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真正的开始（1 / 1）
（五）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我会忘记他的样子？
这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傍晚回到那个寄宿的家，喏靈就一直拼命地想想起诺铭的样子，明明是那么爱他，从七岁就爱上的人，明明很清楚记得两人之间所发生的事，记得他说过的每一句话，记得他每一个动作，为什么？为什么就是记不起他长什么样子？感觉是那么清晰，为什么一想起来马上就变得那么模糊？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喏靈静静躺在沙发上，双眼眨都不眨一下。
我到底怎么了？
诺铭……诺铭……
颜诺……颜诺？！
我怎么？怎么会想到他？
我们可以改变现实，但改变不了梦。
我们可以改变现实，但改变不了梦。
我们可以改变现实，但改变不了梦。
……
不要想不要想！
……
喏靈几乎要疯了，他们是不同的两个人啊！他们……
同样是原血。
相同的气息。
相同的回答。
还有，
“留着你们回去给我亲爱的叔叔通风报信吗？”
“喏儿，你的仇人——翼寮绰，他是我的叔叔。”
这么多相同点，怎么会？难道他们……是同一个人？
喏靈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这不可能，如果他们是同一个人，为什么我会认不出来？
沉思了一会，她明白了一些。
她忘记了诺铭的样子……
天空渐渐暗下来。
直到深夜零时，喏靈一直都在想着，想到她快疯了！
“你到底怎么了？今天总发呆啊。”诺铭蹲在喏靈面前，心疼看着这个他一直都爱着的女孩，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一切，请你等我，请你，好好对待自己。
“你是谁？”喏靈抓着他的衣服“为什么你和他那么像？为什么你会那么好心的收留我？你不是原血吗？你不是跟那个混蛋翼寮绰有血亲关系吗？你……”
诺铭连忙捂住她的嘴，面对她一连串的提问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我只是想过简单的生活，去守护我爱的人，什么原血的，君王的，我不稀罕，所以，你别再问了好吗？我不会害你的。”我一直都很爱你。
终究，最后那那句话他还是没有勇气说出来。
诺铭眼中闪过异样的光，随即，喏靈缓缓闭上眼，安详地睡去。
“睡一下吧，喏儿。”
夜空洞得可怕，像要把世界吞噬掉一般。
第二天早晨，喏靈愤愤地跑到班里，大声问：“颜诺你这混蛋！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这句不明不白的话一出口，班里立即沸腾到极点。
“那个颜洛银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啊？难道他们……”
“对啊对啊，他们还同居来着，这么说，那个未婚妻是真的？”
“啊，我的诺学长就被那可恶颜洛银给……”
……
一大清早，夜海学院A班有些过分的热闹，到处是男生女生的哭喊声。
“颜洛银！你说！你对诺学长做了什么？”北小遥听到这个消息后几乎是飞到A班里，一把就抓住喏靈的衣领，大喊着。
“你问我对他做什么？是他对我做什么吧？我在沙发睡着，然后不知怎么的，醒来已经在床上，这怎么解释？”喏靈丝毫不知她这样说会引起多大误会，北小遥气得直拍桌，班里又掀起一场风波。
“喂喂！大家安静下来啊！！！”颜诺无奈地抵着额头，“我什么都没有做啊！！”
“那你做了什么？”很难得的，全班人包括喏靈都一齐喊出来。
“只是她睡着了我把她抱床上去而已啊。”
“然后你又做了什么？”
“回去睡觉啊，我都说我什么都没有做！”
这下班里好不容易静些了，北小遥有些庆幸地捂着胸口。
