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我与里昂二三事 > 28 chapter 26 历隐东站—历隐中站(其三)

28 chapter 26 历隐东站—历隐中站(其三)(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追爱999次:无赖老公请闪开 笔尖曾经流过的青春 强娶豪夺:腹黑恶少刁蛮妻 微境之秋 海月无尘.拂尘篇 末世美受爱忠犬 因为你丑 [琅琊榜+剑三]千叶长笙 [剑三+七五]医不自医 [神雕]愁心明月之李莫愁

26. a.心跳如雷

枪响过后,电闪雷鸣。车厢内空调开得极大,冷汗出透的于鲤忍不住连打好几个寒战。

“到底怎么了?怎么会有枪响?” 恐慌在车厢中蔓延开来。有人向枪声传来的方向大喊,带着三分怒火三分恐惧,剩下的全是不知所措。

“乘务员?乘务员呢!” 隔壁车厢已经传来砸桌子的声音。

列车如苍银的蛟龙,穿过滂沱雨幕,依旧向历隐中站疾驰着。

作为一个青春期的孩子,周怀音却显得异常镇静,依旧沉浸在监听的活动中。

“里昂出事了,我刚刚联系到小先生让他处理一下。” 少年告诉于鲤,十指如飞敲击键盘,始终未停。

“小先生让你集中精神,好好回忆下里昂的样子。” 周怀音微微抬眼。

“回忆下他的样子?” 于鲤不明所以,潜意识里却忍不住勾画起湿润碧眼,优美下颌,半透明耳垂,纤细脚踝和——流畅的手臂线条。

瞬间,撕裂般的疼痛从百会穴涌出,一路下行,像是沿着脑袋开了条血淋淋的拉链,于鲤伸手往鼻下摸了摸,红红的是血。

“想快速修复身体,得有劳鲤鱼妹提供些材料。” 周怀音默念电脑屏幕上来自吉光的指示。

集中力是于鲤的强项,她闭上眼睛,将自己隔绝在电光雨幕和惶惑人群之外,再次熟悉她所熟悉的,喜欢她所喜欢的,想念她所想念的。

她的猫正在疼痛,在头疼愈烈的同时,于鲤仿佛感觉到无数刀片被缝在自己右臂里。疼痛中她开始想象一只男性的右臂,比自己的长七厘米,直径粗2.5厘米,拥有同一色度的肌肤,浅青色的静脉浮起在纤细的肱桡肌和掌长肌上,手腕处骨节突起成一个优雅的钝角——

以及曾攥着被伏特加打湿的毛巾,游走在她身体表面的修长五指……

“行了!” 怀音小弟打断她的思路,“鲤鱼姐,你怎么了?很热?” 说着伸出手来要试她的额头。

呃,成年人的想法,还是不透露的好。于鲤脸上的烧灼感还没退,突然想到岛国漫画中,人们陷入爱情时,心跳的声音是:dokidoki。

右手轻压胸口。

Dokidoki。

大约这就是,所谓的吊桥效应了。

“还有一件事:我得替自己和小先生向你们道歉。” 怀音说,“他们不但发现了我的咒名,还反过来利用它传递错误的信息给我们。但可以确定的是,对方有其他知道你们计划的途径,所以小先生提醒你们,当心自己人。”

……自己人吗?

铁姐方渺渺甫一进入10车,马上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渺渺神情紧张,制服腰线处鼓鼓的,是武器。

“请大家保管好自己的贵重物品,尽快转移到12至15车,然后我们会放下12车前方的安全门,直到安全到站。” 众人听到指示,争先恐后地往后面车厢涌。渺渺看了于鲤一眼,继续走向前方车厢。

于鲤一把抓住她:“有危险,别去了。”

“不行啊,我跟别人换了负责区域到这边来的,疏散完9车就好了。” 渺渺的回答略显勉强。

周怀音起身后提起里昂的沉重的登山包,竟被拽得一个趔趄。“我去通知吧,顺便把里昂身上的猫链儿解开。你们两个负责疏散生民就行,违反了密特拉,就谁都救不了咱们了。还有,看好小先生给你们的东西,还有我的东西,谁弄坏谁赔,很贵的!”

早熟的小弟弟把耳机插头拔下,从背包一侧摸出一把伯莱塔,逆行在从前部车厢涌过来的人流之中。

“大家不要拥挤!前进时注意脚下!” 于鲤只好压住紧张情绪,配合方渺渺开始疏散。

“当心自己人。” 是啊,她忘记了重要的一点:嘉澍过去是77局的。嘉澍本人当然是可以信赖的,但他的判断力?并不是。

10车中人群很快疏散完,这时几位铁姐急匆匆从前面车厢跑过来。

“没人了?” 渺渺问。

“OK了。” 回答之际,铁姐打眼看到于鲤,“这位乘客,请你也赶紧去最后几节车厢避难,等所有人到齐以后我们才能拉闸。”

