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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寻短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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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在想应该怎么爬下房去,剑萍已经到得近前,她歪着头看我,就像看一只站在树梢上打鸣儿的公鸡:“小姐,您有什么想不开的,快下来,快下来,是少奶奶给您什么气受了?”

我若不是在房上,早就一下子捂住她的嘴了,这若让我那乌龙嫂嫂听到,还不知道要想出什么幺蛾子呢。兴许能自导自演一出刁蛮嫂嫂凌侮柔弱小姑的戏码自娱自乐呢。我在房上一个劲儿跳着脚说:“小姐什么呀小姐,您可快小点儿声吧,我管您叫小姐还不成吗,你这一吆喝,不知道的以为我要自尽呢。”

这时候,听见一个百灵一样的声音,高扬着叫嚷:“谁谁谁,谁要自尽。”我掩面下蹲,我的姑奶奶呀,怕谁来,谁就来了呀。

我那美丽娇艳、懵懂伶俐的嫂嫂眼睛冒着精光奔了过来,第一眼看到了我,先懵了一下,又喊:“啊?绯尘,怎么是你?快下来,快下来,是谁给你气受了?我去找他算账!”

我的老天爷呀!来一道雷劈死我吧!我心里只是默念着:快来个会武的把我救下去吧,我哥呢,我哥呢?我喊:“嫂嫂,快去把我哥哥叫过来。”这下子,一下子点燃了我嫂嫂的火儿:“竟然是你哥惹得你不痛快?你等着,嫂嫂给你去报仇!”之后,一跑绝尘。我欲哭无泪呀,我们家最后一个能将我救下房的大概也来不了了。

房下的人越围越多,我已懒得再去逐个解释,已不那么慌张,一个人坐在房顶上唱歌:“春水□□流云入,紫台幻影仙人住。锦衣玉带娥眉展,不信神仙无愁处。檐儿下,百姓家,亦辛亦苦渡韶华,一粒粟,万颗子,有田有妻是为家……”。

我尽量选了个轻快的歌,只怕唱个苦情的,人家更认为我不想活了,哪知道却听到底下的下人们窃窃私语的一句话,将我的心气得差点儿没吐出来:“快去找老爷吧,我看这小姐,又笑又唱的,怕是失心疯了不成?”

瞬间,我觉得,我心已死。我今天亲身经历了一次什么叫“以讹传讹”,这个词,我终是很透彻地领悟了!

我爹来的时候,第一声喊的是:“绯尘啊,那个高个儿的才是你那未婚夫婿,你是不是当那个敦实的是呢?那个是老大!快下来快下来,看岔了吧?莫因为这点儿事儿想不开!”

我爹来了我总得站起来呀,我刚想站起来解释解释,不想却踩落了脚下一片瓦片,人群中“啊”的一声尖叫。我爹喊:“绯尘啊,别想不开,快坐下快坐下!”

不是您让我快下来的吗?哎,我又坐了下去,悠悠对我爹爹说道:“爹呀,我不是因为这事儿,我是……”

没等说完,我爹打断我,急急又跟我解释:“绯尘啊,爹知道你心里苦。你那如花似玉的郎君要上战场了,你怕他只会耍弄笔杆子不会刀枪,怕成了寡妇是不是?莫怕莫怕,他爹跟他一起去,他爹不是比你更担心他的安危?”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我都懒得再跟我爹解释,很想干脆就一下子跳下去也能落得个清净!

在这万众瞩目的当口儿,在这我已骑虎难下,觉得不跳都对不住众人的当口儿,一个身穿银袍的灰发少年轻飘飘落到了我身旁。若不是大庭广众之下,若不是我此时已是一个风口浪尖儿上的风云人物了,我定会扑入他怀中咬他两口了,阿水啊,你才是我生死与共的好友啊——过了点儿,我俩不过刚刚仅只也就认识了半月呀!

就听我爹那浑厚有力的声音在下面喊:“贤侄,快将绯尘救下来,伯父稍后定当重谢!”当那少年长臂一揽,将我打横抱起时,他在我心中美的已经不仅是那张皮白柔嫩的脸了。我说:“阿水,将我救下之后一刻也不要停留,有多远你抱我跑多远吧!”

阿水的灰色眸子蒙着雾一样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抱着我没有落地,在房檐上一阵翻腾远离了大家的视线。临了我还听见我爹像是如释重负地说了一句:“让她的朋友劝劝她也好,这孩子平日里没看出来,竟是心思这么重的。没过门呢就担心起夫婿来。”后来又沉声加了一句:“今日的事,谁若传将出去,我将他的腿打折!”

我表情痛苦地缩在阿水怀里,心里恨恨地想:碧尤啊碧尤,你走就走吧,把我放下再走啊,让我摆出了这么大个乌龙阵,别让我见到你!你再是装疯卖傻我也会要你好看!

阿水带着我一阵飞檐走壁,来到了离我家不远的“义恩寺”的房顶上,将我放了下来。我一看,怎么又是屋顶?难不成功法高强的人跟燕子一样,都爱落屋檐?

