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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屡屡出幺蛾子的映王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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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一百年里,祈映这位上仙也给我添了不少堵。

我的那位天庭显贵映伯伯也不知道撞了哪门子的邪,相中了我的哪块狐狸肉,每日每日缠得我不行。每隔三五日必来见我。起初还打着看我爹的幌子,后来见我爹冷言冷语冷脸冷屁股地不甚待见他,干脆直接晃进我的院子,连幌子也不屑打了。

这位伯伯有趣得紧,总能找些新奇的事情来跟我解闷儿。

有一次,巴巴地拎了哪个小仙娥给他绣的个蓝袋子,谄媚地问我:“赤烛,你看看,觉得熟悉不?”

哎呀,那个袋子丑的,比碧尤的那个更是丑上几分,我思谋了半天,好好打了一遍腹稿才说:“这个袋子呀,好是特别。你看这蓝布,粗粗的,跟我们以往天庭的神仙用的都不同,追逐得定是个与众不同。这上面绣的水鸭也好看,就是个轮廓,忒写意!”

他气呼呼抢夺过去,贴身揣了起来:“哼,明明是香囊!明明是祥云!”竟然一跺脚,走了,莫名其妙地留下一句:“你就气我吧!”含恨而走,我很有些摸不着头脑。

说真的,那天我一直暗暗在想,这些道行极高的男仙们——碧尤也算是过一个男仙的,是不是整日里只顾着练习功法,便对儿女私情一事不怎么在行,否则,那么拙劣的针法和那么诡异的审美,会是怎样的一个女仙啊!我暗地里为了祈映摇了摇头,接着,又为碧尤也摇了摇头。

还有一次,这位伯伯又拿来了一堆破烂小人儿,献宝一样的捧给我,这些小人儿吧,做的也有几分有趣,我拿着把玩了两下,就递回给了他,他盯着我一阵,幽然道:“这么就完了?”我很是不解:“那又如何?您……这是送给我的?那个,有趣倒是有趣,看看也就是了,不必让我收着,我的闺阁里……已是有些没地方了。”

这次他倒忍住了没有含恨而走,却闷着头喝了好久的茶。这位上仙,打我历劫回来,就没看他正常过,看着这样的他,我已惯了。若哪天他真回复了过来,兴许我还会觉得自己平淡的生活突然少了些乐子呢。

另还有一次,这位伯伯拿了一副画卷与我共赏,这画画的吧,笔触是真的不错,一看就是凡间的极品。用的全不是天庭的金玉薄纱,是实实在在厚厚实实的凡间的那种摸起来有些份量的纸张,画的意境也好,一点儿都不流俗,一个眉心一点朱砂的少女,面向床幔的内侧坐着,轻轻侧身回首,娇憨而笑,哪哪儿都好,只这位姑娘,忒丑了些。

他拿着画的手轻轻颤抖,眉毛轻挑地试探着看我:“这画,你看怎么样?”

我瞧了他一眼,有些忐忑且由衷地问:“您想听实话?”

他缓缓点头,我观察着他的神情轻声说:“那什么,这画吧,哪哪儿都好,这是你在凡间交的朋友画的吧?我需得说,这画画的实在是个高手,意境好,氛围好,姿态好,就是……您的这位至交好友结识的这位姑娘,皮相差了点儿。”

我小心翼翼地盯着他,我想,或许他不会因为这事儿跟我发火吧,又不是他的心头肉,该当不会有那么大的事。

他先是皱眉,又是沉吟半晌,然后仰天发出一串震耳长笑,最后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这‘斩情丝’还真是厉害,若不是我实在不愿抛却那段,喝了倒也干净!”

“斩情丝?什么斩情丝?你说我娘给我喝的斩情丝?”我惑然道。

他只默默摇了摇头,再不理我,好在后来他的些许举动还算正常,再未拿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与我看,他来了也好,也有人陪着我插科打诨、悠游闲聊,否则这仙境的日子过得,真是越大越无聊。

只是,这位天庭显贵再怎么变了趣味,那一肚子的弯弯绕却始终未变。起初我爹和我娘还能顶得住,他来的多了,就都有些撑不住。

他不是给我爹带些天界珍藏的已作了古的上神们的名品字画,就是给我爹带他爱喝的三桑茶,用众多犰狳出入、少有人去的余峨山上的杂余之水煮了与我爹同饮,三桑茶本就清香四溢、口有余味,杂余之水又是出了名的清澈甘甜,把我爹逗引的,此后再不躲他。

他给我娘送的东西,便是天家娘子们都喜欢的俗物了。不是东海的夜明珠,就是天上的织女织出的绝无仅有的一件薄如蝉翼的霓裳,再不就是天界里最时兴的珠花钗头,自然,我娘戴上之后他的溢美之词啊,我都不好意思学,学学我都会觉得脸红,亏他也夸得出,忒浮华了些。我娘却不觉得,只觉得自己真是美若天仙,美轮美奂,美不胜收。

我的那些个姐妹们,更是不堪一击——其实击都不用击,因为自从祈映频繁出入狐王洞开始,我的那些姐妹们大概都是觉得他才是她们的一家子。这家伙面相长的好,想说的时候又极尽阿谀之能事。把我们家那些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哄骗得晕头转向。

我这么嘲讽我的姐妹们的时候,阿水总是嗤之以鼻:“你就见过世面?那些个你说的小丫头,有些比你可是虚长了几千岁呢。”

我很不服气地说:“那……那,他们见过碧尤那样的?有男子气又博学,又长得好,又霸气的?说她们没见过世面自是有些原因的,看的都是敖鸣那样的嫩小子,自是觉得祈映更胜一筹!”