喏靈仍不明白她这样问到底引起了什么“我不是在问你问题吗？怎么会突然就睡着了？！还有，我戴在颈上的项链怎么不见了？”她感到那时似乎受到控制一般，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而那项链，是诺铭送给她的，冰蓝色的珠子，非常漂亮。
喏靈自顾自的想着，班里风波又起。
“该不会颜诺学长对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是吧？”
“不会的不会的！颜诺学长那么有风度！”
“呜~他们……”
……
“颜洛银你到底什么意思啊？！”北小遥脸红红的，泪珠又掉下来：“你真是他的未婚妻？你怎么可以这样？呜~”
“你别又哭啊，我喜欢的人的诺铭，怎么会……”喏靈脱口而出，回过神来，才知道自己说漏嘴了，全班又热闹起来。
这下糟了。
喏靈一脸歉意望向颜诺，却看到他很欣喜地笑了。
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洛银！真的吗？就是说你不会再和我争夺了？谢谢！”北小遥紧紧握着喏靈的手，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不停地道谢。
上课的铃声淹没在学生们的呼喊声里……
混乱中，喏靈的手突然被人抓住，刹那间，脑海里竟闪过诺铭的脸。
诺……
“这里应该不会有事了吧。”颜诺牵着喏靈奔跑到外头，仅用了极短的时间。
刚刚那是……瞬移。
为什么？连瞬移都这么像？
喏靈看着被牵着的手，刚刚，为什么他会欣喜的笑了？
“你……”诺铭有些惊慌，没想到她对他的印象这么深刻，这样下去……
“为什么？你们那么像？”喏靈双手抚着颜诺的脸颊。
这双深邃的眸子，究竟，隐瞒了什么？
我，究竟，忘记了什么？
“唔！”颜诺温热的唇突然贴上喏靈的嘴。
如触电般，喏靈毫不犹豫的推开他，举起手想给他一巴掌，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她僵住了。
“你这混蛋！”喏靈抓着他的衣领拼命摇晃，却让他顺势抱进怀里，任凭她怎么挣脱都毫无作用。
“我喜欢你。”颜诺闭着眼说到。
如果可以，我想用另一个身份来爱你。
“你胡说什么啊？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是原血的君王，你有属于你的女人，我不想当你的玩物，快放开我！”喏靈真的蒙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认识他啊，我不过想利用他，我……
“你喜欢的人不也是原血吗？！”颜诺想以此来反驳她，却忘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
“你怎么知道？”喏靈感到眼前似乎清晰起来。
“你……你不是自己说了吗？你说你喜欢的人是……是翼寮诺铭啊。”颜诺开始感到不妥。
“我有说我喜欢的是翼寮诺铭吗？我只是说我喜欢诺铭，要是那个诺铭是人类呢？你怎么就那么确定他是吸血鬼？”喏靈感到只要她冷静地集中精神，有些画面都会变得清晰起来。
“我……我以为你说的是他，同名嘛。”颜诺感到情况实在不妙，她的恢复能力实在太好了，之前给她下的咒快消失掉。
喏靈问：“你很紧张？”颜诺虽然表面波澜不惊，喏靈还是察觉到他的内心波涛汹涌的，这种感觉越强烈，原本想不起来的东西便越来越清晰。
“没有！”颜诺双瞳闪过一丝红光。
相对应的，喏靈双瞳开始变得空洞，如灵魂被摄走一般，昏沉沉地倒下。
皮鞋踏在石制的阶梯上，发出叩叩的响声。
颜诺抱着昏睡喏靈走进一座古堡，洁净的气息袭来。
喏靈长长的睫毛微微动了动，刚刚她并没有被颜诺的瞳术摄中，只是装着罢了，从小她的瞳术悟性就很高，再加上后来的学习，自然懂得如何应对别人的瞳术。
“属下恭迎王上。”从一进来喏靈就感到多了一份气息。
“嗯。”颜诺回到，转身把喏靈轻轻放到铺满华贵丝缎座椅上。
“王，她是？”
“是一个很重要的人。”颜诺闭了闭眼“计划得加快了。”
“王，成功夺回王位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如果准备不周……”