我看他没有将我放下的意思,就径自坐在了屋顶上,反正我坐屋顶已经做出了经验,很是得心应手。

我看着阿水咯咯笑着说:“阿水,我说我不是要自尽你信吗?”

阿水回头深深看我说:“信。”

我一愣,怎么那么多人都不信,单单阿水信呢。于是心中涌起一份感动,还是阿水,虽是认识的时间不久,却是最了解我的人。

阿水说:“我方才看见那人带你去屋顶了。”语气平缓,就像说“我刚才看见有一只猫打房顶上经过”。

我近来火气有些旺盛,今天被我家那一众等着我跳房的又是攒起来不少,我奋起就要去打他,却被他攥着拳头,动弹不得。我像只野猫一样呲牙咧嘴地对他喊:“你这个臭家伙!枉我当你是朋友!你呆了那么久,剑萍来的时候你就应该把我弄下去呀!还躲在一边看热闹!”

喊着喊着,突然想到,那碧尤吻我,我伏在碧尤的胸膛里哭着说自己喜欢师傅,他不都看见了。想到这,我的老脸红了红。

我停下对他的控诉,斜着眼睛试探地问他:“你什么都看见了?”

水抱着肩,很不识相地、没有任何表情地说:“看见了。”

我觉得那么远的距离,他既是看见我和碧尤在那儿纠缠,也决计听不到我说的话,于是又试探着问他:“那我说的话,你没听到吧?”

阿水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那种表情似笑非笑,让人看了有一种想痛揍他的冲动。他说:“你想我听见,还是没听见?”

我不假思索地说:“没听见。”

他笑了,春花一样灿烂:“我听见了。”

我决定不再理他,这就是个变态,比碧尤强不了多少。但我不能惹跑他,我还指望他将我弄下去呢,我忍着好了。

他陪我一起坐下,扭头看我说:“你的爹娘很想你。让我来看看你。”

我一歪头,很不以为然:“这位大侠,我爹交代您定有重谢的时候,我就在身边呢。我估计,你今天还没看过我娘吧?我刚离开这一时半刻,估计我爹娘也不能用‘想’这个字来形容,也就是怕我再去寻死也就罢了。”

他没有接话,只是看了看我,说:“真是丑了!”

我怔了怔,没有出声。转头,再不看他,哼,不与他一般见识!回去我一定做个小人偶,写上阿水的名字,将它扎成筛子!

阿水侧着头,缓慢而深长地叹了口气说:“我看得出,那两个人,都是有大作为的人,却势如水火。你在他们中间纠缠,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这些人怎么一个两个说的话我都不懂?我看了看阿水,他是个正常人啊,怎么说的话和那疯子一样,我听不懂?

他说的两个人是谁?师傅和李望林?这两个人,若说有大作为,还是可以这么说的,毕竟一个是掌门,一个是将军之子,转眼就可能建功立业。可是,说他们势如水火就太不搭边儿了吧?这两个人不认识啊!若是万一认识,通过我认识,他们能因为我打起来?我想想怎么也是不可能,我师傅能因为我,因爱成痴,跟一个世俗人打起来?跟鬼说鬼都不信!跟我说我更不信!

我正要开口问他,他又说话了:“那……人,怨气冲天,我远远就能感受到,第一次我看见他的时候,就被他的怨气所动,你听我的,离他远些,没有坏处。”

这下子我终于知道他说的是碧尤了,带着怨气的,除了那个邪魅丛生的碧尤又会有谁呢,我心下放轻松了些:“你呀,咸吃萝卜淡操心,你听得他三言两语就觉得他怨气冲天了?那是个疯魔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你却把他说的话当回事!我刚才看了,他的手光滑得跟我的似的,怎么会组的什么军队,跟什么人抗衡。都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也就你信!”

想起碧尤那副样子,我还勾了勾嘴角,笑了笑,这个疯傻的,虽然神智有些不清,人却属实不坏。

阿水又幽幽叹了口气,幽幽看了看我,说:“那另一个,近来我虽没见过,以前我却是见过的,也不是个坦途的。我看他,心有郁结,落落寡欢,你跟了他,也未必有好处。你听我的,找个平淡人,过些平淡日子吧。跟了他们,你注定大风大浪。”

我恨不得用眼皮夹死这个不说一句正经话的人。我师傅,那么磊落光明的人,哪里心有郁结,哪里落落寡欢了?

“你上过昆仑?”我好奇地问阿水。

阿水摇摇头。

“那你还说你见过我师傅!”我吁了口气,说。

阿水半晌不出声,也不看我。

我见实在在他哪里问不出什么了,就抱着膀子说:“阿水,我大半天儿没吃饭了,放我回去吧,你这哪是开导我呀,你这分明是在劫持我呢。回去我就跟我爹说,你将我劝好了,我多吃两碗饭,让我爹给你多些‘重谢’,可好?”

阿水什么也不说,抄起我飘然落地,不等我反应,自己一个人扬长而去,将我自己留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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