我撇着嘴,大概跟那十几万年的魔混得久了,怎么看怎么觉得我家的三姐夫是个嘴上没毛的,那个几百年道行的妖怪二姐夫,我虽是没见过,更是不用提了,可怜我二姐白白一朵毛绒绒的狐狸花插在了一堆妖粪上!

阿水对我的话很不以为然:“原来王八和绿豆的典故是这么来的!”接着还做了个恍然大悟状。

我不停地追问他什么是“王八和绿豆的典故”,他却对我淡笑不语。一般他做出这种憋着坏的拉不出屎来的表情时,准没什么好事,不告诉我我也知道。

我大哥和我四哥,更不用说了,我大哥专攻政事,自是为了以后做狐王准备一二,善于左右逢源,对于祈映这样的贵客,巴结还来不及,又怎么受得了这位王爷的倒贴呢?

我四哥那个闷葫芦,几个前辈器具高手的小玩意儿就把他打发了,祈映又适时和他研究了两句器形器魂什么的,一下子就被他引为了知己,成了祈映忠实的小跟班。整个狐王府里,最最得意祈映、对他死心塌地的倒成了我这憨直的四哥,也不知道是谁,不到百年前还说自己跟他完全不熟呢!

这样的情势让我很头疼。因为每日都有人来给那位几万岁却依然不那么正经找个和他差不多的女仙,却来缠着我这株嫩草的伯伯做说客。

先是我那几个姐妹。

没有婆家的说:“这位伯伯,人虽老了些,长的却少性啊,又那么好看。那对桃花眼,水汪汪看你一眼,让你心跳个半天。你你你,怎么一点儿不知道好歹。那什么,你若真不想跟他,与他说说,看看我行不?”

有了婆家的说:“赤烛啊,成亲呢,就是个过日子。跟个好看的过日子,是有些提心吊胆。但你敢保嫁了个丑的,他就不花花儿了吗?你没看那日蓬莱的清原散仙做寿,天界上的那位司水的广贤真君,喝醉了盯着散仙家独女的样子?那广贤真君,啧啧,长得那副恶形恶状,不也一样去不掉一个色字?听姐姐的,趁他鬼迷心窍地热乎着,赶紧嫁与了他,将来,他即便再取侧妃,你也是个正室,没有了他还有天上的权势家世,也不白白嫁上一场!”

这些个人说的不是只这两句,是我给分了两类,大体上总结了总结。

我甚至差点儿对我那未真正成亲便生子的二姐脱口而出:“既是这样,你又为何不嫁了那敖鸣,却去嫁给无权无势无背景的一个小妖精呢?”

自然,我是没敢问出来的。因为我那二姐自打在敖鸣小子面前装了回泼妇,似乎就一下子找到了自我,一发而不可收拾,真的做泼妇做得自得其乐了起来。我……怕她用仙法治理我,我的仙法可不如她。

我娘也偷偷跟我攀谈了两次,说:“赤烛,那魔不是与你没瓜葛了吗,那……我看祈映不错,你看他对你多好,嫁过去自是享福!”对我娘我就不怎么客气了:“是对我好吗?对您老人家更好吧?”噎得我娘再不好跟我张嘴。

我爹虽不说什么,却越来越多意味深长地看我,看得我心头发毛。

女眷们来了之后,我就有些抗争的经验了,我大哥和我四哥一来,我首先就撂下一句:“跟我提祈映就走!”

我大哥往往还跟我磨蹭一番,我四哥则转身就走,临到门口还说上一句:“嫁给他多好,以后我们探讨个什么就方便了!”

这样总不是个头儿,可我毫无办法。

直到有一日,祈映拿了“桃花酿”要与我小酌,喝了一番之后,小酌就变成了畅饮,我俩喝得正酣的时候,我那狐王老爹闻着酒味儿就来了,于是,就成了我们三人推杯换盏,把酒言欢。

那日,祈映从天庭来的时候就跟别人喝了些酒——话里话外我老觉得这“别人”似乎是秋狄,喝着喝着便有些气短,我爹喝得正兴,说道他与众妖厮杀,解围南海的往事的时候,祈映就有些不胜酒力,趴在了桌子上。

我爹说了很久,说到最后的时候,问:“映,你说我那次怎么样?映!映!”

祈映昏昏而起,半眯着醉眼强撑起来,悄悄问离他最近的我:“你爹说什么?”

我此时坏心顿起,贤良淑德地回答他:“哦,他问你,南海的黑蛇精你觉得怎样?”

祈映立马正色说:“不值一提,提了就脏了你我兄弟的嘴!此等仙人,实属我仙界的奇耻大辱,扰乱天庭,□□无比,稍有些良知的仙人都不屑与其为伍!”又转头对着已笑得有些抽抽儿的我说:“放心,赤烛,我看都不会看她一眼!”

我爹错愕之余,拂袖而去。走之前瞪了我一眼,恨恨道:“别以为我没听见!你!禁足十年!哪儿也不许去,什么人也不许见!”

这下错愕的成了我。也好,清净了,再没人来缠我、说服我。

所以,这一百年的最后几年,我一直在禁足中,现在,我依然在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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