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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惊天身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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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的确有些倦了,恩鬼的离去和阿水的出走让我觉得分外孤独,直到现下倒在魔的肩上,我才感受到片刻的轻松。

“碧尤,我这一个月里做了好多的事呢。”

“都做了什么。”他状似无意地听着,手指抚弄着我肩*膀上的长发。

“我和祈映下凡去了几日,还遇到了魔——也不知怎么,我遇到的魔都不可怕,我遇到的梦魔可美呢,比天上的仙人还美呢。”

“你眼里什么是不美的?黑白不分、颠三倒四的一只狐狸。”碧尤这么给我下着判断,之后耸了耸眉尖儿:“祈映?天庭的皇子?”

“哦,对了,你很久没在外面混了,自是不知道他。他是天庭的逍遥王,天帝的弟弟。”

他摸我头发的手蓦地握成了拳,扯得我头皮生疼,“哎呦”痛呼一声。他听了我的声音方觉自己的失态,松了我的头发,轻抚着我的头。

一阵沉寂,他问我:“如今的天帝是张祈拓?”

“是啊。你识得他?”敢连名带姓地称呼天帝的俗家名头,这魔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再基于他热烈的反应,我猜测他定是与天家有仇,这就麻烦了,我更是不能让祈映知道自己跟这魔暗通款曲,要不治了我通敌之罪可如何是好?

“老相识了。”他冷哼一声。他今天冷哼的格外多了些。每哼一次,我的汗毛就立起来一回。他又接着问:“张坚呢?”

我若不是躺着的,恐怕早被这一声给吓趴下了。如果这不是山洞、如果这山洞里不是只有我俩,单就这一声,他已经被推上诛仙台——不对,他已经不是仙了,总之已经四分五裂、元神不在了。

他口中的张坚不是旁人,正是如今的天帝爷他爹——老天帝。

我心里战战兢兢着,怕得都不敢抬头看他,只低头看着我的衣襟,尽量把语气说得云淡风轻:“老天帝他,仙去了。”打我这里看下去,正看见他的手在身侧半握成拳,指节被攥得泛白,直听得我这句话时,却松开了。

“死了?”对他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我已经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了。也不那么惊慌了,只对着他点点头。他喃喃自语地说:“怎么都死了?”这“都”说的是谁呢,我清点了一下,估计说的是我爷爷和老天帝,看来他是跟我们狐族和天帝都有着血海深仇的,只是对头不在了,他一时间没了含恨的对象,不知所措了。

我低声安慰他:“不在了还不好?是老天帝派我爷爷把你困在这儿的?那就好办了,他俩都不在了,你就告诉我如何帮你,你能逃脱?我帮你逃了出去不就得了?”

他又一挑眉,道:“你真肯帮我?”看他那眼神里闪着的谋算,我当下就后悔了自己的那句话。我心里盘算着,仙魔有别,我们还是有许多无法互通的地方啊。我就跟您客气客气,您就当真了。

忙改口说:“先说好啊,让我上天入地去偷什么天家物件儿的事儿我可不做,那样被天界逮到我,会剥了我的仙根打入轮回的。若你是要犯,我就更惨,必会立马烟消云散的。你舍得我凭空就这么没了?”说完笑嘻嘻地看他。

他打量了我许久,终是没有再出声。我心安了不少。

时光停滞了一样,我们一个魔一只小狐狸,静静躺在软榻温床上,他想着他的出逃大计,我想着我离去的好友们。

不知过了多久,我以为我们就要这么睡着了,他问我:“小狐狸,你知道张坚是怎么做的天帝吗?”

我从朦胧中转醒,关于这个,秋狄说给我过一个荒诞的故事,一听就诸多玩笑之处,不过正好拿来应付这魔,于是我慢慢说给他听:

“我也只知道个大概,都是听人传的,不得信的,荒诞没影儿的很。他们说天翁姓张名坚,字刺渴,是下届的渔阳人。少年时候放荡不羁,无所拘忌。离奇境遇中得了只白雀,甚是喜爱,养在家中。有一天,他梦到以前的天帝刘翁要杀他,而他养的白雀救了他。这样醒了之后就把白雀用诸方神阵保护了起来。刘天帝下凡来看,张天帝设了酒宴款待于他,席间他趁刘天帝酒醉,乘上刘天帝的白龙香车,振策登天,而那刘天翁追随而不及。张天帝到得玄宫,易了百官,封闭了四门,派天将阻杀刘天帝。又封自己的白雀为上卿侯,做了他的护法。刘天翁返不得天庭,就成了魔,徘徊五岳作灾。”

讲完,我抬头看他,问:“我讲的可对?你说这故事荒唐不?他说替了那刘天翁就替得了?哪儿那么容易?”

他眼睛里有隐隐的痛意,声音却波澜不兴,说:“这故事虽是荒唐,有一点说的却是不错,张坚确是替了刘天帝,而且说替就替了。做了便宜天帝。”

又是很久没有响动,就在我摸不着头脑之际,他又开口了:“你知道那刘天翁如何做了天帝的吗?”

