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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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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青其实也已经感觉不到怎么饿了,因为从昨日到现在也是一直都没吃饭,只是感觉身子疲惫的很。也不知是饿过劲了还是怎的,感觉淡淡的恶心。去马场的路其实也没有多远,却是走的卫青两条腿发飘。终是意志力抵不过身体的疲态,倒在了路边。路边包子铺里飞奔过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将卫青抱起,向着城郊飞奔。而在此人身后,则是另一些鬼鬼祟祟的人跟踪而去。路边的小童手里拿着书卷,径自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说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抱起卫青的不是别人,正是雷被,雷被一直放心不下卫青,自从卫青受伤便一直跟着卫青。他不敢让卫青看见他,一是不知道该怎么与她解释这发生的一切,又来是怕卫青记恨于自己。雷被想一走了之,想听从师父的话随师父远走,却放不下卫青,也放不下这怨恨的执念。他想报仇,更想保护卫青。

雷被没有时间去考虑其他,抱着卫青跑向师父所在的天音寺。

雷被:“师父,师父,求你救救她,她是不是要死了,她怎么都不醒来,我喊她卫青她不醒,喊他娘子也不醒。”一位袈裟相披的光头老者回头,静静地看着雷被与他手中的孩子。雷被:“静沙师父,求你救救她,他是对徒儿这辈子最重要的人。”静沙:“比你的命还重要?”雷被点头,静沙师父却摇了摇头,静沙:“你可知你被朝廷的人跟踪了?一队人马正往这天音寺赶来。”雷被有些懵,摇头道:“不知道。”静沙:“你随我走吧,这孩子与你无缘。若是非要纠缠定是一段孽缘。”雷被扭头看向半躺在自己怀里和他一起长大的孩子,会吗?孽缘吗?那为何还要遇到,还要自己如此撕心裂肺一通。静沙:“容不得你考虑了,他们已进了寺。”说着,静沙揪着雷被的脖领,将其揽进怀里,纵身跃向屋顶,一溜跑走。雷被依旧愣愣的看着地上的那个身影,不舍?怀恨?情爱?可能一切对雷被都太幼稚,因为,他现在还太小,不是吗。

大殿的门开了,今日寺院本是不接受祈福的,但来人是未央卫尉的夫人有谁敢拦?却在开门后看见了一个小孩子躺在祈福殿中央。楚云[李广未央卫尉夫人]赶紧上前查看,楚云轻拍着卫青的脸“孩子,孩子。”卫青被这几声轻唤唤醒,睁眼看见一副面孔,没有见过却感觉万分熟悉。卫青勉强支起自己,四处望着却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楚云看见为情有些惶恐的表情,楚云:“这是天音寺,你怎么倒在这里了?”天音寺,卫青熟悉这个名字,对了,雷被,雷被的师父在天音寺,自己在去马场的路上怎么到天音寺了。雷被,雷被将自己带过来的?“雷被,雷被。”虽不知道自己的推论对不对,但有一丝希望的事情,只要是关乎这个失踪了的哥哥,卫青还是很激动,不由得喊出来,似是召唤,似是试探。却始终没能得到回应,不过不时,一堆人马至于此地,外面哄乱的很。外面的人自称是官兵,而拦着的人则道里面的是未央卫尉夫人,不得擅闯。卫青知道自己是借了眼前这位夫人的光,起身谢过,便要离开。楚云却开口:“孩子,我看你脸色不大好,今日在这祈福殿与你相遇,便是你我的缘分,希望你能一直安好。外面那些蛮兵不知是干什么的,你且从后门跑出去吧!”卫青看这位善良的夫人,不禁也是感觉颇为有眼缘。卫青很是真诚的谢过夫人,便朝着后门跑去。却是一个回身将颈上的小虎符掉落在地上,门外的士兵越发的吵闹,说着什么你要是卫尉夫人,我还是李广卫尉呢!楚云看见地上掉落的虎符,却是眼都越发的直了,不禁伸手缓慢的想要捡起。那孩子却伸手捡起,拿在手里,不好意思的朝着楚云道:“谢谢夫人祝福,也希望夫人一直安好,幸福。”门外的蛮兵门闯进了门的声音入耳,卫青说罢看着外厅的门,又恋恋不舍的看了看眼前呆愣住了的夫人,有些踉跄却坚定地跑走了。蛮兵涌入,楚云却留下两行泪,激动地说不出话来。身边的丫头扶住了她,冲着那些蛮兵喊:“你们胆敢这样鲁莽,惊到了我们夫人.........”