“那不重要，我要的不是王位。”
“我……明白了，属下一定会尽力。
“谢谢了弗斯。”
“为了报路德雨公主的仇，弗斯一定不负重望。”
喏靈感到弗斯已经离开，接着便被颜诺抱起，躺在了更舒适的地方，随着他脚步声渐渐消失，喏靈总算舒了一口气。
路德雨公主……
“喏靈，和你介绍，这是我母亲路德雨。”小时候，诺铭曾和我说过的。
可是，颜诺会和诺铭的妈妈有什么关系？
颜诺，诺铭。
竟然还有相同的仇恨。
（六）
只记得，自己被颜诺背回她那暂住的屋子里，何时睡去，也不知道了。
似乎有个人一直在和自己说些什么，却是忘了，那时，只觉得眼泪要溢出来，到底……说了什么？
眼睛好累，为了抵住颜诺的瞳术，耗费不少力气，如果他当时再认真点，估计就抵不住了。
那里是什么地方？
弗斯又是谁？
喏靈有些吃力地睁开眼，简单朴素的天花板映入眼帘，熟悉的气息飘来。
“醒了啊？快起来，该去学校了。”颜诺坐在床边的沙发上不自然地微笑着，丢给她一条项链，“你找这个？我在地板上捡的。”
这种阵势给喏靈的第一感觉就是——好假。
他得装，我也的装。
真可悲。
“嗯……谢谢，我怎么在睡？发生什么事了？”喏靈假装拍拍头，毫无头绪的样子。
“你……你昨天跑到学校后没多久就突然昏倒了，你有很严重的内伤，怎么……会的？”
“逃命逃出来的，走吧，去学校。”喏靈一脸轻松，拿起校服往洗手间走去。
记得，刚开始时，在炼界的每一天都要担心被杀，十二岁，即使拥有再高的天赋，学习的技能也不够躲避那些人，直到后来遇到一位瞳术师，应该说，是瞳术师的灵魂，他不甘自己修炼了几百年的瞳术就这样因为转世而消失殆尽，他把毕生所学都教给喏靈，喏靈满十五岁的那一天晚上，零点的钟声敲响时，喏靈看到他带着满足的笑，渐渐消失。
人类寿命再长，也有尽头，因为魔力的强大而活上几百年，但终究逃不过死的制裁，相比起来，自己拥有无尽的寿命，却随时有可能丧命，也许，这就是代价。
“颜诺学长，洛银同学！！！”一大早就听到北小遥的喊声，颜诺转身就走开了，本想北小遥一定会追他而去，但她找的却是喏靈。
“嗯……”喏靈僵硬地回到，“小遥……同学，有什么事吗？”
“有事有事！我太感谢你了！”北小遥握着喏靈的手兴奋地说，“嗯？喏靈同学的手怎么这么冷？颜诺学长的手也好冷。”
“没事，我只是有点不舒服，至于颜诺，我不知道，嗯？你为什么叫他学长？他和……我们不是同个年级吗？
“是同个年级啊，诺学长其实在去年就可以毕业了，他成绩超好，却没去高考，就这样再复读一年结果就分到我们这班了，我真幸运啊！”北小遥说得一脸笑容。
“哦，这样啊。”喏靈僵僵地回应着，他这不没事找事吗？
“他还经常没来上课，要不就课堂上睡觉，而且有时候还很奇怪。”北小遥抚了抚辫子，露出向往的笑。
“奇怪什么？”喏靈决定开始打听消息，这个颜诺太不简单了。
“比方说他上夜休课就很精神，而且还经常一个人在树林里自言自语的，不过，他好帅哦！”北小遥回答完问题还不忘称赞一番，恐怕颜诺在她心中是扎了根，只是，这根是不能生长了。
“树林里？对了，学校后边那个树林里那个古堡是怎么回事？”也许，昨天去的地方……就是古堡！
“古堡？什么古堡？没有啊？不要进去，那里好恐怖！我曾经看到幽灵！红眼睛还有獠牙！……”北小遥睁大眼摇着头，一副很可怕的样子。
“哦，那……我就不进去，走了，上课了。”喏靈摆摆手，拉起北小遥往教学楼跑。
那个古堡果然有些不对劲，常人既然看不到的话，如果不是虚拟的，那应该是在周围布了障眼法，却被我无意识地破解掉罢了。
她决定去探访一番。
零点的钟声回旋着，夜里的学院竟有些过分的阴森，似乎藏着一股不寻常的力量，就像一只沉睡的野兽。
喏靈扶着铁栏杆，踮起脚一跃，轻轻松松便翻过围墙。黑色的连衣帽遮住了她精致美丽的脸。
奇怪，怎么连个巡逻的都没有？
整个校园安静得可怕，如同废弃已久的古楼一般。
迈进树林里，喏靈将灵力凝聚在双瞳，前方果然出现了一层泛着红晕的结界，而且似乎加固了不少，喏靈将身形隐起来，为了节省灵力，她只使用了中级隐术，不过也够了，如果不是修为较高的贵族，是无法破解的。
瞳术，隐术，瞬移，皆是喏靈的强项，但是，仇人是原血的君王，这强项不怎么中用，似乎是因为母亲赐予她的纯净的天使血统制约住，她总是学不了高等级的黑暗攻击型法术，但拥有超强的复原能力。
