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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讨逆诏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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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深处有些废弃不用的宫室,平日里冷冷清清连只鸟都不来,唯独这一座现在是里三层外三层的被围起来,连只鸟都飞不出去。负责守卫的官兵人人不敢大意,因为耶律奇珍就被囚禁在这里面。

从乾元节起,整个皇宫风波不断,劫走张绮罗又被抓回来的耶律奇珍反而没人关注了,自从他被抓回皇宫还没人跟他说过话,他本人也恢复了原来那副讨人喜欢的乖巧模样,整日待在寝宫里绝不惹是生非。

黄昏的时候两个太监端着食盒进来了,耶律奇珍正翻着手里的线装书,前面那个年老些的太监走上前来说道:“耶律王子,该吃饭了。”

耶律奇珍放下手里的书慢悠悠的说道:“既然想见我何必要这么偷偷摸摸的,大宋的皇帝都当的这么窝囊吗,皇兄?”他抬起头来眼神直射向站在后面那个太监。

那太监除下帽子露出了脸,果然是赵祯。他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朕?”

耶律奇珍微微一笑:“一个皇帝想隐藏自己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赵祯对旁边的太监使了个眼色,太监退了出去,他转向耶律奇珍厉声说道:“时间有限,朕只问你几个问题。”

“皇兄,今天你看上去总算有些当皇帝的样子了。”耶律奇珍语带嘲讽。

赵祯不理他的话接着问道:“你到我大宋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是大辽派来的使臣,这还有什么疑问吗?”

“朕是问你的目的!”赵祯逼近他压低声音喝道,“你绝不仅仅是个使臣,你的话太多,行动也太古怪,你做这一切到底有什么目的?”

耶律奇珍笑了一下:“我可以是来毁灭大宋的,也可以是来帮助你扳倒刘娥的,又或者是帮助刘娥扳倒你的,再或者我仅仅是作为一个使者来收取贡品的。语言并不可信,真正的目的往往隐藏于语言之后,权力的游戏里第一重要的就是决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到底想干什么。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我的目的,不妨自己来猜猜吧,看看是你先猜出来,还是我的目的先实现。”

“你不肯说?”

“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当然,你可以威胁要杀了我。”

“你以为朕不敢杀你?”

“那就杀了我试试看啊,”耶律奇珍挑衅的说道,“如果你们敢处死大辽天子的弟弟,当年就不会在澶渊与我们议和了,况且那些根本不想打仗的朝臣会同意杀了我吗?你存在的意义不过是让那些满嘴大道理的士大夫满意,这天下根本不是你的,你不过是天下人的傀儡!”

“耶律奇珍!”赵祯大喝一声一把扯住了耶律奇珍的领口,耶律奇珍毫不退避的昂起头来。因为强压怒气,赵祯的声音都开始发抖:“你不要以为朕不敢杀你,也不要以为朕不敢跟辽国开战,朕一旦下定决心的话,必亲自带着我大宋铁骑踏平你们辽国!”

耶律奇珍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才像话,这才是一个皇帝该说的话。记住,你才是皇帝,这天下只有你才说了算,如果有谁忤逆你,就应该毫不犹豫的杀掉他,也只有这样的人才配杀死我.只可惜,你现在连杀死我的权利都没有。”他一把将赵祯的手从自己的领口上扯了下去,耶律奇珍长年练武的手十分有力,轻而易举就推开了赵,他整了整自己的衣领带着微笑看着赵祯。

赵祯咬牙切齿的说道:“朕乃大宋天子,断不会让你扰乱我大宋天下,无论你有什么目的,朕都不会让你实现的!”