到了马场却没见公孙敖,才知道他奉了公主的命去自己家里封赏了。卫青一下就着急了,这不是要露馅嘛。问了出发多久,据说有一会,卫青就急忙抄着小路往回跑。

卫媪看见跑回来的卫青脸色更是苍白,脸上还布了一层虚汗。卫媪:“仲卿,你这是怎么了,急急忙忙的。”说着拿衣袖帮着卫青将脸上的汗渍擦下。卫青想问公孙敖有没有来,却公孙两个字刚说出口,就瞥见了公孙敖一行人到了自家门口。卫青拂面,完了,纸包不住火。卫媪看见公孙敖和一些小伙子抬着几口箱子到了自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也还是上前迎接。卫媪:“公孙家的小子怎么忽然来了,也不提前和婶子说一声。”公孙敖有礼的做了一揖,公孙敖:“我来奉公主之命行赏。”卫青赶紧上前,对着卫媪:“公孙大哥知道我子夫姐姐要去公主家来送些贺礼。”卫子夫也从屋里出了来,公孙敖被卫青弄得有点发懵。公孙敖:“你说什么呢?是公主对你的封赏差我送来。”卫媪听着两人的话也被说蒙了,卫子夫却听出了些眉头。卫青急忙回头冲着公孙敖挤眉弄眼道:“公孙大哥,是你知道了我子夫姐姐的是吧!”公孙敖似是有些木讷,公孙敖:“是公主让我来送些赏赐,公主把你要走了,让我告诉你一声等你伤好了便去曹府那里做她的骑奴。公主还说你有什么想要的都可以与她说,你的救命之恩公主不会忘。”卫媪即使年龄大了,反应不快也听懂了意思。“仲卿,你别给公孙使眼色,怎么回事?什么伤好了?”说着走到了卫青身前,卫子夫也听出了眉头,卫子夫:“仲卿,怎么了,哪里伤了?”卫青被问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公孙敖这才明白卫青的眼色是什么意思。卫媪已经拉着卫青原地转圈,仔仔细细的观察着这个让人心疼的孩子。终是在手触碰到卫青右臂时,听的“嘶”的一声。向上挽起袖子,白色布上,渗出了点点血红。公孙敖:“你还没跟婶子说?这伤你瞒得过去吗?”卫青也只是感觉大家都没提,也没人发现,何必说呢!说了也就只是徒增一些担心。卫媪觉得,自己好像在卫青打小便没有给予那么多的关心。到现在,即使曾经自己自责,但也只不过如此。卫媪一双粗糙年迈的手抚着卫青的双颊:“仲卿,你怎么什么都没说。娘,也是疼你的,有什么事,要和娘说。”卫青有些不知所措:“娘疼我?”卫敖被一个小孩子的反问句,问到了。卫青却眼带精光,抬头看着公孙敖:“公孙大哥,我向公主在长安要一个住的地方可不可以?”公孙敖:“有何不可?”卫青:“娘,二姐我们一家人不分开,那我们一起去长安。”

