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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坠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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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脚像是踩在云里。咦?我什么时候从屋子里面走出来的?我只觉得身边都是轻飘飘的,脚底下也轻飘飘的。

这是哪里,到处都是云?我眼睛一亮,莫非,这是昆仑?

我继续向前走。脚前是个院落。院子里的房子金顶银窗,隐隐放光,分外壮观,一点儿都不像昆仑,倒比传说中的皇宫还要气派上几分。只是这个小院落里的东西跟那建筑却有些不搭调,这院落拾掇得古朴中透着清幽,花香正酣。可,这也不是昆仑吧?我师傅可没有这样的情致种花养草。

走着走着,看见一个背影,蹲在花丛中。那个人穿着一身白衣,衣衫后襟已然垂地,却依旧专注地在摆弄花草。他背影卓然,如玉树琼华。这个人,我怎能忘了他?

我声音哑哑地问:“师傅,你什么时候喜欢侍弄花草了?”

那白色的身影转身回眸,芳华如流霞日照,让人不能直视。像平日里的师傅,却比平日的师傅多了一份恬淡悠然和……一缕仙气。他的神态与平日不同,似是在审视我。见我歪头看他,笑了,笑得草木失色,春光无限,他说:“快来,我与你看一株奇草。”

我打量着他,说:“师傅,你今日有些不同。”

他挑眉看我,眼角眉间荡着不羁:“呃,不像?”嘴里喃喃着:“我只远远见过,不过不应该那么不同啊!”

我听不懂他的话,问:“师傅,你说什么?”

他又是一笑,站起来走近我,拉着我的手说:“没说什么,走,我带你去瞧瞧。”

这个小院儿很是奇怪。在昆仑,山虽也在云里,却是看得到地面的,这里却不同,地面上云雾糟糟,丁点儿土星也见不到。满院子的花都长在云里。

我拨拉拨拉那些看似无根的花草,很好奇地说:“师傅,这里真像是仙境呢。”

师傅愣了愣,笑了,说:“嗯,你还挺有眼力。怎么样,器宇轩昂不?”我师傅从未这样半点瑕疵也不掺地笑过,今日却已笑了好几次,我好高兴。我伸手去环住他的腰说:“师傅,今日你的心情真是不错呢!”

师傅的身躯一僵,说:“你……这还是第一次这么主动来抱我。”

我抬头笑靥如花地看他:“师傅,您记岔了吧,这可不是第一次,我都记不得有多少次了。”

我师傅的脸上竟像是有怒意,一闪,又消失了去。他将我的手从他的腰上拿下来,说:“你检点点儿,挺大个人了。”然后拉着我的手向那花丛深处走。

在小院的花丛深处,长着一丛茂密的草,叶子扁平如桑,没什么奇特,师傅笑意融融地向我指着那丛看不出个数的草。我睁大了我的狗眼,看了又看,也没看出有什么稀奇。然后跟师傅说:“师傅啊,您是半仙之体,我是肉眼凡胎,你看得见的,我未必能看到。”

师傅嘴角噙着笑,邪气而做作地说:“你呀,跟仙人不仙人有什么关系,你只是没有半点儿耐性去看它。”然后拉着我的手,向那丛草走去。那草好是奇怪,我们两个越是走近,它的叶子越抖得厉害,像是有生命的一样。

将那草丛扒开——扒的时候,那草竟然发出婴儿一样的啼哭,越是向里走越响亮,这纷纷繁繁的一丛草,原来只是一株大草,待走到中间时,有一根花茎亭亭而立,有半人高,被周围的草挡在中间,怪不得从旁看去什么也看不见。

呀,那花茎上每个枝桠上都长着一个圆圆的叶盘,两寸见方,每个叶盘上躺着——说连着更为准确一些——一个一寸长的小人儿状的果实,有手有脚,有眼有嘴,栩栩如生。

师傅在一旁笑得眼睛弯弯:“这是蘨草,我花了一百年的时间才培植出这一株。”

我捂嘴轻笑。师傅眼里存了疑惑,看着我问:“什么让你笑成这样?”

我笑着说:“师傅啊,您忘了您才八十岁了,吹牛也当有个限度啊。”师傅赧然而立,不知在想什么。

我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问:“师傅,我能摸摸他们吗,这些个小娃娃,忒粉嫩了。”

师傅笑笑,说:“摸吧。”

我用指尖儿去碰触叶盘上长着的一个个寸长小人儿,轻轻挠他们的痒痒,他们一个个声音如婴,咯咯而乐。我看得很是欢快。

我用手拨弄着那一个个小人,回头问师傅:“师傅,这里是哪里?这里可不是昆仑。”

师傅怔愣了一下说:“这是……我的祖屋。”

哦?这里竟是师傅小时候住过的地方?好是神奇。咦?不是说我师傅是贫寒的苦出身吗?看来,谣言不可尽信。

待我跟那些小人儿玩了一会儿,师傅拉着我的手走回院子的路上,一边走一边说:“这些蘨草种子还没有成熟,待得成熟了,一个个瓜熟蒂落,我就将它们送给你,让它们陪你逗趣唠嗑,可好?”我受宠若惊,泡在蜜罐里的感觉。我问师傅:“师傅,你跟他们说过话?它们说话好听吗?”师傅脸色一沉,说:“我走的时候,它们还没有成熟。”哦,这蘨草熟得可真慢,我想。这会儿师傅已牵着我走进了屋子。

这间屋子真是雅致,白色的窗棂闪着荧光,窗台上的佛手盆景姿容俊逸,山墙的暗格里摆放着奇珍异宝。我从中拿起了一张小弓,金的,还挺压手,刚想送到嘴边,师傅倒了茶回头看我,噗嗤一下笑了:“你不会是想咬咬看,是不是金的吧?”