“你们不用管我了,我是便衣。” 于鲤平淡地说着,掏了掏口袋,“不要意思,□□放包里了。”

本就急着撤的铁姐一听于鲤是警察,自然不用自己关照,庆幸不已地离开了。

“我们怎么办?” 车厢内广播起避难通知,渺渺听了问于鲤。

于鲤背上装着棋谱的书包:“咱们也先避一避吧,留在这里只能添乱而已,一到中站你就跟大家一起下车。”

“……那你呢?” 渺渺问。

“如果中站之前能救出里昂,我们就一起下车,实在不成我们就在西站下。” 于鲤想了下,把背包放下交给渺渺。

第三遍避难广播响起,12车与3车都将在三分钟以后放下安全门。于鲤看看表,22点20分,如果不晚点,还有15分钟就能到达中站。

这时,从9车与10车的连接处的卫生间里,传出了哭喊声。

是小孩被落在洗手间了?谁家父母这么二逼?

“妈妈!妈妈!你在哪里啊妈妈!” 是个小女孩,伴随着砸门的声音。

“自己打不开门了?阿鲤等我下。” 渺渺和嘉澍为了熟悉环境,之前已经跟车跑了好几趟,做起乘务员都像模像样,很有责任感。

渺渺刚到洗手间门口,小孩又哭叫起来:“妈妈!妈妈!你在哪里啊妈妈!”

声音和语气竟都与刚才分毫不差。

“渺渺,别开门!” 于鲤大喊着,举起枪向渺渺处冲过去。

——太晚了,渺渺呆站在洗手间门口,慢慢举起手来。

一只枯瘦见骨的手从背后扯住渺渺的头发,跟于鲤同型号的克洛格顶在铁姐端正的太阳穴上。

又被喻泰来捉弄了一次。真让人不服气。

于鲤始终端着枪正对喻泰来,手臂肌肉酸痛起来。即使距离很近,她也没信心来个一枪爆/头。

两方僵持着,突然之间,于鲤却一口气再上不来,只觉得血撞在太阳穴上,然后眼见地板快速朝自己扑过来。

最后入耳的竟是渺渺的哭喊和关门落锁的声音。

26.b.车行如风

疏散光生民以后,齐嘉澍偷偷拿了一大把钥匙,猫着腰摸到5车。于鲤的猫正被关禁闭,而他的责任是把那个一点都不可爱的家伙放出来。

每把钥匙上都仔仔细细贴好了标签,嘉澍一直以来都有个信念:平时认真一些,大事临头时,总是有备无患的。

他现在只想找原来的自己好好谈谈,告诉他:过度自信才是失败的根源。

打开杂物间的门,那猫正铁青着脸倚墙而立。

齐嘉澍找到标记着“手铐”的一串钥匙,一一开始试,不是插不进去,就是扭不开。怎么回事?

猫倒是毫无意外之色:“刚才夏乐之来过。你有没有好好查每个乘警的资料?”

“没有啊,为什么要查乘警?” 嘉澍开始试剩下的钥匙。这时他注意到猫在刚才被扭断的右手,此时竟已完好如初。

“其中一个就是夏乐之。别试了,估计这手铐早被二次调包了。你先别管我,赶紧通知他们三个在中站下车吧。” 猫顿了一下,然后补上一句,“你也下车,然后马上找个可靠的渠道去西站跟吉光汇合,告诉他车上的情况。”

钥匙果然没用,嘉澍心烦意乱地掏出枪然后又放回去。这里空间太小,两人都没穿防弹衣,溅射的弹片会要了他们的命。使匕首劈了几下,但匕首太薄,已经有些卷刃,手铐却纹丝不变。

“你的刀呢?” 嘉澍问,猫本人惯用的厚/刃/刀这会儿应该能派上用场。

“被收走以后到夏乐之手上了。” 猫像是想起什么来,声音里突然带了些紧张,“一到中站你们赶紧下车,夏乐之提到什么‘蜘蛛’要来,那是什么?”

一道闪电照亮了黑暗狭小的空间。“蜘蛛”两字让嘉澍心一沉,大串的钥匙砸在皮鞋上。

“是蓝昼星,” 嘉澍只觉得口干舌燥,声音沙哑起来,“很多人叫他‘雪蜘蛛’。我们得赶紧跑,蜘蛛一来,谁都活不了。” 嘉澍未曾见过蜘蛛,却不止一次听闻雪蜘蛛的可怕。这家伙十年前横空出世,现在已经是特办的王牌,作为黑天之中最恐怖的清道夫,在无数堕民的噩梦中展开透明的蛛网。

善因寺是要对他们下杀手了。看来不找里昂所说的那人,他们很难有生还可能。

但在此之前,他们要先从蜘蛛网底存活。

“蜘蛛在哪里?” 嘉澍问。

“我不知道。不过如果他要来的话,只能在中站上车吧。” 猫稍作沉思后回答。

“刚才我接到铁路局电话,由于有人报案车上有恐/怖/分/子,所有乘客要在中站提前下车,然后空车到西站。我们不会在中站被袭击吧?”