就这样,卫青在长安有了一座并不大的府邸,名曰“卫府”。虽是救命之恩,但看在公孙敖的面上,这刺杀一事并没有向上禀报。知道那日之事的也就是在场寥寥几人,不然,此事抖了出来,不过是更要连累公孙敖,治了他的罪。再多的奖赏,也不便。只是小小一个府邸,和些银两。卫子夫也在平阳公主所在的“曹府”做着讴者,日子过得也好很多,卫媪也并不找着各种零碎小伙计来做了,只是在家里做着三餐,没什么事便出门溜达溜达串串门。生活好像比以前改变了很多很多。卫青伤养的也差不多,跟着二姐一起去了曹府。在府内碰见了平阳公主与平阳公主的夫君:曹寿曹大人。卫青与子夫做了个揖,本打算就退下了,却被平阳公主叫住了。平阳公主平常是不会去自家讴歌房里看望的,而这些讴者平阳自是也没怎的见过。平阳第一次看见卫子夫只是感觉眼前一亮,这女子有些清新脱俗却又不缺妩媚。平阳:“卫青,等下,你边上的这位女子是、、、”卫青与卫子夫回首低头。卫青:“是卫青的姐姐,是咱家府里的讴者,讴歌房里新收的。”平阳公主:“我道是什么人呢?这么的眼熟。原来是仲卿的姐姐。下午没什么事的话,来我房里,找你说说卫青小时候的趣事。”话毕,便与曹寿相携而去。

卫青百无聊赖的待着,说是公主的骑奴,却也一直就只是喂喂马,给马儿洗洗澡。总之卫青喜欢马,她倒乐得自在。跟马打交道可比跟人打交道轻松许多,卫青最近看着那众马丛中的小小枣红马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喜欢。没事也骑来溜溜,这枣红小马并不名贵,也并不是这马儿中最健壮的。只是,这小马没什么人喜欢理,卫青不知道是出于同情,还是同命相连的感觉,就是喜欢。这匹马儿过的就和卫青自己一样压抑,就连嘶鸣,也不如其他马儿的声音响亮。卫青将这马儿取了个名字“小声”,卫青总喜欢在马厩跟前,叫一声小声,那小小的枣红马应声便从一堆马儿中涌动出来。卫青喜欢这么玩,看着“小声”听她的话,有种成就感。

卫青喂完草料,在马厩里的草料铺的地上坐着,看着几匹马儿吃的甚欢。耳边传来一阵歌声,听不太清,只有音调。音调也是随着心情而走,总之挺欢快的。卫青闻得声音的主人在往身边走,却也没有想理会。声音倒是很好听,挺让人好奇的,卫青收了收心神,照常喊着“小声”。那枣红马闻得有人叫他,回头找着卫青。而那歌声,却也停了。不一会歌声复又响起,而小声却慢慢悠悠的往卫青这边走。卫青不满,叫它常了,它倒不乐意了。悠哉悠哉的走着。卫青:“小声。”小马步子快了些,卫青听着那欢快的歌声却不见了。但马儿还未走到身前,有人从后拍了卫青肩膀,卫青被突如其来的人吓了一跳。卫青回头,看着那人。一身白衣,素的要命,却穿在此人身上偏不显怪异。那人张口:“你听见……我哼曲子?”卫青心道,原来是你吖,我当是谁。卫青点头,这人弯腰看着卫青,卫青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精致的脸庞。啧啧啧,真是比雷被哥哥还美得美人儿啊!那人伸手~揪住卫青的领子,轻轻一提,便将卫青提起,放在地上,卫青站直。自己感觉到有种压迫感油然而生,不是因为面前的人比自己高了半截,而是这人身上的气质。很让人紧张,很让人害怕。那人看了看面前的小孩:“你不知道我是谁?”卫青老老实实摇头,想着~你自己莫名其妙还问我认不认识你,莫非这人是个疯子,记不得自己的名姓?那人又张口,露出好看而整齐的一口白牙:“那你为何要我小声,难道很难听?”卫青摇头:“我没叫你啊~我叫它呢”说着伸手一指,那匹小小的枣红马悠哉吃着刚才卫青坐的那些草料吃的来劲。那人面部一抽,卫青明白了些什么。噗嗤笑出声来。卫青:“我在叫我的马儿,不是让你哼曲儿小声些。你误会了,那匹枣红的小马叫小声。”那人脸上浮现出红晕,却又嘴硬“有什么好笑的,一匹破马,叫什么名字不好,叫什么小声。”小声一声低低的嘶鸣,好似不高兴。卫青回头看了一眼,回过头来“你听见没,它不高兴的。马儿也是有思想的,你堂堂一个七尺男儿怎么不知道爱马。如今匈奴越发猖狂,而你们这些大人居然还取笑马儿。你可知道人家匈奴人多爱自己的马,你们大人若都如此,这天下迟早是匈奴人的。”那人明显被这一套说辞镇住了,卫青心里暗笑,让你露出那份严肃的脸吓我,哼,给你吓回去。其实卫青哪知道那么多,只是以前雷被哥哥说过,匈奴人最爱自己的女人,自己的父母和自己的马而已。其他的都是卫青自己瞎掰的,谁让他那气势压死人一样的,吓唬吓唬他,活该。面前的人忽然笑了,道:“你这孩子有点意思,你叫什么?”卫青心想,你倒不拿自己当外人。卫青:“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那人又是小小的一愣,这样的问题嘛,倒是第一个人如此问自己。活到现在这般大小,第一次被别人反问:“我嘛,刘彘。”卫青憋笑抱拳:“卫青。”刘彘:“你笑什么?”卫青:“刘彘,刘彘,我叫你刘小猪行不行!!!哈哈哈”(彘:古语是猪的意思。)刘彘不笑亦不怒,刘彘:“那我叫你脑袋搬家你信是不信?”卫青最本来就是贫的很,又没个把门的,看着面前的人也不是什么好玩笑之人,卫青收了收笑容,卫青:“你若是不喜欢,我不说便是了。一张大驴脸,好像欠你三吊钱似的...”面前的男子好像有些生气:“我驴脸?”卫青看着那人小气又严肃的样子,卫青:“切(ˉ▽ ̄~),小气。”

