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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日久情暗生,相思说不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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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细细回忆了一下刚才白颜究竟讲了什么,好象是什么天孙下凡历劫回来,白颜打算去偷窥偷窥,但偷窥这等妙事不能一人独享,非得邀我一路,且被逮了真心不好看,就得备份薄礼以备不时之需。偷窥这等事就像偷情,一旦掺了旁人,那就不是乐趣,那是悲剧。我十分仗义,不愿白颜的乐趣变悲剧。

我换了只手撑着下巴,说“或许你可以送他一个媳妇儿。”白颜瞪大眼望着我一会儿,了然,却是沮丧道:“谁配得上他啊,你要有人选就先给我吧。”

我指了指他自己:“现如今这白颜长大了,长得着实是好的吗?”白颜气呼呼的把杯一放,哼了一声,走了。

我望着他的狼狈逃窜的很是背影不解,我这说的也是实话啊,也没叫把他自己给朝岚。我的本意是叫他凭自己姿色引诱两小姑娘给朝岚送去来着。

第二天,我又去找白颜,说万生宫杏树上的杏子结得甚好,要不就提两斤杏子去见天孙好了。白颜一口糕点卡在喉咙里,上下不得,一张俊脸憋得通红,我体贴的递了杯茶给他,他喝了口茶缓过来,说:“当真是分薄礼啊!”

后来白颜当真拎着两斤杏子屁颠屁颠的去了九重天,我打算回一趟东荒就没和他一起去,不过他半日却又回来了。那天天气很好,万生宫的荷塘荷花正抓住夏日最后一丝气息拼命盛放,一塘碧绿嫣红甚是美艳,徐风袅袅,更是清香盈面。

我在湖中六角亭里刚翻完一本戏本子,这戏写的不错,看得我也还算舒心,便叫住垂头丧气的白颜聊会儿天,我说:“你不是去见天孙了吗,这般神色做什麽?莫不是他们真嫌你这礼太薄了?”

白颜把手里提的杏子放到石桌上,耷拉着脑袋,“我根本没见着天孙,九重天的仙官说天孙还有些尘缘剪不断,怕还得再耽搁两日。”

我见这杏子又大又红就拿起一个,擦了擦,咬下一口,顿感万生宫的杏子当真是甜啊。“你就没在那儿多住两日等上一等,左右也就不过三两日?”我擦了擦嘴道。

白颜也开始啃杏,含糊地说“懒得等,我也不过是听阿爹说这一辈的天孙本事了得,才学又高,而且长得不输凌渊上神清俊之色。我就想瞧瞧他究竟是何种模样。”

“ 你又不是以后见不着,急这两天做什麽?”

“所以我这不是回来了吗。”白颜用袖子擦了擦嘴,理了一下衣服说:“今天摆脱那一群纠缠我的仙子女神颇费了我一番精神,我累得很,先去休息休息了。”

我点点头“去吧去吧。”他走了两步又折回来说“杏儿给我留两个,我留着当夜宵。”

我又点点头,白颜终于满意的离开了。我想不会给他留的,我还得捎两个去孝敬师傅呢。我打了个嗝,觉得真是吃饱了,挑挑拣拣了半天,挑出两个最大的给师父他送去,剩下的还是叫了个小仙婢送白颜屋里去。

天君说凌渊是六界最清心无欲,心性高远的神。他会竹林看书,或江边坠钓,或执神剑除魔,或调幅日月,怎么着也不会看我收集的戏本子,和随手画的两幅画。所以当我看到他正看我的画时,我委实是受到了惊吓。

凌渊看到我进了屋,示意我过去。我行到他旁边,低头看了看画面,我的笑容微微僵住,原来是幅丹青,画的却恰恰是沉崖,我记得我回来没两天便作了这幅画,但后来不知怎么一直找不到,不知怎会在凌渊这里。

凌渊像是看清我的疑惑,解释道:“今日去找你,想看看你琴练得如何,却看见那只灵鼠在嚼什么,走近一看,却原来是一张画。想来这画定是你的吧。”

“是徒儿画的。”其实看到这幅画时,我并不觉着欢乐,相反会莫名的忧伤心痛,当初也只是不知不觉间画下来。

他凝视了我小会儿,素来平静无波的眼眸却泛起沉沉的波浪,半响后转身走出了屋子,在院中一棵佛玲树下的石桌旁坐了下来,我乖乖的跟在他后面,在他对面坐下。我低着头,努力让桌上的一盆雨久花挡住自己的脸 。

不知何时仙婢竟送来了整套茶具,看着阵仗凌渊是打算在这院子里煮茶论道啊。师傅清闲优雅的烹着茶,看得我不解万分,待到那红泥小火炉汨汨的冒着蟹眼小泡时,他才抬眼看我,说:“那段尘缘,你可放得下?”

