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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章到底是新成的,很多不足,却已经初具规模。卫青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小小的建章为何有如此精良的兵马,可能我们皇帝有道,现下无论哪里都兵强马壮吧
傍晚,收拾自己那个床铺小角落的卫青等到了如约而至公孙敖。旁人还都在值班,身为队率的公孙敖早走了半柱香来找卫青。
两人偷摸出建章走在长安的石路上,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旁边路人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父亲领着一个儿子。两人有说有笑行至酒家要了几碟小菜和两壶小酒,公孙敖倒是真的很放心让卫青喝酒,而卫青好奇的闻闻舔舔。两人年龄相差甚远,但却聊得到一块。与卫青谈话倒真是觉不出他的年岁如此,若不是眼前的人坐在这里刚刚能露出一个小脑袋,真真是感觉和同龄人说话啊。只是...呃,真是个贪吃极了的呆子。还专盯肉,公孙敖说的呢,这一盘酱牛肉怎的没得这么快。公孙敖:“仲卿呆呆,你这下肉的功夫也忒快了吧!”卫青:“你请我来喝酒,还不让我吃肉了?既然请我,还不请什么好菜,我盯了半圈也只有这一盘肉啊!你个小气的公孙家的小子。”只两杯酒下肚,卫青的话便多了这许多,公孙敖倒是没白请这酒。公孙敖:“呆呆,我点的可都是些下酒的小菜,你若这么喜欢肉,我再给你点两样就是。”说罢又加了两道糖醋小排和猪肘。
“真真是巧极了,居然在这碰到你了?”身后传来的声音甚是熟悉,卫青嘴刁着半块酱牛肉回头,口齿不清道:“刘小猪。”明显看到刘彘身边着跟的人一个踉跄。这...这...刘小猪,身边的男子憋不住,扑哧扑哧笑的小声,并且压抑。公孙敖抬头,看见来人...这...这不是当今圣上。公孙敖刚刚起身要行跪拜大礼,刘彘却抢先一步走到了刚刚起身的公孙敖面前。一手搭在了公孙敖肩膀上,妈啊,妈啊,这...皇上搭在自己肩膀上,肩膀怎的感觉是千斤重担压在那里一样呢?卫青看着刘彘走到公孙敖面前,卫青:“公孙大哥,你和小猪认识啊。”刘彘在桌下踩着公孙敖的脚,公孙敖本要出口的皇上,蓦地改口。公孙敖:“识得,识得。”刘彘不客气的自行坐下,刘彘:“既然都认识又碰上了,一起吧!不介意多带上个人吧!”刘彘看着卫青,说着这话,卫青:“不是我请客,别看我。”卫青伸手指向公孙敖,卫青:“他请的,问他去。”公孙敖恭恭敬敬:“自然,请您吃酒,莫大荣耀。”卫青看见旁边站着的韩焉:“你叫什么啊?怎么不坐?看你跟刘小猪差不多大啊,你们朋友?”公孙敖:“咳咳咳咳咳。”刘彘敲着眼前小孩的头,刘彘:“不许叫我刘小猪,叫我刘彘。”卫青:“那不都一样。”又看向韩焉,刘彘:“都叫你坐了还不坐,没事,坐吧。”韩焉眼角一抖一抖...眼前这小孩...甚是大胆啊。韩焉:“是。”说着坐下,韩焉:“在下,韩焉。”卫青哦了一声。卫青:“公孙敖,新添了人,你再多要几样肉菜嘛,别这么小气。”公孙敖赶紧如释重负的跑去要了一小桌子菜,卫青很开怀,嗷嗷,这才对嘛,请客就应该是这样嘛。
