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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甜蜜的苦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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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火红的长地毯一直延伸到殿里,喏灵望着眼前这座陌生的城堡,压迫感袭来,她挽紧诺铭的手,进去了,将要见到的,是那个毁了他们翼斯一族的男人!

“恭迎诺大人,请随我来,盛会即将开始。”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左手放在右胸口上,恭敬地低着头,左胸上戴着翼寮绰的城堡徽章在月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

诺铭凛然地往踏着红地毯,挽着喏灵走进去,他看了看身边的人儿,低声说到:“冷静,别紧张。”说完向她微笑了一下。充满威严的王者服更显出他不凡的气质,深蓝的细碎短发同喏灵的银白长发相互映衬着。

诺铭一踏进会场,除了站在台上的另一君王,所有吸血鬼兼恭敬地低下头行礼,一时所有的目光都顺势落到了喏灵的身上,她惊艳全场的美貌和银白的长发引起立即不少的议论。

“虽然颜色不是很正,但银发不是只有原血天使才拥有的吗?”

“确实是这样,诺大人怎么会……”

诺铭有些担心喏灵会因此而不安,喏灵却表现得极有气度,她轻轻抖了抖缀满蕾丝的黑色礼服,微微一笑。

这种议论听都听腻了,喏灵无所谓的抚了抚长裙,真正会让她不安的,是台上那个一脸霸气的翼寮绰。

“很荣幸受到叔叔您的邀请来参加这次盛会。”诺铭很礼貌地说到,翼寮绰回应着点了点头,起身走向诺铭,他笑着将目光转向喏灵,眼里是满满的耻笑。

在场的吸血鬼都心知肚明,这两叔侄的深仇大恨不明则了,如果在这挑起来,就别想活着逃出去了,他们不得不紧绷着神经。

“侄儿愿意来参加本王的盛会,我甚是高兴,怎么样?送你的礼物用得可好?”翼寮绰邪恶地用指尖挑起喏灵的脸,直截了当地问到,“还真像个天使,真漂亮。”

翼寮绰话一出口,全场的吸血鬼均倒吸一口气。

喏灵死死瞪着眼前这个魔鬼,这个心灵肮脏至极点家伙。她握紧了拳头,眼瞳竟不由自主地从变得血红,透着隐隐杀气。

诺铭见势不妙,但还是镇定地将喏灵拉近身边,挡在翼寮绰前面:“叔叔这是说什么呢?叔叔送的礼物怎会不好,诺铭甚是感激,怕是叔叔您是另有意图,弱小的小猫咪也是可以变成一只凶猛的老虎,您听过吗?”

“哈哈哈,侄儿你说话是越来越幽默了,我想一只蹩脚老虎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吧,哈哈哈……”

“呵呵,那叔叔就等着吧。”诺铭说得如开玩笑般,他搂了搂喏灵。

气氛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看着叔侄俩话中有话,许多贵族们还是不住的紧张。

美妙的音乐回响在会场里,这将是一场充满斗争的盛会。

路德鳕很理所当然地拉走了诺铭,在这种场合,喏灵顶多是个给君王替补的宠妾,她孤独地走向寂静的走廊,望着深蓝色的夜空惆怅,她才意识到,仅凭自己,不过给她多少时间,她都无法手刃仇人,翼寮绰的势力太大了。

优美的音乐缓缓传来,深蓝的夜空平静得像一面镜子,明月孤悬。

她还不知道,危险正一步步向她接近。

毫无征兆的,一双手突然从背后揽住她的腰,喏灵惊恐着抬头一看,竟然是翼寮绰!他毫不费力地勒紧她,喏灵一米六七的身高对于高大的翼寮绰来说,翼寮绰就像抱着一只小猫。

她既怨恨又害怕,“你干什么?!”任凭喏灵怎么死命的挣扎都徒劳无功,翼寮绰纹丝不动,在他眼里,喏灵就像只又可爱又凶的小猫咪,他邪邪地笑着:“我的好宝贝,你长得真是漂亮,早知就把你留在身边好好享用,但现在也不晚,哈哈。”

“你……你想干什么?!”喏灵这才感到自己的处境很危险,全身的力气像被抽走般,竟然连一点灵力都使不出来,这就是原血的压迫感吗?!

