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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染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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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雨堂前宽敞的大路上,一小撮人正围着一个说书人津津有味的听他讲故事,他讲的正是从昨日起轰动汴梁的狸猫换太子的故事。突然一队官兵骑马冲了过来,听故事的人立刻一哄而散,讲故事的也被带走了。

耶律奇珍坐在窗框上目睹了刚才的一幕,从昨天起狸猫换太子的故事如野火燎原般传遍了整个汴梁,并加上了民间说书人各种绘声绘色的描述,虽然故事都假托别朝别代,但谁都知道这故事的主人公到底都是谁。

耶律奇珍将双手抱在脑后仰望着汴梁的蓝天,汴梁是一座精巧奢华的城市,这里的天空也仿佛是精心粉刷出来的一样,美则美矣,却总让人觉得有些逼仄。他不由想念起契丹那辽远明净的天空,雄鹰在蓝天上展翅飞过,牧人纵马奔驰在辽阔的草原上,他的祖母曾对他说,奇珍,努力的飞吧,一直飞到天的尽头去。

耶律奇珍的祖母萧燕燕是个美丽又强大的女人,在她身边长大的耶律奇珍从小就为她折服,在她去世后他再也没见过能与她相提并论的女人,也许刘娥和她很像,但却远不如她叛逆大胆。她是他生命中最初的女人,也是他心目中理想女性的样板,耶律奇珍在他十九年的人生中从没有爱过任何女人,因为所有女人在他眼中都被萧燕燕的阴影覆盖了。比男人还要强大的萧燕燕展开庞大的羽翼遮蔽了耶律奇珍的世界,耶律奇珍从小最渴望的就是祖母的认可。众多兄弟中,萧燕燕也确实最器重他,她教他武功骑术、辽汉文化,鼓励他离开辽国,走遍天涯海角,耶律奇珍被磨砺的如一颗明珠一样璀璨,萧燕燕看他的目光也越发的骄傲自豪,他自信的认为自己一定能够继承萧燕燕的事业,他将把萧燕燕打造的大辽变得更加强大,可谁知。。。。。。

想到这里耶律奇珍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祖母临死前的遗嘱深深的伤害了他,他觉得自己被欺骗了。尽管萧燕燕已经死了,但他仍旧会向九泉之下的她证明,只有他才是整个大辽最优秀的人,汴梁就是他证明自己的第一站。尽管背后的箭伤仍隐隐作痛,但耶律奇珍认为自己已经躲得够久了,今天自己应该出现了。

“公子,该喝药了。”

屋内的珠帘一阵叮当作响,耶律奇珍一看是染秋进来了。

染秋吹了吹碗里的汤药,舀出一勺送到耶律奇珍嘴边:“温度刚刚好,赶紧喝了吧。”

耶律奇珍扭过头去:“你放在那里吧,一会儿我自己喝。”

“也好。”染秋放下药碗,抱起琵琶随意拨弄起来,她的技巧超群,琵琶声声有情,动人心弦。

“你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救我?”耶律奇珍问道。

染秋嫣然一笑:“你不是也不知道我叫什么,就连续两次闯进我的房里来么?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我自然会知道你的名字,不过你可要记住我的名字,我叫染秋,层林尽染的染,漠漠寒秋的秋。”

耶律奇珍拔出腰间的金匕首递给她:“这些天多亏你的照顾我才能活下来,现在我身上没有钱,这把匕首你先拿着,之后我还会加倍答谢你。”

染秋瞥了眼那把匕首笑了起来:“公子,我冒着被杀头的危险救你,就是为了金子吗?”

“不然呢?”

“我喜欢你呀。”

不善于和女人调情的耶律奇珍被她的告白弄得有些不自在,他别过头去看着窗外,染秋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不是我能抓得住的人,你就像草原上的鹰一样,只不过是受了伤才暂时歇在我这里。我一介青楼女子,从不奢望什么天长地久,能和自己喜欢的人相伴数日,即便豁出性命我也毫不在乎。公子,我为你做什么都是我自愿的,什么都不图,你不必担心我会缠上你。”

“可是,我。。。。。。不想欠你的。”

“你待在这里让我这么开心,又怎么会欠我的。”

“我该走了。”

染秋手下一根琵琶弦突然断了,“铮”的一声犹如裂帛。

“今天会有大队的人马来抓我,”耶律奇珍继续说道,“如果我待在这里,你会被连累的。”

染秋紧锁眉头抚摸着手中断了弦的琵琶,耶律奇珍从窗台上跳下来 ,他把金匕首放在桌子上:“我必须得走了,还有事情等着我去办,这把匕首算是我的谢礼,以后我们不会再见了。”

