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注定的抉择(1 / 1)
(十三)
说到眼前的一幕,喏灵真是觉得这世界无奇不有。
路德鳕整个贴在翼寮绰身上,不时还来个舌吻,显然的,她选择了翼寮绰。什么诺铭的原血未婚妻,她要的不过是更高更稳的地位,老的少的对她来说都无所谓。
对于翼寮绰,喏灵已经学会缓和态度,虽然对于上次的事还心有余悸,她暗暗吸了一口气,面带笑容地说到:“翼斯诺铭之妾颜喏灵见过绰大人。”她仅仅向翼寮绰行礼,即使万般不愿意,而路德鳕,她就当做没看见,但显然惹怒了她。
“你没看见我吗?!还不行礼?!”路德鳕坐直了身子,既然诺铭不在,而今翼寮绰成了她的靠山,嚣张的本性又显现出来。
翼寮绰瞄了一眼喏灵,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
喏灵感到翼寮绰正从上到下不断地打量着她,她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我为何要向你行礼呢?你现在是什么身份?诺大人的未婚妻?还是绰大人的宠妾?”
“我……是寮界的原血!仅凭你这种低贱的货色,难道不该向我行礼吗?!”路德鳕几乎是以恐吓的语气说的,她撒娇着望向翼寮绰,却见他目光全在喏灵身上。
“哦~既然您是寮界的原血,又是诺大人的未婚妻,却为何与绰大人有染呢?敢问绰大人,喏儿是路德鳕公主所说的那样吗?委屈~”喏灵故意把最后一句话说得软绵绵的,配上她妖魅的笑容,显得异常具有吸引力。为了助诺铭赢得那块地盘,她会想尽一切办法让翼寮绰同意,当然,这件事她不会告诉诺铭。
而翼寮绰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似笑非笑,将手指放到嘴唇上:“是不是得看你的表现了。”
一旁的路德鳕有些不甘,贱货!先是勾引诺铭,现在竟然又打翼寮绰的主意,如果两个王都被她俘虏,那自己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她愤愤的掐着手,瞪着她,恨不得马上上去给她几巴掌。
“绰大人,您要知道,就算是仆人,也是要得到足够的好处,才会为主人服务,喏儿不像某些人喜欢攀高枝,喏儿喜欢实在的东西,”喏灵说着,尽力微笑起来,若能成功,即使不兑现服务翼寮绰的承诺,她也不会感到不安,对一个使她几乎灭族的仇人,有什么信用可讲。
翼寮绰很清楚她的意思,也明白喏灵不可能顺从他,反正早晚都能得到她,区区一小块地盘,算什么,翼寮绰摸了摸下巴,顺手将满脸愤怒的路德鳕推开,笑了笑,说:“可爱的小猫咪既然那么需要,不给我不就显得太无情了,至于要你支付的东西,我有了新计划,会晚些收取的。”
这一仗,虽然目的达到了,但喏灵并没有胜利,翼寮绰是个说到做到的家伙,无论如何,这份代价,她是宁死不付的,而且她还惹恼了路德鳕,但愿能平安回去。
太阳还未升起,街上一片朦胧,雾气异常的浓重,夜市早就结束了,冷冷清清,街边半个影都没有,就像死沉沉的墓地。
喏灵拉了拉风衣,雾气阴冷,血界的气温不知比人界要低了多少,连喏灵都感到有些冷,确实,这样一个冷血的地方。几股不祥的气息飘来,呵,路德鳕动作真快,我还没休息够呢。
一个黑影突然向喏灵背后扑去,毫无疑问,他撞了个空,他警惕地望向四周,没有任何感觉的,他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胸口正不断冒着血,竟毫无痛觉,随即,眼前的世界就这么结束。
喏灵的手穿透了他的胸膛,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过是多杀几条恶狗而已。