“哎,你就别害羞了,呆在我那侄儿身边那么久难道你还不懂怎么伺候男人?还是,路德鳕说他不行了是真的?”翼寮绰奸笑着,“没关系,我会好好调教你的,当年没得到你母亲,用你来替代不是更好?”

“你休想,不要!……”

舞池里诺铭突然感到即将失去什么一般,望望周围才发现喏灵不见了,他完全不管正俯在他身上的路德鳕,转身就走,路德鳕一个不稳便摔倒在地上,气得她咬牙切齿。

诺铭慌张地到处跑着,直觉告诉他,再慢些就会出什么事了。

“不要!!”翼寮绰扯掉她身上的礼服,白嫩的肌肤立即暴露无遗。

“真是诱人。”翼寮绰正欲碰上她,手竟然凭空燃烧起来。

“你的脏手没资格碰她!混蛋!”诺铭一挥手,几个深蓝的冷火飞过去,眼看这早晚会引起其它吸血鬼的注意,翼寮绰不甘地击毁那几个冷火,一转身便消失不见。

“喏儿,没事了没事了,我们快走!”诺铭心疼地看着她哭成泪人的她,脱下长外衣包在她身上,抱起她瑟瑟发抖的身体,毫不犹豫地从窗户跃下。

直到他们坐上马车,喏灵再也忍不住了,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听着她悲哀的哭声,诺铭恨不得马上去找翼寮绰并把他杀了!

盛会上的吸血鬼们不会知道这件事的发生,翼寮绰也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很自然继续举行他的盛会。

光艳美丽的背后,无尽的阴谋与陷害。

(十一)

暖暖的阳光轻轻地洒在身上,虽有些奇怪,但能在阳光下这么自由舒服,将会是多么好的事,微风轻轻地抚摸着脸,令人舒适。

银色的蝴蝶飞舞。

“怎么会……又是你”喏灵喃喃自语,“不要走!”看着蝴蝶往远方飞去,喏灵慌忙追过去,奔跑的瞬间,一颗泪不知不觉的落下。

美丽的粉色樱花树映入眼帘,银色的蝴蝶绕着它飞舞,撒着银光闪闪的粉末,这几乎是神圣般的画面。银蝴蝶缓缓落到树枝上,刹时狂风大作,沙石狠狠地砸到喏灵脸上,她毫不理会,睁大眼睛盯着那只蝴蝶,风尘弥漫,模糊了视线。

“为什么?还是这样……”依旧和先前见到的一样,树干干裂,染血的蝴蝶失去它原有的美丽银色,被死死的钉在树干上,粉色的花瓣像中毒般,渐渐地化为黑色,枯萎,落下。

“这不可能!”

突然听到他的声音,喏灵被惊醒,枕头湿湿的,我又哭了吗?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

“我说了,这不可能!回去告诉翼寮绰!要我归顺他等他过来求我!”诺铭的愤怒的喊声传到她的耳边,条件反射般,她害怕他会出什么事,随手披上外衣便跑出去。

“诺大人,别以为我们不知道,您不是看上绰大人身边的一个宠妾吗?您归顺了,想要个宠妾还难?”一个暗黄色头发的男人像抓住把柄般,毫不忌讳地说到。

屋顶的水晶灯顿时被炸裂,晶莹剔透的碎片落下,诺铭愤怒的双眼变得血红,是谁看上谁的宠妾了?!他没想到翼寮绰竟反咬一口。

“啪!”一巴掌落在黄色头发的男人脸上,嘴角渗出血,他还没有看清楚来人,又一巴掌落在脸上,他望着坐在王座上的诺铭,明显的,离得这么远,再怎么样也不是他打的。

“啊!”被狠狠地踢到双腿,他无力地跪下,不是没看清楚是谁踢的,是根本就看不到!