我摇摇头。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已不是了天帝,市井又怎么可能会有关于他的传说呢?

他的声音闭上眼听真是好听,和他的人完全不同,没有半点霸气,潺潺的:

“在很久远的一个时代,有个光严妙乐国,国主是静德国王刘潼,其妻叫宝月皇后。因年老无嗣,遍祷神灵,一夜,宝月皇后梦太上道君和诸多至尊,驾五色龙辇,抱一金婴,遍身毛孔放百亿金光。王后乞以此子为嗣,道君回答他说:‘愿特赐主。’王后梦醒了之后就怀有身孕。一年以后,丙午年的正月初九,孩子诞生,满室生光。这孩子就是后来的玉帝。”

他的声音平和安乐,让我听了仿佛看到了那个高兴得合不拢嘴的老国王和奋力生下皇子的老王后。他接着说:

“那王子幼而颖悟,长而慈仁。将宫中仓库中所存的财宝都发送给贫苦的民众。净德王死后,他继承王位,治理国家。后舍其国,于普明香岩山中修道,经三千二百劫,始证金仙,号‘清静自然觉王’,又经一亿劫,始证玉帝。”

我从未听他和我说什么说的这样柔情,因此断定这姓刘的老天帝必是和他有些瓜葛的。我小心翼翼地问他:“你和这刘天帝……”

“他是我父王。”他说的毫无避讳,我却听得心都碎了。我这是惹上多大一个麻烦呀,我若是和他混在一起,就是公开与天庭为敌了。我在心里头想着此后还应不应该再来,脸上却是声色都不敢动的。

他看我一眼,眼神锐利,他问我:“小狐狸,如果我算的不错的话,今天是七月十五吧?”

我点头称是。

半晌,他眼里透着无尽的忧伤,缓缓说道:“今天是我父王殁了的日子。”

我盯着他,久久没有说话。今天的碧尤太过反常,主动跟我说起了他的身世,又和我说了那么多我摸不着头脑的话,原来是这么个缘由。

“怎么,怕了?”他含笑看我。虽是笑的,眼睛里却没有笑。

“我怕什么?”我嘴硬着,心里却是有些怕的,可更多的却是可怜他,我原本就觉得他一个人孤零零呆在这了无人烟的地方就很是可怜,如今又听了他这样的身世,又觉得他可怜中更加可怜,“只不过你和祈映,一个是前天帝的儿子,一个是当今天帝的弟弟,却都是我的朋友,这么好的两个人却有世仇,我可怎么是好?”

“好?你哪只眼睛看我好?世上的仙人见了魔大概都是绕道走的,也单只你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沌狐狸敢说我好?你说好的人就一定是好的?你离那张祈映远点,姓张的一家,都是貌合神离的,骗了你你都不晓得。”他说这话的时候,将我向他身旁搂了搂,仿佛我是他的一件东西,不许别人碰,这哪像个几万岁的老神仙啊,这不就是个两三百岁的小狐崽子吗?

不过他后面说的这句倒是真的,那祈映看起来多面善,不接触不知道,一肚子的坏水儿呢。可让我和祈映就此不联系,那也是不可能。一是我还要指望他避那雷霆的天雷,二是他是我爹的好友、天帝的弟弟、我新结交的朋友,岂是他一句话,说不理就能不理的?

于是我只是“嗯嗯啊啊”敷衍着碧尤,看他也不是很在意,就马上又发起了个新话题:“碧尤,你到底多少岁了呀?”

“八万岁——如果我果真在这呆了三万多年的话”——后来的事实证明,他这岁数说的还是小了。哇,若是我爷爷还在的话,比我爷爷小个两三万岁不到,就这,您还好意思对我老牛吃嫩草呢?我腹诽着,心想着自己太吃亏了些,我一个守身如玉的黄花儿——其实没怎么守过,也没人当真想跟我试试不是?和你八万岁一老神仙打那么一回滚,也忒吃亏了些。

心下暗喜多亏没真跟他怎么着,不然若被人知道——尤其那几个损友知道,指不定怎么损我呢,我是有多急切才能跟这个可以做我爷爷的嫩皮老生有了私情啊,想想我就抚着胸脯暗道好险。

“怎么,嫌我老?”

我表现得那么明显吗?我连忙很诚恳很急切地摇头,再解释说他一点不老、正是一个酥脆香甜、红花少年呢。说得他眉梢嘴角都有了笑意,我才放下了心。

我看着他嘴角的笑,觉得让他笑真是世上最好的事情。想我第一次见他时他阴死阳活的样子,再看如今眼前的笑脸,我心下想着,无论怎样,我都是要管他的。

若我也不管他,谁还会知道,在这阳光普照的青丘,青树翠柳的后山,有一个魔,被关在清冷冰凉的山洞里,终年见不得外面的日出?又有谁知道,在这个山洞里,有个惊天的秘密,有个血海的深仇,让一个曾经是个仙人、现在是魔的人,连让自己好过点的机会都不给自己,只为提醒自己还有那么一段仇没有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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