我心中一顿,果然怕什么来什么,我最不愿提起的便是这趟尘缘了,我低头不语,不是我还有多爱那个人,只是我觉得爱的太累,连回望一眼也会心痛。

他递了杯茶给我,我从没见过他如此郑重的跟我说话,他说:“如今你也长大了,感情里的事你是知晓了个七七八八,我没经历过多少这些事,也教不了你什么。如果你想向那个人讨回些什么我可以帮你,想来沉崖也及其愿意还你些什么的。”

我愣了一会儿,随后摇摇头“他不欠我什么,我什么都不要他还,左右在这百世年华里也遇不上了,是劫是缘都已经走远了。”

凌渊清冷的目光注视着我,像是从来不认识我一般,似有低喃道:“你倒真是绝情呢。”

我被看得浑身不自在,赶紧转移话题好奇问道:“师傅从未有过心尖尖上的人么?”

凌渊摇摇头,“从未”

我惊讶不已,却非常心疼他“这万万年的时光,一个人度过怕还是很寂寞的吧。”

执壶倒茶的手微微顿住一瞬,很快恢复自然,淡然一笑,不置一词。

我放下茶杯,认真肃然道:“师傅,以后灵儿会一直陪着你的。”我犹豫了一番要不要加个期限方显得我的诚心,比如说说永远之类的。

凌渊怔怔的看着我,好一会才平静道:“灵儿,你可知你在说什麽。”

我坚定点头,“晓得的”

凌渊牵起唇角浅浅的微笑,似乎一时时光静止,遍野花开,最温暖轻柔的风萦绕在心间,空气都清甜明媚万分,看得我都失了心神,深深沉醉其中。

我发现这样下去,我非的流鼻血不可,赶紧挪开眼,让自己明台清明清明。

凌渊却轻轻的取笑我,顿时我这厚脸皮就红了。

小火炉里的水已沸腾第二回了,我的神识终于清醒了。

凌渊也敛了浅笑,淡然道“我一直不愿你有何心结,所以凡事非你自愿,大都并不会逼你,练剑如此,学习术法亦是如此。如今你下了次凡,心结却是不小,但你本意不在意,我便不说什么了。”

我饮了最后一口茶,转着杯子把玩,透过雨久花的叶子望着凌渊“师傅,你认识沉崖吗?”

凌渊捂着小茶壶倒茶的手一抖,洒了几滴在紫檀木小几上,他顿了顿,继续倒茶,并说:“我认识他。”

难怪他说可以为我讨回些什么,原来他们是旧识,但我又怎么能让师傅为了我去苛责强求别人。不知是否是我眼花,我竟在他眼底看到一丝忧伤,我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麽。就陪着他静坐饮茶,倒也不觉约束,反觉得惬意安宁,非常舒适。

终于茶饮完了,凌渊起身离开,经过佛玲树时却停了下来,佛鈴花悠悠落了下来,落在他衣裳和发间。挺拔笔直的背影清华而孤寂,我似乎听到他低声说“有时觉得不幸,却又无比庆幸,即知你心性豁达,多是无心之言,却还是怕自己生出要不得的心思”

我刚想问他说什麽,他却已提步离开。我想了想,什麽都没想出来,只得作罢。打算去吃饭才猛然想起我的正事儿是给凌渊送杏儿的,又颠颠儿的去追凌渊。

万生宫的杏儿这两天都熟透了,我在树下仰着头望了半天,琢磨着今年约莫是吃不完了,还是酿做酒罢。寻了根棍子打杏儿,杏儿一个接一个落到地上,个个硕大香甜十分讨喜。

想当年,东荒的树我没有爬过一千棵也爬过八百棵,是以爬上这些参天古杏没费着我半分力气。正当我打得欢畅时,一声低沉悦耳的声音从树下传来,“不过摘个杏儿,你作何又跑到树上去了?”