那人好像又觉得好笑弯腰,对上面前孩子的眼睛“你,可否愿意呆在我身边为我做事?”卫青被问的发懵,但若是为这个男子做事,便能每天都看见他吧,甭管怎么的,这眼前的人真的是很养眼的啊!卫青:“为你做事能每天都见到你?”刘彘:“那倒也不一定,你喜欢见我还是不喜欢?”卫青点头“当然喜欢。”刘彘笑:“你这样的孩子,叫我怎么说呢?......你个见色起义的家伙。”卫青不懂“那是什么意思?”刘彘:“不必懂,听我的话便好。”说毕便径自走了,只留卫青一个人蒙蒙的在原地。

“卫青...”有人喊着自己,卫青回过神来。卫青:“这里呢!”迎面走来的是婉儿姐姐,这骑奴的身份在这个偌大的平阳侯府里卑微的很,待卫青好的人也屈指可数,除却公主,也就这个身为侍女的婉儿姐姐了。婉儿:“你怎么猫在这了?公主叫你呢!好像府里来了一个很厉害的人,公主想让他当你师父呢。”卫青心里纳闷,难道是刚才看见的那个怪人?嘴里应者婉儿,起身走去。

卫青走到大堂,抬手作揖“公主,卫青来了。”公主坐于堂上:“仲卿,没有旁人,不必那么拘束,也没那么多礼节。抬起头来,让安世看你一看。”卫青听言抬首,才看见公主桌前坐着一男子,看起年少,生得一副好相貌。虽身着锦衣却没有读书人那般文质彬彬的气度,腰下佩戴一柄长剑,此人鹰视狼步,看起来桀骜不驯。而这人也在座上打量着自己,公主:“安世,你看着如何?”男子张口道:“看怎看得出,是不是习武之才,还是要学了才知道。公主用一个承诺来换我教授此人,我定当竭尽全力,我朱安世说到做到,公主不必担心其他。”公主:“那便放心,安世若是觉得有难为之意,定要告诉我。若是仲卿不听你的言语,也一并告知我,我定让他服服帖帖。”公主面容带笑。公主心里感激仲卿救自己一命,这朱安世乃是‘阳陵大侠’,杀贪官恶官如儿戏,求得此人很是不易。朱安世听得公主如此说,不得心里感叹,这个名为卫青的孩子与公主是个什么关系,让公主如此为了这么一个孩子劳心费力。朱安世本是讨厌极了这种有权有势的人,但说出去的承诺,自居游侠的朱安世定然不会收回。这孩子却看得朱安世极为有眼缘,不禁动了真想收徒的心思。卫青冲着朱安世抱拳:“卫青见过师父。”朱安世:“不必,我朱安世向来不收徒。这次也是公主的嘱托,说不上拜师,就算是有了你这么忘年之交,亦师亦友吧!”卫青:“小人谢公主的费心,也幸得朱大哥这样的朋友。”朱安世却不由得对眼前的孩子刮目相看,本以为是哄小孩玩的伙计,可眼前这孩子真的只有六七岁?这谈吐,像极了一个大人,亦或说比大人还要睿智些?朱安世:“公主给在下安排的这孩子,真是...不像个孩子。”公主:“他啊,就是有些呆,做事像个大人,其实还是个孩子而已。”