被他说中了心事,我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师傅对着我翻了个白眼。我放下小弓,跑去师傅身边,拉住他的手说:“师傅,我喜欢这样的你。”师傅有些自得,见我一副要扑过去抱他的样子,把手一推,说:“都告诉你了,这么大个姑娘了,怎么就不知道检点呢?你这么抱我,我……别扭。”以前不也是这么抱的?今日的师傅真奇怪。

师傅将一杯茶送到我手中:“喏,尝尝,这是我以前最爱喝的雕棠叶泡制的茶。人人都说雕棠能让人变聋,他们都只闻着那么清幽的香气却不敢喝。却不知道兑了华草就能去了那恶处,反而对道行增进有些助益。”

我喝着这碗热气氤氲的茶,香气沁入四肢心脾,的确是好茶。我说:“师傅,您真是什么都懂,这些个名字,我连听都没听过呢。师傅,您以前既是这么讲究喝茶,到了昆仑,怎么糊弄上了呢?”

他略一沉吟,掩着嘴角咳嗽一声:“那个,懒了呗。问问问,你再问,我被你问得烦了就走了。看你哭鼻子去!”

师傅竟是吓唬起我来。我一把去抱住他,说:“师傅,你别走,我再不问了。”他叹了口长气,抚了抚我的头:“瞧这孩子给吓的。我再不会走了,不骗你。”

我心中暗暗感叹了一下,师傅这回真是转性了,以前即使我怎么求他,他该怎么还是怎么呀,只是,师傅对我怎么不称“为师”,而称“我”了呢?这样也好。“我”比较方便下手一些。

我喝着茶,一抬头,看另一侧的山墙上有一幅画,这画画的忒好,遍地的野花,一个树杈横生出来,上面挂着一副空秋千,那秋千正自行荡起,看它时你觉得那坐过秋千的佳人刚离开不久,脚上是踏着花香的,去时定是心境清幽。

我问:“师傅,这画是你画的?画的真好。”我伸手去摸那画卷,画画的好,纸也好,与我们在昆仑用的普通宣纸很是不同,纸面细滑柔软,一摸就知道是上品。“我要是有这么一架秋千就好了。”

他将我的手从画上拿下来:“好,改日我也给你在院子里架一架秋千,你看可好,娃娃?”

我回头点头微笑:“师傅,我喜欢你叫我娃娃。”

师傅笑了,说:“好,那以后我叫你娃娃,你也莫叫我师傅了可好?”

“那我叫你什么呢?”我歪头看他,今日的师傅奇怪得紧,我却喜欢,没了往日的拘谨,看着舒坦。

“我俗家的名字叫刘碧,以后你就叫我刘碧可好?”

“刘碧?好的,师傅。”我的眼睛晶亮亮地说。师傅不让我叫他师傅了,很好很好。可是,师傅在我心中,是一辈子的师傅啊?我的眼底有些纠结,不知道师傅看没看得出?

“师……刘碧,这间屋子,怎么除了我们两个,没有旁人?你没有什么婢女小厮吗?”

师傅随口说:“以前的都已做了古了,你若想要,改日我给你找来几个。”

“不要不要,就我们两个,挺好。”

我再次扫到那幅画,突然说:“师傅,你上次给我画的画呢?”

师傅打断了我的话:“刘碧!”

“哦。”我赧然一笑:“刘碧,我的那幅画像呢?”

“他……我还给你画过像?”师傅脸色忒不好看:“落在昆仑了。”

“那再给我画上一幅吧,我喜欢你给我画的。”

“好!”他这次答应得倒是干脆,去找了笔墨来,摊开张云锦一样的纸,说:“来,替我研磨。”那砚台和墨尤其好,比在昆仑的不知要好上多少倍,比京城的也要好上许多,我心里暗想,这师傅的家境,真是好,竟然比我的出身还要好呢,这样的人家,也舍得孩子去修仙吃苦?

“去,到床上躺好。”我师傅说的一本正经,我心里却有些突突,傻傻看他。

“怎地?”他见我迟迟未动,已撩起的袖子在桌子上翩然翻飞了几下,将纸的四角用镇纸压得平平整整,偏头问我。

“师……刘碧,您不是说过,日常的样子最好看,搔首弄姿的甚是不好吗?”我讪讪地说。

他的脸如乌云散去,小雨初霁,说:“我这么说过?嗯,那时候的确。这次,我想做个不同的尝试,海棠春睡、芙蓉帐暖之类的。”

我大喜,说:“刘碧,甚好甚好,深得我心。我早就说嘛,这样的美人才最是好看撩人,师傅,您的品味真是提升了呢。”

师傅的脸,很自得,说:“自然,他怎么能和我比?我看画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儿呢?起先,我也是个风流佳公子来着。”

他这他呀我呀的,说得我很是发懵,也不管那么许多,只脱了鞋袜,爬去床上摆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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