“等等!”耶律奇珍走过染秋身边时,染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她仰起头望着耶律奇珍,神情中有些许的痛苦和渴望,耶律奇珍微微用力想把自己的手腕收回来。

“公子,”染秋突然展颜一笑,“今日天气这么好,你要是不急着走,能不能陪我去游河,我们租一条船沿着汴河顺流而下,只要你能陪我一下午,我就心满意足了。你不是不想欠我的么,只要这一下午,我就当你全都还清了。”

耶律奇珍的神情有片刻的犹豫:“晚上就会有人来抓我。。。。。。”

“你要离开的话,我绝不拦你,我只要你陪我一下午。”

耶律奇珍想了想终于轻轻点了下头,染秋嘴角露出了甜蜜的微笑。

汴河河水缓缓流淌,河面上金柳随风飘荡,小小的画舫穿过柳条顺河水缓缓前行,除了撑船的船家,船上只有耶律奇珍和染秋。汴梁水系丰沛有如江南,今年整个大宋至今滴雨未降,汴河水位也下降不少,不过靠着汴河水的滋养,烈日下的汴梁依旧秀丽繁华。宽阔的河面上金光闪闪,载满货物的大型货船从画舫边顺流而下,高大的船身在河面上投下一片片阴影。下午正是日头最烈的时候,阳光将河面上的一切都晕染成泛着淡淡金色的橘红色,被太阳烘烤的热烘烘的空气让人汗湿罗衫,但河面上不时吹进画舫的清风又令人倍感惬意,如此漫漫长日沿河随波逐流实在是一件美事。

染秋叮叮咚咚的琵琶有如山泉声让人心旷神怡,耶律奇珍舒展自己修长的身体躺在卧榻上,随手拈起冰品送进自己嘴里,他把双手抱在脑后闭上眼睛说道:“你的琵琶弹的真好听。”

染秋笑了起来:“晚上不是还有人要抓你么,怎么这会儿你这么惬意?”

“那是晚上的事情了,该来的总会来的,我为什么要为那么远的事情担心呢?我说过今天下午要陪你,就一心一意的陪你,再说这实在是个好天气啊。”

染秋走到卧榻边坐下,她低头打量着耶律奇珍俊美的脸庞说道:“你一定是哪一国的王子吧,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总是从容不迫干干净净的男人,就像是画里走下来的,一点都不染这尘世的污秽。公子,你喜欢过女人吗?”

耶律奇珍睁开眼睛望着河面说道:“算是吧,可惜我最后被骗了。”

“那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她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女人。”

“她为什么要骗你?”

“我不知道,也许女人的本性如此,也许她从来就不曾像她说的那样真正爱过我,她曾许诺过要给我的东西,最终给了别人。”

“她向你许诺了什么呢?”

“天下。”

耶律奇珍的眼神变得锐利冷酷,染秋抚摸着她的头发微微一笑:“说不定她已经给你了,要知道,很多词儿在女人心里的意思和男人心里的意思从来就不一样,也许她已经把她心中的天下给你了,她从来都不曾骗过你。”

“天下就是天下,哪里有什么不一样的天下,”耶律奇珍固执的说道,“她不肯给我的东西,我要用自己的手夺回来,我会证明给她看,没有她的帮助,我照样可以。”

染秋温柔的笑了:“公子,你是人中龙凤,想做的事情自然可以做得到,想要的东西也一定会得到的。”

耶律奇珍看着染秋的眼睛:“争夺天下必是一场血腥之争,如果我想达到自己的目的,必然会踏着许多人的尸体,你缠着我不放,有可能也会死的。”

染秋无所谓的说道:“公子,我对你的天下不感兴趣,我不过是个如飘萍般的青楼女子,这天地间我唯一可以依凭的就是对一个男人的感情,我的天下只有这么大,为心中的天下而死又有何妨?”

“这就是为什么我不喜欢女人,你们的眼界太窄了,你们的内心太柔弱了,你们跟她一点都不一样。”

染秋笑了:“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为一个人去死为什么就没有为天下人去死勇敢?何必硬拿你的天下比别人的天下,你也许从来就没有懂过你喜欢过的那个人所说的天下的意思。”

耶律奇珍看着染秋的眼睛不说话,他的眼中带着些孩子般的固执。染秋灿然一笑站了起来,她拉着耶律奇珍的手说:“公子,你起来。”

“干什么?”

