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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咫尺天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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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窗月浑不在意,便要将手抽回。

谢敏紧握住她手腕,冷声道:“别动。”

满窗月轻笑一声,却听了话,果然不再动。

谢敏起身,取来清水,为她洗净了,取出怀中伤药涂抹过,问道:“手帕呢?”

满窗月将自已一方干净帕子递过去,谢敏撕开了,轻轻为她裹好了伤,叹道:“你何必如此不怜惜自己。”

满窗月浅笑道:“我只是久不谈此调,竟然生疏了。”

谢敏看向她眼眸深处,道:“外面热闹的很,你随我去讨一杯喜酒如何。”

满窗月微笑不语,眉间却闪过痛苦挣扎,唇角轻轻抽搐。

谢敏只做未见,仍旧笑道:“你在此处难道不气闷么?”

满窗月侧身,自矮几上取过一盏酒,强笑道:“你若要喝酒,此处便有,何必出去。”

谢敏笑道:“自然也是好的。”接过杯盏,又替满窗月斟了一杯。

左府宾客如云,喧哗热闹,便等谢敏一人。谁知他竟坐在清冷的别院里,和一位白发红颜的女子,相对而饮。

满窗月素手把盏,笑道:“先生请。”

谢敏举杯,笑道:“谢过满姑娘。”

两人各自饮了,又即斟满。

谢敏道:“前两日听说姑娘病了,现下可是大好了?”

满窗月笑道:“好了,劳先生惦念了。”

谢敏微一沉吟,道:“在下一入姑苏,便听到了一件喜事。”

满窗月轻咳一声,道:“左府娶亲,是近十年姑苏最热闹喜庆的事。先生这几日是往那里去了。”

谢敏失笑道:“左府娶亲也算不得什么,自然是如姑娘入宫一事,方可称得上喜事。”

满窗月苦笑道:“先生是在取笑我么?我现在这般丑模样,怎可入宫?先生大才,难道也以为女子这一生最好的出路便是入宫陪侍君王吗?”

入宫为妃虽不是女子最好的出路,但更不会是一条坏出路。可是,出路两个字,便是一种悲哀。

谢敏笑道:“好与不好,全是姑娘的意思。”

满窗月神色一冷,讥笑道:“先生是在骂我爱慕权势么?”

谢敏微微一笑,并不答言。

满窗月怒气陡生,拂袖而起,叱道:“先生请吧。”

谢敏缓缓起身,眸中温和如煦,劝慰道:“无论怎样,总是姑娘愿意的,世事既已如此,该忘得还是忘了吧。”

满窗月陡然失色,面如白纸,颤声道:“不是我,胡说,错了。”

谢敏又露出惘然神色,凝视着她凄惶痛楚的眸子,淡淡的道:“你为谁苍白了华发,又是为谁黑夜呢喃,你在此处孤独抚琴,又是为谁?谢敏不是傻子。”

满窗月如见鬼魅,神色惊恐,凄厉摇首道:“不。”身子一晃,便要摔倒。

谢敏抢上一步,将她揽入怀中,只见她紧闭了双眼,珠泪低垂,犹自轻轻的颤抖。

谢敏叹息一声,替她推宫活血,轻声唤道:“满姑娘?”

满窗月睁开眼,迷茫的瞧着谢敏,哽咽道:“他为何要这般对我呢?”

谢敏拂去她颊上清泪,充满怜惜的道:“凡事莫要强求,如此自苦,不过是伤了自己。”

满窗月紧紧抓住他双肩,咬唇不语,她抓的极紧,似是要把他撕裂一般。

谢敏脸上尽是温柔神色,抱了她在软榻上坐下。

满窗月长吁了一口气,渐渐止了战栗,半晌之后,方抬起双眸,道:“你怎么会知晓?”

谢敏道:“你可还记得,那晚,你我初遇。”

满窗月脸上无半分血色,颤声道:“记得。”

谢敏轻叹道:“那一晚,你将我错认成了他。说了许多可怜的话。”

满窗月黯然道:“难道,从那时起,你便疑心于他不成?”

谢敏摇首,道:“我那时怀疑你。”

满窗月奇道:“我?”

谢敏笑道:“你竟从浴桶中赤身跑了出来。”

满窗月脸上隐现微红,跳起身来,坐到谢敏身旁。

谢敏笑道:“数九寒天,你就这样跑了出去,难道一点儿也不觉得冷么?”

满窗月一愕,道:“什么?”

谢敏笑叹道:“你不着寸缕,从热水里跑出来,跑到外间冰雪中去,当时,连半个寒颤也没有。”

满窗月黯然道:“这,或许是我气糊涂了,不觉得冷。”

谢敏道:“一个人纵然会说谎,他的身体却是最诚实的,冷要穿衣,热要扇风,这是很简单的道理。即使你真的气糊涂了,身上总会起些鸡皮疙瘩的。”

满窗月又惊又怒,道:“你竟然瞧我,瞧。”

谢敏长笑道:“你听过谢敏的名字,难道不知美色当前,我又怎么会辜负。”

满窗月颇有几分哭笑不得,只好叹息一声道:“那也只能由得你了。”

谢敏道:“嗯,那时我才知晓,满府娇贵的大小姐竟然身怀武功。”

满窗月神色忽冷,道:“功夫?我自己险些都忘了。”

谢敏奇道:“姑娘此话何意?”

