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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病入膏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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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侧耳细听,越听越是心惊。不由得心里扑扑乱跳。他们说的是什么呀,什么“情毒”,什么“陪她一段日子”,说的跟谁要寿终正寝了一样,忒吓人。

我心里烦乱,不想再听,转身想离开,不小心踢到碎石子,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响动,里面的两个人被惊动了。

“谁?”树下的两个人齐齐回身,向我看来。我的身影被后花园里的树枝遮挡得斑斑驳驳,二师伯跃了两跃到得我身前,一见是我,幽幽叹了口气,问我:“绯尘,刚才我们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我懵懵懂懂地点头,想问二师伯他们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却没有说出口,我想听师傅亲口跟我说。

二师伯对着我点点头:“也好,至少让你知晓了他的心,你们聊聊,我走了。”之后,也不看我,迈着有些凄清的步子去了。

我听着二师伯沉重的步子渐行渐远,依旧一动没动,站在我原来的位置,极安静地呆在那里,我不敢走上前去,树下的那个人,也没有动,英俊的面容,温和的表情,清雅无谓地望着我笑,和每天我最怕的那种笑一模一样,清纯无害。

我一步一挪地走过去,看着师傅的眼睛问:“师傅,二师伯刚刚说什么‘情毒’上行,说的是你吧?”

师傅笑问:“你都听见了?也好。不然为师还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呢。”

我轻轻伏在师傅的胸膛上,听着他那颗心脏的跳动,很好啊,挺有力啊。我颇难以置信地问:“中了那个什么‘情毒’要怎样啊?难不成,难不成……”话本子上总写什么阴阳和合散什么的,那些大抵就是情毒吧,中了情毒,是不是需要……男女合欢呢?我的脸腾地红了,若是真能救师傅,我也豁出去了。

师傅呆了呆,颇有兴致地问:“难不成什么?”

“难不成真的需要采阴补阳?”我想了好久,终于用了这么个词,我想“合欢”、“苟合”、“阴阳和合”什么的,太□□裸,这个词,大概力度稍显温和一些。

师傅的脸瞬间红了红,之后扑哧一笑,柔美至极,美眸中流光闪耀:“哎,绯尘啊,师傅没白疼你,尽替师傅想些美事,我这‘情毒’,却不是那一种。”

我看着师傅的眼睛,目朗如星子,一点儿都不心急的样子,很有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感觉,但我直觉他这毒一定没有他表现出的这么轻松,不然二师伯不能放着一个大大的昆仑不管却来这里劝他:“那您倒是说说呀,这‘情毒’发作了,要怎样呢?”

“这‘情毒’啊,”他看了看我,看我一脸坚定的样子,叹了口气浅浅勾唇说:“罢了,就跟你说了吧,不然看你的样子大概还要去你二师伯那里求证。这情毒呢,是情花之毒,最起初呢,凡人沾染上三日必亡,可我是修仙之人啊,所以少说也要三五十年。”

三五十年?我心里暗暗盘算,也好,那到时候师傅跟我携着手死,也没什么遗憾了。我心里一阵轻松,没别的,我也顶天活上个三五十年,自私一些,师傅能陪着我老,陪着我死,还是不错的。

次日清晨,当早上的第一缕阳光打进我的窗格子的时候,我正直愣愣盯着窗子发呆。是的,我一夜没有睡。

只因为昨晚睡前,我跟青霜师姐谈了谈。

我回去的时候,师姐已经昏昏欲睡。我脱衣躺下,心里还是有些不托底。便问师姐:“师姐,你知道情毒吗?”

师姐一下子从床上翻转起身来,诧异问我:“谁中了情毒?”

我看她紧张的样子,心里不由一惊,说:“啊?没谁没谁,我只是随口问问。”

她刚刚神经兮兮的样子明显垮了下去,有气无力地问:“一定是师傅跟你说的吧?他是不是给你讲他收服情花妖的事了,师傅就是偏心,回来只说将害人的情花妖收了,却没有说些细节给我和月盈听!”

“师姐,中了情毒会怎样啊?”我状若无意地问青霜师姐。

“若是中了情毒,像你这样的凡人啊,挺不挺得过三天都说不准。”

“那像你这样的,比你法力再强些的修仙之人呢?”我急急问着。

师姐歪头想了想:“修仙之人倒是不如凡人那么脆弱,但是情毒最难解,所以估计修仙大成是不太可能了。”

哦,我放下心来,看来师傅说的是真的,他大概修不到什么神仙了,不过那都无妨,如我这等普通人不也就几十年的寿禄吗?

