微笑。他总是这么温柔的微笑着,静默无声的给予我最多的包容与保护。

究竟是什么样地命运,才能让他一生都执着于寻找我,神仙是没有前世今生的,我们之间又哪里来的着剪不断理还乱的痴缠呢。司命安排不了我和他的命运,难道这就是天命之说?

我摇摇头,心中告诫自己,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蹲在水晶棺旁,伸手抚摸折兮的眉眼,悲伤地自言自语:“没有你陪着我,我觉得很累。我现在觉得很茫然,我该怎么找回朝岚的心,怎样才能打败遥忶。我虽没与他正式交手,但我知道,我打不过他,我很难过。这就像一段看不到尽头的苦旅,我真的快要坚持不下去了。我不怕苦,可是我怕心痛,可是最后我有的只是心痛。”

我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荒唐。再临行前,见折兮的修长苍白的手摆的姿势似乎颇不舒服,便想俯身帮他把手放好。结果刚触到他的手,便摸到一股湿凉的液体,我心下顿时慌了,折兮的身体是不可能腐烂的,我用了那么多心思护着,不可能只是半个月就腐烂了。

我颤抖着将他的手心翻转过来,心间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折兮的身体出了问题。我垂下眼细细看折兮的手,他的手心是鲜红的血液,血流交横,虽不大清楚,却也勉强认得出是个“梦”字。

这是什么时候有的?我清楚地记得我把折兮放进冰棺时他的身上除了我的剑上,就是胸膛有个窟窿,其他没有伤痕的呀?

折兮没有死?不,这太疯狂了!绫剑所过之处,必无完物。当初他真真实实的在我怀里断的气,又怎会没死。

我放下他的手,深呼了一口气,重新布好结界转身出了深湖。

我将将大半身子露出水面,一只骨节明显,手指修长白皙的手就递到了我的面前。我愣了一瞬,随后将手递到他掌心。遥忶将我往上一拉,我身子便跃出水面,稳稳的落到他怀里。

这种亲昵的动作让我一时身子僵硬得如同一个木头人,我咳了一声,然后不露声色的退出遥忶的怀抱。

“我找不到你,就想你应该在这里,没想到你真的在。”遥忶又自然而然的拉着我的手往回走,我几番想要挣脱,却怎么也怎脱不了。别扭了半响,就随他去了,左右拉一下手也死不了人。

“你这么急找我做什么?”

“你不是叫我个你找几个侍女吗?”我点点头,但又见他头都没回一下,又加了一句,“是这样的,你找到了吗?”

“没找到。”

“啊?”我讶异的张大了嘴,“那你火急火燎的拉我回去做什么?”

遥忶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我说:“我走快了啊,那我慢一点吧。”

我:“……”

“我没找到你要的侍女,不过我觉得你也不需要,你以前还要照顾我的时候都没有侍女,我想你只是想支开我。不过这也说不准,若是你真的需要谁来伺候你,我觉得我完全可以胜任。有我照顾你就够了,干嘛还要天远地远的给你找侍女?”遥忶一脸理所当然的解释。

我却吓得心惊肉跳,听他的话像是他的重点不在我支开他这件事上,但他明明知道我是想支开他,他还那么坦然淡定,他是真的不计较原谅了我,还是他有绝对的把握我根本违逆不了他。

我问道:“你会做饭吗?”

遥忶摇摇头。我又问:“你会洗衣服吗?”遥忶又摇摇头。

我恍然大悟,“我也不会洗衣做饭呢,那我们接下来不吃不喝,不洗不换?”

遥忶扭头俯视我,眉眼轻笑,说:“我就那么像是要把你困在这儿吃苦受累?”

“你也没说过是把我留在这儿享福啊?”我小声嘟囔道。

遥忶狭长幽深的眼眸里晕染出浓浓的温暖笑意,轻声而坚定的说:“我怎么会舍得你受苦,我会给你最好的。”

“谢谢。”我别过脸,我心中有我自己的计较,我其实惭愧面对他真诚爱慕的眼神,我害怕他对我好的。

他倒是若无其事的转过脸,继续拉着我往回走。

如果你爱一个人,你会以何种方式来爱。给他你觉得最好的,还是给他他觉得最好的,即使你觉得那不是最好的。我看着手中的钓鱼竿,琢磨着这是一个深邃的问题,比当初我哥不小心打了雨千一顿,结果雨千还喜欢上我哥还要让人纠结。

我已经在这池子边上垂钓了半响,却连一只乌龟都没钓上来。我犹豫着我要不要坚持继续钓下去的时候,鱼竿终于晃动了起来,我兴奋地赶紧将鱼竿拉了起来。我没期待我能钓上一个多大的鱼,但也不能这么小啊,连三寸都没有。这拿回去得多失格呀。

我小心地取下鱼,语重心长的对着鱼头说:“你说你怎么能那么小呢,你让我非常的失望。快回去,把你的爹娘给我找来。”

我瞧见那只小鱼眼泪汪汪的望着我,我坚决道:“装可怜也没有用,必须的,如果不把你爹娘找来,我就打你。”

鱼在我掌心蹦跶了两下,我把它顺手放回了池中。然后站起身大大的伸了个懒腰,缓过这股舒服劲儿之后才又矮身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我决定今天我一定要钓一条像样的鱼,不能让遥忶找回来的那几个负责跟我们做饭的小姑娘看扁了。

“你一直都是这么钓鱼的吗”遥忶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不远处的一个榕琴叶树旁,含着笑远远地望着我。“钓到小的鱼就威胁他们把他的爹娘的鱼给找来。”

我眉毛微微扬起,不屑的说:“瞧你说得,我是那样的人吗?我都是威胁他们把最大的老祖宗找来。要不然我哪会放过它们?”