红瞳闪了一下,诺铭顿时明白了什么,他单手扶腮,看戏般笑着说“长老您无需行此大礼,快快起来。”

男子恨恨地站起来,还没站稳,腰上又受了一脚,疼得就此趴下。

“是谁?!竟然打本长老!”他已经开了血瞳,却还是没看到。

“长老您这是怎么了?谁打您了?”诺铭纹丝不动地坐在王座上讽刺着说到,看着喏灵隐去身形不断地殴打他,真想拍手叫好,如果不是因为对这个活了几百年的长老的最后的尊重,他真想下去和喏灵一起揍他。

“你等着!绰大人不会放过你的!”狼狈的长老如狗般夹着尾巴跑了,其它吸血鬼也跟着退出去。

“哈哈哈……”诺铭实在忍不住笑起来,随即闪到喏灵背后抱住她,“谢了喏儿。”虽然仅看到她模糊的身影,但确定方位还是没问题的。

“快放开啦!用这么高级的隐术累死我了。”喏灵现出身形,刚刚还真怕被那个长老破解掉,这群走狗,“还有,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总之我不会归顺就是了。”

“哦。”

“你没事吧?昨天……”诺铭依然没有放开她。

想起昨天的事,喏灵就不禁发颤,气氛冷了一下。

“怎么会有这样的变态……他曾经想要我母亲。”喏灵撩起落在眼前的发丝,“记得当时我还不明白那是什么,总之看到母亲被欺负,想也没想的,往他腿上就是一抓,我才知道,原来我是可以幻化出长指甲的,呵呵,我估计他曾经想娶一个有天使血统的女人。”

她淡淡地笑,苦笑,讽刺的笑,悲伤的笑。

“对不起。”诺铭无奈地说到,银色的发丝万般柔顺,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傻瓜,那又不是你做的,昨天你又是再慢些我就……就失身了!”本是为了缓和气氛,喏灵真佩服能说出这话而且还说得很激动,似乎在他面前,什么都不用忌讳了。

“哝……那就‘失身’给我吧。”

即使背对着他也可以猜到他正坏坏地笑着,他往她耳边轻轻地吹气,惹得她一阵颤抖。

“别闹了你,这里是殿上。”喏灵被他挑逗得面红耳赤,伸手抚摸着他柔顺的深蓝色碎发,虽说这殿上真是只有他们两个,但这种姿势实在是……

“哦~~那我们到房间里去。”实在很令人幻想联翩的语言飞进正准备走进殿里的梅谱耳朵里,他随即停住脚步,在门口像贼一样探着头观望,想不到自己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还可以干出这么有失形象的事。

喏灵感应到门口有人,她本想赶紧推开诺铭,一个吻袭来。

真是太好了!

梅谱感叹到,他几乎要老泪纵横了,他们要是真的成了那就证明王绝对没问题了。

“唔……不要……梅谱……梅谱在门口……”喏灵边回应着他的吻边断断续续地说到,诺铭当做没听到似的,贪婪地将舌头伸进她嘴里。

一个长吻下来,喏灵感到她差点就断气了,不是缺氧,正确的说她根本就不用呼吸,就是紧张到不行。

“嫁给我。”他问着,喏灵低着头不言不语,长而翘的睫毛扑闪扑闪着。

“嗯。”

年轻的花朵在此时绽放。

与此同时,黑色的藤蔓也悄悄地爬上花朵细小的茎上,越勒越紧。

门外,是高兴得手舞足蹈的众吸血鬼,梅谱带头。

深夜零点的钟声响起,血界作息时间一直都是白天睡觉夜晚活动,喏灵独自在走廊上走着,此时她最怕见到的恐怕是梅谱了。

自己竟然在他眼皮底下和诺铭接吻。

“喏灵小姐晚上好。”事与愿违,梅谱还真的出现了,他恭敬地将左手放在右胸上,微笑着,喏灵此时就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太过于紧张。

“嗯……好。”喏灵尴尬地回应到。

“喏灵小姐可睡得好?”显然,梅谱后半句是故意问的,喏灵好像看到了他不寻常的眼神。

“嗯……很好。”结巴出一句话,喏灵正想尽一切办法,镇定镇定!或许这种事梅谱见多了,到底是因为不熟悉才这么紧张?

