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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飞来飞去的高人们(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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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脸红着问我:“赤烛,你还好吗?”

面前的那张干净无邪的脸,一如初秋晴朗时候湛蓝湛蓝的天空,笑得怡然自得,我却早已无比愤怒。

我坚信,我的生活,一塌糊涂。中间穿插了一个又一个貌美如花、飞来飞去的高人。他们从来不在乎我什么时候得闲,想什么时候来拜访我,便什么时候来。他们也从不在意我真正叫什么,是曹绯尘还是陈飞草,想叫我什么便叫我什么。

我已出离愤怒,只忌惮着眼前的是第一次见的陌生人,不知道他的底细:功法高低、脾气如何,会否容忍我,才迟迟没敢放肆。

大概我的双臂将凤仪抱得太紧了,他有些吃痛,在我怀里哼哼唧唧地哭了起来,连蹬带踹,我倒忘了生气,只娴熟地拿膀子晃着他,嘴里“哦哦哦”地逗他开心。

面前的少年走到我身前,像道惊艳的彩虹,这道彩虹对着我光芒万丈地一笑,说:“赤烛,我以前从未想过,你还有这样的耐性,还会哄这不足月的奶娃子!”

他的眼里放着光,我也一样,但,光和光有些不同。

我手上握着拳头,我觉得那上面应该轻轻突起了几根青筋,春光灿烂地笑着对这位老兄说:“这位仁兄,如果你再叫我一声‘赤烛’,就请您从哪里飞来的,就再飞回哪里去。”我说得轻飘飘,有些字被咬着含到了嘴里,我直觉得此时,我的脑袋上空正一团接着一团,升腾起五彩缤纷、姹紫嫣红的无名火。

这少年既不诧异也不动怒,只定定看着我笑,笑得我心里直发毛,他说:“那我该叫你什么?”这少年笑起来忒甜美,让我不忍心拿个棒子之流地轰他出去。我想,这世上有那么多的美事儿吗?能让他笑得那么美,那么开心?

“叫什么都好,就是别叫‘赤烛’!我烦这名字!”我气哼哼地回话,一边哄着凤仪笑,一边又自言自语地嘟囔:“我跟那个什么赤烛长得就那么像?你们一个两个地都认错!”

这时候,我突然想到,这叫以晋的,与司徒恩是好友,司徒恩既然能带他来,又怎么会不告诉他我叫什么名字呢?

于是我长舒了口气,抬起头来问他:“你来的时候,司徒恩就没告诉你我叫什么?”

“司徒恩?”那少年歪头看我,一副满脑子疑惑的样子。看来,这位仁兄连司徒恩是哪尊大神都不知道。

我的火又腾腾冒了起来。莫非司徒恩是刚和他交的朋友,连他自己叫什么名字都没告诉这以晋,便马不停蹄地将人领来了我家?这也叫生死之交,过命的交情?

司徒恩这人,平素里就是一副疯疯癫癫的模样,做了什么出大格儿的事儿来都不足为奇。

倒是眼前这美貌少年,我该拿他怎么办?轰出去的话,有些对不起这张安静悠闲、不染浊世的脸。真和他一下子热络起来,却也真不是我曹绯尘的品格——虽然贯日里我并没有什么品格。

如此便冷下场来,我哄我的孩子,他站着他的,谁也不看谁,不先和谁说话。

他倒也不是个拘礼的,见我不撵他也不礼让他,便自顾自主人一样,大咧咧走到我身旁坐下,一副跟我很熟识的样子——如今我已有了些准备,他们这样的人,大都是这样子的,以为自己和别人很熟,我暗地里想过,大概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什么的。

他看着我,依旧笑嘻嘻地:“那我叫你小狐狸吧。”

我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心好像被人狠狠抽了一鞭子,心里的每个角落似乎都空荡荡的,我喃喃地说:“你再叫一遍。”

“小狐狸。”他的声音和暖好听,像阳光,却不像那个我心底里的声音。我看着他不发一言,呆滞地望着凤仪,脑子里如群魔乱舞,嘈嘈杂杂,都是那一声声的“小狐狸”,却不是我面前的这个人发出的。

良久,我将目光转向他:“好,以后再不要叫我这个,换一个。再不许叫我‘小狐狸’!”

“那你如今叫什么?”他好心肠地问我。

“曹绯尘。”我真感激他,因为他是这些人里唯一一个问我叫什么的,虽然他加上了个“如今”,但至少比别人强一些——直到刚刚我才意识到,司徒恩和阿水虽然不叫我“赤烛”,却也从未叫过我“绯尘”,只是整日里“喂”来“喂”去、“丫头”来“丫头”去的。这么想着,我对他和气起来:“你就叫我‘绯尘’就好。”

“绯尘?这名字好,用在你身上有些不搭。”我刚刚对他建立起的好感,瞬间土崩瓦解,虎着脸再不理他。

他自觉理亏,笑嘻嘻凑到我面前:“你还和以前一样贪吃爱玩吗?”

我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心下十分好奇。司徒恩那小子忒不仗义,拿我的事情与外人说!我都能想象到他说的时候吐沫横飞、流里流气的样貌。

一个姑娘家,吃吃睡睡玩玩闹闹,这样的事在市井上一传,那还得了?哪还有人敢要?多亏我有婆家,我又巴不得那婆家前来退亲,不然换作任何别的姑娘,必会寻死觅活地找他去算账——自然,我也不会不找他算,只是形式不同,大概讹他些银两珠宝也就是了。

我若无其事地看了看他,很坚定地说:“那是自然。吃吃喝喝,玩玩乐乐,方见生之快慰呀!”

