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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飞来横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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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相国寺的祈雨法会出了事以后,汴梁城内一直都不安定,连续出现了好几起砸毁寺庙打伤僧侣的事件,据说干这些事的都是因南方旱灾涌来的流民,这伙流民四处流窜,官府也拿他们没办法,只得短时间实行局部宵禁,汴梁这座繁华自由的不夜城骤然变得有些冷清惨淡。原本只在商人间流传的扬州粮价暴跌一事,现在也传进了普通百姓耳朵里,因为惧怕钱币稀缺,人人都把手里的铜钱捂得紧紧的,原本喜欢花钱玩乐的汴梁人最近都变得不爱出门了,那繁华的夜市、灯火绚烂的酒楼霎时黯然失色。尽管汴梁的大商人在努力维持物价,但小商小贩还是受到了极大冲击,很多小铺子都大出血大甩卖准备关门了,很多小商人最后血本无归。扬州的物价恐慌就这样渐渐蔓延到了汴梁,但其实汴梁的市面上并不真的缺少铜钱,这里物价下跌的真正原因是人们心里的恐慌。久旱不雨,狸猫换太子,八千岁被谋杀,本应死了五年的女首富再度现身,各种异兆和传言如诅咒般笼罩着汴梁,似乎老天注定这就是个要出事的年头。

如今赛金枝的再度现身一事盖过“狸猫换太子”的风头,成了汴梁第一大新闻。那之后再也没人见过她,但这反而为人们提供了更多想象的空间。有人说,当年抄家抄掉的不过是赛家的九牛一毛,赛家的财力深不可测,足以买下整个大宋;有人说,赛金枝因为未婚夫被朝廷满门抄斩,对朝廷恨之入骨,这几年躲起来就是在以自己雄厚的财力运筹帷幄,要颠覆整个国家,什么高丽、西夏、契丹全拿了她的钱;还有人说,她现在正在大宋边境上集结多国联军,马上就要打到汴梁来了。。。。。。总之这事越传越邪乎,赛金枝被传成了要翻天覆地的大阴谋家,她的故事甚至被说书人编成了《女掌柜传奇》到处散播,因为官府明令不让讲狸猫换太子的故事,“女掌柜传奇”就成了街头最受欢迎的节目。而扬州的物价事件自然也跟赛金枝联系在了一起,民间几乎人人都相信此事是赛金枝在背后操控的。

上官子兰前几日带着鲁先生去扬州处理些事情,今天才刚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两个人牵着马进城后找了一处茶馆先歇歇脚。胖乎乎的鲁先生热的汗如雨下,他一边擦着汗一边说道:“少爷,虽说扬州那边的铺子已经都关了,可是损失还是挽不回来了,你说这扬州的粮价到底是什么回事啊,难不成真是老天爷在惩罚谁?”

上官子兰喝着茶水说道:“开什么玩笑,钱这东西是人造出来的,老天爷哪里管得着,如果有什么在捣鬼,那也只能是人。”

“如果真是人,这人得有多少钱啊,有那么多钱的人那也成财神爷了吧。”

上官子兰放下杯子问道:“鲁先生,你能想到的最有钱的人是谁?”

鲁先生想了想说:“也就是当年的赛家吧,不过少爷,你也不错哦。”

“别说这些没用的,我在跟你说正经的,”上官子兰循循善诱,“你好好发挥一下想象力,回忆一下你听说过的最有钱的人。”

鲁先生绞尽脑汁开始回忆,突然他眼睛一亮:“我想起来了!少爷,你可听说过黄金天鹅?”

“黄金天鹅?”上官子兰疑惑的问道。

“不错,在大宋可能没几个人听说过,但我年轻时在西域呆过几年,黄金天鹅在那里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在那里做生意只要看到黄金天鹅的标志立马就交货,连欠条都不用打。”

“这么厉害,”上官子兰饶有兴趣的问道,“那这黄金天鹅到底是什么东西?”