朱安世倒是负责人得很,每晚来教卫青剑法,第二日晚又来查看习得如何。卫青深知在这样一个世道自己会武如何重要,每日都不曾懈怠。

这晚,朱安世依旧来看卫青的剑法,卫青虽初学剑法,却是极为用心。不过十余日过去便显得有模有样,小小的身子却是舞得三分剑气,两分洒脱。卫青剑势偏为软、粘,却又不失力度。和朱安世相比,多的是蝉联,缠着对手,自保多了几分。朱世安微醉,看得卫青舞完一套剑势,不由得拍手“你怎生的这样呆,却又这么聪明的?哈哈哈,这辈子唯一没做错的事就是听了公主的话,识得了你。”说罢身子又晃了两晃,卫青跑了两步到了朱安世的身旁,小小的手把着朱安世的大腿试图将他稳一稳,卫青:“谢谢安世兄的谬赞,仲卿也是自己喜欢。还有啊,最近仲卿在读《左氏春秋》,还有很多读得不懂。安世兄不是应过我要带我一起看的?”朱安世微微清醒,眼角一抖“你这家伙,把你师父榨干啊这是要,你师父学的也就这些,你倒是也都喜欢。怎的最近喜欢上了兵书?为师劝你啊,不要走那仕途之路。你看那些不可一世的,那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家伙,哪几个又死得安详,有几个不是暴尸街头的?”卫青心里默念,不是刚刚还不承认自己是我师父的,怎么说都不收徒弟。现下自己醉了,就称自己是为师了。卫青:“好好好,仲卿读书是不想做一个糊涂人,仲卿跟着师父习武是想要自保。仲卿不走那仕途之路,仲卿只求此生安逸,无得险身。”朱安世点头:“要的,要的,你能这么想便是最好,当师父的定是...”后面的话没能说出,朱安世的话却被眼前人的美貌堵住了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竟一时说不出话来。卫青:“子夫姐姐。”来人正是卫子夫,朱安世只觉得自己一定是喝的太多,看到了仙女。卫子夫手拎着饭盒,冲着成了雕塑的朱安世微微点头,走到卫青身边,拿着手帕蹲下身来为卫青拭了拭额头的微汗,卫子夫:“给朱大侠添麻烦了,教这孩子不容易,他还小可能有些事不听话,朱大侠还请多多见谅。”说着起身倒了两碗热汤,时值一月,天还有些凉,这热汤显得很是温暖。一碗热汤端到了朱安世面前,朱安世实话了的身体抖了一抖,伸手接过汤,一饮而尽。烫不烫已经完全不觉得了,只知道自己脸上一定是烫极了。卫青刚刚接过热汤,便被一只大手拽走。朱安世拽着卫青便一闪身出了院门。朱安世:“仙女,安世想起还有一急事,去去便回。这便与卫青先走一步,仙女,定要记得我朱安世啊!”

卫青...懵。

卫青与朱安世同乘一骑,朱世安驭马在前,身后卫青紧抓着朱安世。这马气的忒快,卫青感觉不抓着点朱安世铁定会被甩出去的。卫青在身后大喊:“师父,你带我去哪?”朱安世:“谁是你师父?我带你去...好地方,这世上没有哪个男人不向往的地方。那里...人称‘桃李蹊。’”

卫青汗,你刚才口口声声说是我师父,现在又不承认了。但这桃李蹊又是个什么地方?

