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如胶似膝(1 / 1)
断断续续跟他说了这几月和殷婆婆相处的事,他抚着她手上新添的茧,“跟我在一起才几个月,就吃这样多的苦,不如…”她从他怀里坐起,“如果你来是为了跟我说这个的,那你现在就可以走了。”他无奈轻叹道:“我怕你受苦而已。”她在他面前摊开手,“你不觉得有什么变化么?殷婆婆这几日没再骂我学得不好,那我就很有可能学会一门可以防身的功夫,那样的话,就不用时时让你保护了。”
存义拉着她的手放在脸侧,眸光温柔:“这是你愿意过的日子么?”
金玉答:“当然!”她理直气壮的模样惹得存义竟觉得自惭形秽,摸一摸她的头,“只要你愿意,我便愿意。”她扑闪着大眼,感动地确认:“真的么,武存义,当真只要我愿意你便愿意?”
“嗯。”
她抓着他的手忍不住激动地晃:“真好,上天待我不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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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温软的唇瓣不断地引燃他身体里的火苗,直至燃成熊熊大火。
离开她的唇,鼻尖磨蹭着她小巧的耳垂,埋头在她的颈窝里深吸一口气,“怎么办?”她被刚刚那一吻弄得心神脱体,还在调整呼吸,对他忽如其来这一问一头雾水,未及细想:“嗯?”
他扶在腰上的手轻轻捏了她一把,另一只手拨开她的秀发,唇在她露在领子外的脖颈上轻轻地吻着,这一更亲密的举动让她不禁全身紧张起来,只是脖颈上越来越密集的吻惹得她并没太多的心神思考,轻咬着唇不敢做任何回应。
存义感觉到她的紧张,可却控制不住想要更深入,攫取更多。他的手在她腰上有揉又捏,在脖颈上的吻也变成了轻轻地啃咬,她却咬着唇越来越紧张。
“傻瓜...”他的声音带着低低的磁性,抱起她,掌风一带关上门。
”万一...“这时她沦陷前的担心,唇再次被温柔地压住。
”不用担心,你专心点。“
这晚上被他折腾得比被殷婆婆带去练功还累,一轮过后,她精疲力尽地睡去,迷迷糊糊又被他弄醒,第二轮...继续睡去,又有第三...第四...直至她不记得第几次,他终于消停了,抱着她沉沉睡去。她也顾不得什么殷婆婆了,睡死过去。
她睁开眼,床上只剩她一人。闻一闻他曾躺过的地方,是他身上好闻的味道,想起昨夜的种种,不禁脸红烧到耳根。没有任何预兆,这就被吃了...她心底嘀咕,头钻进被里羞羞。
“他不会吃干抹净就走了吧!”她惊觉,掀开被子跳起来,继而发现昨晚最后只让他穿上亵裤和肚兜便睡去,抓起搁在床边衣物匆匆穿上开门出去。
闻到从墙角厨房传来的香味,以为是殷婆婆回来了,冲进去却看见他躬身在灶前看火,隔着蒸汽朦胧问:“醒了?”
她待在原地呆呆地闻着空气的香味:“你在煮什么?”
他好气又好笑地地敲了一记她的头:“待会儿吃了不就知道。”
“我以为你走了...”
“那我现在没走,你是不是很失望?”存义抱手看着她发丝凌乱的模样只想笑,寻思着昨晚是不是太过了点。
“当然不是…”她愣愣转身,再回房里,又走出来,探头看了看殷婆婆的房间,还没回来,随即雀跃地跳起来。
存义在她身后将这一切看得清楚,无奈地摇摇头,低头继续炒菜。
“你怎么炒菜这样好吃啊...”她口中塞满了饭菜,不住夸赞他的手艺,已经不知道多久没吃过这样好吃的红烧肉及清炒土豆丝。
他挑眉看着她的馋样不说话。
“你在龙悦门怎么吃得下文彬师兄做的菜,你为什么不掌厨。”
“你也从没问过我。”存义答。
金玉:“那你可以主动交代,以后我不知道的都应该主动交代,知道不?”眯眯眼看着他,做出要看穿他的样子。
存义:“......”
过了一会儿,他看着倚在登上拍着肚皮的她说:“我发现经过昨晚,你胆儿变肥了不少。”
昨晚...休要再提昨晚...金玉掩面逃走。
“喂...回来洗碗,跑去哪里,难道今晚还要继续么?”存义对着她背影喊道。
“不了,不用客气...你一并洗了罢,我要抓紧练功,不然婆婆回来会收拾我的。”她逃到后山后,对着厨房喊,不敢再听见他提昨晚,他没腿软,她却觉得腿软和浑身无力。
经过这几日存义的指点,她用锥子扔中那颗松树的次数越来越多,奇怪的是殷婆婆还是没出现。
他这次来一大包袱里装的是吃的,一大包袱里装的是布料和刺绣的用具。她对于他的细心颇感慨,做得一手好吃的,还能帮她解释殷婆婆教予的口诀,真是一个比想象中好太多的郎君。每每一想到这,心底泛起丝丝甜蜜,越来越多,快要把她淹没。在婆婆没出现的几日,两人几乎处处黏在一起,练功时间他在旁盯着,休息时抱在一起赏雪景,像极了一对隐居在深山里的神仙眷侣。
“留一些好吃的给婆婆。”她整理他带来的东西时,嘀咕道,“她会不会出了什么事,这么久没回来?”
“放心,没几个人能打得过殷婆婆。”
“哦...”
“那你几时走?”
“我才来几天啊,你就赶我走。”
金玉:“......”
若能一直这样下去,那该多好。她默想。
殷婆婆终是回来了,见到存义神色出奇地柔和,直别扭地嘘寒问暖,但他钻进厨房做菜做饭端出来时,金玉更难得见到她脸上僵硬的微微笑。
原来殷婆婆也会笑。
“你怎么认识婆婆的?你跟她什么关系?”金玉疑惑地问。
“这...”存义为难地挠挠头,“连她的醋你也吃...”
金玉:“......”
"那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存义轻叹口气,说:“这说来话有点长,不如做点别的。”说完拉着她往床边走去。
她心底泪奔,连问两次都以这样的下场为结局,他和殷婆婆之间的渊源到底有多长,要用这样用力的行为来说明啊?她不再问,悟出他想讲自然讲,不想讲的话她还是这样的下场。
过了新年,他还在。她不禁猜,是不是他已经杀了雪玲珑,不打算走了。
如果是那样,即使跟殷婆婆住一处,她也勉强可以接受。
一夜,又是一番剧烈运动后,他抚着她的头,说:“我又要离开了。”
金玉深吸一口气。“是不是永远不回来了?”
他额角黑线,“你怎么知道?”
她惊起,发觉上身并未着一物,慌忙又抓起被子护在胸前着急:“你早已打算好了!”他侧躺撑起头闲闲看着她,“我没什么打算,是你自己说的,我应了你而已。”
金玉:“......”
翌日,他便走了,带着她所有的依依不舍,她送他走了很久都不舍得放手。
“要不跟我一起走吧。”他握着她的手,也是满满的不舍。
她艰难地摇头,“不,你先回龙悦门办你的事。”下定决心要学会殷婆婆教的武功。
存义拢她在胸前,轻轻拍着她的背,“我不喜欢看见你为难自己。”
她并未为难,短暂的分离为了将来能更好地跟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