“据说黄金天鹅是阿拉伯某个穆斯林商业贵族的家徽,他们已经经商好几百年,拥有的财富常人无法想象,他们的生意遍布全世界,你根本想不到这世上哪一桩生意背后就是他们在操控。据说这个家族的成员都十分神秘,他们的生意原来是家族培养的嫡系亲信在办,而他们本人则很少露面。为他们办事的有汉人、羌人、契丹人,还有一些奇奇怪怪闻所未闻的人,这些人忠于主人,而且都是穆斯林。”

“那这家族的姓氏是什么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鲁先生耸了耸肩,“当年我不过一个西域的二道贩子,哪有和黄金天鹅打交道的荣幸啊,不过关于黄金天鹅的这些事也不一定都可信,毕竟那个家族太神秘,真正接触过的人没有几个,大多故事都是口耳相传,而且越传越邪乎,谁知道是真是假。搞不好他们其实跟当年的赛家一样是个纸老虎,平时树大招风,说被抄家还不是一夜间就没了。老板,再添点茶来,这天气真是热死了。”

上官子兰陷入了沉思中,最近几个月物价令人捉摸不定,他一直觉得是有人背后操控。最开始他以为是丁谓,他为了自己倒卖的救灾粮涨才暂时压低南方粮价,但现在粮价跌的太离谱了,不可能是丁谓所为;后来他怀疑是天上红莲,他盗取官谍倒卖私盐,确实也使得汴梁的物价乱了一阵子,但他不过一个身无分文的冒险家,就算再有能耐也不可能弄出这么大的事,所以也不可能是他。嫌疑人一个接一个浮出水面,又一个接一个的被排除,可是物价的风波却愈演愈烈,上官子兰心中不由迷茫,到底是谁在背后操控着一切,那凶猛的势头让人简直觉得他这是要毁灭整个大宋。

“少爷少爷,”鲁先生突然兴奋地扯着上官子兰的袖子,“你快听那说书的在讲什么?什么女掌柜演义。”

上官子兰回过神来才发现茶馆外站了个说书的正在讲故事,一大群人围着他听得不亦乐乎,上官子兰留神听了听,突然他猛地跳起来就向外面冲去,桌子上的茶杯被他掀翻,淋了鲁先生一身的茶水,鲁先生赶紧站起来抖落身上的水:“少爷你这是干什么啊。”

可上官子兰已经跑的没影了,鲁先生不高兴的嘟囔着:“我家少爷又抽风了。”

上官子兰向法华寺一路狂奔,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不过离开汴梁几天,那个女人就出了这么大的事。上官子兰觉得自己真是疯了,上回她都明说对男女情爱没兴趣了,可一听她出了事他还是忍不住去打探个究竟,上官子兰说不清自己对她到底有何所求,也许他只是想确定她还活着,他受不了她再不声不响莫名其妙就死一次。

上官子兰气喘吁吁的跑进了法华寺里,巨大的多宝如来佛像前,只有青峰大师一人在打坐念经。上官子兰走到她身边弯下身子轻声唤道:“大德尼。”

青峰大师睁开眼睛抬起头来,她看到上官子兰脸上露出了微笑:“原来是上官公子啊。”

上官子兰蹲下来问道:“请问如意在吗?”

“她。。。。。。”青峰大师沉吟着没有回答。

“大德尼,请你务必告诉她在哪里,”上官子兰急切的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想确定一下她现在是不是安全。”

青峰大师沉默了片刻回答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那天她去参加大相国寺的传灯法会后,就一直没有回来。”

“没回来?”上官子兰有些愕然。

青峰大师点了点头:“我也是后来才听说传灯法会发生的骚乱,虽然她没有回来,但是我们也没得到消息她遇到什么不测,所以她一定是找了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了,现在我也只能祈祷她平安度过这场劫难。”

“找不到了吗。。。。。。”上官子兰怅然若失,“既然如此,那我先告辞了。”

“上官公子。”青峰大师叫住了他。

“大德尼还有何事?”

“如果你找到了如意,烦请替我转告她,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如果在外面躲不下去了,就回法华寺来吧,我一定会护她周全。”

上官子兰有些迟疑的问道:“大德尼,你知道如意出家前的身份吗?”