然后,便没人说话话,一张饭桌上,安静得很,只有卫青一人吃的兴起,喝的也兴起。眼前的两壶酒下肚,觉得眼前的三个帅哥已经开始晃了。随后很尴尬的一场饭终于结束了,卫青虽是吃饱了,但刘彘身边的菜品卫青一点都没敢碰。虽然不知道那人的真正身份,却还是很有压迫感,恩...卫青表示他的气场,很盛气凌人。卫青吃完,摸摸肚子,满意的打了个饱嗝。看看刘彘身边的菜,没有动几下。卫青试探性的问:“那个,公孙,我带走行不行啊!”公孙敖尴尬,这...皇上在这呢,甭管什么事,他也不太敢做主啊。公孙敖看看刘彘,刘彘:“要带哪里去?宫里可没地方放这东西。”卫青低头,两颊红晕得很。卫青:“我娘劳累半生,还没吃过这么好的...她,我想带回去给她尝尝。”刘彘蓦地心里一顿。刘彘:“你家在何方?我让韩焉送去。”
就这样,公孙敖和韩焉被差去送饭,但当然不只是送饭。还有一番御宴,御膳房的师傅亲自去做了一顿大餐。刘彘牵着小小的喝醉了的孩子往着宫里走去,一大一小,映在是夜的长安街。
小孩子嘛,学着大人吃什么酒,这公孙敖也真是的,领着小孩不学好。卫青走的不老实,这窜一下那跳一下。刘彘伸手抓都抓不到,他哪里伺候过别人,这孩子这般不听话,他自是也没了耐心,随他去闹,他只是在身后跟着。不时遇到分叉的路口,卫青走错了路,他便拎着卫青的领子将她带回正途。卫青忽的嚷嚷想要吃苹果,抱着刘彘的大腿不撒手。刘彘无奈,这小孩子实在难哄,自己还膝下无子,本看着卫青乖巧,觉得要个孩子真真有趣,现在却完全打消了这个念头。刘彘:“哎,仲卿,我们回宫的,给你找苹果可好?”卫青不开心,人家就是忽然间就想吃苹果了嘛!!卫青黏在刘彘腿上,不愿下去。刘彘摇头,伸手扒拉不下去卫青,甩腿依旧没用。刘彘叹气,算了,干脆就这么走吧!
刘彘最后抱着半睡半醒的卫青走到的却是未央宫,他想留下他一晚,尽管没什么目的,很单纯的就是想让他在身边。刘彘回来,刚一入宫,韩焉已是等在宫门口半天,韩焉:“皇上,你可回来了。怎么您抱了这孩子,交给下臣吧!”刘彘边走边道:“不必,他刚睡了,你与朕一换手反倒弄醒了他。今日让他留在未央宫里住了,你去安排掖庭殿,今晚朕与仲卿去那里,快去罢。”韩焉呆呆留在原地又听很远传来皇上的声音“愣什么?快些去。”韩焉:“诺。”这皇上啊,这是闹哪样,不知道你自己龙阳之好的传闻已是满大街了,现在还要加上一个喜好娈童。吾皇啊吾皇,要怎么劝你呢!
刘彘抱着卫青回到未央宫,走过前殿却是碰见了已是等候许久的丞相卫绾、魏其侯窦婴、武安侯田蚡。三人面面相觑,自家皇帝抱着个小孩走入未央宫...刘彘:“你们且等一刻,我将她安顿下来。”刘彘整了整衣服回了前殿,三个人不知道怎么说刚刚的事情,只能暂时先避而不谈。三人也都不知今晚为何皇上召了几人来,一时间没了话题。刘彘:“三位爱卿都是老臣,朕登基也一年有余,老太皇太后一直信黄老无为...”卫青迷迷糊糊的听着门外的人说着让人迷糊的话,更是迷糊了。
其实事情很简单,就是太皇太后深信黄老无为而治国,而刘彘看清如果继续无为这个国家的未来将会多么黑暗,无为治国就意味着要继续低人一等的和亲,以卑微的方式换取和平。不让自己的子民有所学问有所作为,这样一个国家的未来将是被颠覆还是被反叛?刘彘想要的是盛世,他想要的是强国,而几位老臣是刘彘自认为最得力的。而这场会话的最终也得出了刘彘想要的答案,无为而治弊端不言而喻,处处都是,他这汉武帝,刘彻(就是刘彘)定要做出番事业,什么无为而治,什么黄老学说,他要颠覆,尽管困难重重。
