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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吐露心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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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泪哗哗地流下来,他看来也是急了,又急急跟我小声解释着:“莫哭了莫哭了,你离我那么近,我被你弄的昏头昏脑,以前也不是没亲过,我……我也就没问你。”

我这么一听,更是哭得厉害了。亲都亲了,还是替别人亲的。

他手忙脚乱地用袖子替我擦着泪,我从怀里掏出一方白色娟帕,甩给了他——擦也不用个好的擦!他见我这样,笑了,将我搂在怀里紧了紧,说:“我倒忘了,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倒在他怀里,心里空落落的,感叹着自己莫名其妙失去的初吻。

我们身子下面那间屋子已经空无一人了,我爹爹将人送出去之后大概回了前院,再没回来。我们两个人坐在空无一人的书房屋顶上,半躺半卧,搂搂抱抱。

“赤烛,我已有了自己的部从和军队了。自从你放我出来,我一直在拼杀,只是为了一统魔界。没有力量,我怎么能跟他们抗衡?虽然那人死了,可我心里的仇恨却在,他的儿子还在,他夺去的东西还在!”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虽在他的怀里,却有种极冷极冷的感觉,不知道是被他的语气冻着了,还是天真的有些凉了。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好,不烫。哎,看来他这傻病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看他这么说话,我倒不再难过了,深深怜惜起他来。这么英俊美丽的人儿,却是镇日里浑浑噩噩地过活,也着实是可怜的。我翻过他的手掌,看着他的手,那是一双修长纤细的手,一点也不像带兵打仗的将军,没有老茧,也不宽厚。如此一来我也更确定,我面前的人,真是个疯傻的了。

我叹了口气,离开了他的怀里,跟他并肩坐在瓦片屋顶上,说:“哎,你这么年轻,功法又那么高强,何苦因为个逝去的女人就变成这样呢?那个赤烛,也真是个幸运的人,都已去了,却饶你这么顾念着。”

说完,还怜惜地拍了拍他的头,哎,这么个时而糊涂时而更糊涂的人儿,我跟他计较个什么呢,就是被他亲了,又能怎样,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吧——何况还是个这么漂亮这么香的狗呢?

他不太喜欢我离开他的怀抱,又重新把我带到他怀里,斜睨着我说:“是吗,她自己倒不那么觉得。”又搂了搂我说:“我大老远来找你的,别离我那么远。”

他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生怕惹他又犯了疯病,细声细气地问他:“你是来特意找我的?你住在哪里呀?怎么我在琼林镇遇上了你,在这儿还能遇上?你上次也是打琼林镇路过?”

“一个疯子会知道什么?他在意的人在哪儿,他就能找去哪儿呗。”他说这话的口吻很是云淡风轻,完全不像是在说他自己。

我望了望他,欲言又止,本想说我问的问题他什么也没回答,可转念一想,跟一个疯傻之人较的什么真呢?又歪头在他怀里躺着,别说,他这胸膛宽厚微凉,甚是适合依靠。撇去他是个疯傻的不说,单找个靠头儿还是不错的——何况他是个疯子更好,跟他说什么,他都不会说了出去。

想到这,我决定就这样跟他赖在一起也挺好,说些我不敢跟人说的。

我用两只手扳着他的那个漂亮脑壳问:“碧尤啊,我漂亮吗?”

他似乎不喜欢我这有些像对小孩子一样的举动,将脑袋从我的手里拔了出去,说:“以前是中上之姿,现在也就是个中等。”

我虽不知道他的那个心上人是个什么样子,但我自己的样子我是知道的,回府之后,连着与我娘见了几个夫人,都夸我是天人之姿呢。唯独他这疯子,才说我不美,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看来说的一点儿没错。这么想着,我也就不生气了,轻打了一下他的手说:“哼,傻蛋!”

他看了我一眼,目光深沉,若不是他老说一些混话,我会以为他是个深沉、睿智、沉闷、惊才绝艳的少年郎。可惜这不是我第一次识得他,已得知了他的根底。我现下已算跟他混得很熟了,我说:“你看我的这种神情,倒像我是个傻子呢。”

不等他再说什么,我靠在他的肩头上说:“碧尤,我很想念昆仑的晴天朗日、巍巍高山,想念山间流水轰轰隆隆流淌的声音,想念我的小屋子。”

我听到我耳朵底下的胸膛嗡嗡地说:“你是想念昆仑的那个人吧?”