青峰大师微微一笑道:“既已入我佛门,便都是佛门弟子,何必再问红尘出身。”

“大德尼,她这次惹上的是大麻烦,如果她再回到法华寺,恐怕也会给法华寺带来灾难。你这么维护她,难道你原来认识她?”

青峰大师平静的答道:“我是她的师父,保护她是我的责任。”

“我明白了,”上官子兰点了点头,“如果我见到她,一定向她转告大德尼的话,告辞。”

上官子兰失魂落魄的离开了法华寺,他与如意人海之中意外相逢,如今又再次走失在了人海里。上官子兰心中总是觉得遗憾,他这辈子似乎注定要陷入这场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感情中。

天黑前上官子兰回到了城里,他想先到铺子里去看看,但远远他就看见铺子前人头攒动,似乎出了什么事情。上官子兰赶紧往那里跑,谁知半路突然被人捂住嘴巴拖进了一条小巷里。

“你干什么!”上官子兰费了好大劲才挣脱出来,他看清楚对方后不由惊讶的说道:“鲁先生,怎么是你?铺子里出什么事了?”

鲁先生急的满头大汗:“少爷,不能回去,千万不能回去!出事了,出大事了!”

上官子兰疑惑的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我也不知道啊!”鲁先生急的直跺脚,“我刚回来铺子里就来了一群官兵,还好我反应及时跑了出去,不然也被抓起来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能不能说清楚点!”上官子兰也急的一头大汗。

鲁先生一跺脚道:“算了,我也说不清楚,少爷,你跟我来,自己去看吧。”

鲁先生领着上官子兰混进拥挤的人群里,上官子兰这时才发现铺子门上都被贴了封条,铺子里的伙计账房低着头在外面排成一列,一个官差正在挨个盘问他们。墙上贴了一张告示,上面写道:“奸商上官子兰哄抬物价,欺行霸市,贩卖私盐,进行黑市交易,触犯大宋律法,查抄全部家产,本人充军流放。”

上官子兰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虽然这几年他坏事没少干,可是贩卖私盐、黑市交易这两条他是绝对没有干过啊!这分明就是栽赃陷害!没有调查,没有审判,说抄家就抄家,说充军就充军,这大宋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一股热血直冲上官子兰头顶,他愤然说道:“我去找他们评理去!”

“少爷你可千万别没事找事啊!”鲁先生按住上官子兰压低声音说道,“这分明就是你得罪了什么人,挨整了啊!你现在去官府评理,简直就是自投罗网!”

“可是。。。。。。”上官子兰胸中剧烈的翻腾着,他明白鲁先生说的在理,可这一口气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即便他不是爱财之人,朝廷又有何权力一声不吭就抄没他的家产!

“就是他!”铺子前正在被审问的一个伙计突然指着上官子兰大声喊起来,“他就是上官子兰!”

“给我把他拿下!”

随着一声令下,一大群官差涌了过来,看热闹的人群一哄而散,鲁先生赶紧推了一把愣住的上官子兰:“少爷!快跑啊!”

上官子兰回过神来拔腿就跑,身后的官差一哄而上紧追不舍。他钻进了一出错综复杂的小巷里摆脱掉了一部分追兵,可是架不住官差人多,身后总有甩不掉的尾巴。上官子兰对这附近也不熟悉,昏头昏脑竟跑到了一条死胡同里。他赶紧掉头要跑出去,谁料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可巧不巧对方竟是个追他的官差。

官差得意洋洋的高喊道:“我发现上官子兰了!快来抓。。。。。。”

官差最后一个字还没喊出口,突然两眼一翻白倒了下去,上官子兰看到他身后站了个穿的花枝招展脸上浓妆艳抹的女人,手里还举着块砖头。

“武功再高,一砖撂倒!”那女人把手里的砖头一扔转向上官子兰道,“快跟我走,一会儿又会有人追来了。”

上官子兰听了她的声音才认出她来:“如意?怎么是你?!”