“梅……梅谱伯伯,那个,我有点饿,有吃的吗?”喏灵不自然地扯着嘴角转移话题。

“有,属下已经准备好早点,请跟我来。”

喝着高脚杯里的红色液体,喏灵总算有些镇定,开始想东向西,结婚?自己是十七岁,如果是以人界的时间算,那自己已经三十四岁了,好像很老啊,在炼界的五年转换过来,就是十年了。

“在想什么?”熟悉的声音传来耳边,一抬头,诺铭一米八的身高看起来是那么可靠,他穿着白色的衬衫,看起来十分阳光健康,如果不是因为那双红瞳。

“没什么,先走了。”喏灵一口喝掉剩下的半杯血,站起身想走,诺铭毫不忌讳地将她拉进怀里,看了梅谱一眼,他立即从笔挺的西装里套出一叠本子,微笑地递给喏灵。

“干……吗?”喏灵不自然地翻开来。密密麻麻的文字映入眼帘,镶嵌在页面上的插图十分华丽,无疑这上面是供选择各种婚礼流程,她有种要流泪的冲动。

“给我这个做什么?”她冷冷地问诺铭。

“结婚啊,嫁给我。”诺铭使了个眼神,梅谱点了点头,退出房间。

喏灵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嫁给他?能有婚礼?

“不要玩笑了,我亲爱的王,喏儿只是小妾,何来婚礼?答应嫁给你,便是了。”她抚着他的脸,无奈地说着。诺铭轻轻握住她如白脂的手,“或许,我不能给你如原血族式的盛大婚礼,但是,我们可以到人界去,我也不想让你在血界太引人注目,太危险。”

她轻笑着闭上眼,俯在他的胸口,隐藏着自己的泪水。

“那厚厚的一叠本子,都是你写的吧?”

“……不是啊,我哪有那么多闲功夫。”他说得十分自然,却还是给她看出了弊端。

“那些本子,每本满满的,都是你的气味,若你说上面还有梅谱的气味,那也太淡了。”喏灵抱紧他,“婚礼就交给你吧,不过,不能闹得太大啊,我可是很忙的。”她嬉笑起来。

“哦?那马上去。”

“什么马上?都没布置呢。”

“哎?我昨天才亲了你一下你就紧张成那样子,都不好意思再亲你,结婚,好让我有点理由再……”

“你自己去亲吧!”

喏灵甩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也刚好看到梅谱站在门口笑得比老狐狸还要老狐狸。

(十二)

黑色的藤蔓带着刺,轻轻地,悄悄地,爬上花茎,贪婪汲取着茎里的汁液。

寄宿的藤蔓,被寄宿的花。

均浑然不知。

身旁是婚纱店穿着整齐的店员,她们细心地为喏灵上妆,着衣。

婚礼,不准许有配角的婚礼,不会有亲朋好友的祝福,不会有人群的拥护,不过,这样也好,只和他在一起,反而自在。

高贵华丽黑色婚纱上缀满层层叠叠的蕾丝,群翼上满是细小的黑水晶。

望着镜中的自己,血红的眼瞳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泊,双唇如血染,肌肤在黑裙的映衬下显得更加雪白,银白的长发盘成高贵美丽的发髻,手上是纹饰复杂精细的蕾丝手套,她小心翼翼地笑起来。

“新娘子真漂亮,敢问这婚纱是谁设计的呢?”化妆师细细为喏灵整理着裙子,问着。

喏灵抚着手上的蕾丝,欢喜的笑容终于绽放在她的脸上,“是他。”

“哦?是新郎官?很有创意呢,我做这行这么久,从没见过穿黑婚纱结婚的,特别你俩都以红色眼瞳,发色也不是正常颜色,果然现在年轻一代崇尚另类,呵呵。”

“嗯…”喏灵微微点头。

黑婚纱,只允许血界王族使用,在婚纱上镶嵌黑水晶更是只有原血族才有的权利。

被蒙上双眼,喏灵只知她被他牵上了车,离开了婚纱店。虽还没看到他的样子,却认得清楚,甚至他正在做什么动作,都知道。

“我们去哪?”她问。

“去了就知道。”他说着,牵紧她的手。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她嘟起嘴,安静下来,以听的方式,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车子突然停下来。一股过分清新的气息席卷而来。

“诺?”她牵紧他的手,细细感应着逐渐严肃的气氛。

“闭上眼,不要理会,就算系在眼上丝巾掉下来,也不可以睁开眼。”他温柔地放下她的手,轻轻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当喏灵再次伸手挽留时,留下的,只是他的气息。

怀着心中慢慢的信任和爱,无意中被幻化出的指甲刺破的蕾丝手套几乎全坏掉了,她不得不脱下来,紧紧搓在手里。

耳边响起的是听不懂的咒语,以及那个熟悉的声音,更令她胆战心惊的是那股过分清新圣神的气息越发强烈,若那人是翼寮绰,自己也许就不会这么担心。

一道强烈的紫光透过她的丝巾,她闭着的双眼,淡淡的血腥味刺激着她敏感的嗅觉,她终于没有思考的喊出他的名字。

一切突然安静下来,仿佛世界从此陷入黑暗。

“诺?诺!”