“那你就试试有没有本事把刀驾到我脖子上吧,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我的目的,在你没有能力杀了我之前,不要再来见我。”

赵祯打量了一番耶律奇珍,冷着脸转身就走。

“等等。”

耶律奇珍叫住了赵祯,赵祯一言不发的转过身来。

“皇兄,你心里应该很清楚你这皇帝之所以当的像个傀儡的原因,之前也许你还顾念母子之情,可是事到如今你还不打算动手吗?如果你再不动手的话,只怕她就要先动手了,那个女人可比你果断多了。”

赵祯没有说话,耶律奇珍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虽然如今他被囚禁起来完全无法与外界联系,但他已经什么都不必再做了。该做的已经都做到了,该布下的棋子都已经布好了,剩下的就是等这盘棋自己运行起来,而无论这其中有多少变数,最终的结局只会有一个。

夜已深,赵祯在寝宫中独对自己那身金灿灿的皇袍。即便在夜里,昏暗的烛光依旧掩饰不住这身皇袍的光彩,光华灿烂的皇袍与冷清幽暗的宫室恰成对比,但这光灿灿的袍子似乎又只该待在这样没有人气儿的地方。往事如洪水一样将他淹没,在洪流中随处可见刘娥那冷酷果断的脸,她不断冷冰冰的重复着:“你是皇帝,你是皇帝。”赵祯想起了耶律奇珍的话,他说的没错,皇权不该是一种诅咒,而应该是号令天下的权杖,他已经受够了当一个小心翼翼讨别人欢心的皇帝,他要当一个像秦皇汉武一样杀伐决断号令天下的皇帝。

愤怒将赵祯整个人燃烧了起来,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拿他当过皇帝,她甚至根本没拿他当过儿子,他不过是她圈养起来实现自己野心的工具,他一定要让她知道,这天下身披皇袍的人到底是谁!

赵祯抄起剪刀剪碎了皇袍,提笔在皇袍上写满了字。待写好后,他将这些碎布条交给早已等在一旁的王继全:“连夜把这些送到寇相公府上!”

“奴才遵命!”

寇准早已睡下了,突然被响动惊醒,他睁开眼坐起来发现黑暗中站着一个朦胧的身影。寇准天性大胆,半夜房中出现生人毫不惊慌。他大声问道:“来者何人?是人是鬼?”

“人又怎样?鬼又怎样?白天不做亏心事,半夜何必怕鬼敲门。”

“老夫这辈子还没见过鬼,你若真是鬼,老夫一定要先瞧瞧你,快走上前来,躲在暗影里算什么!”

“寇相公,是老奴。”王继全点燃了屋内一支蜡烛照亮了自己的脸。

“王公公?”寇准惊讶的说道,“怎么是你?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老奴还能是为谁而来,寇相公,准备接旨吧。”

“是官家!?”寇准一听悚然动容,他立马将睡衣下摆一撩跪在了地上。

王继全从袖筒里掏出一个碎布条递给了寇准:“这就是官家的圣旨。”

寇准疑惑的接过布条,他将布条展开一看不由大惊失色:“讨逆诏书!”

讨伐的对象正是刘娥,其中列举了包括把持朝政,陷害李宸妃,杀害八千岁等十条罪状,任何一条都是砍头大罪,看来赵祯已经下定决心要和刘娥拼个你死我活。

寇准将布条卷起来沉吟了片刻后说道:“官家已下定决心了?”

“不错,”王继全说道,“自从乾元节闹出‘狸猫换太子’那档子事后,官家就已经开始秘密查证当年往事。实不相瞒,八千岁遇害前夜曾与官家深夜密谈,他亲口向官家证实了狸猫换太子乃千真万确的事实。”

“那竟是真的?!”寇准惊得目瞪口呆。他一直以为当年是李宸妃为自保主动将孩子送给刘娥抚养,他也并不信刘娥真的会去陷害一个小小的李宸妃,但万万没想到当年她竟真做出那般下作的事情!

王继全继续说道:“既然事情已被证明,官家还怎能继续忍耐下去!但寇相公也深知太后为人,若是被太后察觉官家的心思,只怕她会对官家不利啊。朝政多年被太后把持,官家在朝中势单力薄,大臣也多趋炎附势惧怕刘娥,官家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在朝中找到贤明的大臣为马前卒!”

“那官家打算怎么办?”

“如今朝中大臣多依附太后,禁军的调度权也在太后手中,如果事情提前走漏消息,官家处境堪忧啊。可行之计唯有如五年前一样,忠诚死士闯入宫禁向刘娥逼宫,一举成功!此乃不成功即成仁之事,朝中可堪托付之人只有寇相公一人,寇相公可千万不要让官家失望啊!”