我低头一看,一袭白衣的师傅孤冷清雅的站在树下,微微仰头看着我。我呵呵笑了两声,不好意思道:“我想酿酒给师傅喝。”

凌渊环视了一地的杏子,清浅的笑了笑,“下来吧,我教你如何选适合酿酒的杏子。”

我应了声,刚准备换个姿势爬下去,手中的棍子就落了下去,并且直直的砸向凌渊的脑门。凌渊正在看方才落到他手中杏子,全没注意到这厢。我惊讶的张大了嘴,然后又闭上嘴,惨不忍睹的闭上眼。

棍子在打到凌渊面门的前一刻稳稳地停住,凌渊神色如常拿下棍子,说:“下来罢,当心着些。”

我寻了个箩筐将打下来的杏儿装起来,凌渊却不怎么瞧得上我打下来的。无奈只得重新上树去摘,在此之前我着实是无法想象凌源如此一个风华高妙的人在树上会是何种模样,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我心中欢喜,师傅这形容还挺受看的。

“愣着做什么,过来接着。”凌渊回头见我痴笑地看着他,哭笑不得。

我接过杏子,踮起脚顺手摘了师傅头顶的一个硕大的果实,“师傅,你看这个可以么?”

师傅回过头,唇如羽毛一般轻轻落在我的额头。

脑中像是突然炸开一团白光,心尖尖一颤。我愣愣的看着师傅,眼睛眨了两眨。摸不清心头复杂之感究竟是什么感,头脑胶着成一团浆糊。

师傅身子僵住,脸色渐渐有些发白,眸色明明暗暗暗波翻涌。在我犹豫要不要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氛围的时候,师傅忽然飞身下去,瞧着他的背影却是有些失魂落魄。

我挠了挠头,师父这是怎么了?

想了半天我实在没想出个子丑寅卯,便作罢。接着师傅教我的法子继续摘杏子。杏子都摘完了师傅还没回来,我琢磨着是不是应该去安慰一下师傅,许是师傅接受不了这太过刺激的一幕。

后来我再去找凌渊酿酒的时候,凌渊倒是一切如常。只是不知是不是我多心,总觉得师傅待我愈发冷清了些,也不正眼瞧我。我纠结了两日,师傅这是嫌弃我的形容?

也罢,我素来不是爱钻牛角尖的人,一件事若有太深的执念,很难得到欢愉,便是就此放过最好。

在这事之后许久,每次我找凌渊我都找不到他,我隐约觉得好像他故意不见我,左右也不是些要事,便也不在意。

白颜他爹是天宫的杪禄神君,司天宫功德记录之事,官十分大,有个杪禄神宫也是非常大,但白颜就是不归家。我和白颜有次嗑瓜子唠嗑的时候对于他老不回家这件事儿进行了深刻的探讨。白颜说他要在天宫话,他爹就老要他抄这抄那,背这背那,还非要他跟着自己学功德评判之术,想想就发怵,只好躲到了万生宫,幸好他爹忙,也不太敢来万生宫提人,要不然这日子真不知该怎么过。我踢着个从凡间弄来的毽子,边嘲笑白颜:“叫你老不回家,现在知道错了吧,你老爹也真做得出来,竟恳求天君老人家下旨派你去镇守洪荒入口,磨练磨练。”白颜垂头丧气“这几天我一直在琢磨一个严肃的问题。”我收了毽子,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他倒了杯茶给我,我抿了一口,说:“琢磨着如何在洪荒边境苟且偷生?”白颜鄙视了我“你说的问题严肃吗?我思考的是,我是不是我爹亲生的。”我不停的点头,委实是个严肃的问题啊。“话说洪荒里的妖魔,随便一只出来都没几个神仙能拍着胸脯说打死他没问题,你爹真不怕你去当炮灰啊,而且你那半吊子的术法连我都打不过,我看着都觉得忧伤。你打算怎麽办啊?”

白颜的神色却变得神圣肃穆“我们总不能一直这般在别人的庇护下活下去,生来为神,便当有神的责任担当与尊严,灵儿,我们都快三万岁了,是该有我们的使命的,帝君喜欢你,只要他与天地同寿,护你千千万万年是半点问题也无,但哪天若他羽化了呢?谁来护你,你又如何去护你东荒万万子民。”

我彻底怔住,这还是我认识的白颜吗?原来在我不在的时间里他已经长大了那么多,认识到了神族的尊严和使命,明白命运原来不是我们以为的那样,自己都是弱者,又如何去保护别人。原来白颜他还是不反对去洪荒的,他自己也觉得需一些磨砺了。现在他温润俊俏的脸不知从洪荒回来时又是何种模样。

我由衷的开始敬佩起白颜,并觉得我好想漏了他话中的另一个信息,是什麽呢,不过可能也不大重要。猛吞了口茶水后,郑重诚恳道“你的思想已经有一定的高度了。”白颜换了之手撑头,不解道“我还是想不明白,我到底是不是我爹亲生的。”我一头栽到了地上,刚刚升起的敬佩之情一下栽没了。