“但若是中了像上次师傅收的那只已经成精了的情花妖的毒就不好说了,修仙之人也性命堪忧啊。”她看我扭着眉毛的样子,想吓吓我,用阴森森的语气说:“若是你师姐我中了那情花妖的毒,先是被花妖蛰中的地方出了一个小黑点,然后那个黑点一点点向心脏的位置上靠近,走啊走啊,一直到那个地方和心脏连出一道明晃晃的黑线,三个月,我就一命呜呼了。”她哈哈笑着吓唬我,完全没注意到我已经六神无主了。

我不自觉地打了一个机灵,师姐看将我逗得有些过了,便说:“呀,瞧你这小胆儿,脸都白了!你放心,你师姐我是不会不自量力地去收那情花妖的,花之草木一族,本就很难修成精怪,修出来的必是极品,我这样的道行,到得那儿,塞人家情花妖的牙缝都不够的!也就是师傅,才有那么高深的道行能去对付情花妖。但师傅那样的人,少有七情六欲,到了情花妖那儿,根本不会岔了心神中了毒的。所以,不必怕不必怕!”

我双眼直直盯着师姐,问:“师姐,师傅去收服你说的情花妖,是哪一天?”

“具体的我可忘了,大概是去年的三四月份吧。”师姐歪头想了很久,给了我这样不肯定的一个答复,但是足够了,我想知道的全知道了。

师傅托着腮问我:“绯尘啊,你怎么对‘情毒’这么感兴趣?”

我低眸淡淡笑了笑,说:“没什么,师姐,就是问问。呀,天已这么晚了呢,快睡吧。”

师姐早就想入梦了,只强挺着陪我聊了这么久,见我说要睡觉,不消一刻钟就进入了梦想。

我久久未动,只盯着我眼前的黑压压的窗棂,眼泪如珠子一样一串串滚落到我头下的枕头里,无声无息。

三四月份,那正是我大婚之前的两三个月呀,正是我好久没有跟师傅联系,在锦螺里跟师傅说我要成亲了的日子呀。我清清楚楚记得,师傅低哼了一声,然后告诉我他被茶水烫了,又说他有事不能陪我了,一定是那次,一定是。

难怪师傅每次来的时候都是咳嗽,难怪我在前面跑师傅要我等他,难怪师傅不将我买的东西装入虚鼎中,他……已病得如此了吗?

一夜,胡思乱想。天一亮,我就跑去了师傅的院子。

大清早,师傅正在弹琴,琴声凄婉,却不是我惯常听他谈的曲子,以往师傅谈的都是些有些气势的曲子,今日的琴声却似个人在低声倾诉他的故事,如泣如诉。

师傅,连我走到院门口都听不出了呢。我的心狠狠一痛。

我静静听着,直到这首曲子弹完,我才走进院子。听到我的脚步声,师傅淡淡回头看我,刚一回头的那个刹那,眼中明明有无数复杂情绪,我有些看不透,细细去打量,那些情绪却又没了,转眼换了朵明媚的笑意在脸上,越绽越大。

“绯尘,今日怎么来的这么早?”师傅笑眼轻斜,挑眉问我:“你师兄师姐明日就要回昆仑,我们今日尽尽地主之谊,带他们逛逛京城可好?”

我无奈地对着师傅点点头,我不想他难过,就是装成快乐的也好,也比拆穿了他,我们两个一起难过要好。

看着他的笑脸,我心头一软,问师傅:“师傅,你刚才弹的曲子,我全没有听过呢,叫什么?”

师傅低头看我:“这是为师新谱的曲子,叫‘余年’。好听吗?”

我的心头像有一把钝刀子,在一点一点割着我的血肉。我却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于是装作细细想着的样子,久久没有回应他,最后再不敢看他的眼睛,一点点走到琴架旁,一边用手有一搭无一搭地抚着琴弦,一边状若轻松地说:“好听是好听,却有些忧伤。我还是爱听欢快些的曲子。”

他也走过来,将手放在我琴弦上的手上,温柔地说:“为师的这首曲子,写的是一个男子,最最想念一个女子的时候,一个人自言自语,将自己对那女子的衷情婉婉道来,细细清数,自是忧伤一些。既是你喜欢欢快的,改日我给你写个快乐的曲子。”

“好好好,越欢喜越好啊,我有用。”我强打起精神来说。

“你有什么用啊?”师傅淡淡地逗我。

“我们成亲的时候用。”我歪头看他,璀然一笑。

师傅的手一个没服稳当,便从我的手上滑下去,撞得琴弦“嘭”地一声响:“你说什么?”

“我们等咱们成亲的时候用啊。”我又笑着说了一遍。

“绯尘?”

“师傅,我想好了,不论你喜欢不喜欢我,绯尘就是喜欢您了,师傅。我就是赖上您了,您想做我的夫君也得做,不想做我的夫君……我便绑着您去拜堂。”我一歪头,一副无赖的样子。

师傅眼眸一亮,随即垂下眼帘,说:“绯尘,为师能跟你呆上一段日子便很好,为师……不能娶你。”

我一拉他的手:“我都说了,你娶也得去,不娶,也得娶!不说了,我们先去用膳,然后带着师兄师姐逛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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