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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第 27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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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来得突兀,去也匆匆。

都说瑞雪兆丰年,A城今年这场雪大概能兆到一百年后了。

陈凡回到A城后便没再回去过北京,据说为此还挨了他哥一顿骂。

叶文彬跟着他姑姑回了老家一趟,男生收拾了些行李,便踏上了去沿海的火车。临走时距离A中开学不到三天。

乐殊和陈凡去火车站送他,叶文彬抱着乐殊虎头虎脑一通哭,哭得天昏地暗,最后在他姑的漠视下小心翼翼踏上绿皮车。

“他去沿海打工。”乐殊说,陈凡满不在意地哦了声,两人回到杏仁街。雪全化了,露出高墙灰瓦的轮廓,前几日失踪的鸟儿这会儿也飞出来盘旋。

天空一如洗过般的蔚蓝。

刚开学就发生了一件事。

陆薇失踪了,听说是寒假和家里大人吵架,一气之下离家去见网友,结果那个网友是个搞传销的,陆薇便被骗走了。到现在也下落未明,家里大人哭昏过去好几次。

陈凡听了只是摆手:“在学校里耀武扬威,牙尖嘴利,结果也是被人骗了。这做人啊,不能太过分。”

乐殊拿下他手里正转得骨碌响的中性笔,面上没什么表情道:“还要留点口德。”陈凡脸一红,摸摸后脑勺,也不再做声了。

这学期也还是老样子,A中缺乏娱乐,少年们便自找乐趣,无非上课传些纸条,下课后成群结队跑小店买些零食。

陈凡朝乐殊说:“我不想念书了。”

乐殊眨巴眼睛看他:“那你想做什么?”

陈凡仰天沉思,片刻后板直脊背,严肃道:“炒股。”

乐殊:“......”

“那是什么?”乐殊收好刚发下来的期末试卷,刘竟得了第一先走了,回家向他妈禀告。杨智跟在两人旁边,视线来回在空中游移。

有意无意地瞥过乐殊,又像被烫着似的收回去。

陈凡抽抽嘴皮,嘴欠地解释:“搞诈骗的。”

“......”乐殊无语半晌,最后背起书包,无可奈何地看他:“我自己查吧。”

三人走出教室,七月中旬的A城很是燥热,陈凡买了三只冰棍,三个人并肩边走边舔着。陈凡还在夸夸其谈:“等我骗够钱,就能摆脱老头子和黑面鬼了。”

老头子是他爸陈晋辉,黑面鬼是他哥陈纪。

“你的家人对你不好吗?”乐殊又问,陈凡耸耸肩,短袖短裤,少年的身形看上去极是洒脱,那动作做上去,竟有几分不羁的嚣张:“一个谋财,一个害命。我爸看钱不看人,我哥想要我的命。”

乐殊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也许你花了你爸不少钱,欠了你哥一条命。”

陈凡嘴角直抽搐:“你......说得很有道理。”

杨智捅他胳膊肘:“陈哥,你大学毕业后去哪儿?”

陈凡若有所思,他侧头瞥了眼乐殊,对方也很紧张地看他,但察觉到他的目光,又低下头去,视线牢牢挂在鞋子尖上。

“不知道,”陈凡诚实地回答,“也许出国吧,我想学金融。下学期分文理,我想学理科。”

杨智毫无诚意地叹着气,一手搭在他肩膀上,感叹:“我去文科,咱俩要分道扬镳了。刘竟他妈也让他学理,你俩可能在一个班。”

“欸,那挺好啊。”陈凡笑道,杨智佯作不在意探头问一直躲在陈凡身后的乐殊:“小土豆,你学什么?”

小土豆是杨智新取的外号,之前叫过小苹果、小仓鼠、小石头、小薯条......不一而足。

“你冰棍化了!”杨智叫他:“你想啥呢?”

乐殊猛一回神,才发现上衣湿了大片,贴在身上黏黏的不舒服,他手忙脚乱从裤兜里扯出纸巾,尴尬地擦拭半晌。

从杨智和陈凡两人的角度望去,他的耳根子红了大片,衬着白皙的脖颈,像要烧起来似的。杨智撇过头摸了摸鼻尖。

乐殊小声说:“我......学理科吧。”

陈凡颇为欣慰地扭头,抬高视线看着杨智,炫耀般地说:“看吧,他肯定是跟着我。”杨智没说话,走到拐角处三人分别。

“你哥前几天又跑来找你了。”陈凡嘲讽道:“你爸要见你。”

“为什么?”乐殊没什么情绪地问,陈凡不动声色拉住他的手,察觉到对方的平静,他才放下心。

正欲撤出时,才发现乐殊的小拇指勾住了他的。陈凡心里一动,努力维持着面上的平静,双眼平视前方,默默地反勾住对方。

“听说你们家的房子被占了,用来建设高速公路吧,你爸想让你回去一趟,把你自己的东西带走。”陈凡哂笑:“有什么好带的?”

“哦......好。”

陈凡将视线移到他身上,不可置信地反问:“你要去?”

“恩。”

“......”陈凡斜瞥他:“随便你。”

燥热不安的暑假开始了。

回乡下前,乐殊独自去了他哥那儿。陈凡同杨智去了新开张的电玩城,早上两人一出门就分道扬镳。

乐殊头天晚上失眠,第二天精神萎靡,见到范勇时对方下意识问:“陈凡虐待你?”

乐殊:“......”