满窗月低叹道:“我虽身有功夫,但现在就是有人杀了我,我也不会还手的。这身功夫,我并不稀罕。”

谢敏轻叹道:“可姑娘是否知晓这一身功夫要耗人多少气血?”

满窗月奇道:“你这是何意?”

谢敏道:“我看姑娘品性,就是再练二十年,也不会有此修为。他是将自己内力生生的渡给了你。”

满窗月抿唇不语。

谢敏续道:“满府是大家,看姑娘生性好静,想来是整日只在闺阁中,所识之人定然不多。而渡你内力之人修行之高,亦是世所罕见。偌大的姑苏城,除了他,还能有谁?”

满窗月忽地直起身子,借势向窗外一瞥,只听喜乐声声,似乎永不会停歇,她苦笑道:“想不到,你只看我一眼,便已将我看的透了。”

世上没有几人能逃得过谢敏一双眼。

□□城讳莫如深,竟也不能。

谢敏的眼眸是他的心,看淡了世事沧桑。

其实世间之事,也不过如此。

每个人总会为自己的心而活。

一个人若是能设身处地为别人想,便会明白许多事。一个人若能仔细倾听,便会猜透许多曲折。

谢敏的心,很善良,也最正直,所以他愿意去明白别人的是非。

谢敏是江湖上少年人心中的图腾,他的心,能容纳世上所有的善与恶。他的心,似明镜,不惹尘埃。

满窗月凄然而笑,痴痴的道:“我初见他时,眼中就什么都没了,他那时立在枫树下,对我笑。”

谢敏瞧着她痴惘神色,不由暗自担心。

哪知满窗月忽道:“你不用如此,我早已扛过来了。”

谢敏黯然,沉声道:“不会的,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姑娘写这字时,我就真的明白了。”

满窗月叹道:“他那时候教我功夫保身,也教我练字弹筝。就是在此处。”她起身行至案几前,双手抚筝,忆起往日意,笑的凄苦。

谢敏目中露出隐忧,轻咳了一声。

满窗月将筝抱入怀中,道:“你怎知是他教我的?”

谢敏道:“我几日前,曾来过左府,偶然见到了左兄的字,你们的字,太像了。那日二姑娘不过是一句戏言,你竟然重伤吐血,失了神志,我才知晓你早已情根深种,再难自拔了。”

满窗月苦笑道:“不错不错,再难自拔了。谁知他竟要娶月月呢,我只当自己是不在意的,揽镜自照时,竟一夕白了头。先生,男子的心意真是这般难懂么?”

谢敏不语。

满窗月忽而仰首,珠泪滚滚而落,“你可知我这一生最羡慕的人是谁么?”

谢敏道:“不知。”

满窗月故意不看他,只道:“是曾五小姐。”

谢敏一惊,再未料到满窗月竟会突然提及世仪,一颗心似乎突然飞走了,他的双眸忽地亮起来,温柔如水,深沉似海,他轻声道:“世仪么?”

满窗月看向她,笑道:“就是这样的神情。红颜帖一事,声动江湖,内中多少坎坷曲折,他曾讲给我听。你喜欢五小姐,看顾她,疼惜她。”

谢敏似是不愿多谈,只说了一句,道:“可是,我不能护她周全。”

满窗月道:“有时候,男子的心意最是重要。你们没能在一起,我也不能和他一起。不过,却全然不同。”

谢敏不语。

满窗月自己端起了一盏酒,立在窗前饮了,低声道:“不管世事如何,无论生死荣辱,你都不会扔掉她的。你爱她,不会自以为是的对她好,不会有任何事任何人阻拦你。不只过去,还有以后,无论多少年,无论你再遇见谁,心里只会有她一个人。不会再娶,不会再爱。”

谢敏不语,既不承认,亦不否认,良久方轻叹道:“左兄,也是有许多苦处的。”

满窗月道:“是啊,他的心很大,要的很多,即使如此,他依然竭尽所能为我好,可是这样的好,我不稀罕。他所谓的好,并不是我想要的好。我真不明白他的心,为何一定要我痛,要如此伤我,他本可以不必如此的。”

谢敏唇角忽而露出异样笑容,道:“你来亲自问他如何?”

满窗月道:“我从前只想天天看到他,与他厮守,如今,相见何益,我又怎么能再见到他?”

吱呀一声,房门缓缓而开。

落落余晖下,□□城一袭青衫,缓步而入。

满窗月霍然回首,抱紧了筝,背身而立,竟是不愿意再见他。

左-倾城怔怔的望着她,望着她寥落的背影,望着她孤单的倔强,望着她孤傲的白发。

那一瞬,他的眸子清亮,是如水如云般的清软温柔,还有那如海般深沉浓浓的痛悔。

满窗月只是背对着他,什么也看不到,孤独又绝望。

左-倾城笑了。

左-倾城看向谢敏,施了半礼,道:“喜堂上众人皆在等谢兄,谢兄怎么会到了此处。这一位是谁?也请一并去喝杯喜酒吧。”

满窗月浑身一颤,双肩抖动。

左-倾城竟未识出她么?只因她一夕忽老,一头白发,他便不识得她了么。多么可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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