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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智者愚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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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窗月浑身一颤,双肩抖动。

左-倾城竟未识出她么?只因她一夕忽老,一头白发,他便不识得她了么。多么可笑啊!

谢敏回礼道:“小弟本是可有可无之人,倒是左兄怎么还未换过喜服?”

左-倾城瞧了瞧身上衣衫,不由失笑道:“一时太忙,竟给忘了。谢兄昨晚睡得可好,此去京都,辛苦谢兄了。”

谢敏道:“左兄太客气了。只可惜相爷琐事烦扰,不能亲来。”

左-倾城叹道:“这也是在意料当中。柳莺不在么,这孩子越发顽皮了,竟不来见我。一路之上,想是给谢兄添了不少麻烦吧。”

谢敏脸色忽变,一阵青白,很是古怪。

左-倾城暗自皱眉,他从未见过谢敏如此失神,沉声道:“谢兄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

谢敏绷紧了脸,终于叹道:“柳莺死了。”

谢敏曾说柳莺乃是左-倾城门下第一人,怎会轻易死去。

京城三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左-倾城心中一凉,嘶声道:“谢兄说什么?”他问过之后,便知自己问错了,谢敏是绝不会骗他的。谢敏若是说一个人死了,那这个人一定是死的不能再死了。可是柳莺在左-倾城心中太重要了,才会失态。

果然谢敏道:“他死了。”

左-倾城脸色煞白,踉跄而退,双手忙扶住了软榻才勉力站稳。

满窗月一动,似要转身,终究忍住了,只是轻轻的叹息。

左-倾城瞥了满窗月一眼,立柱身子,强笑道:“让谢兄见笑了。”

谢敏神色凝重,道:“不敢。”

左-倾城深吸了一口气,道:“柳莺可曾留下什么话?”

谢敏道:“他请我将骨灰送至蔡先生处。”

左-倾城苦笑道:“也好,他到底与蔡先生师徒一场。”

谢敏劝道:“左兄切莫太过伤怀。”

左-倾城强自打起精神,问道:“柳莺怎么会死。”

谢敏黯然,道:“在相府中,他,为救我而死。”

左-倾城神色又是一变,只有十个字,却如刀如剑。

天下间罕有人能为难谢敏,便是皇宫,他也曾来去自如。而相府中到底发生了什么,竟迫得柳莺为救谢敏而死!

柳莺又怎么会救谢敏呢。

左-倾城想不到,但他知道谢敏是绝不会再不多说的。

只有十个字,再没有别的。这个秘密只会在谢敏心中烂掉。

左-倾城沉思半晌,扶着软榻缓缓坐下,似是有几分支撑不住,他叹道:“谢兄,你可知这次上京,我在途中埋伏了多少暗桩?”他这话问的颇有几分莫名其妙。

谢敏却似听懂了,淡淡的道:“大概有十七道。”

左-倾城颓然叹道:“十七道啊。谢兄本是朝廷钦犯,第十七道正是相府。早在半月前,相爷便已开始布置了,只等君来入瓮。京城乃是天子脚下,谢兄若入其中,脱身绝非易事,小弟总算少费几日心思。”

满窗月听得糊涂,只是越发抱紧了手上的筝,似乎那是她唯一可握紧的东西。

左-倾城跌在榻上,喘息道:“这十七道暗桩本算不得什么,我也早已料到为难不了谢兄。真正致命的暗桩其实是柳莺。他是小弟最后一张王牌。”

谢敏似乎并不震惊,只道:“小弟心中有几分明白。”

左-倾城缓了半晌,道:“谢兄可知,小弟最看重柳莺什么?”

谢敏摇首道:“小弟愚钝。”

左-倾城叹道:“柳莺功夫早已大成,心计无双,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小弟最倚重的却是他的忠心。小弟一直以为,便是我自己背叛了我,柳莺也是绝不会弃我的。哪怕柳莺有一日要来杀我,我也相信他是为了我好。”

谢敏微微侧首,不再看他,只道:“柳莺一直忠于左兄。”

左-倾城苦笑摇首,道:“谢兄是绝不会欺骗小弟的,柳莺自然是忠于我的,可他竟为你而死,谢兄可能明白这其中的荒谬。谢兄啊谢兄,你到底有什么样的胸襟,能使柳莺如此痛苦的死去。”

若要一个江湖中人背叛自己的信仰,的确不是易事。

若要柳莺这种智计无双、心智坚定的人背叛□□城,远比要他去死更痛苦。

谢敏到底有什么魅力,如此深深地折服了柳莺。

谢敏不愿多说,柳莺已不能再说。

这世上,便没有人再知晓了。

左-倾城叹道:“到今日我才明白了一件事。”

谢敏已有几分疲倦,沉声道:“什么事?”