“我在,没事了,没事了。”

他抚着她的手,拿下那早已破碎不堪的蕾丝手套,“好好的蕾丝手套给你弄破了,是不是不想隔着它触碰我?”

听到他玩笑似的话语,一个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

喏灵还是没有睁开眼,她摸着他的脸,黏黏湿湿的液体染上她的手指,加上浓浓的腥味,原本放松的身体又紧绷起来,“谁?谁伤害了你?让我看……”

“没关系,不要睁开眼,我不会让我们的婚礼被破坏的,走吧。”诺铭将她横抱下车,脸上充满腥味的液体渐渐消散了。

不知走了多久,青草与泥土的香味,紫罗兰淡淡的清香,还有那夜莺似凄凉又似坚定的鸣叫接连而来。

熟悉的门声传入耳中的那一刻,喏灵骤然颤抖了一下。

“诺?”她轻声问,紧紧抓着他的衣领。

“嗯,感觉到了吗?”

“什么?”

“这里,是我们的家啊。”他将她轻轻放到沙发上,见她丝毫不肯松手,只好陪她坐下来,缓缓为她解下丝巾,“睁开眼。”

“不要,我害怕。”她依然紧闭着双眼,她清楚自己在哪里。

“不要害怕,很多年前,你在这里说要嫁给我,记得吗?”

“嗯。”她应着,试图让一丝光线闯进自己的眼帘。

还是一摸一样,和五年前的家,一模一样。

止不住的,所有记忆如翩翩飞舞的舞蝶,席卷而来。

“喏儿。”

飞逸出的眼泪随着他的一声呼唤落到黑纱上,她俯在他有些凌乱的衬衫上,领口不知何时染上的一点紫色,散发着不经意的腥味。

“诺,我想活在有你的地方,请不要让我找不到这个地方。”

“嗯,”

窗外夜莺凄厉的叫声,催醒了苦果的种子。

血界的夜市丝毫不逊色于人界,也并不是人类所描述的非常恐怖的地方,街边橙黄色的欧式古灯如长龙般,看不到尽头,灯下是一个个摊位,摆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玩具,衣服,化妆品等东西应有尽有,与人界相比,这些商品只是多些魔法成分罢了,街上颇为热闹,洋溢着和谐的气息。

连尽一个月来,喏灵感到幸福得有些虚幻,每到晚上,她和诺铭便乔装打扮成平民,瞒着梅谱偷偷跑去夜市玩,去购买新奇的东西,去见见平凡的快乐。她有时觉得自己真的成了皇上的宠妃,能够有资格陪着他“微服出巡”,或许,她更适合当一个平凡的人类,尽情的享受七情六欲,不受束缚地去做轰轰烈烈的事。

“妈妈!快来快来!”一个扎着两条小辫的女孩边回头唤着她的母亲边奔跑着,看上去也只有五六岁大,喏灵不禁停下脚步,凝视着他们,脸上浮现出美好的笑容,这一幕,也在自己身上出现过。

虽说血界熙熙攘攘,居住着很多吸血鬼,但却少有这种场面。人类都是靠怀孕生子的方式来延续后代,这对于吸血鬼却极难办到,并不是他们不会生育,是生育的几率低到可怜,能够怀孕并顺利产下孩子大多发生在王族身上,其他吸血鬼大多只能以初拥的方式培养后代,久而久之,也习惯了。

几个穿着黑白相间制服的吸血鬼穿梭在夜市中,他们是专业的采血师,能够一直稳定地居住在吸血鬼一般为地位较高者,他们不需经常往返人界与血界去采血以求生存,只需向采血师购买即可,顾名思义,采血师的工作即为到人界培养血奴,取血以供血界需要。

原血为最上级吸血鬼,接下来是贵族,然后为普通吸血鬼,即是能生活在血界但无皇族地位者,剩下的,便是些被排斥于血界之外,生活于人界的最低等级吸血鬼。

至于天界的情况,喏灵仅知的,也就有只有原血的天使,和他们非常严格的戒律,如果可以,她还真想了解下等级天使,也许,他们生活会很平凡,但能够很和谐。

“你看,那边那个穿着黑衣服的像不像王?”

