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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情感与话语，被时间的痂痕封住，堵在心头乱串，却一点也发不出来。
她只是望着他，直到他的脸离得越来越近，这才惊慌起来。她突然意识到这一切都不是梦，他的呼吸触到她的脸，紫藿的香味胜过了海风的咸。她想要挪动身子往后躲，又想要往前抓住他胳膊，可是最终也无法动弹。
她的思维和灵魂好像跳出了她的躯壳，或者说它们的指令过多，让她的身体茫然失措。
他从腰间的口袋里取出了一颗硕大的贝壳，递到她眼前，打开。那里面，躺着一颗耀眼夺目的美丽珍珠，而环绕着那颗珍珠的，是那消失已久的——紫藿木手镯。
他将手镯取出，拿起她冰凉的手，套上她的手腕，之后把珍贝也放在她手心。
“永远不知道，”他突然开口说话，“你在想些什么。”
说完这话，他就搂住了她的身子，将她一把抱了起来。
恬甜用力的呼吸，她突然觉得一年多前那次久违的心绞痛又开始发作。日光太过炽热，海水略显冰凉，他的怀抱，恍若梦境。
她张大嘴喘气起来，想说什么咽喉却都被掐住。
将军见状急忙又坐了下来，他让她横躺在自己手臂中，对着阳光，手掌缓缓的替她揉着心口。
“是我，”他的声音突然温柔得不真实，“恬甜是我，你慢慢呼吸，别急。”
恬甜看着他，断断续续的问：“大……人，你真的是大人？你真的……”
将军把头埋了下来，埋在她潮湿的发间。她感到他的身子在抖颤，或许那也是她在抖颤，可当他的头抬起时，她分明看到他的眉眼也失去了之前的冷傲和凌厉，透着一股数不尽的心痛的神色。
他没再说什么，再度将她抱起，走向一扇舱门，敲了几下，那门就从里面打开。
他抱着她避开了客商喝茶吃饭的大仓，直接通过那幽黑的通道，绕到了一间房里。
他让她坐在凳子上，替她褪去了湿漉的衣裳，用丝绸裹干她的身子，擦干她发上多余的水份。他半蹲着服侍她，就像多年前在那个受伤溺水后的寒冬一般。
恬甜一直无声的哭着，眼泪不断滴落在他的手上。他替她拭去泪水，吻她的面颊，之后抱她到床上，给她盖上薄被，最后躺在她身边。
“大人！”恬甜突然伸手，被他握住，“大人为什么不和我一起葬身海底呢？大人为什么要回来呢？为什么？”
他回答她说：“舍不得我的小妹。”
末了就吻她。
他翻上她的身子，扯去那上面包裹的绸缎。他有些疯狂的吻她的唇，似乎用咬形容更合适，手掌都揉得她身子有些疼痛。
“大人，你真的是我亲爱的大人吗？”她呻吟般的问道
“是的，”他的回答在拥吻中有些含蓄模糊，“是我。”
这一切的动作却只让她感到他真实的存在，他没死，他还活着，他又回到她身边来了。
恬甜紧紧的抱着他，掐着他，她拼命的嗅着他身上那股紫藿的香味，贪婪缠在他身上。
“大人，我以为大人不在这人世了？”她哽咽着，“我以为我是一个人苟且的在这世上偷生，大人，你原谅我吧，你原谅我……”
他撑起身子，略微有些皱眉的拂着她湿湿的刘海：“为何独自离开？”
像是质问。
恬甜垂眼：“我离开，大家都可以活下去。”
“傻。”将军打断她，“你可知我差点死在那洞中？”他抓起她的手，捏着那紫藿的手镯。
“可是，”他眉目又舒缓下来，“因小妹留给我信物，命我必须活下来……我活着出来见你。”
我活着出来见你……一定要活着出来见你。一年多前的岐山，五天的宿敌对持生死战，我告诉自己一定要活着出来见你……
“恬甜是傻，”她又忍不住哭起来，“恬甜不知道那皇陵是迷宫，恬甜差点害死大人。可是大人，你必须原谅我，就算恬甜真的害死大人，恬甜也必须好好活下去。虽然我想过要死，可是太过懦弱，最终还是觉得要努力求生……大人，并不是恬甜忘记了你，只是恬甜为了活下去不敢再记得你。”
