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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招灰的三生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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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提气狂奔,奔出很远我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儿。我一边儿赶路,一边儿冲身旁的恩鬼小声说:“恩鬼,我……其实不知道月老殿在哪儿。”本来嘛,我才一千二三百岁,这天庭我只来过一次,除了拜三清、去瑶池,逛祈映的宅子,误走了微允酒香四溢的居所,我,哪儿也没去过呀!

“那你就没有只鳞片爪的一点儿记忆?”恩鬼顿住脚步,拧着眉头看我。

我很遗憾地对他摇摇头。

恩鬼将下颌向前一指,那里有个不甚清晰的、依旧向前狂奔的阿水的身影:“那他是循着谁的教诲去往那边儿奔的?”

我很诧异,恩鬼更诧异,左右我们也不知道更好的去处,便也提心吊胆地跟着阿水继续往前奔。当我们果真来到“月老殿”时,就跟做梦一样,我和恩鬼两两对看,更是诧异非常了。

这样的阿水,一个身份成谜、精通天庭门路、长得唯美浪漫的风流少年,真是让人耳目一新啊,待得有时间,我须得好好研究研究他。

阿水此时浑然未觉,依旧当先往月老殿里抢去。

啧啧,月老殿就是月老殿,主姻缘的神仙就是懂得什么叫做氛围。看这水榭亭台、小桥流水、外面是朗朗的白日,里面却是残阳晓月、红枫白絮,精致幽美,亦真亦幻,做这样的布景场面,须得怎样的耗功费时啊,这月老,真真是个懂情趣的妙人儿!

单看这陈设,我便对这未曾谋面的月老有了几分惺惺相惜的感情,若改日我成亲了,必要与月老切磋切磋,拿出几套过得去的方案,将我的家弄得有情有景、有思有量、迤逦诡谲、悬念丛生。

到得正殿,门前坐着个正在打盹儿的小仙童,打盹儿正好,省去了我们一番武力!

将门一推——好吧,阿水好像是用脚踹的,屋里两个正在下棋的人嘴巴张得极大。

左边的那个手里握着白子还没有落下去,这人长得风流明媚,妖孽丛生,一双潋滟的桃花眼水汪汪看着我,一张娇红欲滴的小薄唇欲抿还羞,视觉效果极佳。他眼睛直直瞪着我,里面思绪万千,我从中看到了惊诧、愧疚、欲相迎,想遁走……。这个……自然不是月老,而是我拎着刀找了他几百年的秋狄。

再看他对面坐着的那人,呃,这个大抵就是月老了吧。这月老真是长得奇诡沧桑中透着几分神秘莫测呀。

兴许每个人看别人的长相吧,都是见仁见智。可我的审美,还是顺应了大多数神仙的情趣,喜欢个白皙顺溜、俊美好看的,如此白发苍苍,童颜鹤发,头发极白、嘴上又没毛儿的,实在不在我欣赏的范围里。我刚刚进院子里生出的那点儿惺惺相惜,此时又都嗖嗖钻了回去。我想,我的家宅,还是和我相公一起商量切磋比较好。

月老,可是天庭中最吃香的人,哪个仙娥小仙看中个俊男美女不得拎着东西去求他给自己牵个红线,结段姻缘?像我们这样拎着脚来踹门的,似乎不多。他本来就圆溜溜的眼睛一瞪,嘴角咧动了几下:“你们,你们几个,是来干什么的?”

我的眼珠转了几转,一拉刚要张口的恩鬼,对着月老甜甜一笑:“月老爷爷,这事儿与您无关,我们是来找人算账的,秋狄,来,你出来一下,我找你有事儿!”我用手一指那个缩着脖子正想把自己变没的倒霉神仙。

这月老一看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一听是秋狄的事儿,隔着棋盘老远地将手伸过去往秋狄肩膀上一拍,笑嘻嘻说:“老弟,不是老哥不护着你呀。我早说过了吧,风流韵事做多了,总有马失前蹄的一儿,你看,报应来了吧。啧啧,这人长得忒好了就是事儿多。”

说着摇摇晃晃走出了屋去,一边走还一边咂着嘴看我,自言自语地说:“你看,这么水灵儿的小姑娘,非和他这几万年的老神仙扯的什么。鲜灵灵的一棵小嫩白菜让猪给拱了!”

经过阿水面前的时候,他上下打量了站在一旁发呆的阿水一眼,说:“几万年了,你小子怎么还是这副暴烈的性子,一点儿都没有长进!”没等我们反应,便晃了出去。

秋狄还维持着盘腿坐在棋盘前的姿势,我想他是给我吓着了。他哆里哆嗦地往后挪了挪,说:“赤烛,你别激动,你看你,咱们俩的事儿,你叫这么多人来做什么?我不是躲你,我就是,怕你拾掇我。”

我看恩鬼都快急得脑顶生烟了,也没有什么工夫再与他废话,使劲剜了他一眼,说:“别跟我耍嘴皮子,你,想不想将功补过?”

秋狄一看有返还的余地,便说:“自然想啊,我总不能一辈子这么躲着不见你呀。”又往前挪挪没皮没脸地来拉我的手:“小七呀,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这么躲着你,弄得我写命格簿子都写得没什么新意了。”

我将他的手狠狠一甩:“废话少说,去帮我把月老的三生镜给弄来!弄来我就原谅你!”

他眉头一舒,笑嘻嘻地说:“就这?”

我说:“对,就这!”