耶律奇珍被染秋从卧榻上拉了起来,她把他拉到船头一张小方桌前说道:“公子你不是喜欢争天下么,外面的天下我跟你争不来,不妨我们就在这方寸之地一争胜负。”

“围棋?”耶律奇珍看见桌上摆了个棋盘。

“不错,下棋要赌点什么才好玩,这样吧,你若是能赢我,我就让你亲我一下。”

耶律奇珍耸耸肩说:“我不干,我并不是很想亲你,再说你下不赢我的。”

染秋带着些挑衅说道:“公子好大的口气,青楼女子就是靠琴棋书画吃饭的,就算你想亲我,也不一定能亲的到我。”

耶律奇珍被她的语气所激,赌输赢的劲头也上来了。他一撩衣衫下摆坐了下来,摆了个请的手势:“我让你五子,你试试赢我看。”

染秋掩嘴一笑:“公子这么大方,染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一会儿你可千万别后悔。”

黑子白子在棋盘上相继落下,染秋的纤指布下一颗颗玲珑黑子,耶律奇珍本还气定神闲,但渐渐的开始沉不住气了,黑子慢慢侵染了大半江山。染秋拈着手中棋子说道:“公子,还要下吗?我再下五子,只怕你会输的太难看。”

耶律奇珍难以置信的盯着棋盘,果然如染秋所言,他已被彻底逼入绝境,怎么也不可能再起死回生了。他失声说道:“这怎么可能!这一局不算,我们再下一局,这回我不让你了。”

“都听公子的。”染秋微微一笑。

双方摆开阵仗又开始了第二局,这次耶律奇珍不敢再有怠慢,每走一步都要详加思考,可这一局竟比上一局下的还快,耶律奇珍又一次惨败。

染秋叹了口气说道:“公子,我是真心想让你亲的,只是你的棋艺不争气啊。”

“再来!”耶律奇珍恼羞成怒的说道,“这回你让我五子!”

染秋以为自己听错了:“公子你说什么?”

“我说你让我五子怎么了,”耶律奇珍固执的说道,“第一局我就让了你五子,这一局该你让我了。”

染秋哈哈笑了起来:“既然如此,那就听公子的。”

这一次耶律奇珍拼尽了全力,让了五子的染秋也下的有些吃力,两人一局棋一直下到红日西斜。落下最后一子的耶律奇珍终于大大舒了口气:“这回我可赢了。”

染秋拍手笑了起来:“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公子这棋赢得可真不容易。”

耶律奇珍不理会染秋话里的嘲讽:“现在,让我亲。”

染秋笑眯眯的说道:“公子不是不想亲我么,赢了就赢了吧,何必硬逼着自己领这不情不愿的奖品。”

“我可是连输了两次,又耍了赖才好不容易赢的,拿不到奖品,你让我怎么甘心?”

染秋慢慢站了起来,她一步步退到了船舱外面,站在船头对耶律奇珍勾了勾手:“公子,你来。”

耶律奇珍慢慢站起来走向了船头,船舱外红日已半落,带着寒气的夜色侵入了半边天空,此时汴河上正是半江瑟瑟半江红,江风吹起染秋轻薄的衣衫,耶律奇珍突然感受到了这个自己本看不起的女人身上的魅力。耶律奇珍走到她面前定定的看着她的脸,染秋微闭双目仰起了脸,耶律奇珍捧起了她的脸。

突然染秋睁开眼睛坏笑了一下,她往旁边一撤狠狠推了耶律奇珍一把,耶律奇珍猝不及防失去了重心,他晃了一下,一头栽进了江里,站在船头的染秋哈哈大笑起来。

耶律奇珍掉下去激起的涟漪渐渐平复,画舫依然在前进,却不见耶律奇珍的影子,染秋一下子慌了神,批命的喊起来:“公子!公子你没事吧!”

突然耶律奇珍如同一尾鲤鱼从江里跃上了船,染秋吓得惊叫一声就向画舫里躲去,浑身湿淋淋的耶律奇珍一把拽住她的衣袖,两人嬉闹间薄薄的纱衣撕拉一声被扯烂了。

染秋哈哈大笑着逃进了船舱里,她跌倒在地,干脆仰躺在地上,她一边纵情的笑着一边摸到旁边矮几上的小酒壶,仰起头把一壶酒倒进了自己嘴里。

追过来的耶律奇珍压到她身上气喘吁吁地说道:“这回看你往哪儿跑。”

染秋伸出手抚摸着他滴着水的脸庞,她向耶律奇珍仰起自己含着酒的鼓鼓的腮帮子,耶律奇珍打量了一番她的脸,低下头亲吻她的嘴唇。

带着女人香气的美酒流入他的口中,他们的唇舌共享着同样醉人的味道,耶律奇珍湿漉漉的身体蒸腾出一股热腾腾的气息,染秋的身体则如温润的水一样让人忍不住亲近,他们紧紧拥抱着对方,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比男女之间动情的吻更令人陶醉。