谁说他傻,他一点儿都不傻呢。我更奇怪的是——“你也知道昆仑?”我想我没有跟他说过我是昆仑弟子吧,其实,我也不是的。我只是昆仑的一个过客。

“我什么都知道。”他邪气地看了我一眼,那神情,别人说他是皇帝我都相信,一切尽在他手中的样子,我心里小打了一个寒战,所有的疯子都这么自信吗?我暗地里吐了吐舌头。

“是啊,我是想念我师傅了,怎么样?我从小就和他呆在一起,他疼我惜我,教我做人,帮我做事,这些还不够我想他的吗?”我像跟谁赌气一样地说。

“你说的想念和你说的这些事毫无关系,赤烛,你喜欢他。”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却没什么温度,很冷。

“是,是,是又怎么样!你这个疯子!非要逼迫着我说实话吗?说了又能怎么样,说了他能也像我想他一样想我吗?说了他能不修那什么破仙,和我一样做个平凡人吗?说了他能做我的相公吗?都不能,都不能!不能还要逼着我说什么呢?给我留下些体面不好吗,不行吗!”说到最后,我的眼泪已是奔腾而出,我趴在碧尤的怀里,湿了他的衣襟,我哽咽地说:“不是离他这么远,我都不知道我是这么想他。”

碧尤深深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头,说:“赤烛,你只是在历劫,每天让自己活得快乐一些,才不枉你在这人间过了一回。”

他看着远方,像自言自语似的说:“我以前历劫的时候也像你一样,沉浸其中,又没有个我这样的人提点,若生若死,痛苦难当。后来我曾经回去看过和我一起历情劫的那个女人,她又投了胎过她的生活,早就不记得我了,又是若生若死的一辈子,我在与不在,都是一样。赤烛,这只不过是将来你回头看时,很不值得一提的一件小事。你如今轻松一点,会让自己变得不那么可笑些。”

哎,他是如此疯癫,他说的每句话我都不懂,却能让我如此放心在他怀里说上一句真话,掉上几滴在哪儿都不敢掉的泪珠珠。

他的话我虽不懂,却是真的止了我的眼泪,我好奇地看着他说:“碧尤,你告诉我,你是个皇子吧?你说话这么得体,举止这么尊贵,除了犯浑的时候说一些浑话,别的都是那么雍容。这是京城,我想你是个皇子的几率很大呢。”我是逗着他的,可他似乎不懂。

他呵呵笑了,声音里带着几分得意,说:“皇子算得了什么。”

我想我犯了个错误,这个疯子是万万不能捧着他说话的,本来他就是个自大的疯子,若是再捧着他,他会上天的。但一想到他是个疯子,我又释然了。还是那句话,我跟个疯子,计较些什么呢?

这一天似乎过得特别长。我和碧尤在屋顶上坐了很久很久。悠闲地和他说着我在昆仑的日夜,说着我那俊逸出尘的师傅,说我和他相处的每个点滴。

碧尤看起来不大高兴听我说这些,我却硬逼迫着他听我说,我说他若不听,以后他再来我再不理他,也不听他说他的军队,还有要当什么魔君,什么打上天庭的这些话。他听了沉默了许久,虽然没说允了,却也没再反对。我很是自得。

我都不知道我和他在屋顶上呆了多久,只听得剑萍的声音由远及近地喊着“小姐”、“小姐”。

他侧头问我:“这是在喊你?”

我轻轻点头。

他促狭地说:“你说若是被他们看见我这么拥着你会怎么样?”

我说:“我爹大概会把我们家所有的看家护院、下人家丁,是个男的都叫出来,一起打你一顿。”

他轻笑着说:“无趣。我还以为能收我做个姑爷。”然后长身而起,跟我说:“走了。”

我坐在那里,仰头勉强看着站得高高的他,竟然有些惺惺相惜的不舍,我问:“你什么时候还来?”

他高高在上地看着我说:“我还不知道你有这么在意我。”笑得活色生香,就像一幅活生生的美男图。

我对着他很深很深地翻了一个白眼,说:“我对你很是相见恨晚,行了吧?”

他敛了敛脸上的笑意,说:“有一天,我若不来找你,你想念我会如想念你师傅一样吗?”

我把嘲笑奚落、无所畏惧、疏离冷落、高傲无匹……所有的表情堆砌在脸上,然后很温柔地说了一个字:“滚。”竟然拿自己跟我师傅相比,这个疯子。

他似是而非地看了我一眼,翻身下房——下得行云流水,我只见他的背影在后花园中晃了几晃,绝尘而去,转过一段路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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