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二十五(1 / 1)
营救卫峥的事,萧景琰并没有告诉柳皙和,但她能够感觉到,府内厉兵秣马,好似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宫里公公前来宣旨的时候,他们刚刚用完午膳,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那里看到了安慰。
“别担心。”
“我们等你回来。”
“好。”
事情倒也平顺,快要到傍晚的时候,萧景琰回来了,只说父皇让其禁足府内。柳皙和长舒一口气,终于过去了,心里一直以来高高悬挂的石头落了下去。
她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即便,有他在,她一直很安心。
禁足日子与平日子里并无太大差别。
萧景琰除了一开始几天日日忧心劳力,后来也安心在府内静养。柳皙和从嫁入靖王府以来,凡有空能够进宫看望母亲,每每出宫都会带回去一些药膳方子。
这几日空闲下来,在厨房天天盯着书砚画眉下厨。
“再这么补下去,我没病都要吃出病来了。”萧景琰有些无奈,但还是老老实实将东西都吃干净。这种被人逼迫、对方略有强硬的滋味,怎么说呢?他很满足,心里挠痒痒般的舍不得。
“这些药膳方子都是母妃给我的,哪里会害你。”
十几年征战沙场,纵然有天大本事的人也做不到丝毫未损。柳皙和见过他身上的伤痕,有刀剑的划伤,也有贯穿伤,愈合之后结了痂,多少年过去,并未消退。
柳皙和看到这些伤痕时,除了心疼,还有自豪。
男儿本色,保家卫国,应当如此。
“今日不画梅了?”萧景琰问道。
柳皙和有孕以来,府上的人都紧张得跟什么似的,什么都不让她干,活像她是一个瓷娃娃一样。无聊之余,只能用书画打发时间,萧景琰见过几回她画梅。
“画,当然要画,殿下为我磨墨吗?”
“遵命。”
浓浓的墨香扑散开来,宜其室家。
屋外严寒,屋内的炭火烧得极旺,春意融融,温馨的场面好似做梦一般。
柳皙和下笔的时候还在想着要不要作一幅墨梅图,直到墨水沾在宣纸上,她陡然一转笔,寥寥几个动作,一匹黑马傲视狂奔,飞扬矫健的姿态融于背后风景雄壮。这是她最擅长的画。
“擎苍?”萧景琰有些惊讶地看着画。
“是,是擎苍。”
得到肯定的回答,萧景琰才想起,当年,他正是和擎苍一起去的北境。阳北之围,擎苍受了伤,之后没几年便没了。
没想到,她一直都记着。
见萧景琰盯着画不出声,柳皙和有些不好意思,右手搁下笔便被一只大手包裹住。
“那个时候便开始的吗?”
柳皙和没想到他问得那么直接,垂着眸子回答道:“是呀,是那时候开始的,大哥哥。”
萧景琰抬起她的下巴,不顾对方的讶异便吻了上去。唇齿纠缠,没一会儿呼吸就粗重起来。
良久,萧景琰离开她的唇,额头依然贴在一起,“怎么还这么瘦,你该吃胖一点的。”
柳皙和红着脸,软软地开口:“嗯,我知道,我们都会好好吃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