“来不及解释那么多了,我和韩烟翠听说了你的事就分头到处找你,可算给我找着了,走,我们先一起躲到她那儿去。”

“烟翠?”上官子兰更糊涂了,“你们两个又怎么会在一起?”

“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不想死就先跟我走吧。”

事情紧急,上官子兰跟着如意偷偷摸摸跑到了望春楼,如意把他带到了自己藏身的小柴房里,在那里早已等的焦躁不安的韩烟翠一看见上官子兰进来立刻冲上去关切的问道:“子兰!你没事吧?”

“我。。。。。。暂时没事。”上官子兰脑袋晕乎乎的,还有点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从房梁上突然跳下来一个人,把上官子兰吓了一跳。天上红莲拈着自己的小胡子嬉皮笑脸的说道:“看来逃难大军里又有新成员了。”

“你怎么也在这儿?”上官子兰失声叫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韩烟翠说道:“子兰,这两天出的事情乱七八糟的,你先坐下来,我们慢慢说。”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从那天大相国寺的事开始讲起,上官子兰听了半天,总算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都怨你这家伙!”上官子兰忍不住怒气对天上红莲吼道,“我们不是说好你再也不能在汴梁闹事吗?我现在算是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抄家了,这事肯定是吕相公安排的,他这么怒不可遏要置我于死地,想来是他在朝中也被连累了,这一切全都怨你!在大庭广众现身做什么!”

天上红莲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道:“这事怎么能怨我,那天她”——他指着如意——“眼看就要被人撕成碎片了,我是为了救她才跳出来的。况且我现在也不好过,如今我又被通缉了,连门都不敢随便乱出了。”

“出不了门算什么,”上官子兰吼道,“我现在可是连脑袋都快要没了!”

“你冲我吼叫什么!”天上红莲也发起脾气来,“我讨厌有人冲我大喊大叫!”

“我冲你喊又怎么样,自打你这蛮人出现就没一件好事!”

“行了行了,”韩烟翠把他们两个拉开,“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了,吵架有什么用,都给我坐下!”

两个人心不甘情不愿的在柴房各找一头坐下,上官子兰也觉得自己可笑,可突遭如此变故,他心里那口气还没有咽下。

四个人沉默不语的坐了一会儿后,上官子兰说道:“如今大家都陷入困境,再相互猜忌争吵也没了意义,依我看,大家不妨说说手头的信息,搞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不——干——”天上红莲拉长声音说道。

“你又有什么意见?”上官子兰没好气的问道。

“你们是宋人,无法离开这里,但我可不是这里的人,想走就走。虽然我喜欢凑热闹,但是现在发生的问题太复杂了,已经让我觉得烦了,所以我想离开了。而且你刚才冲我大喊大叫,我不想跟你合作。”

“你也太小肚鸡肠了吧!”上官子兰忍不住又提高了嗓门。

“你又冲我大喊大叫,现在我不奉陪了,你们慢慢讨论吧,我去找地方睡觉了。”天上红莲说着跳到梁上,像只灵巧的大猫一样从烟囱钻了出去。

“走了也好!”上官子兰气冲冲的说道,“那家伙只知道捣乱!”

韩烟翠劝道:“子兰,你也别着急了,今晚先歇着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上官子兰苦笑着说道:“我是不是看上去很可笑?”

“没有,”韩烟翠微微一笑,“任谁遇到这种事都没办法保持冷静了,你就先躲在这里,等想到办法了再说吧。”

上官子兰沉默的点了下头,他满腹心事,丝毫没注意到如意和韩烟翠间的尴尬。一想到上官子兰晚上要和如意共处一室,一种心照不宣的难堪在两个长得有七八分相像的女人间涌动。

“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韩烟翠丢下这句话匆匆出了门。

到了外面呼吸一口晚上凉凉的空气,韩烟翠才感到自己心中的酸楚在渐渐发酵。虽然她是更爱上官子兰的那一个,可是她分明看到上官子兰和如意之间某种斩不断的东西,那不是自己执着就可以改变的,而她也同样改变不了自己对上官子兰的执着。也许她只能等,等到有一天命运逼得她不得不放弃。

“烟翠。”

韩烟翠回过身去,看到是上官子兰在叫她。她露出微笑问道:“有事吗?”