“没事,他很好,”乐殊面色寡淡,范勇心里有种说不上的味儿,像波浪般层层涂过,便成了不透风的墙,憋得他不太自然。

范勇收拾了些东西——不过十几件洗不干净油污的衣服,以及一点零钱。他攒够钱买了辆新摩托车,载上乐殊,行驶在新修的公路上。

两人一时无言,范勇只好没话也找话说,不自然地道:“上面拨款修路,把以前的泥巴路打通了。再加上修公高速,村里几乎每家人都得了赔款,爸想到A城来买套房子。”

“他拿了二十万吧有。”范勇冷笑一声,猛地转弯,迎面一片荷塘,花苞藏在层层绿叶下。叶子密密麻麻的,看不见下面绿得浑浊的水。

“今年荷花也快开了。”

乐殊坐在急速行驶的摩托后座上,凝视那片广袤的荷塘,紧闭着嘴没吭声。夏日热的人想发吐,凉风阵阵地呼啸过,乐殊淡淡答:“挺好的。”

范勇不清楚他指的是他爹得了赔偿这事,还是荷花快开了这事,索性他也没那个闲心知道。他只要按他爹的吩咐把乐殊运回去,然后拿一笔钱走人了事。

至于老头子,是个明白他爹性格的人都心知肚明,乐殊这回回去,铁定不是只拿了东西就可以走了。事实上,老头子已经把乐殊的东西全烧了。

但他没想到,在路上的时候被一辆宾利车给拦下来了。

陈凡从里面跳出来,朝司机吩咐:“你回去,等我联系你再来接我们。”

司机连连点头:“恩恩。”

随即漂亮的后退转向,飞驰而去,车屁股后带起一阵灰尘。

陈大少爷将乐殊从摩托车后座上抱下来,揉乱他被风吹得不成体统的头发,佯作不屑,眼睛望着天四处飘:“你这个人老是莫名其妙地触霉头,还是跟着我吧。”

乐殊笑起来:“好啊。”

陈凡脸微红,范勇踩着车前刹,看着突然出现的陈凡:“陈少爷,你们打算走回去?”

陈凡:“......”

“等等,我给司机打个电话。”

乐殊:“......”

当宾利车停在老房子门口时,范兴很是惊讶,一双眼瞪得大大的,走出来看着几人,话也说不清楚了:“你......你们——”

陈凡没什么兴趣同他对话,便抱着后脑勺转身观察乐殊住了近十年的地方。

泥巴垒起来的土房子,院坝前几颗比人就高一点儿的枇杷树,一条溪流从田地间穿过。这儿大多是旱田,种着小麦和油菜。

宾利一刻未多停留,挤出院子顺来路离开。乐殊紧紧贴陈凡站着,一言未发。范勇和他爸对视一眼,走过去搂着他爸的肩膀,小声嘀咕了几句。

两人再转身时,范兴盯着陈凡,脸色由青变红,面如菜色,嘴边却挂着极尽奉承的笑,这使他看上去十分地滑稽。范兴嘿嘿笑:“进来坐。”

他一边用眼神挤兑范勇,对方轻哼几句,两人最终没有更多的交流。

正进屋时,有个小女孩从正屋里出来,恰好同乐殊撞上。

她慌忙弯腰道歉,露出一段洁白的脖颈,青紫的指印痕迹和一串串的咬痕尤为显眼。

小女孩看上去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身高只到乐殊的胸前,她头发散乱,衣裳几颗纽扣也扣错了,耳根红得能烧起来。

与她擦身而过时,乐殊拉住她的手腕,小女孩一直夹在胳膊下的本子掉在地上。她惊慌失措地跪下去,将本子捡起来紧紧抱着,浑身颤抖,低着头一遍又一遍道歉:“对不起......”

乐殊瞄见本子上记着几个名字,每个后面都跟着一个数字。

“你——叫什么名字?”乐殊半跪在她面前,直视小女孩的眼睛,她的脸庞尚未长开,透着些稚嫩,看上去十分清秀可爱。

小女孩愣了半晌,嗫嚅着:“秋蓉,范秋蓉。”

她双腿间断地哆嗦,夏天也包着条肥硕的长裤。乐殊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良久后什么也没说,他侧身站在一旁,让开一条路,秋蓉哆嗦着走了。

范兴绷不住笑脸,眼神一黯:“你敢跟别人说话了?”

陈凡看了他一眼,范兴赶忙闭嘴又咧着笑开。他走进阴湿的里屋,倒了杯开水毕恭毕敬放到陈凡面前,陈凡既没接也没喝,他甚至没看过。

完全把范家父子当成了空气。

范兴问:“你回来打算住多久?下个月才开拆。”

乐殊抿了抿下嘴唇,摇头:“我拿完东西就走。”

范兴明显不乐意,他嘲讽他:“有了靠山就不要家人了?”

“不......”乐殊想了一会儿才认真说:“我从来没将你们视为我的家人,我一直都是一个人,父亲。”

范兴上前抬手挥胳膊正欲给他一耳光,手腕在半空中堪堪被陈凡抓住,他盯着他的眼睛,犹如蓄势待发的猛兽面对他的猎物。范兴狠狠一颤,赔笑:“我们这些粗俗人也不会说话。”

“不过陈大少爷,你也别跟他走太近,这小子贱骨头呢,欠操。”范兴揉着被陈凡放开的手,像被铁钳夹过般,疼得他龇牙。

范勇抱着胳膊靠在门框边,看外面成群结队浮在水面上的鸭子嘎嘎叫唤。

夏虫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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