寇准心中沸腾了起来:他终于又一次迎来了实现梦想的机会!五年前他就想借逼宫一举推翻刘娥,但却被卑鄙小人提前走漏了消息,致使功败垂成。没想到五年后他竟又一次迎来了这个机会,而且是皇上亲自将这个机会送到他手中!尽管刘娥比五年前更加强大了,但他寇准这辈子还不曾怕过谁!这也许是他这辈子最后一次实现抱负的机会了,即便赌上性命也值得!

寇准说道:“王公公,请转告官家,为匡扶社稷,寇准万死不辞!”

“好!官家果然没有看错人!”王继全又从衣袖里拿出了几张碎布条,“官家一共写了十张手谕,现在老奴全都交给寇相公,寇相公可在朝中寻找可靠之人,授予此手谕,作为日后起事的凭据。这段日子还望寇相公能在朝上多多煽动大臣反对太后,待时机成熟之时,官家自会放出信号,这件事万望寇大人一定保守秘密啊!”

“老夫自然明白,断不会让五年前的事情重演。”

“另外太后素来谨慎,不管诸位如何小心,有可能还是会提前一步被她察觉,若是如此只能请诸位大人自行其是,营救官家,讨伐太后!”

“王公公放心,寇准既已接下官家手谕,必不再在乎个人生死,一旦万不得已,自然知道该如何行事。”

“老奴不宜久留,恐怕会惹人猜疑,现在必须赶紧回宫了,一切就都拜托寇相公了。”

“王公公放心,为避嫌疑,寇准恕不远送。”

“寇相公留步。”

王继全离开寇准的卧房隐入了黑暗中,寇准已经再无睡意,他拿出赵祯的手谕反复观看,在他心中已经开始拟定能拿到这手谕的人选。这一次,他一定要万分小心,决不能再让像丁谓那样的小人坏了他们的大事。

第二日早朝的主要议题又是扬州粮价暴跌,吵了一个早朝最终还是没吵出个子丑寅卯来,不过总的来说还算是平静度过了

丁谓下了早朝独自回三司使,走着走着突然和一个人肩膀碰在一起,丁谓皱紧眉头想看看是谁如此无礼,原来是王继全撞了他。

王继全首先说道:“丁大人恕罪,老奴有眼无珠冲撞了大人,还望大人不要放在心上,大人没事吧?”

“没事,王公公不必放在心上。”

“让老奴好好看看,撞坏了丁大人怎么得了。”

尽管丁谓一再推脱,王继全还是拉着丁谓左看右看,士大夫向来不屑于公共场合和太监打交道,如今两人大庭广众下拉拉扯扯,弄得丁谓好不尴尬。

王继全突然附到丁谓耳边小声说道:“丁大人,官家在御书房等你,晌午时分人少时再去,切勿引人注目。”

“唉?”王继全说的极快,丁谓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

“哎呀呀,没撞坏就好,”这时王继全已经放开了他,“丁大人去忙,老奴不打扰了。”

王继全快步走开了,留下丁谓一个人在原地咂摸着刚才那话。皇上见他要干什么呢?丁谓想了想忽然激动了起来:难道是皇上要对刘娥动手了,打算拉他去保驾?!

御书房里赵祯在看着折子,但他的心却早已飞到远处。尽管已联系到寇准,但想扳倒刘娥还远远不够。寇准反对刘娥人人皆知,但他性格暴躁粗枝大叶,关键时刻虽可堪大任,却恐怕会败于细节,赵祯不得不想办法另外再拉拢几个人。如今满朝大臣皆惧怕刘娥,他思来想去只挑出了一个人:丁谓。

丁谓聪明过人,虽然朝中人人称为小人,但论起办事能力却是无人能比。尽管多年来他一直依附刘娥,但最近刘娥想除掉他的心思满朝皆知,丁谓若真是个小人,必会想尽办法保住自己的位置活下去,如果这时招他入麾下,应该不会太难。赵祯决定相信丁谓,还有个原因就是他并不知道五年前丁谓告发寇准一事。当时赵祯尚年幼,刘娥又把持朝政多年,他根本没有渠道知道丁谓当年的所作所为。若是知道丁谓曾做出那件事,恐怕赵祯现在也不敢拉拢他了。

