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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甜腻日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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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得脑满肠肥,拿袖子一抹嘴,说:“刘碧,可以走了。”刘碧低头细细地眯起眼看我,无奈道:“你就这么跟我出去?”

我斜睨他一眼:“啊。不然如何?”

他有些没好气:“你说呢?你满嘴是油,衣衫不整,明明昨日已成新妇,今天竟只梳了个寻常的辫子!”

这人自从不做我师傅了之后,就变得喜怒无常外加矫情。“以往在家,我也没怎么打扮过,我……什么都不会。”

说来真是惭愧,在昆仑的十二年,我的生活不是男子胜似男子,每天捉鸟捕虫、招猫逗狗,日里接触的除了我那心思同样不细腻的青霜师姐,都是清一水儿的臭小子,上哪儿学那描眉打鬓、梳妆打扮的事情去?回来京城之后,一应生活有剑萍料理,我除了每日跟着司徒恩、阿水和我嫂嫂胡混,就是想师傅,哪有心思去注意自己的妆容?

他的脸色稍有缓和:“我多少比你懂些,我来给你拾掇。”说着,便拉了我的手往屋子里去。

我心里画着魂儿,面上却不表现出一丝一毫。我的师傅我还不知道,最最不重外表的人,以往就那几身布衣服都是我在打点,又怎会注意女子的妆扮,我将心一横,反正也是他带着我出去,他就是将我弄成了个母大虫,左右也是丢他的脸不是?反正我身边站着个这么挺秀俊美的人儿,我是很有面子的!

也不知他打哪儿弄来的花钿脂粉,直到他拿着画笔,仔细描摹我的眉眼时,我内心仍是在忐忑。他口中喃喃有声地自己念叨着:“我们的小狐狸,长得喜庆灵动,那些个什么弱不禁风的月眉、拂烟眉的,都不大适宜,我就画个远山眉吧,大气,好看。这若是在青丘,必是没人能比了,在这儿,底子差是差了点儿,好在,我能妙手生花。”

哎,我心里想着,我这师傅,是越来越不靠谱了。以往多审慎的一个人儿,如今还爱自吹自擂了。

画好了眉,扑好了粉,又给我施了口脂、颊脂,坐得我已快没了耐性了,我嚷嚷着:“刘碧,你若再不完,我就去洗脸,就素着脸散着发的去!”他也不理我,只慢慢悠悠地说:“你若那样,我就不带你去了。”

只这一句话,我又乖乖坐了半晌。一动没敢动。他用笔在我眉心描描点点,嘴里振振有辞:“嗯,梅花妆太过俗气,我就在你眉心画上玉兰吧,小狐狸在我心中最是冰清玉洁。”我想,这么一阵鼓弄,我怕是见不得人了!

终于,他好整以暇地拍拍手说:“好!大成了!娘子,为夫给你绾发!”

不知怎地,他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心莫名就紧了一下。

我回头去看他,他眸光潋滟,笑着说:“给我的小新娘,自是要绾个同心髻。”于是,我的发丝就在他手中轻轻滑滑地流了一遭又一遭,一遭又一遭。

这个同心髻他鼓捣得忒久了些,直把刘碧弄得一头香汗,才算摆弄停当。他一边左右端详我的小脸蛋儿,一边说:“嗯,美极!以前尽是看人梳妆,没想竟是这么累,怪不得我们小狐狸什么也不会。只此一次,左右我们小狐狸长得不丑,以后再不那么折腾你。”

他喜滋滋拿着铜镜让我去照,我已做好了看个夜叉的准备,却看到了个嫦娥,着实有些吓得不轻。我看着镜中唇红齿白、粉面桃花的美人儿赞赏说:“相公,你有这份手艺,我就放心了,以后昆仑开不下去了,你就去给妇人们梳妆,我们也是可以糊口度日的呀!”

他咬牙切齿地说:“为夫在你心里就这点儿能耐?”

那磅礴的气势把我吓得再没敢说此后再发展下去的一连串的计划:比如卖些个女人用度的花黄细软,让我相公站在店前招揽生意,别的不行,我相公长得自是不错。只要不说话,站站还是能引来一众的蜜蜂蝴蝶的。说话嘛,就完了,凶走一群小娇娥。

穿上他给我预备的水粉的长裙,我觉得我分外隆重而妖娆地跟着他晃了出去。

他说的玩耍竟是游船。我们坐着一条小草船,行在一片碧蓝的湖水中,岸边的商家热热闹闹,一点儿都不是我想象中的避世的地界。我师傅,竟会喜欢这么喧闹的地方?

刘碧将我揽在怀中,轻轻说着:“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个时候,这里。所以带你来这里看看。那时候我还小,心境依旧是个公子哥儿的心境。喜欢游山玩水,游历人间。我永远记得这里,因为这是我最后一个放开了心境去玩儿的地方。”

我回头看他,他眉目幽远,没有看我,看着湖水却又似透着湖水看着别处,眸光中有着什么我看不大仔细的东西。

他说:“那阵子挺好,没有人间险恶、世途沧桑,没有各界争斗、国仇家恨,没有身处囹圄、抑郁不欢。只有一船的散淡悠然。只有女子们看我的羞红的脸,和男人们对我的捧逐膜拜。”

我听着有些不大乐意:“你怀念的不过就是那些女子爱慕你的心呗。不过是当公子哥儿时候的养尊处优呗。”

他刮了一下我的鼻头儿,将我的手擒在了手心里,说:“娃娃,吃醋了?我不是再想去过那样的生活,只是追忆那时的心境罢了。公子哥儿也没什么不好。逍遥自在,不知人间何世。吟诗作画,煮酒弹琴。我爹看我一副提不起的样子,也是惯着我。如今去想,宛若一场好梦。”

他的这番话,说得很是惨情,我却似懂非懂。只知道他见了这个地方,好像也不那么开心,就说:“走吧,走吧。我不喜欢这里。我们去逛逛市井茶肆吧!”