“是有点,不过你一定眼花了,王怎么会在这?”

“怎么不可能?听说王有个很美丽的宠妾呢,会不会带她出来玩了?”

……

“喏儿,我看我们还是快跑吧。”

“嗯……好像来不及了,他们走过来了。”

眼看着许多吸血鬼开始向他们围过来来,诺铭想都没想拉起她的手:“跑!”,但还是被看到了。

“真的是王啊!”

“很幸运的见到了!”

“快追!”

……

“哈哈!”诺铭和喏灵两人就这么奔跑着,偶尔享受享受被追捧的感觉好像也不错,好不容易躲到一条小巷子,才甩开他们,两人累得气喘吁吁,喏灵刚好撞到他身上,也顺势把头俯在他的胸膛。

喏灵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帅气的男人,心里不禁甜滋滋的,好幸福是不是?自己拥有一个很帅很有钱又很有地位的丈夫,如果没有那段仇恨那该多好,但也许就见不到他了。

不知不觉的,喏灵正一直盯着诺铭看了好久。

“我脸上有金子?”诺铭刻意擦擦脸。

“金……子,你哪学来这话?是不是在人界呆太久了,想做人啊?”

“从某种角度考虑,是不想做人的,他们命太短!”

“但他们可以创造生命的辉煌,他们可以转世轮回,享受前世今生的美好,但我们只要消失了,就只剩下一缕烟或一堆沙了。”喏灵有些凄哀地微笑。

前世今生对于人类仅仅是传说。

而在血界和天界也流传着另一个传说,这一世是吸血鬼,下一世将会是天使,一直的,无穷无尽的交替,不会有做人的机会。

只是,这些终究是传说。

喏灵很清楚,不管这个传说是真是假,怎么样连轮不到自己身上,她连自己到底是吸血鬼还是天使都不知道,也许,自己本来就是一怪物。

血界与人界一样,也有非常静谧美好的咖啡店,柜台的咖啡壶正咕噜咕噜地煮着咖啡,美妙的钢琴声轻轻地回旋,每个客人都很安静地享受的着这美好的时刻。

喏灵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窗外的街上既美好又和谐,血界实在是令人捉摸不透,如果很和平,那将会美好到极点;但万一有小小的不安因素,便会全部涌起,惹得一团乱,血溅满街都不奇怪。这大概就是与人界的区别。

喏灵。

诺铭。

好相近的名字,不知怎的,喏灵一直不断想起人界,似乎很留恋那里的美好,

“诺,你不觉得我们的名字很相近吗?简直跟兄妹似的。”她放下咖啡杯,无意问到。

“也许这是注定,兄妹也无所谓啊。”诺铭用手托着下巴,看着她。

“什么无所谓?那我们不是乱伦了。”话一出口,喏灵才后悔起来,血界根本就没有什么叫‘乱伦’。

诺铭笑得阴森森,半眯着眼说“呵呵,喏儿,就你这么说,我就是乱伦下的产物咯?”

“我说错了还不行,我道歉。”喏灵摆摆手,懊恼地低下头,避开他投来的阴冷的眼光。

想想也是,翼寮族世代与路德族联姻,翼寮的王子娶路德的公主,翼寮的公主嫁给路德的王子,而他们生下的孩子再联姻,虽然不是直系血亲,但这层关系已经是够近了。

说得幽默些,也许正是这样的限制婚姻和‘不孕不育’,才不用像人类一样要‘计划生育’。

深蓝的夜空如潮水般渐渐退去,血界也随着安静下来,当晨曦洒满大地时,一天就这样结束了,而人界新的一天,也即将开始。

刚回到城堡的两人正‘虚心地’接受梅谱的‘语重心长’,末了,梳洗过后,往软绵绵的床上一躺,随即进入梦乡。

幸福的青鸟,

匆匆飞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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