他手脚麻利地腾腾下榻,无比自来熟地将我的手攥到手心里:“走,我带你们去取!”

我们仨都被他弄得凌乱了,我说:“秋狄,我要借的是三生镜,不是跟你借颗白菜借根葱!”

秋狄很妖孽地一笑:“小赤烛,你跟我借白菜借葱我还真不大好弄,天庭里鲜花冷草有的是,白菜和葱却没有。要说这三生镜,可比你说的这些好弄多了。早知道你就跟我要个镜子,我至于躲了你好几百年吗?”

说着,将我一拉,风情万种地领着我们仨便走出了屋子,放诞无赖的样子又跑了出来。

那月老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摇着蒲扇等着看我们的好戏,见我们几个都好整以暇地走了出来,又将眼睛瞅了瞅我和秋狄紧紧拉着的手,不无遗憾地说:“就这么三下五除二地给摆平了?怪不得你敢四处风流,真有那么几把刷子。哎,带了一大堆人来踢馆,我以为够看个半天的了呢,真无趣!”

秋狄对他很是跋扈:“月下老儿,我寄存在你这儿的三生镜你给放哪儿了?”

呃?他寄存在这儿的?

那月老一听要三生镜,忙不迭将手一挥,说:“在姻缘阁里呢,快拿走快拿走,你那东西占的地方忒大!”

我回头一看恩鬼,他的眼睛亮的呦、笑的呦,我想,哎,看在恩鬼的份儿上,暂且就饶了秋狄这一回,待把此次的事儿办完,再找他多讹诈些东西也就是了。

推开月老殿姻缘阁的门,眼前的景象惊得我娇躯剧震啊!满屋满眼的红线,从东到西,从南到北,有些线短短的,连着挨着的两个石头名牌,有些线,要多长有多长,连着隔着老远老远的两个名牌,墙上挂着的是密密麻麻一小块儿一小块儿的名牌,每个名牌上连着一条红线,牵牵连连地连着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我想去找找我自己的名头,却被恩鬼拉住:“赤烛,正事要紧!”哼,你的事儿都是正事儿,别人的都不是!我在心里狠狠骂了他几句。

我没好气地从鼻孔中向秋狄哼出一句:“那个什么三生镜,在哪儿呢?还让我自己去找?”

秋狄潋滟一笑,向角落里一指:“还用我去寻?那不就在那儿立着嘛!”

经他这么一指点,我才看到,这布满红线的屋子里,还藏着一面一人多高的乌漆抹黑的大镜子。我们走上前去,才看出,这实则是面青铜镜,只是放得时间太久了些,上面落满了灰尘,方显得黑乎乎的。

“啊,这么大,我们怎么才能将它抬下去?来,阿水,先跟我把这镜面擦一擦。”我先阿水拽了来跟我擦镜子。

哎,有过上一次上天庭来的经验,我本该知道,这天庭里,什么都跟我想的不同。我们坐在家里,以为这神器三生镜定是被人珍了藏了地捧在手心里的,谁会想到能拿得这么容易,谁能想到主人拿它都没什么用,只是放在那儿落灰?

我和阿水一边儿擦着镜面儿,嘴上一边儿絮叨着:“你们天庭的人,忒不会过日子,这么面宝镜,就这么放着,也不珍藏些,就杵在这儿招灰!”

秋狄嘿嘿笑着说:“三生镜这东西,本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谁会闲着没事儿来照照自己的前几世是做什么的?尤其我们神仙,无非是另一个神仙,或是空茫茫的一粒尘土,看它有何用?凡人倒是想看,看得着吗?这三生镜本是上古之神共工闲时做的一项玩意儿,也不是什么法器,因我是司命,天帝就派我保管,有一日一对怨侣升了仙格,要向月老来讨要说法,月老就跟我借了来让他们找找前世今生的来龙去脉,我懒得再拿回去就寄存在了他这里。怎么,小七,你借这镜子有何用?”

我的袖子擦得灰茫茫全是尘土,一边儿擦一边儿说:“这你就别管了,我是给恩鬼借的,照完了就还你。”

片刻的工夫,镜子已给我们擦了出来,镜面光亮,镜身乌沉,果然是面宝镜。

我正对着镜子傻笑,想着怎样能将这么大一面镜子运到下界去,却看到我的镜子里那张狐狸脸上泛起些涟漪。

我又睁大眼睛去看,却看到镜子里面一阵白雾。之后,出现一只尖嘴短腿儿的小狐狸,在青丘的丛林中奔跑。咦?这个狐狸这么眼熟。再以后,小狐狸变成了一个胖嘟嘟的小囡,身边一个长相周正的小童和一个粉嘟嘟的小妞儿,这个,我认识了,就是我、以晋和珠灡啊。后来的我长大了些,身边添了恩鬼。我们四个一点点长大,横冲直撞、东跑西颠,我看得很是欢乐。

呃,这三生镜,还是有些意思的,至少能让我想起很多好玩儿的事儿。

继续看下去,我渐渐出落得有些模样,出现了碧尤。看他一次次揽着我躺在榻上,一次次□□相对,缱绻温柔,我的脸有些红了,很是心虚。

我回头去看另外的几个人,却见那几个人,除了恩鬼,都痴痴望着镜子,秋狄有些神伤,阿水有些震惊。倒都不像是看见了我那羞死人的场面的神情。

细想之下,我便有了计较,大概,每个人在这三生镜里照见的,都是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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