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懵懂(1 / 1)
他说了这话,我的心便再不得安静。想不到我和这魔还是世仇,这可如何是好?他不会杀了我泄愤吧,我想着不由地一哆嗦,也不敢再说话。
气氛的骤变大概引起了魔的一丝注意,他再次掰过我的脑袋,问我:“怕了?”又邪笑着说:“你大可不必惊慌。虽是如此,我却不怨你爷爷,他也是奉命行事。”
看我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他又追加了一句:“想当年你爷爷关我的时候,还是对我手下留了情的。”
我的心一下子放下了大半截。
我是个好了伤疤马上忘了疼的主儿,接下来马上说了一句说完让我自己很后悔的话:“原来我爷爷那么厉害啊!”哎,我这不是讽刺他不如我们家的人厉害吗?还望他不要恼我。
他这次倒没生什么气,看只蚂蚁一样地看着我,幽幽地说:“他们三个上仙打我一个,你爷爷还算好的,却被我打的也会一年见不得人。另一个早已被我打落山崖仙根不稳了。”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多亏这样的手段不是用在我身上的。还是说些别的移了他的注意吧。我环顾四周,觉得甚是凄凉,想到他这样荒凉、单调的生活全是拜我爷爷所赐,我又心下不忍起来。
“你既然能让这石室美上百倍千倍,却又为何非要维持这么一副穷酸样儿呢?”我万般不解地问他。
“一切只是表象。在与不在,无甚区别。”他这语气倒像是西天那位高高在上的佛祖,他接着说:“我这样也是提醒我自己,我是在被关着,提醒我自己,发生过的那些事。”我听着有些微惴,这人经历了什么啊,能让自己如此受苦。
“哦,那拜托您,我在这儿的时候,你变出个花样儿来让我呆得舒坦些可好?”大概长久的独居生活,已经使他成了一个极其享受孤独的魔,可是我不行啊,我还是喜欢花团锦绣啊。我现下已经十分相信他确是个有能耐的,不用也是白不用。
他也不说话,暗红的袖袍振袖一挥,石室里便又是另一番景象。眼前是一间雅致的卧房,不张扬,却处处透着奢华。
白色的窗棂上不知沾着的什么,透着淡淡的荧光,窗台上摆放着俊逸、清幽的佛手盆景。雕花的木桌上一盏夜灯、一套茶盏,还有我刚拿来的那壶酒。山墙上有一处多孔的暗格,里面尽是些稀罕的摆件:从玉石珊瑚到金弓小匕,琳琅满目,一看就是些主人的心爱之物。
而另一侧的山墙上则挂着一幅画,这幅画极特别,写意的风格,不似我在任何别人家里看过的画作。无人无山无水,只有遍地的野花,一枝横生出的树杈,上面吊着架随风而舞的空秋千。看着这画作,你就会觉得那画它的人心境必是说不出的恬淡悠然。
“啧啧,亏你能凭空想出这么个好地方。”我称赞他是从来不嫌浪费唇舌的,他的法力若是为我所用,那我就不只是横行青丘那么简单了,就是东南西北那几海的皇子公主们,我也是可以随意欺负的。想着想着,又是对他不能出去而暗自惋惜。
“这是我以前的卧*房”,他和我一起打量着这个房间,像不认识了一样:“这么久了,倒也没忘。”
我实在没法将这么个清新雅致的地方和眼前这个邪魅横生的魔放到一处想。而现在我应该操心的好像也不只这些。
早前我和魔相偎坐在石床上,硬邦邦地倒不觉得怎样,这下屋子换了样子,我和魔却偎在帐幔半掩的榻上,面前放着锦*被,这……气氛就变得诡异起来。于是,我扭了扭身*子,想扭转一下尴尬的局势,可这一扭似是起了反效,这蹭着他磨的举动让他搂着我的手臂不自觉地绷了绷,我的老脸一僵。
魔看我局促的样子,似是想故意逗我,侧过脸来意味不明地冲着我笑,笑得我面皮绯红心里直发毛,心头闪过一丝对宿命的叹息,看来小狐狸大美女老娘我今天要来一把榻*上欢了。
他纤长的手将我的手一握,轻轻一带,我就和他倒在了榻上。我半激动半惶然地想,这都第几次了呀,次次和他拥搂着纠缠不清,我一个待字闺阁的黄花小狐狸,回回儿和他拎不清,让我爹知道了,还不扒了我的皮?所以,双不双*修倒也显得不那么打紧了,反正我狐族对这事儿不怎么着紧,又反正一样是被修理。
再说,我也想知道,双*修到底是个什么滋味,怎么就引得那么些个男*女偷偷去私*会?和这个魔双*修,倒是甚好,面皮长得俊,对我也不错。
我把心一横,闭上了眼睛。等了半晌,耳边传来一声低笑,睁开眼,他的脸正距离我很近地打量我,戏谑地说:“你这是在邀请我吗?”