赵祯正思索着,王继全进来报告:“官家,丁大人来了。”

赵祯拉回思绪说道:“让他进来。”

丁谓立马就进来了,他跪下向赵祯行叩拜之礼:“臣丁谓叩见皇上。”

“平身吧。”

“谢皇上。”

丁谓站起来后,赵祯不紧不慢的说道:“丁爱卿,如今扬州粮价暴跌,朝廷至今无力整治,前几日朕在朝上听你分析此事,分析的是甚有道理,关于解决此事,爱卿可有良方?”

“回禀官家,良方臣不敢说,对于此事臣的看法在朝上已全都说出。扬州粮价暴跌归根结底是扬州铜钱紧缺,当务之急还是在扬州投放大量铜币,方可稳定物价。今年本就大旱,农民手中的粮并不多,要是那么点粮食都卖不出价钱,只怕有人会反。”

赵祯点了点头说:“丁爱卿所说朕深以为是,只是如今朝廷缺铜,哪有多余的铜钱投放出去,再说我们还欠着辽国的三百万斤铜没给呢。”

“这就是臣说的为什么不能给辽国那三百万斤铜,”丁谓说道,“如今扬州的粮价跌到了史无前例的地步,如果再把我大宋的铜输往辽国,恐怕这物价风波会波及到别处,今年全国大旱,只怕北方的粮食也会欠收,若是全国范围内粮价下跌,整个大宋都会动乱啊。”

“爱卿说的有理,”赵祯叹了口气,“只是现在朝中有人不愿意反悔这件事,这分明是置百姓性命于不顾啊。”

丁谓立马从这话里听出了赵祯的意思:这是在让他主动说出反对刘娥。丁谓立马接话道:“官家,恕臣直言,现在之所以有人坚持要给契丹人那三百万斤铜,全是因为太后支持此事。”

“哦?丁爱卿如此认为?”

“官家!”丁谓突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多年来太后一直把持朝政,当年官家尚且年幼,我等也都是敢怒而不敢言,但如今该是官家主政的时候了。如果放任太后在此等关乎我大宋存亡之事上一意孤行,我身为朝廷命官还有何颜面面对皇上和天下人!臣万望皇上能早日主政,还天下一个清明的朝廷!”

赵祯沉默了片刻后说道:“爱卿的一片苦心朕明白了,丁爱卿,狸猫换太子一事你知道吧?”

“这。。。。。。”丁谓的语气有些犹豫了,“臣略知一些。”

“如果此事是真的,丁大人认为应如何处置太后呢?”

“此事臣断不敢随意置喙。。。。。。”丁谓慌张的说道,但他立马察觉到赵祯眼中不满的神色。他转念一想,如今是赵祯在考验他,他现在处境艰难,如果今天不能让赵祯满意,只怕他会和刘娥联手弄死自己。想到这里丁谓一咬牙坚定地说道:“臣以为,当诛九族!”

赵祯满意的点了点头:“丁爱卿,今天你说的话朕都记下了,往后还望你继续匡扶朝政,随时做好为朝廷效力的准备。”

“臣万死不辞!”丁谓再一次将额头抵在地上。

“好了,朕有些累了,丁大人你退下吧。”

“是,臣丁谓叩别皇上。”

丁谓躬着身子毕恭毕敬的退出了御书房,到了外面大太阳下面他才发觉自己双手冰凉。丁谓仔细在脑子里过了一下自己和赵祯刚才的会面,他认为自己做的滴水不漏,暂时应该是合格了。但丁谓心中丝毫不敢放松,这一见面自己就公然上了赵祯的船了,但是现在主政的还是刘娥,如果刘娥现在要除掉他,恐怕不费吹灰之力。耶律奇珍如今被囚禁,丁谓已经联系不到他了,未来的路只能靠自己。

官场本就如战场,既已走上这功名之路哪有中途退出的道理,丁谓心想,还好如今大宋物价大乱,他定要凭着自己操控钱货的手段,在这朝廷里找到一条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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