几个人一涌而上,喏灵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闭着眼,随着她一步步走动,一缕缕黑烟飘起,混着浓雾,血液飞溅。
她轻松地解决掉他们,几根红色的发丝飘落,热身结束了。
别忘记,喏灵也是拥有原血血统。
路德鳕没有一丝留情之意,利爪直指喏灵的胸口,但她也扑空,虽然如此,终究不好对付,喏灵开始力不从心,身体有些不正常,而路德鳕在接连的打斗中也有些力竭。
她的指甲多次掠过喏灵的脸,几次差点几乎碰到她的眼睫毛,不得已的,喏灵抬起手,使用了圣光术,这是她能学会的唯一的天使族法术,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个最高能练到什么程度,没有任何关于这个法术的资料,仅有的,是母亲的口传,她明白,自己现在练到的程度,实在是低得可怜,顶多就让个低等级吸血鬼受点伤,但用来吓路德鳕却很有效果,在她惊愕的一会,喏灵仗着浓雾的掩护,逃掉了。
喏灵在浓雾中飞跃着前进,路德鳕一定会知道自己与天使有关系,又有新的麻烦了,唉,眼前还是先想想这么向诺铭解释。
她摇摇头,挺累,她决定把解释放后头,先睡一觉再说。
诺铭与喏灵要面对的,是两个不同的敌人。
他们就像一瓶浓盐酸和一瓶浓硫酸,如果不盖紧瓶盖,浓盐酸会不断冒出白雾,发出刺鼻的气味,而浓硫酸却像一杯白开水,安静极了,也没有任何气味,但你只要轻轻晃动瓶子,你会发现它不像白开水,它是粘稠状液体。它们都有各自的破绽,但那是不能揭穿的。
就像翼寮绰的无理侵夺,路德鳕的可耻背叛。
翼寮绰拥有血界的三分之二,路德鳕几乎统领了整个路德族。
一不小心惹怒了他们,你将会被腐蚀得体无完肤。
也许下一次,翼寮绰就不会那么轻易地放人,路德鳕也不会那么容易地善罢甘休。
(十四)
“怎么会……”诺铭喃喃到,幻镜中的影像令他感到惊异,明明他许下的愿是想看自己和喏灵的未来,却看到一个抱着婴儿的女人。
淡黄色的满月近得像伸手就可以摸到般,她的半边脸埋在月光的阴影里,看不清样貌,银发泛着淡淡的黄色,身上如雪如雾的纱裙飘逸着,长长的裙摆像淡云般,萦绕着,荡漾着;她胸前的用冰蓝色珠子串成的项链反射出点点光芒,如星屑般。怀里的婴儿熟睡着,安详极了,
一颗银色的泪落到孩子那细嫩的脸上……
像是那颗银色的泪砸到了诺铭心口上,他愣住了,半天说不出话,银发,银泪……
如果是喏儿,那孩子又是谁的?她又为什么会流银泪?
时间想流水一样匆匆淌过,在喏灵的帮助下,诺铭的领地也不断扩大,虽然翼寮绰多次威逼利诱,但最终他还是不能直接硬着来,他自知许多下等阶级的吸血鬼并不服他,而诺铭对他来说就像一颗炸弹,过分的聪明,像什么都知道般,翼寮绰不得不提防着,他一直疑惑诺铭是怎么逃出聚光室的。
谁先沉不住气,输的就是谁。
房间里,喏灵正坐在桌前翻阅着各个伯爵的资料,准备定下下一个目标。这些日子来,她把自己训练成一个外交官,不断上门收买人心,和翼寮绰对着干,总不能单枪匹马。
“辛苦了亲爱的。”诺铭温柔的声音飘入耳,他把一杯果汁放到桌上。
喏灵侧了侧头,迎接他惯例的吻,回到:“不辛苦,倒是你,最近一直在‘走亲访友’的,面对那些上级人物也不容易。”她端起果汁,抿了一口。
“那就安慰安慰我吧?那就叫我老公。”不看着都知道他又是一脸坏笑,喏灵不禁揉了揉额头:“你真是学做人学久了。”见他丝毫不理这句话,喏灵放下杯子,叫就叫,别后悔。她转过身子站起来,把双手搭在诺铭的肩膀上,甜甜地笑着,轻声叫到:“老公……公。”
诺铭听了她多说的一个字,俊美的脸立即黑了下来,他瞪了瞪她,皱了会眉又马上温柔下来,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同样轻声回到:“嗯~老婆婆!”她的脸也渐渐黑下来。
喏灵:“你什么意思啊?!