江风吹起画舫上悬挂的轻纱,被夕阳染红的汴河渐渐披上了夜的衣裳。。。。。。

汴梁换上了夜的华裳,勾栏酒肆开始开张迎客。浑身湿衣的耶律奇珍和衣衫不整的染秋手挽手哈哈大笑着跑回了云雨堂,他们跟两个疯子一样跌跌撞撞的上了楼,不过云雨堂现在正是生意好的时候,谁都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个。

染秋把耶律奇珍带回了自己的房间,两个人都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染秋喘匀了气从柜子里找出了一套衣服递给耶律奇珍:“快,把你的湿衣服换下来。”

耶律奇珍拿着衣服进了里间,他刚解开自己湿漉漉的腰带,屋里的灯突然灭了,染秋悄无声息的来到他身后,在黑暗中她从耶律奇珍背后抱住了他的肩膀。

隔着湿漉漉的衣裳,耶律奇珍也能感到染秋裸口露的皮肤上的暖气,他动了动肩膀低声说道:“我真的该走了,他们要来了。”

染秋紧紧抱住他动情的说道:“公子,我对你说过,为了自己心中的天下死又何妨。今晚过后你我就成了路人,我怎么舍得让你这么走。”

耶律奇珍转过身来注视着染秋晶亮的眸子:“你怎么这么傻,我都不知道该对你说些什么。”

“那就什么都别说了。”

染秋紧紧抱住耶律奇珍,两个人情难自禁的又开始亲吻起来,耶律奇珍几次想推开她,却忍不住将她抱的更紧,他亲吻着染秋的脸颊梦呓般的说道:“我必须走了。”

“不要说走,今晚我不想听见。”

黑暗中耶律奇珍着迷的抚摸着染秋温暖的肌肤,每一处隆起、每一寸曲线都那么令人不可思议。耶律奇珍心里清醒的知道自己并没有爱上染秋,他觉得染秋也明白这一点,但他仍旧无法停下来,染秋的奋不顾身令他迷惑又恋恋不舍。

就在两人抵死缠绵之际,云雨堂外突然马声嘶鸣,两个人蓦然惊醒,耶律奇珍看着染秋的眼睛说道:“他们来了,那些抓我的人。”

染秋看着耶律奇珍说不出话来,她死死抓住耶律奇珍的衣服舍不得放手,突然数支利箭穿窗而入,耶律奇珍赶紧把染秋按在地上。窗户被破坏了,外面的喧闹声真切的传了进来。除了惊慌人群的尖叫外,他听见有人大声喊道:“把这座楼包围起来,除了耶律奇珍所有人格杀勿论!”

耶律奇珍一听这话怒从心中起,他推开窗子大声喝道:“都住手!你们要找的人是我,跟其他人没有关系!”他从窗口跳出纵身一跃落在了地上。

一群禁军立马从四面将他包围,统领从马背上下来对他抱了抱拳:“耶律王子,我们接到线报你躲在此处,果然如此,烦请你现在老实跟我们回去吧。”

“我没打算逃,但是今天的事情和其他人无关,你一定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吧,但如果把云雨堂的人全都杀掉,反而会把事情闹大。”

统领沉默了片刻后说道:“好,我们只杀知情人等。”

背后的云雨堂里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耶律奇珍猛地回过头去,看到染秋被一个禁军按在窗框上,明晃晃的钢刀架在她脖子上。

“住手!”耶律奇珍失声喊道。

但禁军已然割开了染秋的喉管,喷射出的鲜血如一道霓虹,她软软的从楼上坠了下来。耶律奇珍冲过去一把接住了染秋,他抱住她单膝跪下来。怀中染秋的体温迅速的下降,瞳孔也开始散开,她看着虚空中的一点喃喃说道:“我终于。。。。。。知道你的名字了,耶律奇珍,耶律奇珍。。。。。。”说着她身子一歪断了气。

耶律奇珍放下染秋的身子怒视着统领:“我说了,跟别人没有关系!”

统领冷冷的说道:“下官也是奉皇上的旨意,耶律王子请跟我们回去吧。来人啊,把他绑起来!”

几名士兵把耶律奇珍五花大绑起来塞进了一顶轿子里,耶律奇珍越过他们的肩膀望着染秋逐渐冰冷的尸体,她的身体已经完全被鲜血染红,但她的嘴角却挂着不可思议的满足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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