我的狐狸脸上飞起两片不常有的红晕,咽了咽口水,小心问他:“难道你不是想和我双*修?”
这轻轻柔柔的几个字似是裹着雷的,让他像被雷击了一样,握着我的手一紧,猛然翻*身ya在了我身上,呃,有些沉。
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抬起我的下巴,迫使我看着他。我已经忘记了紧张,只无措地看他,他嘴唇微抿,红色的瞳孔清透惑人,长长的睫毛投下密密的影,眼睛里的眼神,就跟祥成家的狼崽子看到我吃的烤鸡一般的情景。
我被他突然的靠近弄得头脑发晕,握着他的那只手指尖儿一紧,掐进了他的肉里。他吃疼地“哼”了一声,受了蛊*惑一样欺*身而下。我看着他俊俏的小脸蛋儿在我眼前越放越大,灼热的呼吸扑在我的脸上,当即又闭了眼。他的chun有些凉——这是我最后的一点想法。
他的chun柔软、清凉,还有股淡淡的花香。在我zui上辗转碾压,勾勒着我唇的形状,逗得我有些心闷,软软倒在他怀里。当我以为原来亲*嘴儿就是这么档子事儿的时候,他的舌*头又伸了出来,一点一点在我嘴里逗弄着碰我的舌头,搅着我的舌*尖儿一下一下地撩拨。搅得我直喘不过气来,“嗯嗯”地在他怀里哼哼。
他听了我的哼哼似是更加起劲儿,放在我下巴上的那只手一路向下滑去,拽得我衣襟半开,那只手顺着颈子就滑了进去,停在我的xiong脯上揉啊揉,另一只手放开了我的手,在我身上游*走。zui里的舌*头再不似刚才那般温柔,一下子疯狂起来。我被他弄得喘息不止,心里头想着,他不会是魔性大发了吧?
我见了这个样子的他,很是害怕,挣扎着摆脱他的唇,颤颤地问出了我刚才心里一直惦记的问题:“双*修疼吗?”我这么问是有缘由的,因为我听过那tou qing的侍女天香发出的声音,似是欢乐伴着痛苦,所以有些怕。
他大手一停,接着又继续,揉了两下、qin了两口又悻悻地停了下来。恋恋不舍地放开我的chun,眼睛晶晶亮亮地盯着我的眼睛,我在他红色的眸子里看见自己的倒影,傻乎乎迷瞪瞪的样子,嘴唇微肿半张着。
他声音忽然之间哑了:“有些疼,挺一挺也就好了。”
我听了心里害怕,撅了嘴道:“我怕疼,我不想挺!”
他看看我,愣怔了一下,突然低沉愉悦地笑了,眉目清朗,沙沙的说:“你这小狐狸,最是磨*人。你虽不是艳色倾城,可也是有些风华,你这个狐*媚的样子少让人见为好。不然以你的斤两,让人吃了有你悔的。”
他拍拍我的脑袋,从我shen上翻下来,接着将我紧紧揽在怀里。我tang在他的臂弯里,偷眼看着墙上我们两个叠在一起的身影,心里头竟然有些微微的怅然。
他依旧用手摸着我的手,突然指头停在我指头上的戒指上,抓起了我的手细细打量,问我:“这是我给你的暖石?”
“是啊,我想随身带着怕弄丢了,就央四哥给我打造了戒指。”我四哥起初是不答应的,架不住我坐在他的台子上拦着他做东西,又答应他从爹爹的书房偷五幅字画给他,才阴死阳活地答应了我。虽是态度不好,做工倒是没作假,这戒指做得精美别致,暖石淡淡的光被笼得极好,不张扬,不黯淡。
“你四哥是玄离的徒弟?”好大的口气,世间敢叫丹阳真人大名的能有几人?我越发觉得眼前这魔大有来头。不由对他肃然起敬。
“是啊,丹阳真人收了我哥,已是多年不亲自动手了,所有仙家求他的烂七八糟活计都推给了我四哥枣华,累得本就不爱理人的我哥近些年话越发少了。”
“一生能做自己喜欢的事,这仙界又有几人,你这个四哥倒是个有福气的。”他把玩着我的手,看着那戒指说:“这戒指可别给我弄丢了。”
我不悦地从他手中抽出了我的手,背在了身后,声音不自觉地高起来:“说了给我的,可不准看着好又要了回去!”
“我什么时候说要拿回来的,我只是嘱咐你别丢了我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他笑着揽了揽我。
嗯,不是要回东西就好。我一歪头重新找个舒服的位置。“自是不会的。我不小心会去央求四哥吗?你当我四哥是个好相与的主儿?”我跟他卖着娇心里暗暗想,也不知我爹回来看见他书房里少了的字画会不会把我的狐狸腿儿打折。毕竟其中的一个是原来明晃晃挂在南墙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