隔天白颜就回了天宫,说要交接一些事,我琢磨着他也没什麽事好交接的啊,可能是和哪个情妹妹话别去了吧。没想到的是我哥竟然来了,拉着我的手瞅了半响,笑着不停的满意点头“我这肥肥的妹妹交万生宫几千年,没想到竟养成了个可人儿,这万生宫当真是个好地方啊。”我看着我哥越发清俊深邃的脸也不由感叹“可是哥啊,南极长生大帝怎么虐待你了,怎么越长越让人惆怅。”我哥立马虎着脸“胡说,人家师傅他老人家都说我愈来愈有父君之风。”我认真思考了一番,记得有次天宫千花盛会,天君他老人家把几位帝君独留下来徐了叙旧,当时我和我哥躲在不远处的小花丛里捉蛐蛐,不经意间听到几位帝君相互品评了一番,凌渊是清华高妙,渺远之姿若苍野孤云,南极长生大帝是巍巍然若峰巅古松之姿,而无泽帝君风流之态若拂花之风,圣神之姿似斩神之剑,显然父君年少时的风流韵事没为他造就多好的名声。我小声嘀咕道“不是他们同一辈的帝君中对父君的评价是风流万事,亦尊亦邪吗。”

我哥和我寒暄了两句就恭恭敬敬的去拜见凌渊了,出来时我哥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看得我浑身发毛,连忙说:“别,你别这样看我,我渗得慌。”终于他用正常的眼神看我了,拉着我在万生宫宫门的门槛坐了下来,开始絮絮叨叨“听说你下凡了一次,伤情伤得颇重啊。”我立马问“谁说的?这么秘密的事。”我哥望着宫门前那棵巨大的菩提树,说“你不知道吗,估计现在四海八荒都知道东荒帝姬下凡历劫,伤情至深,十分不易。”我垂首掩面,无脸见人。这个白颜啊!“我说这个也不是为了让你闹心,你得向前看,看看,四海八荒还有那么多真情真性,长的不错的男神仙。”我其实想说,我不恨嫁,但我插不上话去。于是体贴的隔空取物递了杯茶给他,我哥甚是满意,抿了口继续“娘亲算出你有一些事,就叫我来看看,幸好你也没什麽事,,你别说父君娘亲不关心你,其实他们挂心得最多的就是你。哦,绕远了。我想说的是虽说你凡尘情路不顺,神界青年才俊也不少,但你要随便找个人过日子我也是不建议的。父君说凌渊帝君为人他是信得过的,看着他爱你护你那么多年,说不感动那又是在骗人。前阵子帝君传信给父君,说他可能生了些要不得的情愫,说如果父君介意,便赶紧把你领回去。他一个人独自这么多年,也本是孤独惯了,爱的不深及时停止还来得及,若到时爱得深了怕是即使形神俱灭也绝不放手。”

之后我哥又讲了些什麽,可我完全没听进去,我确定我震惊的脑袋已经完全罢工了。我的师傅竟然是喜欢我的,我弱弱的觉得他藏的也太深了,我竟是一丝也没瞧出来,而且更让我惊讶的是得知这件事了我竟然一点也没有怪看凌渊这个做师傅的喜欢我这个做徒弟的这件事儿。我想我病得着实不轻,因为我还隐隐觉得能被师傅喜欢挺荣幸的。只是这事太突然了,我得缓缓。

不知道我哥讲到哪儿了,我终于缓过来。我想他可能有点饿了,作为万生宫小半个主人,我又很自然的隔空取物摘了几个杏子给他,他接过杏儿,就着衣袖擦了擦,啃了一个。啃完了又开始絮叨“其实你要真和凌渊在一起了,父君是很开心的,从此帝君的叫他岳父。娘亲是很开心的,帝君不能再对她淡漠处之。我也是很开心的,我的妹夫是凌渊帝君,多让人崇拜啊。还有,父君说帝君没喜欢过人,或许占有欲很强,你得多担待担待,也或许不知怎么对你,你也别怪他。”趁着他又啃一个杏儿的间隙,我急忙打断他“你不是来接我的吗?”我哥一脸疑惑“我有说过吗?”这时我特想和白颜说,我也怀疑我不是我爹他们亲生的了。

我哥在息云山溜达了两日,他师傅催得急,就有回去了。我一向是个不大爱琢磨事儿琢磨得太深的人,但这次这件事确实是值得好想想,就我躲在房里足足颓废了两日,直到白颜就要起身前往洪荒时,我才把自己从浑浑噩噩中捞出来,拾掇拾掇了一番,从师父酒窖里偷了两壶酒拎着,腾了朵小祥云,满吞吞的去了九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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