到地儿,下马。恩•••还是没看出是个什么地方,朱安世转头将卫青抱下马,朱安世:“刚才那女子是你姐姐?”卫青:“你叫仙女的那个?恩,是啊,我子夫姐姐。”朱安世:“那今晚一会要发生的事情你都要给我烂在肚子里,谁都不许讲知不知道。你若敢透露出去,小心我不认你这个徒弟,而且还要将你这张乱说话的口缝上。”卫青捂住自己的口摇头,示意自己不会说的,卫青可不想自己的嘴巴被缝起来,那岂不是以后看见什么好吃的都吃不到了。朱安世:“我喜欢你姐姐,想要娶你姐姐为妻。”说着,牵起卫青的手往前走,复又回头道:“这句话你可以告诉你姐姐,嘿嘿嘿。”

还没走到门内,只见一帮花枝招展的姐姐迎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一堆胭脂香,呛得卫青想咳嗽的浓重。有个紫衣服的姐姐黏在了师父身上,紫衣姐姐:“朱大侠来了啊,诶哟,怎的还带了个这么小的小弟弟。这么小,就知道享乐,再大些可怎么办哟!!”跟着此起彼伏的笑声响起,眼前众多美人各种掩嘴偷笑的样子。卫青虽不知什么意思,却是羞得脸通红。卫青转身想走,逃离这吵吵闹闹的人群,却被一只大手自脖领拎起,一直拎到屋子里。

卫青被放在朱安世的腿旁,卫青扫了一遍屋子,外面都是形色各异,打扮妖冶的女子,屋子里却是六七个男子。一进屋子,却是所有人将眼睛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一个满脸胡茬的男子:“三郎,你怎么领来一个生人,而且还是个孩子。”朱安世:“这是我徒弟,本没想带来的,有点事情,不得已就把他带来了。”旁边一个带着斗笠的怪客:“这阳陵大侠居然开始收徒了?我们这种把脑袋拴在腰带上的人居然还会有徒弟,难得啊。”满脸胡茬的男人又道:“这么小,别吓到他。”朱安世:“男子汉大丈夫的怕什么?仲卿你听到没?身为我朱安世的徒弟,可不许胆小。”说罢又将脸转向那怪客道:“今日要杀的是什么人,可是轮到我上手了吧!”怪客:“校尉曹中叔,今日这人也没旁人敢杀得,自是三郎的。”朱安世:“好,那人离此几里?”怪客:“离此三里的路程,给你半柱香的时间,若是违了时辰,我便把黄金交回主人。”说罢,点了香。朱安世让卫青等候在此,自己则随着另一个男子走了出去。很是无聊的半柱香,其他人将众多女子叫到了屋里。说着些□□不堪入耳的话语。卫青脸一直红彤彤的,自己一直在找角落躲着,而胡茬叔似乎一直瞄着自己。卫青就是想啊,有个地缝让自己钻一钻就好了。朱安世果然很守时的在半柱香快燃完时回了来。快马直接驰进大厅,朱安世一提缰绳,□□的马儿嘶鸣停了下来。朱安世面上带笑,身上却并未沾染一丝血迹,朱安世自马上掷下一个革囊。一颗带血的人头滚了出来,一屋子的女子尖叫了起来。其中混杂着卫青小声的惊呼,随后片刻,女人们便马上冷静了下来,卫青也一样。朱安世下马接过黄金,两个姐姐遂扑到了朱安世怀里。朱安世轻轻推开两位美人,朱安世:“在下以后要洁身自好了。”那胡茬男打趣道:“三郎怎么忽的连这男女之事都戒了。”朱安世:“不是戒了男女之事,而是因为,三郎找到想为她守身如玉的人了。”说罢,起身上马,又拎起卫青放在自己身前。提起马缰,飞奔。

转眼两月时光飞奔而去,朱安世倒是着家多了,开始长时间出现在平阳侯府内,卫青总能看见他跟在姐姐身边,卫青也不是很喜欢缠人,看朱安世总喜欢往姐姐那里跑,也不催着师父教自己。除却陪着公主外出,就是自己多练剑,多看看书。这日忽的公主想看看卫青与朱安世对对剑,卫青什么程度自己心里清楚得很,哪是师父的对手,就算师父的一半也比不了啊。但公主既然来了兴致,朱安世便和卫青舞一会给公主看吧!