“我是想说。。。。。。”上官子兰犹豫了一下说道,“如果天上红莲真的要离开汴梁的话,他能不能把如意也带走,她留在这里恐怕没有好下场。他对你有意,如果你去跟他说说,他说不定会答应。”

韩烟翠一时心酸的差点哭出来,她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点了点头说:“好,我去找他说说。”

“那谢谢你了。”上官子兰对她露出了感激的微笑,“快去睡吧。”

韩烟翠目送着上官子兰进了那间柴房,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任凭几滴泪水不受控制的淌下来后,她擦干眼泪去找天上红莲。

天上红莲就睡在望春楼旁一座矮房的屋顶上,他枕在自己的胳膊上已经睡熟了,浓密的长睫毛垂下来,他的呼吸匀称甜美如一个孩童。房顶上突然传来瓦片掉落的声音,上一秒还沉浸在甜美睡眠中的天上红莲立刻惊醒坐了起来。

“蛮子,赶紧拉我一把。”

天上红莲听出那是韩烟翠的声音,浑身紧绷的肌肉立马放松了下来,他到房檐边看到韩烟翠正踩着一架梯子费力的往上爬。天上红莲抓住韩烟翠的手腕一下子就把她拉了上来,他顺势把她抱在怀里,用鼻子拱着她的脖子:“大半夜的,你来干什么?”

“少占老娘的便宜。”韩烟翠不客气的推开他的脸,但依旧坐在他怀里,她打量着他轮廓深邃的脸庞问道:“你真的要走么?”

“对呀,”天上红莲嬉皮笑脸的说道,“只不过我舍不得你。”

“少嬉皮笑脸的,我是跟你说正经的,如果你要走的话,能不能带走如意?”

“赛金枝?为什么是她?”

“她惹上了大麻烦,继续留在汴梁恐怕是活不下去了,她在此处无亲无故,你带她走她会愿意的。”

“可是我更喜欢你啊。”天上红莲笑眯眯的用手背摩挲着韩烟翠的脸庞。

“我可不喜欢你。”韩烟翠回答的斩钉截铁。

天上红莲耸耸肩说:“那我为什么要答应你,一点好处都没有的事情我才不干。”

韩烟翠突然一用力推倒了他,她像蛇一样趴在他身上用魅惑的声音说道:“蛮子,你听着,只要你答应我,我保你今晚成仙。”

她低下头舔着天上红莲的喉结,天上红莲仰起头发出了一声低口喘。不待韩烟翠有进一步动作,天上红莲突然抓住她的肩膀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他像野兽一样亲吻啃噬着她。韩烟翠被他吓了一跳,她挣扎道:“你轻一点,别这么野蛮。”但天上红莲根本不理会她,他的手在他所欲的地方粗鲁的抚摸着,在她耳边不断喃喃着她听不懂的语言。韩烟翠最终放弃了挣扎浑身软了下来,她抱住天上红莲的肩膀闭上了眼睛,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柴房里如意和上官子兰相对无言的坐了大半天了,还是如意打破了沉默:“我说,恭喜你啊,也被抄家了。”

“同喜同喜,这种荣幸也没几个人能体会。”

“现在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了吧,看什么都不顺眼,就觉得老天爷欠自己的。”

上官子兰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如意斜眼打量着他说道:“你脑子没炎吧,被抄了家还这么高兴?”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命运真的很有意思,一幕一幕何其相似,很多事情原来都是早都注定的,只是当时看不清楚罢了。如果人生能从后往前看,很多事情就全都明白了。我这辈子注定要被你害,逃都逃不脱。”

“上官子兰,我总觉得好像曾经认识你,都现在了,你不能告诉我一句准话?”

上官子兰长叹了一口气:“都到了这一步,没什么好说的了,就任凭命运沉浮吧。倒是你,已经被抄过家了,怎么又弄到这个地步?”

