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奇怪婆婆(1 / 1)
想着那日的吻,和他那翘起来很好看的唇角,不禁脸又烧红了几许。只是这样站在屋里傻发愣,引来了殷婆婆频繁的冷哼和白眼,她忙说:”婆婆见谅,我手艺不好,做的东西不好吃,但我会好好学,或者婆婆可不可以教我做你喜欢吃的?。“见殷婆婆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一身灰黑的装扮,阴气沉沉的模样她后背已冒冷汗,疑惑武存义怎么会跟这样奇怪的婆婆相识,并且相信她可托付。这婆婆看起来分分钟钟都要伸手扭断人脖子的模样,甚是骇人。殷婆婆飘走,对她示好的橄榄枝瞧都不瞧一眼。
”都不知道小义要你这样的废物做什么。“又过了五日,殷婆婆终于忍无可忍,对她说了第一句话。
金玉:“....”
听见殷婆婆亲昵地称他为小义,她联想到人高马大,身形潇洒的他配上这一称呼,感觉颇别捏,莞尔一笑,答:”所以存义把我放在婆婆这,让您教教我,不再做废物。“
听说你武功高强,能否教她一些厉害的招式,遇到歹人的时候,不用他来救也能自救。金玉心底暗自打算。可这殷婆婆古怪得很,哪里能讨得她欢心。金玉灵机一动,既然不知道怎样讨好她,存义只交代我不要乱跑,那我就没什么忌讳,她不肯教我,那肯定不会杀我。
金玉在两间小房子里忙进忙出,把布置简单的房子收拾了再收拾,把能看到的家什擦了又擦,才停了手。继而跑到屋外找柴劈,找事尽量让自己忙碌起来,也不知道武存义什么时候回来,天天杵在屋里发呆等饭点简直让她周身不适。
连续这样忙活的第三日。
殷婆婆终于忍无可忍,飘到她身后伸出手想给她一掌,打晕了事,要下手时转而又想:小义把她交给我,千叮万嘱要保证她的安全,务必毫发无损。她一点功夫不会,这一掌下去,起码十天半月才能恢复,若小义知道我这样对他相好的,岂不是以后都不来看我了?勉强收回手,不甘地飘到山后对着一棵百年老榕树发泄心中的恼怒,她为了躲避金玉弄出来的劈柴,洗刷和做饭的声响,已连续好几日没办法安定心神练功。
连续这样忙活的第六日。
殷婆婆忍到极限,她在后山的山洞躲着都能听见金玉劈柴,拆掉她篱笆的声响,她终于抓狂地跑到金玉面前:“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再这样下去,信不信一掌劈死你!”怒目圆瞪,要多狰狞又多狰狞。
金玉手中的木块滑落,不是被掌劈的,而是被殷婆婆狰狞的面容吓的,过了一会儿,抖着声音说:“婆婆,我以为你喜欢我这样勤快…”
“你把我的练功的木桩都劈了,把我围了好久的篱笆拆了,把我院子里的药草都锄了!你是不是跟我有仇,小义到底在想什么,送你来折腾我!”殷婆婆气得胸口起伏不定,接着阴狠地说:“是不是你也是他仇家的人,派你来迷惑他,继而来害我的!”
金玉抱头遁走,“婆婆,我发誓,发血誓,我绝不是小义的仇人派来的!别打我,别杀我!我发誓…发誓…”
殷婆婆被从未有过的无力感包围,她殷五娘,江湖称毒五娘,看谁不顺眼,那件事不顺心,一件毒针飞过去,一瞬便解决。现在这女娃打不得杀不得,骂的话也无从下手,她直恨得牙痒痒,挠胸顿脚。
“那你目的是什么?再这样下去,我保不住会杀了你,管不了你是不是小义的相好。”殷婆婆一把揪住她衣领,眼露凶光,“不说出个所以然,我定杀你无疑。”那根长长的毒针在她眼前划来划去,“先划烂你的脸,让小义认不得你,不要你,我就可以杀你了。”
一番话让金玉背后寒毛直竖,尤其看见那根喂饱毒汁的黑针,一扎下去,必死无疑,立刻举起右手闭眼喊:“婆婆,我只是想你教我武功,让我自保,不拖累存义。真的,不敢做他想,千真万确,我发誓。”
殷婆婆皱眉不满地吼:“你以为我殷五娘会愿意收你为徒么?你这种废物…”继而丢下她,转身喃喃走开:“休想偷学我的武功,绝无可能!”