卫青剑术相比之前精进不少,剑势连绵,一剑使老,另一剑再使出,舞得颇为好看。朱安世也不急着打破卫青剑势,只是喂了一会招式。公主看得甚是高兴,更不知躲在墙后的刘彘看得也颇为来劲。

只是在比武的次日,卫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姐姐被宣进了宫。而自己,被调到了千门万户(也称建章宫),成为了一个小小的营骑。

第二日便要离家,进了宫以后便不能常常回家,往家里走的步子也是沉重得很,而子夫姐姐已经入了宫。一入皇宫深似海,便是这个意思吧!见不到了,不得见了。

只是过了一晚,卫青觉得变了很多。她与公主要了那匹枣红马,未曾能与子夫姐姐告别,没能问问为什么。卫青不懂得好多,只是知道世事变迁,沧海桑田了吧!!!卫青走到门前,今日没有两个弟弟聒噪的声音,也没有娘做的饭香,只余空荡,寂静。卫青踏入院子,走近房门。闻得娘的低声啜泣,推门,“吱呀”一声。背对房门的卫媪抬手拭泪,回首对上眼中迷茫的卫青。卫媪起身走向卫青,伸手抱起,走向榻前,将卫青放在榻上,伸手摩挲着眼前孩子的小脸。卫青不懂,可能自己要离开娘了吧!虽然离开过,也离开很久过,但始终都不会适应吧!还有姐姐,子夫姐姐也走了,家里只剩娘和两个弟弟。但只要有俸禄,自己一定都拿回来给娘和弟弟,一定要努力赚钱,让娘过上好日子。

卫媪:“你姐姐,子夫这个傻孩子啊!她以为皇宫是劳什子好地方吗?她以为一跃枝头变凤凰是那么好变得吗?她不服她的命啊,娘知道她不服。但这皇宫一去,是福是祸谁说得准。”卫青心有些凉,哦,原来是说子夫姐姐啊!也是啊,子夫姐姐是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嘛,但是,自己好像也是呢!但,还是娘啊!卫青:“有仲卿在,仲卿会保护子夫姐姐的。”卫媪:“仲卿,福祸相依,永远记得。你这.......总之,离位高权重之人都远远的,你可知道。”卫青点头,很乖很乖的那种,因为娘在担心自己啊!虽然不及姐姐的话那么多,但还是很高兴。

是夜,卫媪给小卫青洗澡澡。卫媪粗糙的手却让卫青觉得无比温暖,无比安心。卫媪抚着卫青背部的蝴蝶骨,这具小身子没有青紫了,却一些深深浅浅的疤痕。有些是鞭痕,可见当时的皮开肉绽,有些事锐器划伤的疤痕。而那蝴蝶骨上的刺字,赫然“景欲杀,逃”。这景指的乃是先帝汉景帝,聪明人看得懂这是什么意思。这孩子一直都不会看见这些字,但这字却一直会在,卫媪只希望这个秘密会一直一直埋藏下去。因为浮出水面之时,恐怕也是卫青有生命之险的时候吧!