两个人一起,总是万分缱绻。我和刘碧一起,将他喜欢的山山水水、亭台楼阁游了个通透,日子在一天天的玩闹和晚上的缠绵中,过得如一匹油汪汪的小马一样,跑得飞快。只有我们俩,我却丝毫不觉枯燥和疲累。

一日,我和刘碧当街走着,手攥着手闲逛。刘碧的眼光落到一家衣裳铺子里挂着的红衫上,他恹恹地说:“小狐狸,我还差你一次拜堂。”

我茫然地看着他说:“洞*房都洞了,还拘那么许多干什么?你若想拜,我们今日回家就可拜了天地,再洞房。”我对着他一阵挤眉弄眼。

他的双眸紧紧绞着我的眼,五指与我紧紧相扣,嘴角眉梢都隐着几分笑意,将唇贴在我耳朵边边儿上说:“你这娃娃,竟是越来越放肆了,也不知道个羞。不愧是狐狸,晚上忒缠人。”

我权当这是夸奖,嘻嘻地笑着受了。

这几日,欢爱的要领我已掌握得八九不离十,没成想这码事儿竟是如此有滋有味,每晚跟他颠鸾倒凤一番,他都一阵感叹,说什么我这一族群真真就无师自通,要得活人命的。也不知道说的是些什么。哎,我已是此中能手,早已知道,每每动情,什么心肝宝贝、蜜里调油的话都能说出来,无妨无妨。

嬉笑了一番,他又正儿八经地跟我说:“小狐狸,记得,我欠你一次拜堂。但仅两个人的拜堂我是不要的,总有一天,我要十里红妆,漫天红霞地迎你进门做我的娘子。我要你知道,我是谁。你是谁。风风光光做一回我真真正正的妻。”

他的眼神里有种前所未有的真挚,我只觉心口像让谁捏了一把,又像一个网铺天盖地罩了下来,我被密密裹在里面,心里闷得慌,抽不出。

我绽开一个大大的微笑:“好!我等你风风光光娶了我,我们大排三天宴席,让我们家的亲戚、昆仑弟子、我爹的同僚、我嫂嫂的亲戚……还有路边的乞儿,都来吃个饱!”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都无法忘记那样一个场景,两个笑靥如花的人,手牵手走在人群中,他们没有烦恼,他们很是相爱,他们只是市井里再普通不过的夫妻,逛着和其他夫妻一样的景致,过着和其他夫妻一样的恩爱生活。阳光洒在他们脚底下的路上,金光灿灿。

若让我用千年的修行去换,回到那个时候,我也愿意。天地之间,只有我和你。我没有烦忧,你没有仇恨,多好。

我们在繁华的街市上走着,我看到一座三层酒楼,敞敞亮亮、很是气派。我撒着娇说:“看到这座楼,竟让我想起京城‘惠宾楼’的狮子头呢。真真想吃,我们去吃吃这里有没有可好?”这一路上,他尽顾着带我游荡,却鲜少带我去吃馆子,我着实是有些馋了。

他略一皱眉,说:“这里的不好吃,你等我。”哎,总是这样,我若说想吃什么,总是自己转身走了去给我买,也不问我想不想跟去。这个相公,忒过粗心了些!

我站在原地木然地等着他回来,一下一下踢着路上的石子。只觉得一阵香风袭来,却不是我相公的香气。

一抬头,之间一个美丽女子迎面袅袅走来。她走到我近前,听了下来,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几回,笑了,笑得忒好看:“我当是谁?竟是妹妹你。”今日真是奇怪,我跟着刘碧游了这许多天,从没有路人主动来与我说话,这是第一次。

我这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是刘碧在家已私下里娶了正妻?怪不得只将我一个人远远藏着,也不跟人讲。

想到这里,我心里醋意翻滚地说:“我可从来没有姐姐!去哪里认得你!”哼,我虽不会功法,脾气却是顶顶倔的,来招惹我?我拼命的能耐不行,嘴皮子却是不饶人的!

那女子一看我如临大敌的样子,“扑哧”笑了,张口说:“我……”

话还没说出口,我就被一条修长健美的手臂带入了一个香喷喷的怀抱,不用看,也知道那个是刚刚为我去买了“狮子头”的相公。

刘碧挑眉不悦地看向那个女子:“你来做什么?”

嗯?果然有□□!

我一边支楞着耳朵去听,一边带着醋意又再仔细打量一番面前的女子。胸脯高高的,屁股翘翘的,眼角眉梢都带着几分春情,我又暗地里低下头打量了一下我自己的胸脯和屁股,想了想我自己这纯情的小脸蛋儿,不禁有几分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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