玉彻底绝望了。这处荒山,不知这怪脾气的婆婆自己一个人住了多久,也不知武存义什么时候才来,这样下去什么都不能做,她会疯的。
殷婆婆无儿无女么,也无其他亲人?怎么脾气这样孤僻古怪?可看样子又很听武存义的话,她不能劈柴,不能做些家务活儿解闷,发呆发了两天的她终于也忍无可忍,找来几根丢在屋里看起来无毒(她用蟋蟀及毛毛虫试过,发现它们并没有立刻毒发身亡)的针,找不到线,便把自己身上的一件外挂拆成线,准备用这一针一线打发无聊的时日。
在她把自己的外挂拆的线绣在随手在屋里拿来的一块灰布上,又拆出来,再绣上不同的花样,再拆,再绣,几天里反反复复之后,殷婆婆又出现在了她面前。
“婆婆,我没出任何声响…”
“你怎么有那个玉佩?”殷婆婆望着她颈上的对月牙形玉佩问道,满上皱纹的脸背光站着,看起来颇渗人。
“这个…是存义交给我的。”她摸了摸胸前的玉佩,想起那夜的情景,唇角向上翘起,像在说什么很了不起的事,“他说让我好好保管。”
“他果真交给你?有没有说这个玉佩怎么来的?”殷婆婆紧追不放,欺身靠近她胸前,仔细地打量这枚玉佩,“如果你说谎,我即刻杀了你!”
金玉身型一僵。殷婆婆戾气也太重了,跟武奶奶简直是天壤之别,心里默默哀叹一阵,说:“他说…是他母亲交给他的,让他送给有缘人。”金玉恐惧地瞪着越靠越近的殷婆婆,警觉地掩住玉佩,“我不会让你抢走它的,即便你杀了我。”
看来小义真的把她当媳妇了。如果她真的是小义的媳妇,那岂不是就是我的孙儿媳了?殷婆婆瞪着眼前那张恐惧的眼寻思,如果得罪她,将来她不让我见小义怎么办?哼!量她也不敢,若果她敢这样做,那不管是不是小义着紧她,我一定让她不得好死。
“你跟小义私定终身了么?”殷婆婆神色稍稍缓和。
“私…私…什么…什么叫私定终身…”金玉猜到婆婆的意思,只是红着脸支支吾吾装作不懂,不想在死前直白回答这样的问题。
“就是你跟他睡做一处,生米煮成熟饭没有?别给我装傻,快说!”殷婆婆再逼近一步,鼻尖快抵着她的额头,皱纹横生的脸看起来分外可怖。
“没有,没有!还没有…”金玉紧闭双眼恐惧地摇手否认,“姑娘家要跟他拜天地,拜父母,拜奶奶才能…才能…”她说不下去了。这殷婆婆到底想干什么,肯定不能让她抢走玉佩,这可是存义母亲留给他的东西,紧紧拽着胸前玉佩,视死如归。
“你一心跟定小义了,是么?”殷婆婆忽然问。
金玉慌乱中连忙点头。
“你发誓,你若对小义半分不忠,不得好死。”
“好…我李金玉若对存义有半分不忠,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金玉举手发誓,“殷婆婆,这是存义亡母留给他的玉佩,不值几个钱,其他什么都可以给你,别拿走这个玉佩。”
她说完许久,没听见动静,发觉拎着她衣领的手已经松开了。缓缓睁开眼,那殷婆婆已经不知去向。
真是个奇怪的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