卫媪:“有一些事小仲卿还不懂,但你要小心知道吗?”卫青在浴盆离点头。卫媪:“娘不知道怎么嘱咐你,但人心难测海水难量,有了什么事情,受了什么委屈回来跟娘说好不好。”卫青依旧点头。

第二日到了建章,李沮正与卫青介绍着眼前的马场,李沮:“你那匹小枣红马放在这里便可以,这的马啊多是参了战回来的,都是健硕的马儿。年迈的都被放养在后院的散马场了。你看......”牵着小声跟着李沮的卫青却在抬头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公孙敖,离的老远,却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公孙敖也一直望着自己,是碰巧,还是他更早发现了卫青?带着卫青来的李沮只见眼前的人箭一样离弦,后面的话就变成了“哎...哪去啊?这疯孩子。”

熟人见面分外眼红啊,卫青激动得很,她在前面跑,“小声”在后面跟着跑。这一人一马还是很无违和感的。公孙敖只觉这画面太美,无法直视...为什么无法直视呢!因为这烟尘都被两个狂奔的物种带起来了啊,这个眯眼啊...卫青很久没见到公孙敖,狂奔至公孙敖面前,公孙敖已经做好张开怀抱的准备了,却见卫青硬生生刹住闸,一个抱拳,道“公孙大哥,多日不见,仲卿很是想念。”公孙敖心道幸亏没张开两只手,不然多尴尬!多尴尬...李沮跟着跑过来却看见眼前的人原是队率——公孙敖。李沮:“队率,这孩子是新来的...”公孙敖:“恩,我们识得。”随即,公孙敖也是一抱拳“仲卿最近恢复得如何?建章初建忙的实在脱不开身没能过去看仲卿一眼。”卫青放下手:“都好了,你看。”说着做着展现自己肱二头肌的动作,但没料的还是有点疼,不由得“嘶...”了一声。公孙敖眉头一紧,手臂微动却还是没能伸的出去。公孙敖:“可还好?不行便不要逞强可知道?”卫青点头,嘿嘿傻笑。公孙敖心道“还是那么呆...”这些天谁又知道他多想去看看这呆子,只是他这个向来不管他人瓦上霜的人,自己也不知道怎的就这样的热心了呢?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自己,在那呆子受伤的时候却在大夫都没办法的情况下要去救他。每挖一分那埋在血肉之中的箭头,自己的心里却痛的百分千分。自己啊,真是没救了。最终启齿:“没想到最后倒与仲卿成了同僚,今晚没什么事的话,与在下去喝一杯怎样?”旁边站的李沮脸上一抽,啥,这小子居然会和人喝酒。李沮:“哎,别欺负小孩子。我们这帮兄弟叫你喝酒你从来不去,现在跟小孩儿说要喝酒。”李沮看着这个六七岁的孩子,又道“孩子,你可别听他的,他这就是没人欺负了我看,跑来跟小孩子喝酒啊!”卫青笑眯眯的看着公孙敖,卫青:“没事,可是第一次有人要请我喝酒啊!卫青定当奉陪。”公孙敖:“李沮,你去忙吧!卫青我来带。”李沮点头,将手里的册子给了公孙敖。公孙敖打开册子,一边散步一样的走着,一边看着册子道:“咱们建章营差不多六百人左右,有六个队。恰巧仲卿又分到了我们队,以后我便是你的队率。”卫青小跑跟着公孙敖,听见公孙敖的话,脸上笑意渐浓,怎么的分到熟人身边也是极好的,有什么事情也方便得很。卫青:“好说好说。”公孙敖笑出声来:“仲卿,我可是你的直系上司,要说好说也应是我说啊。”卫青:“都一样嘛!”公孙敖:“你说的倒是轻松。”复又低头看着册子“你在李沮伍里...那你应该是在这里住。”说罢指着前方的众多房间的一间。卫青点头,公孙敖走到屋内,卫青跟在身后。公孙敖:“他们伍里本来是五人,上月退伍一人,正好你补上空缺。建章倒是第一次来你这么小的孩子,总之建章初建也没什么仗要打,你便安心呆着就好。”卫青进屋,大通铺还是挺板正的。也不是很乱,能看得出建章的军纪严明。公孙敖指着角落的被褥,公孙敖:“你便把行李暂且放下,以后你就住在这里了。”卫青点头,将肩上背的小小的包裹放在了里面。跟着公孙敖蹦蹦哒哒的跑向了门外,一路卫青问这问那,公孙敖倒也不烦,耐心的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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