遥忶走到我身边,拿着我的鱼竿看了一眼,然后说:“你有见过吃胡萝卜的鱼吗?”

“没见过。”我在鱼钩上换了一块更大的胡萝卜,说:“可是鱼连光的鱼钩都吃,没道理不吃我的胡萝卜呀?”

遥忶微微蹙眉,凝望了我片刻后不解道:“谁跟你说鱼吃鱼钩的?”

我一本真经的说:“凡间有一个人叫姜尚,他日日在河边垂钓,钓上的鱼全都是吃鱼钩的。我非常喜欢他,他说这叫愿者上钩,我觉得我可以学学他的。更何况好歹我没有只用鱼钩,我还加了点胡萝卜。”

“他没有告诉过你,他一辈子就钓上了一条鱼,且是比你刚才那条还要小的。后来他实在维持不了生计,就改行做军师去了?”

我震惊的瞪大了双眼,疑惑道:“我不知道啊!难怪后来我再去河边找他就再没找到过了。”醍醐灌顶感叹:“原来渔夫也是个艰难的生计。”

“当然也不全是,我钓给你看。”遥忶从我手中接过鱼竿,就着我的胡萝卜鱼饵钓起鱼来。

我觉得他不见得比我快多少,说不定还钓不上我刚才的那条那么大的鱼。寻思着我是不是应该去端两盘花生米核桃酥,再温一壶酒来边吃边慢慢等。

遥忶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手轻轻一挥,一群漂亮的妙龄女子就端着瓜果茶点出现了,安安静静的在旁边的石桌上摆放妥当后,有又安安静静的消失了。

这群乖巧漂亮的女子是遥忶在凡间收罗的,据说那天他到某个茶馆里,只是说了句他要几个聪明好看,机智精灵的姑娘做侍女,然后就有好多妙龄女子蜂拥而至,死活要誓死跟随他,我觉得那些姑娘可能觉得他长得非常不错,是个良人,却不知他是天地间最恐怖的人。那天后来,他实在没法子了,挑了几个看起来最好的狼狈的逃回了回生屿。

我曾取笑过他,那么多如花似玉缭绕,难道他不觉得这是一种盛景,应当好好享受吗?记得当时他说,被爱的人环绕,那是一种幸福,被不爱的人环绕,那是一种噩梦。瞧现在这样子,他像是习惯这美好的噩梦了。不过若真是这样,于我究竟是好是坏呢?

我几步走到石凳上坐了下来,倒了杯茶喝完,然后又倒了杯茶并着一碟子胭脂膏端到了遥忶面前。遥忶见我手忙脚乱的样子,摇头笑了笑,然后手轻轻一挥,原本在亭中的石桌下一刻稳稳当当的摆在了我面前。

我叹息了一声,把碟子茶杯放在了桌上。若是什么都用法术来解决,那人生的失去多少乐趣呀。这是当初凌渊告诉我的,我一直深以为然。只是遥忶才从逐器魂中剥离出来不久,想来他是不会理解这些东西的。若是活得够久,想必到时候什么事都不会用术法来做了,那么长的人生总要有些消遣,大抵那个时候就晓得这个道理了。

我拿起一块胭脂膏慢慢的咬着,吃完后又喝了口茶,不解道:“你干嘛不另外找一根鱼竿,非得用我的吗?我都已经决定今天钓不上来我不吃晚饭的。”

遥忶目光扫视了一圈石桌上满满的点心,然后戏谑道:“这一桌子吃完,即便你明天早上不吃早饭,约莫也是可以的。”

“诚然,我也不是什么多爱吃东西的人,你了解的,只是吃饭按顿数来总是好的嘛。”落下话头时,我又剥了一个板栗。遥忶只是看着我吃,自己一点没动。抿了一口茶,了然道:“诚然,你确实不是什么贪吃的人,我们都明白。你只是相信食有所时罢了。”我觉得遥忶非常了解我。

我犹豫着我是不是要给他剥一些,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你的鱼什么时候才会上来呢?”我剥了一把核桃递给遥忶,遥忶接了过去却没有吃,只是说:“我也不知道,或许很快,或许还要等很久。”

我半空中举着的手一顿,感情你是蒙着我玩的呀。罢了,左右也没别的事,也就不与他计较了。他安静的守着他的鱼竿,我安静地吃我的东西。俗话说,温饱思淫雨,我就是这种现状在我茶包饭足,我终于想要昏昏欲睡。

我趴在石桌上,打着呵欠叮嘱遥忶:“鱼钓起来了记得叫我一声。”遥忶回头看了我一眼,浅声说:“好,你睡吧,鱼上钩了我叫你。”

我安心地坠入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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