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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情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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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师傅在庙会上徘徊了很久,越发觉得什么都想买,直到师傅的另一只手也再不能拉我了才罢休。我问师傅:“师傅,您怎么不把这些东西放入虚鼎中呢?”师傅笑笑:“为师是想让你看见了有个节制才好。”然后再苦笑着看了看他两手的东西,说:“看来收效甚微。”

回府的时候,天都已经黑透了,剑萍像一尊神龛一样站在门前,不停张望,一脸期待。看来已经等了有一段工夫了。

见到我和师傅,快跑几步飞到我身边:“小姐,您总算回来了,昆仑来人了!”

昆仑来人了?我拿眼睛看看师傅,师傅脸上的表情也和我一样讶然,显然,来人不是他叫来的。

到得前厅一看,竟是二师伯,我青霜师姐和月盈师兄。这是个好奇特的组合,而且,我二师伯不是在统领昆仑吗?他怎么有空出来?转念一想,狭隘了不是?之前师傅统领昆仑,不是也一样来我家吗?

我爹还没下朝,我娘正陪我二师伯唠嗑,我真是担心我娘这嫁女心切的主儿,跟师伯说什么没轻没重的话,惹得师伯一生气跺脚就走,看来我娘还是知道些里表的,至少宾主脸色都还欢愉。

青霜师姐一看到我和师傅回来,先是欢叫一声奔了过来,看到我身后走着的师傅——手里拿着大包小裹的师傅,嘴张得比鸡蛋还大,张了半天愣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月盈师兄倒比青霜师姐来得冷静,直接上前接过了师傅手里的东西,拿在他自己手中的时候才犯了愁,因为他不知道要给谁。还是剑萍看见他的狼狈样子,扑哧一笑,接了过去,嘴里嘟囔着:“这小姐,都快成亲的人了,也不知道个节俭!”她说这话的时候,我的眼睛飞快地扫了一眼师伯,见他与我娘淡笑着说话,似乎是没有听到。

我一板一眼地上前与二师伯见了礼,便乖巧地坐在了我娘身边,鼻问口口问心地装贤淑。

自始至终我都没敢问我二师伯他们怎么来我家了,后来还是我娘笑着解释,说二师伯到京城来办事,我师兄师姐非要吵着跟来,这才到了我这。

我坐了一会儿实在无聊,便用眼睛示意在边儿上已经开始神游太空、眼神涣散的师姐,想找她出去。没想到他已经太过神游了,压根儿看不见我,于是我就咳了咳想引起她的注意,她没看我,我又接着咳了两声,她还是没看我。我这边咳嗽挤眼儿忙得正欢,师兄开口说:“绯尘,两年未见你怎么添了毛病,这是怎么了?”

他一句话引得所有人都看我,师傅看我的样子似是笑意忍得尤为难受,便直接开口跟师姐说:“师姐,让他们大人们说话吧,我们俩到花园里转转!”

我这么一说,师姐才终是注意到了我,乐颠颠儿和我牵着手跑了出来,师兄也闲得肝疼,见我俩晃出去,马上便跟了来。

我带师兄、师姐来到后花园的凉亭里坐下。

他们二人好奇地看看这儿看那儿,四处都觉得新奇。师姐轻叹一声说:“绯尘呀,你的命可真好,生在了这么富贵的人家,怪不得你爹娘不允你修仙呢。”

我不知道该回答什么,便尴尬地笑笑。师兄慰藉地拍了拍我的头,说:“可不是,你下山后,我们都很担心你呢,在昆仑生活了十多年,也不知道你初到凡间过不过的惯,吃不吃的好——吃倒是没什么,肯定比昆仑好,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欺负你,睡不睡得香。现在看来,我们担心的很多余啊,你这儿这么好。”

他们俩的话说得我有些感动,微微湿了眼眶,想起我们一起在昆仑的日子,说:“我倒宁可回去昆仑呢。”

“也是,我们昆仑的衣裳哪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哪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你看你家的丫鬟,一个个穿得姹紫嫣红,一会儿一个躬的,真是太累。”

师兄在一旁吃吃笑着说:“你以为都像你那样儿,一个女孩儿家天天跟个男子没两样?”

师姐挨了师兄的抢白,非要还回来两句才舒服,从小就是这样:“你当我没看见,打从进到绯尘家,你的两只眼睛都不够用了,一会儿掉到这个丫鬟身上,一会儿掉到那个丫鬟身上,我在你身边真替你觉得掉价,很想劝劝你把口水擦一擦呢。”

师兄被师姐说得没了脸,急忙红着脸正色说:“别胡说啊,我只是在昆仑从没见过那么多新鲜玩意儿,看那些丫鬟们手里端着一样一样的都是什么。”想想觉得吃了亏,又补了一句:“哼,你也别当我没看见,看见人家丫鬟们的衣服,你暗地里拽了多少下自己的蓝布褂子,就差没把你的褂子拽成布条儿了。喜欢就说喜欢呗,绯尘,你师姐不想修仙了,想来你家做丫鬟,你给她准备几套五红大绿的衣裳,她明天就来了。”

说完见师姐恼羞成怒地向他扑去,马上闪身跑去了花丛深处。

我看着师兄师姐两个身影在花丛中辗转腾挪,心里觉得很轻松,生活就应该是这样的啊,简单,快乐,没有烦愁。我更加怀念在昆仑的日子了。我心里暗暗想,既然我无需在这里和谁完婚了,那个人又说他再不会来找我,不如就让我回昆仑吧,回去我原来的生活,不是很好?