诺铭:“没什么意思,对偶句呢。”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挖坑自己跳。喏灵此时后悔到不行,怎么就没记得某两个词是可以一对的。
“别叫我老婆婆……”
“别叫我老公公。”
“你!”
“我!”
果然很对偶……
“王,翼寮绰大人已在殿上。”梅谱幽幽地说到,不知何时,他已恭敬地站在门口,低着头。
已是深夜四点,血界的夜间过分的阴冷充满殿上,乌石制的王座摸上去犹如碰到冰般,冷得可怕,黑水晶泛着暗紫的光,淡淡的,暗灰色的云遮住弯月,偶尔可以看见蝙蝠成群飞过。
梅谱带着一群仆人站在一旁,微微低头,他的血统并不高贵,仅有几百岁就头发花白,容颜有些苍老,但也掩盖不住他曾经的俊美。
翼寮绰坐在与诺铭同等高度的金色座椅上,寮界的血界第一次出现两个王,也第一次出现有与王座置于同等高度的座椅。喏灵站在诺铭所坐的王座左边,相对应的,路德鳕站在翼寮绰的右边,而路德鳕与诺铭的婚约早已不复存在,她现在是翼寮绰的皇后,喏灵却未曾变过,依然是宠妾,她自知她的血统没有资格当什么皇后,也不想诺铭再走一次父亲当年的路。
一阵阴风吹来,寒意袭满全身,喏灵不禁缩了缩脖子,比起这些,冷的应该是眼前这叔侄俩,不是身体上的冷,是心的冷,带刺的话就像漫天席卷的风雪,回旋着,久久不散,它们钻进那些华丽的衣裙里,再慢慢渗进皮肤,刺到正缓慢跳动的心脏上。
路德鳕对喏灵的目光更是格外的尖锐而寒冷,就像闪亮的针尖,恨不得直接扎上去。翼寮绰故意提起五年前的大灾,轻描淡写地说着,他一边说一边瞄着喏灵,盼望似的想看到她的愤怒,他觉得这便是乐趣。
尖锐的话语完全没有引起喏灵的注意,正确的说,她根本就没有听清楚,也不想听,脑子里一片混乱,屏蔽了她的听力,身体就像至于冰天雪地中,冷得让她发抖,柔顺得如丝绒般的银发在此时看来也是那么的暗淡,无力地垂着。
不知怎的,她又看到那棵黑色的樱花树,喏灵清楚地知道这次并不是梦,但又不明白,刚刚不是在殿上吗?
花瓣落下来,穿过她的身体,落到地上,这个身体,是虚幻的。银色的蝴蝶依然被钉在树干上,不同于上一次,这次她不用再看着粉色花瓣化为黑色的过程,而且,她可以用她仅有淡淡轮廓的手去抚摸树干,虽然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可以穿过去。
好像有什么东西缠绕在树根上,喏灵蹲下身子,任虚幻的银发披到地上,白色的长袍也随着落在地上,却不沾染一丝灰尘。
是绿色的藤蔓,虽然还很细小,但它长着尖锐的刺,刺破黑色的树皮,一步步往上攀爬。
时间突然变得飞快,又再一次的,蝴蝶消失,花瓣凋零,树木枯萎,唯独不同的,藤蔓没有消失,就像先前的花瓣一样,中毒似的,变黑,变得虚弱。
“为什么……”双脚像失去力气一样,再也站不稳,喏灵喃喃一句,身体向右一倾,隐约听到诺铭的正紧张地叫她的名字。
翼寮绰竟不自觉地想前去扶她,但喏灵早已被诺铭抱起,只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和简单的两个字:不送。
“哼!”翼寮绰一甩手,意味深长地向他们远去的方向看了一眼,总有一天,你会乖乖到我身边的。
迷失在梦里的蝴蝶,何时才能找到回家的路?