“我也不知道,我原来觉得老天爷好像一直跟我过不去,这天底下只有我被整的最惨,可是现在看了你,我才发现其实老天爷在整每一个人,这世上无论你走哪条路都摆脱不了人世的苦。”

“只不过别人的苦,你永远都体会不到,人只能体会到自己切身的痛苦。”上官子兰摆了摆手说,“算了,不想了,越想越头疼,赶紧睡吧。”

如意脸上立马露出警戒的神色:“我可警告你,你要是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

“行啦行啦,”上官子兰不耐烦的打断了她,“我都这样了,哪还有心情耍流氓。”

他说着就在柴堆上躺了下来,如意咬着嘴唇犹豫了片刻小声说道:“这里面蚊子多,韩烟翠在那个角落里帮我挂了蚊帐,两个人睡也挺宽敞的。。。。。。一起睡吧。”

上官子兰翻身坐起来看着她,如意挪开眼神一声不响钻进了蚊帐里,上官子兰想了想说道:“好啊。”

两个人钻进蚊帐里背对背躺了下来,虽说不无尴尬,但又意外的并不排斥。

“哎,”如意说道,“你要是被蚊子咬了,我有韩烟翠给的药,擦上就不痒了。”

“恩,”上官子兰背对着她闷声回道,“我睡了。”

如意很快就听见身后响起了上官子兰轻微的鼾声,可她却迟迟睡不着。她对上官子兰的感觉熟悉又陌生,好像不管她怎么推开他,他们又会重新走到一起,但如意总觉得自己下不了那个决心,干脆就这么随着命运漂浮吧,看看命运最终会把他们推到哪儿去。

不知不觉如意也睡着了,半夜里她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觉得一只手摸到了她胸上,朦胧中还听见上官子兰不断呢喃着:“要,要。。。。。。”

如意又羞又气一下子清醒了,她扬手就给了上官子兰一个耳光,一脚把他踢出了蚊帐:“你个流氓!大半夜的要什么要!”

可怜上官子兰还没睡醒就莫名其妙挨了打,他揉着脸委屈的说道:“我是要你那治蚊子的药,我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

整个汴梁现在都睡了,在中心位置,一座高耸的钟楼俯视着整座城市,它白天会按时鸣响,提醒人们时间,现在夜深了,它也睡着了。

韩烟翠站在钟楼上俯视着汴梁,即便这么晚了,有些地方还是灯火点点,她暗想如果佛祖真的存在的话,他得有多么广大的心胸,才容得下这么多人的喜怒哀乐,夜风吹干了她脸上的泪痕,又吹起了她披散在肩上的长发。

天上红莲如一只巨大的蝙蝠从梁上倒吊了下来,他嘟嘟囔囔的说道:“你不愿意做就直说,我也不会勉强你,干嘛一直哭,跟我要强间你一样。”

韩烟翠哼了一声:“你倒是奸一个试试看。”

天上红莲从梁上跳下来问道“你是为了他才来跟我睡觉的吧?”

“是,也不是,”韩烟翠眼神空洞的望着脚下的夜色,“我就是想找个办法忘掉他,可是怎么样都不行。”

天上红莲握住她的肩膀问道:“我也不行吗?”

韩烟翠抬起头端详着他:“我真希望你行,如果你行该多好,其实你是个很讨人喜欢的男人。”

天上红莲眼中流露出了不解和迷茫,他似乎想说点什么安慰她,但却只说了一句:“你是个我不懂的女人。”

“算了,”韩烟翠脸上突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既然我这辈子注定是他的奴,那就心甘情愿的做一辈子傻子吧。”她推开天上红莲走到大钟跟前大声说道,“就让这钟声敲走我所有的烦恼吧。”

韩烟翠用力推着木槌撞向大钟,铜钟立刻发出震耳欲聋的鸣响,天上红莲捂住耳朵大声喊道:“别敲了!要聋了!”

韩烟翠根本听不到他的抗议,她继续撞向大钟,和着钟声她放肆的大笑着。

一声声辽远的钟声回荡在汴梁安静的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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