“你们混在生民里,这么多人,蜘蛛应该也要遵守密特拉吧?” 猫犀利地指出。

“我先去通知渺渺和鲤鱼吧,有机会带家伙来放你。” 如果无线电能用就好了,嘉澍转身,心想这样跑来跑去实在很麻烦。

“人?于鲤?你怎么了?!说话!” 还未走出门的嘉澍却听身后的猫颤声高喊。声音夹杂在雨点拍打玻璃的响声里,听起来几乎有几分哭腔。

“怎么了?” 嘉澍只恨自己没他那么敏感的听觉,只好看着干着急。

“嘉澍,里昂!快来救我们!谁都好来救救我们!” 终于嘉澍也听到了,是渺渺的哭叫,隐隐约约,凄惨恐慌。

可是,为什么听不到于鲤的声音?

“你脑子让屎糊了愣着干嘛!赶紧救人去!救不了人——我杀了你!” 急红了眼的猫脏话连篇,右脚全力挣扎之下竟把管道拽断,只是两只手仍被锁得牢牢的,脱身不得。

嘉澍再顾不上他,抄起枪往车后跑。抬手时看了眼表,只差8分钟到站,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嘉澍一路几乎匍匐,小心地不发出声音,因为他再没有时间与对手纠缠。

7车是餐车,隔着车门听到连接处风雨声呼啸而入。有人。嘉澍微微抬头,从车门上窗口看过去。

嘉澍用力眨了眨眼。

他难以相信自己目睹的情景是真的。

——即使是黑天之世,也不应残酷至此。

一成年男子正把一个少年抛下车去。闪电白光的照耀下,少年的脸平静中略带些惊愕神色,双眸却再无半点神采,贯穿前胸的弹孔和地板上被雨水冲淡的大量血迹告诉嘉澍,这孩子已经死了。

这孩子来问他里昂与于鲤坐在哪一车时,他怎么就能那么自信地指给他车厢的入口!

他,齐嘉澍,亲手把那孩子推上了死路。

一个刚满14岁的孩子。

齐嘉澍戴上眼镜,拉开车门。肉体在车轮底碾碎的声音传过来,但那火车竟是稳稳的,连晃都不曾晃一下。

就好像这碾压着无数年轻生命,自顾自向前奔驰的世界。

“乘务员也赶紧到安全车厢避难。现在有恐/怖/袭/击,我是国安。” 昏暗里盛欢未认出嘉澍,看似好心地提醒他去避难。那他为什么能对一个孩子做出这样残酷的事?就因为那孩子是堕民?

神啊,你眼让屎糊了。

——————————————————————————————————————————

年轻的列车员对盛欢点点头,然后就往车尾方向走去。交错之际,盛欢只觉胸口一阵刺痛,再次呼吸时,已经伴随了难以忍受的痛觉。

车厢红色的安全灯照在列车员眼镜上,列车员侧了侧头,眼镜不再反光。盛欢看到镜片后的双眼,忍不住失笑。

“没想到你还是反水了,齐嘉澍。杀害督察可是重罪啊,你是赶着死在蜘蛛手上……” 肺部被刺穿的盛欢吐出每个字都万分痛苦。

“是,杀害督察是重罪,即使不死,我这辈子也肯定完了。” 满手血腥的齐嘉澍竟神色平静——这家伙果然适合成为黑暗世界的居民 。

“不过就算事后要下地狱……杀害孩子,我还是忍不了……” 一阵微风穿过盛欢的脖子,什么时候夏天的风这么冷了?未来得及使术的盛欢在心中嘲笑了自己和对方:但是houting嘉澍,这就是我们的世界啊,无所谓孩子不孩子的。

然后,被割/喉的盛欢失去平衡,从同一个车门摔出去,眼见巨大车轮迎面轧过来。

他不会再看到那个青年的愤怒,不会听到他最后的半句话:“——所以,盛欢必须死!”

——————————————————————————————————

浅色黄光像泡在水里,幽暗地爬上齐嘉澍的背,那是历隐中站的灯光。马上要进站了,车速开始放缓,齐嘉澍回望前进方向,远远看到车站二楼,一个惨白的幽灵放下了望远镜。

那幽灵面无表情。

充满杀意的面无表情。

尽管齐嘉澍并未对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感到一丝后悔,他还是清楚,那幽灵已经看到了自己所做的一切,马上要来索自己命了。

——雪蜘蛛。

目 录
新书推荐: 从攻略美女总裁开始,成为世界首富 搬空养父母家,七零真千金养大佬 我在蓝星当文豪 重启人生从带娃开始称霸 年代:从校办工厂造盲盒开始 那些年对我穷追不舍的女人 和初恋官宣后,装瘸前夫气得站起来了 对我而言,情不知所起 重生逆转:从破产到商业巨鳄 四合院:傻柱快求求你哥,别打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