(十五)
夜色依然是那么平静,似乎有精灵匆匆忙忙地飞过,落下点点星屑,布满整个夜空。
喏灵坐在窗边,星光如潮水般倾泻进来,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清风拂动她银白的长发,低头一看,自己的头发竟已长到脚踝,小时候一直羡慕母亲头发好长好漂亮,如今自己已有如此长发,只是颜色没母亲的好看罢了,说起来,自己也要当母亲了。喏灵将手放到依然平坦的腹部上,不禁露出一丝笑,才两个月,恐怕孩子还没成型呢。她希望孩子能像父亲一样有蓝色的头发,银发只会给他们带来麻烦。
人界不像血界那么阴冷,春天的夜里还是那么暖和,教学楼顶那座古老的挂钟发出沉闷的响声,零点已至。
殿上的昏厥,她不知道这算是喜讯,还是噩兆。
传闻历史上曾有吸血鬼君王,千年才得一子,而自己不足一年便得子,喏灵想想诺铭得到这个消息后开心的样子,满满的幸福感充满整颗心,本想好好呆在诺铭身边,做一个幸福快乐的准妈妈,事与愿违,不久,便有流言传出,说喏灵其实是被贬到人界的天使,她的银发就是证明,事态愈演愈烈,最后竟发展成‘王的宠妾是原血天使!’,随即血界暴动起来,开始有吸血鬼找上门要杀掉这个与天使有关系的宠妾,以除后患,喏灵总算明白母亲和父亲当年是多么不容易,不得已的,她回到这座藏在夜海学院里古堡。诺铭也总三天两头地跑来看她,每次都被她推回去,少不了说他一句:“记住了!你现在是王!不能老是跑出来!别像个孩子一样。”而这时他便嬉皮笑脸地摸着喏灵的肚子说到:“嗯!听到了吗宝宝?别像爸爸一样!”
天亮以后,将是夜海学院开学的日子,在血界磨蹭了几个月,人界已经过了半年,从明天起该小心点了,喏灵想着,倒不是怕学生误入树林惊扰她,是怕自己现在的样子会吓到他们,容貌还是不变的绝美,但血瞳银发,还有獠牙,这对于人类来说还是太恐怖了,并不是不可以隐藏,只是她更爱原来的样子,这样更真实,不断地告诉她,她还活生生的。何况诺铭将结界加得如此牢固,一般不会出什么问题。先安心地睡一觉,来到人界,还是夜晚睡觉白天行动的好。
弗莱族魔法师,能在三界来去自如具有强大魔力的魔法师,自立为一族,但仅有三位族人,来历非凡。能与他人定契约,送其至三界之中的一界,但契约者需支付代价,此代价,由魔法师决定。同时魔法师有监督契约者的责任,不可让契约者做出过分行为,如侵占,毁坏原有平衡等。魔法师本身也要遵守此法则,不可干扰三界的正常运行。
石碑上的文字说得清清楚楚,弗莱寂不禁扶上头,俊美的脸上蒙上一片哀愁,有几千年了?她终究还是背叛弗莱族,违背守则,特地盯了她几千年算是白费了。
他站起身,华丽魔法袍上缀满的小水晶互相撞击着,发出清脆的响声,细长的魔法杖出现在他刚举起的手中,发出淡淡的紫光,连他的头发,眼瞳,都是紫色的,他叹了一声,举起法杖,在轻轻空中挥舞,法杖末端犹如笔尖一样,在无形的空中写出一行行字符,字符显出一阵光将他包围,无声地消失。
北小遥边打手机边将储物箱打开,“好了好了,我没问题的管家伯伯,真的不用帮忙了,挂了啊拜拜。”她冲手机一阵不耐烦地喊道,挂了手机往包里一扔,捡起刚刚从储物箱里掉出的几封粉红色的信,闭着眼,熟练地将信揉成一团,往门边的垃圾桶一扔,“进球!”。她从容地转身,窗外闪过一抹白色,北小遥疑惑着往窗外望着,白发?洛银?他们不早回去那个叫什么血界的地方了?幻觉幻觉,都怪弗斯,讲那么多洛银的事干嘛……