“嗖……”背后突然传来奇怪的声音，喏靈警惕地转身，却什么也没看到，风带来一丝气息，弗斯？
“谁？”
喏靈将手缩进衣袖里，暗暗炼出一小簇冷火。
“嗖！”一个人影突然冲上来，黑色的指甲直指喏靈的双瞳刺去，却扑了个空。
他的移动速度很快，不过比起喏靈，还是差很多。
他停下来四处张望着，绿色的头发在风的吹拂下微微动着。
“尊敬的先生，可以告诉我那个结界是怎么回事吗？”不知何时，喏靈突然出现在他身后，蓝色的冷火化成匕首状，架在他的脖子上，他闭上眼，不言不语。
“不说吗？你叫弗斯是吧？”喏靈毫不留情勒紧他。
可能是被喏靈的话惊到，他抖了一下。
“还是不说？别给我装哑巴。”喏靈稍稍压下匕首，此时冷火早已变成尖利的刀锋，他的脖间立即涌出血。
喏靈红瞳逐渐变得深不可测，她转到他前面盯着他妖魅地笑着。
“你叫什么名字呢？”喏靈故意把话说得很温柔。
“弗斯。”他的眼变得无比空洞，喏靈的瞳术很成功。
“那么，昨天是不是你的主人抱着一个女的进了这结界里的古堡？”喏靈开始感到有人正向这儿靠近，而且还不是平凡人，她不得不加快问“还有，你的主人是谁？”
“是，我的主人是……翼寮诺铭大人。”弗斯说完这话突然清醒过来，颜诺刚好来到眼前，他睁大了眼“王！”弗斯跪了下来。
待颜诺赶到，一切都晚了，喏靈不可置信地松开手，冷火匕首消散在风中，她瘫坐在地上望着她，先前对她下的咒，已经消失得一点不剩，颜诺皱着眉对绿发男人说：“弗斯，你先离开吧，到古堡里等我。”
弗斯行了大礼，低着头离开，他恨不得直接死掉，他坏了大事。
“喏儿……对不起……”颜诺，即为诺铭，他颤颤地说到，他早该想到了，为什么白天一放学喏靈就对他那么好，主动做东西给他吃，自己却沉浸在开心里昏了头，没察觉到食物里下了咒。
“呵呵，对不起，到底要我怎么回答你呢？你知道吗？我找了你多久？”喏靈瞪着他，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每天，我都瞒着‘颜诺’去探寻你的气息，可是你呢？你在我身上下咒，让我记不起你的样子，记不得你的气息。”
“喏儿，你别这样，我这样做是有原因的，我……”诺铭几乎都说不出话，面对心爱的人这样哭泣，他却无能为力，说到底，伤害她的人就是自己“喏儿……”
“你别叫我！你这混蛋！你一直在我身边你却不告诉我！每天夜里我只能孤独地坐着想你，想爸爸妈妈，想伯父伯母，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受够了！我在炼界每天都要过着神经紧绷的日子，都是你们……你们翼寮族毁了翼斯族，灭了翼炼族！你们都是不折不扣的魔鬼！”喏靈哭打着诺铭大喊，“可是，为什么，我却被翼寮族的原血给救了……为什么？”
银色的蝴蝶突然坠落。
“喏儿！喏儿！”
“诺哥哥！这只蝴蝶好漂亮！他它竟然是银色的！”小女孩欢乐地追着蝴蝶跑着，柔顺美丽的银发随着她飞舞。
“嗯，真的，银色的蝴蝶真的好漂亮。”男孩跟在后面说着。
“喏儿，你后悔留在这个家吗？”男孩认真地问到。
“不会啊，我很幸运地得到照顾，为什么要后悔呢？我……我将来要嫁给你的！”女孩红着脸说到。
“诺哥哥，祝你生日快乐！”女孩将生日蛋糕放到桌子上，男孩偷偷亲了她一下“啊……”女孩立即满脸通红。
“别害羞了，我十七岁了，不久你就得嫁给我，别耍赖啊。”男孩故意逗逗只有十二岁的她，羞得她捂紧了脸。
……
零零碎碎的记忆一夜之间被拼凑得整整齐齐，他的样貌，气息，声音，是那么的清晰，你说过，你要和我相守一辈子。
可是，为什么面对这份真诚的承诺，我却害怕了呢？
似乎，在不久之后，你会再次离开我，还是，我离开……
（七）
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却丝毫感觉不到难受，因为心里踏实了吗？因为，他又在我身边了吗？
母亲为了她对父亲的爱，放弃了地位，放弃了无限的生命，勇敢地去爱，即使那会很辛苦。
妈妈，如今，我也遇到我爱的人，我要勇敢地去爱吗？
即使知道他会再次离开我，知道那时我们会更痛苦……