他这人很爱刨根问底,又继续问我:“你不喜欢人叫你赤烛?恩鬼和阿水也叫你赤烛了?”说话的时候脸上一阵坏笑。

“阿水没叫过。恩鬼是谁?”我斜眼问他,又突然意识到他说的是谁,问:“是司徒恩?”

“哦,原来你叫他司徒恩。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似乎对我很好奇,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没得闲过。

“你说的‘什么’是指什么?我没失忆过!”我有些不耐烦。

有一个碧尤已经很让人头疼,这又来了一个,我实在有些不想应付。

“哈。”他也不回答我的问题,就自顾自向后一倒,仰躺在草地上,说:“我师傅去了蓬莱给亦卿仙子贺寿,我才得了这几日的清闲,回家见了我爹娘,急匆匆就来找你,没想到来了竟是这样个结果,你竟不识得我了,你这个没良心的!还说要等我!据说还跑到这里来跟人家卿卿我我来了,真气人!”

他说的话虽是怨气十足,语气却轻松无比,一点儿也不像有气的样子。

原来这又是一个修仙的,又是师傅又是蓬莱的,说得挺振振有词。我拿眼睛打量了一下他,他气泽纯正,一看就是个名门正派的样子。不像碧尤,你闭上眼睛都会感受到他的邪气。可,又有什么办法呢?用多少个仙山福地、名门正派的、相貌功法一流的、有模有样的半仙,我也不会换我心中的那个邪派大魔头。

我管他的什么正邪,正邪又与我有什么干系?

“以晋……赤、赤烛!”一个脆生生、娇嫩嫩的声音传来,我顺着声音望过去,就看到我家的后花园里又站了一个玉人儿。

呀,我小时候想过的月里的嫦娥大概也没有她那么美。近两年认识的美人儿,已经让我有些词穷,我只知道,这个美貌的女子,若放在春天里,就是朵娇艳的春花,若放在秋天里,那就是天上的明月,灼灼而华,光芒四射。

这个女子眼睛里闪着泪光,表情有些狰狞地看着我喊:“赤烛!赤烛!真的是你吗?你怎么变得这么丑了?”

好吧,我已经知道那个叫赤烛的女子比我好看许多了,你们这些高人们能不能不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我呢?

那女子狂奔着向我跑来,眼睛里冒着火一样狂热的光芒,我抱着凤仪,腿有些哆嗦,看着身边那俊俏的小少年想:完了,这小娘子定是以为我私会他的郎君呢。刚才听她郎君的意思,那个什么赤烛的,必是跟她相公有一腿。

我站起来已经来不及了——再说我已经腿软的站不起来了。

这些修仙的女子,美则美矣,动起手来却一点儿不输男子,刀啊剑啊都舞得虎虎生风。看我师姐就知道,修仙的女子,哪有一个好惹的。

我又看了看那少年,心说,你都有了媳妇儿还来招惹我干嘛?招惹就招惹呗,您还带着媳妇儿来干嘛?

我将心一横,原地向后挪了挪腚,说:“这位仙姑您息怒,不是我勾引您相公的,是您相公特特来招惹我的!”

我将凤仪往眼前一举,说:“您看,我一个有家有口的正经人家妇人,怎么会跟你相公做那苟且之事呢?都是您相公,见了我的美色,有些走不动路,跟我没的半点儿关系!”

我又向着那个什么以晋说:“这位相公,您看您家娘子这么貌美如花,如神仙下凡,如花神转世,如……”我还想多夸夸这个女子,脑子里却实在再没什么好词儿,只是说:“您娘子既是找来了,速速跟她回家去吧。以后好好过日子,莫再想些有的没的。”

以晋和那貌美女子对视着一个愣神儿,之后哈哈大笑,前仰后合,那女子指着我的鼻尖儿说:“赤烛啊,你的胆子还是那样小,说话还是前言不搭后语,脑子还是那样糊涂!”

这个疯女子,跑过来,没有打我,只是拉着我的手说东说西,一会儿说我娘,一会儿说我爹,可我怎么又觉得她说的不是我爹和我娘呢?说了好久,我才听出了一个事情,她的名字,大抵是叫什么猪栏的,好奇怪的名字。

经过很久的思考,我得出了一个结论:修仙之人,脑子都有些问题。大概是御剑而行在风里穿梭的,被风打得受了损。

这一天,过得真是漫长。先是碧尤来又暖又冷了一番,把我的心忽悠得一会儿炽热无比,一会儿如临冰霜。后是来了一对神经仙侣,把我的心吓得跳一阵停一阵。

听着这两个人不知所谓的说辞,看着它们白痴一样的笑脸,我想问,我可以走吗?终是没敢,一直老老实实地等到阿水来叫他们走,才假惺惺和他们做了别,这才松了口气。

可临走时候他们说的一席话又将我气得半死。那个猪栏,拉着我泪眼婆娑地说:“过段时间,我再来看你。”

阿水笑着说:“我看你是来不成了,我算了,她再有个一年半载的,也就该死了。”说的很是云淡风轻。

我很想问一问别人,所有人的人生都如我这般,有一个接一个没完没了的不预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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