北小遥将一双运动鞋扔进储物箱,提起包潇洒的走开,生活还是没什么变化,倒是快高考了,累啊!待北小遥远去,喏灵才显出身来,实在不好意思见她,说到底,还是自己带走了她喜欢的人,不过看来她现在似乎对弗斯更感兴趣。
弗斯时不时会来看北小遥,没事变变魔术给她看就可以让她很开心,何乐而不为呢,况且那所谓的魔术不过只是低级的魔法而已,也不伤元气,北小遥也喜欢粘着他,有时还会做些奇奇怪怪的菜给他吃,比如中国菜,这东西血界是吃不到的,弗斯几乎把人界各种各样的菜式都尝过了,每次吃完都会非常语重心长地对北小遥说:“乖孙女,要好好孝敬爷爷。”当然这句话说这句话没什么好下场,至少都得被北小遥揍一顿,说起来也丢脸,身为顶级贵族,就这样被一个小丫头片子也揍了,被揍一顿后,北小遥还会笑得甜甜的,说:“我一定会好好孝敬爷爷您的,孝敬您这个活了一百年还一副青春期大男孩样子的爷爷!真是怪了!我小的时候你也是这样子!我十九岁了你还是这个样子,那将来我九十岁了你还是这样子我就算进了坟墓也要再爬出来扁你!”
喏灵静静在树林里走着,春天的太阳暖暖的,它悄悄在树叶间晃下被打碎的阳光,暖黄色的阳光碎片在地上跳动着,充满生机。人界的四季交替为生活增添不少乐趣,而天界和血界不管是几千年还是几万年,不会有四季的交替,同一个地方景色永远不会变,如果有足够的力气,大可以白天去晒日光浴,晚上去看月光下的雪,当然不会有吸血鬼去晒日光浴,那几乎和自虐没什么区别。
“谁?!”
耳边传来一阵像玉器相撞的声音,喏灵警惕地回过头,还来不及反应,一只手捂上她的嘴,周围的景物不断的后退,她知道自己正被人抓着移动,但却一点也不想反抗,温和洁净的气息像有魔力般,袭满全身,感到一阵平静的舒适,她清楚的看到,这个人连护身结界都不需要,直接带着她穿过那层具有反击力的结界,进了古堡,整个过程他都非常轻松。
进到古堡,他把喏灵往那张铺着锦缎的卧榻一放,自己则坐在离她不远的沙发上,长袍上的水晶相撞着发出声音,他幽幽地抬起头,淡淡地笑着说到“得罪了小公主。”
“你……是谁?”喏灵才晃过神来,他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见过。他是那种不一样的美,一种脱俗的美,还有,那抹似熟悉似陌生的紫色。
他皱了皱眉,说到“送你到寮界的人,看来你过得不错,不仅伤好了,还……哼。”他轻笑一声,喏灵瞪着他,警惕地后退了一点,试探着问到“弗莱……寂?”
“那个混蛋,还真跟你一起。”他说着,冷冷盯着喏灵,堵回她欲说出的话,“我说重点。”
不容喏灵问一个问题,他像交任务一样地说着,听了十五分钟,他大概的意思就是要喏灵合作,把混乱的三界调整回来,现在就是要她到斯界去整顿血界,在此期间,弗莱寂会想尽一切办法阻止翼寮绰涉足。
喏灵很无辜地指了指肚子,摇摇头,她现在只想好好等孩子出生,况且斯界的吸血鬼又怎么会听她的。
“斯界的吸血鬼会听你的,你别拿你的孩子当挡箭牌,本意也非如此,除了他,至今还没有谁能成功欺骗我。”说着,弗莱寂露出一种令人难以理解的表情,随即又恢复到冷冷的样子,他摊了摊手,小声地念着咒语,掌间出现三颗滚圆的紫色珠子,他将其递给喏灵,接着说到“这东西可以助你在寮界斯界穿越,一颗只能使用一次,你自己考虑吧。”说完他便消失了,无声无息,喏灵望着那几颗珠子干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