“死不是什么难事，”他短促而温柔吻她，“活下去更不容易，你没错。只是小妹不信任我，让我心痛。”
恬甜愕然望着他，不知他所说为何，将军道：“既然已经同小妹做了夫妻，论何也就不能与小妹葬于皇陵，拼死也要活着回去。为何小妹不信我可带你出去？”
恬甜惊道：“是你说没希望活着出去了啊。”
“所以，”将军有些黯然，“我何事都不想告知小妹。战事瞬息万变，只要还余口气，不可言败不可放弃。”
“那是我的错。”恬甜捂脸，“都是我的错，我从一开始就错。一步错步步错……可是大人，恬甜不能再继续错下去。”
她推开他，起身，去拿床边那平铺着的潮湿衣物：“大人，我要回小璨身边去了。”
他一把抓住她，将她拖回来。“你……”难得里面有的愕然的意味
“不行啊大人。”她哭着，“其实这世上没有谁会没了谁活不下去，大人我们快两年不见了吧。不是照样活得很好吗？我们已经有了各自的生活，各自的重心。那就继续这样下去，当我们从未再相见过吧。”
“你认为我活得很好？”他反问她，他语寒色冰，她知道他越是愤怒越是面无表情
“不，”她埋着摇头，不敢看他，“什么叫好呢？在我们从前没有相遇，不认识对方之前，是怎么过的呢？没有期盼的麻木的活着，但是也不会受伤。现在不过是要回复到之前的状态啊。大人觉得有什么损失吗？”
“我从来都知，”他捏着她的下颌，将她的头强行抬起，直视着她，“我从来都知，你是残忍心肠的女子。若是从未得到，不会惋惜心痛。但若是拥有，再失之人生就无完整可言。你可残缺而活，我不可。”
“那大人就陪我一起残缺吧，”她扭过头去，“我知道一个人的残缺就是两个人的不完整，但是大人我不想一辈子都陷在对小璨的内疚里而活。”
他看着她，看了良久，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莫-失-莫-忘，不-离-不-弃……”
“是啊，”她有些恍惚的答道，“莫失莫忘，不离不弃……但是小璨对我，也是如此。我今生必要负一人，如今既然已经与他一起，不可以再摇摆犹豫。”
这话之后沉默片刻，就转身欲离去。
双肩突然被有力的双手握住，继而身子被一个甩给转了过来，恬甜未及喘息，就被重抛回了床上。
“不可以大人！”她尖叫起来，伸手想将他挡住
“不要拒绝我！”
随着略微嘶哑的一声吼，他已缴开她的双手，将她牢牢按在身下。
这是她第一次听见如此近乎癫狂失去理智的语言从他的喉咙里发出，那似乎有些血红的双眼瞪着她，好像受伤的野兽要将猎物撕碎。
她记得他总是冷静的语气，连稍稍放大一点音量都嫌麻烦，他总是漠然的面对眼前的一切，就是之前甲板上的初遇也是如此。
可是就在刚才，那带着愤怒、哀伤、似乎还带着点点迷茫与绝望地乞求的怒吼彻底击碎了她自以为牢固的防线……
他们僵持着，保持着这样的姿势。
“没有啊，”恬甜首先打破僵局，哽得几乎透不过气，“我怎么有办法拒绝你呢……”
他于是放开了她，他转过身去，挥了挥手。
恬甜却定在那里，没法再挪动半步。
“走吧，”他不看她，继续挥手，“在我没后悔之前。”
恬甜猛的上前抱住了他，把脸贴在那光滑而宽阔的背上。只不过一秒，他就重新转过来，抱着她一起倒下。
“亲爱的我怎么有办法拒绝你呢？”她拼命的回吻着他，差点要把他的舌头咬下来
“没办法就不要拒绝。”他吁吁的回答着她，手掌用力抚摸着她的肌肤。
他们就这样连白昼黑夜都忘却的跌落到另一个世界里去了。
他如两年前那般，肆无忌惮的吻着她，不放过每一个地方。他吸得她那粉红色的花蕾高挺，任那花心之中的滑液从手指一直流淌到他的手心。他将他下方那昂勃的头在她的外面顺着那液体上下摩挲，摩得双方那里透红发烫，磨得身下的人儿娇呻不已。