结束谈话,刘彘自己一人留在前殿。想过来这几日,自己最为信任的姐姐也向自己身边送人,他给她这个面子,他收着。但回来便没有碰过这个女人,借着陈阿娇的蛮横,顺势将这个女子送入冷宫。本觉得这女子如仙女下凡,轻尘脱俗,若不是旁人安排的,真的是还想接触接触。却不想作为一国之君,身边真真都是为了己心的人。而房内这人呢?本想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却没成想,依旧是姐姐说:我身边有一幼子,名卫青,字仲卿。乃是你看中那讴者的弟弟,虽年岁小,却生的也是可爱至极,又颇为懂事。书会读一点,功夫也会,骑马更是好的没话说...”刘彘:“姐姐不用说了,我识得她。姐姐既然舍得忍痛割爱,那么朕便带回宫里安排在建章宫了。”
哎,虽是心里道,这人虽是幼子却也是安排在自己身边的一枚棋子。处处提防定是要得,但怎么就控制不住对这孩子的关心呢!韩焉悄然出现在殿内,看得刘彘满脸心事。韩焉:“皇上。”刘彘抬头,看见韩焉。韩焉:“韩焉斗胆,欲进言。”刘彘身边总要有个时刻可以说得实话的人,这人便是韩焉。刘彘宠韩焉,外人都当是刘彘龙阳之好,有断袖之嫌,但是怎么回事,刘彘,韩焉心里都知道。刘彘:“讲。”韩焉:“皇上宠着微臣,微臣懂得!但也因如此流言四起,众说纷纭。”刘彘点头示意韩焉继续说下去,韩焉:“臣倒没什么,受几个白眼,背后顶些议论。但皇上今日所做的事,岂不是让更多人茶余饭后?皇上恐又多了一个娈童的癖好啊!”刘彘叹气:“朕堵不住悠悠众口,也不能限制布衣百姓的嘴,他们喜欢怎么传就怎么传吧!”韩焉不语,知道话也就只能说到这了,多说也无济于事。韩焉:“那,韩焉便退下了。”韩焉走到殿门口,与侍郎道:“今日当班的,所有见过那孩子的宫女和宦官都遣出宫,给好封口费!”侍郎应“诺”。
刘彘入殿,走到榻前看见这么个小孩子睡得正熟,让人不忍惊扰。哎,这是怎么了呢!莫不是真被韩焉那小子说中,自己娈童了?看得出神,却还是逼得自己清醒些。听得殿外雷声滚滚,自己第一次遇刺也是一个雷雨之夜,自此后的雷雨夜总是睡不得。今夜看着眼前的人,竟有丝心安,为什么,自己这是怎么了?刘彘想的头大,索性伸手退走眼前的小身子,让她卧在塌里。却这一推,卫青怀里咕噜噜滚出两个生土豆来,手里还握着一个,叼在嘴上,纵是刘彘推了一下都没能推掉。刘彘“哈哈哈”地笑了起来,因为刘彘忽的想起谁在路上抱着自己的大腿说想吃苹果来着。而再看看那咕噜出来的两颗被啃成苹果核形状的土豆,刘彘已经捂着肚子笑的扑倒在榻上。
卫青醒来时是自己抱着好几个大土豆,然后看着土豆奇奇怪怪的形状自己心里纳闷,咦,这土豆怎么都这样了。看着屋内的装饰极为奢华,却又不知道是哪里,卫青回头,忽的看见好看的一张脸,却还是把自己吓了一跳。一声短促的“啊”被压在了喉咙口,然后就一直在打嗝。卫青看得这张精致的脸有些呆了,只觉得嘴角的口水快要流下来了。卫青伸手欲描绘眼前的人轮廓,却只是抬手便挺住了。眼前的男子睡着了真是极美,一身亵,。衣依然挡不住那气势如虹的威慑力。终是收回了手,眼前的人却伸手将卫青的小手抬起放到自己的脸上,温柔至极。卫青眼睛瞪得圆圆的,他什么时候醒的?刘彘也睁眼,“咳咳咳咳,朕...真是的,早上就被你吵醒了。”刘彘明显也被自己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尴尬啊,真是尴尬。刘彘起身,卫青:“刘小猪,这是哪里?”刘彘:“自然是宫里,你个土豆。”说完想起昨晚之事,不由得“哈哈哈哈,”笑起。刘彘说不清现在自己是什么心理。明知道身边的孩子是平阳送来的人,但这孩子装不知道自己是皇上,自己反而愿意陪着她演这出戏。刘彘身着亵,衣下了榻,卫青掀起被褥,也下了榻。卫青:“那是什么地方?宫里太大了,我昨日刚来,公孙敖领我转了一圈但我还是没记清哪里是哪里。”刘彘冲着房外大喊了一声:“韩焉。”韩焉闻声进了来,韩焉:“诺”。刘彘:“把这个土豆送回建章宫去。”韩焉:“诺。”刘彘拎着卫青的脖领便将他拎到韩焉面前,而韩焉伸手,牵住卫青,领着卫青回了建章宫。