左-倾城笑道:“石大少的一句话。他说,想要谢敏死的人都是活的不耐烦了。能杀死谢敏的人,不是死了,便是还没有生出来。”

谢敏以手撑额,倦道:“他是说笑呢。”

左-倾城目中冷光暴涨,道:“我今日才明白,他说的这句话,其实大错特错了。”

谢敏只觉头中昏沉沉的,左-倾城的话听来悦耳若纶音,他再也支撑不住,缓缓阖上眼,竟自睡去了。

左-倾城冷冷的笑了,寒如冰霜。

谢敏躺在了软榻上,如一只待宰的羔羊。

原来谢敏也有倒下的一天,也不过和平常人一样,似乎只是睡着了。

江湖中人最想知道的一件事,谢敏到底会怎么死去。

谢敏的死竟是如此简单,并非轰轰烈烈的死去,只是在某个荒废的院落,静静的倒在了软榻上,默默的死去。

这实在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

茶馆中说书的或许会讲,一代传奇谢敏,客死在冬日的冰雪中。

英雄末路,使人扼腕。

左-倾城仔细的看着谢敏,似乎是在看情人一般,目光那么深邃而痴缠。他看了许久许久,方才转过身子,行至满窗月身后,轻叹道:“月儿。”

满窗月身如火烫,颤抖着转身,竟是看向了谢敏,她冷冷的开口,“你杀了他?”

左-倾城黯然不语。

满窗月目光所转,又看了几上的酒盏,冷笑道:“错了,是我杀了他。”

左-倾城上前,抬手替她拢起额前碎发,柔声道:“你累了,我令人送你回府。”

满窗月忽地拂开他手掌,嗤笑道:“你竟还识得我?”

左-倾城嘎声道:“月儿。”语声中有着难掩的痛楚。

满窗月哼道:“新郎官是怕误了吉时么?”

左-倾城不再言语,只是立在那儿,看着满窗月,痴痴的看着,似要看老了岁月,看到地老天荒。

满窗月感觉到他灼人的目光,终于望向他。

四目相望,往日种种,还在眼前。

这厢房中,两人曾有多少次这般深情相望,只是如今,人虽是其人,情已不堪。

满窗月忽地避开了他目光,问道:“酒中有毒么?”

左-倾城道:“月儿以为,我会利用你么,会伤害你么?”

满窗月冷笑,看着窗外喜庆,道:“我不知道。”

左-倾城痛道:“你竟不信我了。没有,酒中无毒。”

满窗月嘶声道:“那是谁杀了他?”

左-倾城微一踌躇,道:“柳莺。”

柳莺杀了谢敏。

早已死去的柳莺。

满窗月骇然而呼,道:“你说什么?”

左-倾城道:“我适才的话,你已听到了?”

满窗月皱眉颔首。

左-倾城道:“柳莺是最凌厉的一道暗桩。但这道暗桩,却不是用来杀死谢敏的,只因为,这世上无论谁想杀谢敏,都是件太不可能的事情。”

满窗月冷笑道:“可是他已然死了。”

左-倾城面上闪过哀色,喃喃道:“死了。是的,死了。柳莺几费周折不过是要在谢敏身上种上冷凝粉。”

满窗月不解,道:“冷凝粉?既是如此,他又为何因救谢敏而死。”

左-倾城道:“柳莺是最忠心之人,他并非是因谢兄而死。”

满窗月冷然道:“你讲话一次说清楚。”

左-倾城似乎也有些许混乱,无论是谁杀了谢敏,总不会太镇静安心的他沉思半晌,道:“柳莺要死,那是因为他不得不死。一路之上,他定是想尽了许多法子,却始终不能将冷凝粉种到谢敏身上。”

满窗月奇道:“你怎知他没有法子?”

左-倾城露出痛惜之色,叹道:“一个人若能不死时,绝不会自寻死路的。柳莺绝不是轻易就死之人。”

像柳莺这种人,若有一丝存生的希望,也绝不会就死,但若非死不可时,却更不会吝惜自己的性命。

这是男人的心胸和抱负,女人是永远不会懂得。

满窗月更是疑惑,道:“他死了又有什么用?便能为难谢敏么?”

左-倾城痛道:“柳莺在死前吞服了冷凝粉,冷凝粉凝而不散,滞而不化。谢敏将他火化之时,沉在骨中的冷凝粉便会渗出,谢敏一路抱着骨灰,冷凝粉早已被他吸入种在身上。所以,我说,柳莺不得不死。”

满窗月再也忍不住,竟跌倒在地,背上已起了一层冷汗。

如此冷厉决绝,无愧左-倾城门下第一人。

满窗月怔了半晌,方道:“冷凝粉是剧毒么,为何到此时方才发作。”

左-倾城摇首道:“不。冷凝粉无色无嗅,亦无毒,只是他遇杜康便化毒。便是那壶杜康酒。”

满窗月直直盯着桌上的酒,茫然道:“杜康酒?”

左-倾城叹道:“是你们家二姑娘偷来的杜康酒,也是机缘巧合,冷凝粉有朝一日竟真的遇上了杜康酒。”

满窗月更是奇罕,道:“杜康酒一滴醉人,为何我饮了竟丝毫无碍。”

左-倾城道:“那是兑了百花蜜的杜康酒。二姑娘偷来的杜康酒不过几滴而已。”

满窗月低眉思索,道:“石大少托付我将杜康酒转给谢敏,没想到月月竟从中做了手脚。”

左-倾城颔首道:“大概如此了。”

满窗月低声笑道:“好手段。你明知我会来此处,便摆下古筝,置下毒酒,待我引来了谢敏,伤心之下定然借酒浇愁。他对我毫无防范,且酒中无毒,怎样也猜不出其中曲折。好啊,好手段。”

左-倾城多次为难谢敏皆未得逞,只因谢敏心有防范,杀人者必有杀意,这份杀意或可瞒得住旁人,却决计逃不过谢敏的双眼。正是他心如明镜,才看透了满窗月决无杀他之意,可惜,他却看不见她背后的身影在借刀杀人。

谢敏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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