她握着他的那处慢慢的滑入自己的蜜 穴，连他起初过于猛烈也未有皱眉。她也用指尖撩拨着他的茱萸，也同样用舌回吻着他的耳垂。两年前他舍不得过于用力，怕将怀中的花儿揉碎。如今她越已成熟，竟可任意承受他的热情。
他一次次的撞击着她的温柔之乡，听着那潮汐水声，久经风月场之人，竟然也有些把持不住。
“慢些小妹，”他唤她停歇片刻
恬甜的嗓音干涩细小：“可是……我想快……”
“恩，”他竟然也笑起来，继而闭目含她的舌，“定会让我小妹满意为止。”
说罢他就又大力大度的抽 插，顺带吮吸她胸前的蓓蕾。那先前还有些许紧涩的蜜道在他肆意的攻击之下反而更加的松软，也愈有蜜汁滑润。他自以为这样的力度会把她弄疼，可没想竟只是让她神情 欲发撩人，娇呻也可消人魂魄。
“他定专宠你一人？”冷不丁突然这样问她道
恬甜顿时从醉梦里惊醒过来：“大人！”
“这也无妨，”他挑着舌尖在她身上勾勒出线条，“我白捡富田，省去许多功力。”
对于这种既像安慰又像调侃的言语，恬甜略微有点囧。
他却已经再一波对她发起冲击，将下面全数抵入深处，搅动着快感那神秘的按钮。恬甜心中却有了些许顾忌，不由有些分神。
“怕什么呢？”他指腹从她脸颊摸到下颌，“难道怀疑我不能让你暂时忘记他？”
这话说着，不容恬甜辩解些什么，早已经给她穿插了数次，次次更强更猛，弄得恬甜快有些承受不住，忙死死抓住他的臂膀，害怕被这冲力连着船身的颠簸一同甩出去。但是渐渐她连呼吸的张力都要失去，他把他的一切都让她一人来承担，要把他的所有都强行嵌入她的身体里。船身沉入海底，压力汹涌而来，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混沌前的迷乱，只剩下急速在海底畅游的人鱼欢快的甩动着那艳丽的长尾。
突然间，犹如摩西手持拐杖敲开战栗的大地，海水分面，云开见日，黑暗中一切的浮动与暗涌尽数退散，消失于水云之间。恬甜浮出了最终幻境，混着海风的空气涌入胸膛，她好像刚刚从水底钻出一般，死命拉着将军，大口的喘息着，茫然而又迷醉的看着他，瞬间才从之前的世界里脱离出来。
过了片刻，她才发觉自己之前种种一直被他所窥视着，心里一羞，脸色挂不住，就想逃。往一旁扭着，想从他胳膊下面钻出去，却没成功。
“好了，”她不敢看他，脸上是绯红的色，“完事我要走了……”
“什么？”他重新将她按死，语气里居然带着浓重的轻佻之味，“小妹完事，就要弃我而去？那我找谁完事去？”
“哎呀！”她捶打起他来，“别碰我了……叫你别碰……”
将军却哪里管她那么多，早就用双肘将她夹紧，膝盖只是抵开她的双腿，一个猛扎刺入，酣畅淋漓已是数个回合，咬她的耳乱语，将混乱气息尽数灌入：“那我定要碰个没完，碰到你告饶为止。”说罢又是抽 插，誓要杀她到缴械投降。
恬甜心里只想他快些结束，偏偏他一战又是个没完，渐渐又有些无法承受，便只有告饶：“亲爱的饶了我吧，我错了。”
将军便停了下来，低头视她，微笑也如涟漪撩荡，突又如飞鹰捕食般扑落于她的身上，将她揽入怀中双臂捆了个滴水不漏，双腿也抵死她的下面。恬甜躲于他怀中也有些紧张慌神，好像洗礼来临一般，带着一丝恐惧与期望，却又该是坦然的接受一切的到来。风暴的侵袭却是天堂的开启，她只觉得那最后的冲击完全不同于之前的感触，他那一处瞬时又不知放大多少倍，将她所有的空余所有的缝隙都填补无遗。
那一刻心中犹如电击，好像一块碎玉终于重圆。他与她不再是孤独的缺陷，两人的合璧才有每个人的完整。
她任他一直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