公孙敖看见卫青回来半是欣喜半是焦虑,公孙敖试探性的问:“你和那个...刘小猪怎么认识的?”卫青:“就是很巧啊!”卫青想了想道,忽的想起很久没有见到姐姐,都是在宫里,不知道能不能去见见姐姐。卫青:“公孙大哥,我想见我姐姐有没有什么办法?”公孙敖:“那个卫子夫?”卫青点头,卫青自从和姐姐分开,便一点消息都没有,卫青心里担心的很,却又不知道能从何处打听,公孙敖:“这件事我还是知道一点的,因为当天是我与皇上一起回来的。那天卫子夫姑娘刚刚进宫,却不想皇后已经在宫门口等候多时了,皇上的轿子才刚刚进了宫,就被皇后拦下了。皇后蛮不讲理,非要与皇上吵闹。皇上奈她不合,只能先服软,听了皇后的话,将刚入宫的卫子夫放置在了冷宫。”卫青:“冷宫是个什么地方?很冷吗?我可不可以去看姐姐?”公孙敖:“冷宫...不冷,呃,具体的,很复杂,你太小了,与你说不明白的,等你在长大些吧。”卫青:“那我到底是能去看不能去吖!”公孙敖:“不行啊,这宫里岂是你我随便走得。”卫青做委屈状:“那,那我姐姐过得好吗?”公孙敖:“这啊,你就不要担心了。冷宫照后宫相比,我觉得甚好...”
转眼又是一年过去,刘小猪偶尔回来看看自己,姐姐依旧没什么消息。朱安世也是很少见,最近一次也是两三个月前见了一面。想当时,自己在骑射场练习射箭,已经是深夜,却看见黑影一闪而过。卫青也没太过留意,但不曾想那黑影又回来了。那人站定,卫青才看见是朱安世,朱安世与卫青絮叨了几句,便问冷宫怎么走,卫青老老实实回答不知道,朱安世道,问你还不如问我自己的膝盖,便愤愤的走了。娘亲倒是跟宫门东门口的侍卫混熟了,总是进来看自己。差不多个六七天就会带上一堆自家做的好吃食来看自己,这帮汉子可是最喜欢这个时候了,因为接下来的两三天都有着好吃食来填补空虚的胃了。
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卫青却从公孙敖嘴里得知,姐姐怀孕了,想来公孙敖消息灵通,定然是假不了,卫青高兴得很,这不是说自己就要有了一个外甥,或者外甥女。虽然很久没能见到姐姐,却还是为姐姐高兴地很。
这人啊,一高兴,感觉自己吃的就算是窝窝头也能吃出熊掌的感觉来。李沮从远处跑了来,李沮:“仲卿,马场可是有热闹!你不去看看啊?”说着跟在卫青面前坐下倒了一碗水喝。卫青:“怎么了?”李沮:“马场来了一匹新马,那马儿壮得很,一看就是匹好马。就是太倔,性子野的不行,谁都弄不了,公孙敖正在那里驯着呢!但好像打折两个马鞭了,那马还是那么烈。”卫青来了兴趣,放下手里的碗,飞奔而去。只见马场上公孙敖手持马鞭,与那黑色骏马僵持不下。那马奔跑长鸣,没一刻安宁,不时竟有马躲闪不及,被它顶翻在地。公孙敖想驯服这匹烈马,收为己用,却无奈被马儿从背上摔下三四次,马鞭打断两三根,只好自认无福。卫青见没人敢上前,自己看着这烈马又眼红的很,甚是想试上一试。最后抵不过诱惑,不管危险不危险了,定要驯服这匹良驹。卫青脚尖轻轻点地,施展小小的轻功,上了黑色骏马。公孙敖回头看见卫青不知什么时候上了烈马,担心的很:“仲卿,你快下来,那马儿性子甚烈,不是你玩得的。快下来,别出什么危险。”说罢,欲上前上马将卫青揪下来。但这马儿却嘶的长鸣,卫青一拉缰绳将马儿拉起,马儿实在太闹,公孙敖又怕伤了卫青,竟一时没有办法。卫青觉得这马定是匹良驹,不能与凡马相提,卫青置于马背,由着它的性子奔跑,竟一连被摔下来五次,卫青胸前大襟微开,卫青嫌其麻烦,干脆敞开大襟,袒露胸背与那马儿一竟高下。