课间的教室是热闹的，诺铭坐在座位上低着头对着桌面沉思，直到喏靈走到他旁边，他才缓缓抬起头，对上那双熟悉的眼，两人凝视许久，班中的人也开始好奇地盯着他们看。
“诺……”喏靈缓缓开口，“谢谢你。”她伏下身，如蜻蜓点水般，轻轻一吻“这是你十七岁的生日的回礼，我爱你，诺。”
喏靈的宣言使全班暴动起来。
“嗯！”诺铭幸福地将喏靈抱在怀里。
什么地位，身份，仇恨的，统统都不管了。
我只知道，我爱你。
风雨总在阳光后……
训导室——
“你们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这里是校园！不是你们谈恋爱的地方！……”被气得满脸通红的校长唾沫横飞，颜诺拥有吸血鬼特有的绝美的容貌，历来告白的女生数不胜数，但都被婉言拒绝，自然没发生什么大事，这次颜诺却答应了，还亲吻了，引起轰动，造成校园秩序混乱，北小遥闹得不可开交，诺铭和喏靈自然很“荣幸”地被请到训导室去。
“是，校长，我们错了，我们马上退学，绝不影响夜海学院校风校纪。”诺铭等不到校长把话说完就先认错了，此时他觉得这位校长和族里的啰嗦长老来口水战一定会赢。
“是，我也退学。”喏靈补上话，她看着诺铭低头诚恳的样子都快笑出来了，他在其他吸血鬼面前充满威严，可是现在……
“其实……你们也用不着退学，你们成绩都那么优秀……。”校长态度开始缓和起来。
然而诺铭的眼瞳开始变红，变得深不可测，随之，校长的眼也是空洞洞的。
古堡的结界其实包围着整个校园，使吸血鬼的气息不外泄，这样翼寮绰就找不到喏儿，而当离开学校我也可以跟着她助她隐藏气息，帮她治伤，而阻止她复仇，这似乎做不到了，她说的，要在一起，那就真的在一起吧，即使是复仇。豁出去了！
领过退学证明，他们二人要走出校园时，北小遥哭着出现“颜洛银你这骗子！我那么相信你！我相信你不会和我抢诺学长！你这骗子！呜……”
诺铭见此想上前解释，却被喏靈挡住了。
“小遥，谢谢你。”喏靈牵起北小遥的手
“你和我说谢谢就要我原谅你吗？你别想了！”北小遥哭着抽回手。
“你说你看到过幽灵是吗？红眼睛有獠牙。”喏靈顿了顿，“我让你再看到这个幽灵一次。”说着，喏靈开始释放灵力，诺铭看着她摇了摇头，她微笑着说没事。
原本深黑的眼瞳在灵力的催使下开始现出原本的血红，北小遥吓得睁大了眼。
“你明白了吗？”喏靈苦笑，开口间露出尖尖的牙。
“你们是……啊！”北小遥紧紧捂住嘴，恐惧充斥着她的眼球，却没有一丝退后。
“如果你感到害怕，我可以消除你的记忆。”喏靈变回黑瞳。
“不要，不要消除我的记忆，我不怕，我……我见过的。”北小遥一语惊人。
“你见过？！”喏靈和诺铭同时问到。
“嗯，五年前，那时我还是初中生，放学时看到一个人满身是血，当时我很害怕，我想到附近找别人帮忙救人却被他拉住，他让我把他带到人少的地方，当时也不知道怎么的，我就真的帮他了，当我看到他的眼睛和牙被吓得不轻，他却没有伤害我。”北小遥回忆着，“他好像叫弗什么……弗斯。”
“弗斯？！”诺铭想起来，五年前那场灾难，喏儿失踪，弗斯当时受了那么重的伤并被追杀却还能活下来，居然是被北小遥救了。
“王，该出发了。”弗斯出现在诺铭旁边，但北小遥看不到他。
“嗯，好好感谢这个五年前救了你的人吧。”诺铭指了指北小遥，北小遥一阵莫名奇妙“喏儿，走了，以后我们会再回到这的。”
“诺学长！你们要好好的，记得回来看我啊。”北小遥挥了挥手，不知怎么的，她一点都不害怕，颜诺走了，她的爱结束了，似乎，没有多大痛苦，也许，那不是爱，只是一种仰慕，还是一种可悲到极点的利用。
黑色豪华的欧式马车消失在一阵黑烟中，驶向脱离人间的血界。
喏儿，你害怕吗？
不怕，因为我们不是在梦里，我们可以改变现实。
呵呵，你就这么记得这句话。
当然，这是你的名言嘛。
……
如果可以，我们想过平凡的日子。
如果可以，我们只想做个脆弱的人。
其实，更脆弱的，是我们。
……
人类。
十几年的寿命，脆弱的身躯，可以拥有纯净的心灵，也可以堕落。
吸血鬼&天使
无限的寿命，超高的复原能力，但却无法选择命运，
无法选择吗？
那就反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