晚上,娘安排青霜师姐与我住一间房,也好说些私房话。

我们两个钻到被窝里,青霜师姐再次大大叹息了一声:“绯尘,你家连被子都比昆仑绵软上个十倍八倍的呢。”

我拄着脸说:“师姐,那咱俩换吧,你来我这里住软床睡软被穿好看衣服,我回昆仑替你修仙,陪着师傅师兄。”

师姐呲牙一笑说:“那可不行。你这里虽是吃得好,喝的好,穿的好,却没有我喜欢的人啊。”

“师姐,你喜欢的人是谁呀?”我歪着头逗她。

“这你都看不出?月盈呗。我们俩打归打,平日里他甚是在意我的,我虽没跟他说,但心里却早已认定他了,多少个豪门望族、大成的神仙我都不换。”师姐这话说得坦坦荡荡,说话时眼睛晶晶亮亮,说得我心里一动。

原来女子也是可以这样的,喜欢就说出来。在世俗中呆久了,我竟是受了世俗那些臭毛病的荼毒了,是的呀,我既是喜欢他,既是恋着他,又跟他猜来猜去干什么。我只需跟他说:“碧尤,不管你心中的人是不是赤烛,她确是回不来了,在你面前的就是我,曹绯尘,我稀罕你,你怎么想?”就这么一句话,很难吗?

我看着师姐笑了起来,极开心。

师姐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绯尘,你这是怎么了?无端端笑了起来?你倒是得了师傅的真传呢,师傅有好长一段时间,都像你这样无端端就笑了。呀,你是没看到,那笑得,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啊!”

“师姐,你这夸人都是跟谁学的,听着忒别扭!”

“自然是武岳师兄啊,咱们满昆仑除了他谁没事儿老夸人!”师姐笑着说:“你说没看见,有一次,师傅正给我们昆仑弟子训话呢,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刚说到一半就不说了,神秘兮兮跑去挺远的地方,还施了一道法障,让我们谁也听不见看不见他在干嘛。回来讲道说的那叫一个精彩,没事儿还乐上一乐,我们什么时候见过那架势呀!尤其是他们别的峰的,什么时候见过咱们师傅笑啊,可把他们吓坏了,最最可乐的是,师傅这一笑不打紧,还害得别的峰上的小姑娘们害了好一阵子的相思病呢。”

若我没记错的话,师姐说的那次,正是我在锦螺里跟师傅说话吧,我暗地里吐了吐舌头,好险,多亏他们不知道。

师姐又接着说:“武岳那个既花花儿,又爱嚼舌根的说,师傅这必定是恋上了什么人,不出半年必定给我们带回一个掌门师娘来。”

“呀!这个武岳师兄!瞎说的什么呀!”我听了顿觉尴尬。

“咦,绯尘,师傅找师娘,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呀?”

师姐看我脸红心跳的样子逗我说:“嗯,我们小绯尘,从小就跟师傅最亲,你是不是怕师娘来了,把师傅对你的宠爱抢了去呀,哈哈哈,我看师傅对你也是忒好呢,你若不是师傅的徒弟,做了我们的师娘多好,你这没心没肺的劲头儿正对我和月盈的脾性,也免得又找来个跟师傅一样古板的,天天就是‘练功练功’、‘修仙修仙’,半点儿趣味都没有!”

我见她说着说着有些下道的神情,起身抱着个大氅说:“哼,你自己在这儿找师娘吧,我要去如厕了!”

师姐在我的床上被我逗得哈哈大笑:“小绯尘被我说得没脸儿了呢。绯尘,师傅心里也是有几分在意你的,告诉你,这可是月盈跟我说的,他说你刚下昆仑的几天,每天晚上极晚了都还看见师傅在院子里舞剑呢。说一定是担心你担心得睡不着呢……”

我再不想听师姐胡说一句,抱着暖氅赶紧跑了出去。其实,我也并不是想出恭,只是怕师姐说着说着真知道了跟师傅联系,让师傅笑起来没个头儿的竟是我,不知道又要怎样编排我了呢。

我抱着大氅迷迷糊糊走了很久,心里一直想着师姐说的话,他说师傅和我说话的那些日子好高兴的,就像找到了师娘……我不怎么敢再想下去,脑子里却又不停闪着师姐刚说的话。

直到觉得一阵凉意,才站住了脚,才发现竟然已经身处后花园之中了。本想转身回去,却听到不远处似乎有说话的声音,便又往前蹭了几步。

后花园的歪脖柳树下,有两个人影,临风而立,一样的蓝布衣,一样的背对着我。那布衣,我化成了灰都认得,那是昆仑的布衣。

虽然看不清脸,我却知道,那两个人是二师伯和师傅。这么晚了,他们怎么跑到这里聊天来了?有什么话是不能在屋子里说,非要避开我月盈师兄的呢?我不禁有些好奇,又向前挪了挪,将自己的身影隐在了暗处。

只听二师伯叹了口气说:“你的情毒,又上行了。不如,你跟我回昆仑,去找羽化成仙了的老祖宗求一杯‘斩情丝’吧,前缘尽弃,或许还有一条生路。”

半晌,我师傅才出得一声:“师兄,你就不要替我操心了。我已打定主意,和她最后过一段快乐日子。这样也好,好过她百年之后走了,我无趣终老,那样又有什么意思?如今,我也想开了。师兄,你莫再劝了。我也再不会回昆仑。我和她……这样子,昆仑是不容的。你就让我在外面安安生生过上两年,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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