而卫媪拎着饭盒来了建章宫,看着坐在茶几前的李沮,卫媪:“李沮啊,我家那淘小子呢?”李沮一直眺望着马场那边看着热闹,听得卫媪的声音才赶忙起身,站起,李沮:“仲卿他娘,嘿嘿,仲卿在马场呢。”伸手一指,李沮:“马场来了匹好马,就是烈得很,卫青在驯马呢,看起来估计差不多了。”卫媪担心的往那边望去,放下了手中的饭盒一直望着那马背上颠簸的背影,提着一颗心向着马场走去。马场此时已经围了一小圈人,看着卫青驯马,有的不屑,有的佩服,有的不信她能将这匹马驯服。再从马背摔下第八次时,卫青觉得,快了,这马已是囊中之物。只是,卫青不知道,马场上的人群有自己的娘亲,提着心,心疼的看着她从马背落下又不懈的上去的过程。终是马儿不再反抗,顺从的不在狂奔,围观的人迸发出一阵阵呼喊叫好声。卫青下马,身上不少填了些青紫,但胸前的旧疤更是引人瞩目。场上的人都是汉子,大家私下里都是光着膀子,但卫青这样大家可是第一次见,也是第一次看见卫青白净胸脯上大大小小的伤疤!卫青立于马前,马儿乖顺的像个猫猫。大家将卫青抱起,置于空中,高兴地欢呼。高兴了一阵放下了卫青,公孙敖与卫媪不约而同的上了前。公孙敖看见卫媪来了,不着声色的退了一步,卫青也是刚看见卫媪,卫青面带红润,有些运动后的轻喘。卫青:“娘,你怎么来了,怎么都没告诉孩儿一声。”卫媪抚着卫青的脸,顺着发丝,整了整发。卫媪:“我拿了些吃食,大家快去吃些吧!”大家伙听见了,都喊着“谢谢卫夫人”就散走了,公孙敖:“仲卿把马给我吧!你去跟婶子聊会天去。”卫青向着公孙敖道了谢,便和娘亲走了出去。卫媪到一处安静的亭子,坐在石凳上,将卫青拉置身前,卫媪:“仲卿,娘不知道娘有些事情做的对是不对,但仲卿啊,你到底是个女孩子,不要在这么大胆的衣衫不整了知不知道。”说着,将卫青转了个身。整了整领子,看见那后肩蝴蝶骨的刺字,年迈的手扶上。卫媪:“仲卿啊,你以后就在朝廷做事了,肯定会见到一些高官,娘知道你打小就崇拜李广将军,但是,若真见到了。少于他接触可知道?”卫青点头,没大走心的听着,卫媪遂又赶紧将领子整好,又将卫青转了回来,与卫青面对面,看着胸前的疤痕与新添的细小的伤口,心骤然一紧,帮卫青将前襟系上。卫青听话的点头,卫媪:“这些伤口都要上些药知不知道?你这...”卫青还是点头,卫媪反而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卫媪:“仲卿,女孩子身体很要紧的,不要这么不爱惜自己知道吗?现在就留了这么多疤,以后要怎么办啊?”卫媪不住咂嘴,卫青:“娘,不要担心那些了,仲卿以后就安安稳稳过日子,有些疤算什么啊!你看,卫青现在生活的很快活啊!有很多兄弟陪着卫青,有很多事情可以做,也不会有人责备苛责。娘,卫青这样很好地。”说着伸手盖住卫媪的手,卫青:“娘亲,你看,仲卿现在活得很好地。”李沮:“卫青,有人找你。”卫青应了声,卫青:“来了。”
卫青来了马场,却只见来人是六个面向凶狠的汉子,其中一人:“你是卫青?”卫青:“在下便是。”卫青不敢迟疑,那人:“好你个卫青,你竟敢偷闯入嫔妃宫中偷取夜明珠。罪在不赦,陛下有旨让我们拿你回去,还不束手就擒?”卫青苦笑,这可真是罪从天降,这都什么和什么啊!还束手就擒,她卫青有反抗了吗?几个汉子下了马,领头的一脚踹在卫青腹上,卫青因听了是皇上手下的人,哪敢有丝毫反抗。身旁的弟兄们都愤愤不满想要上前,李沮已经是领着几个人与那几个汉子呛了起来,有几分要开打的意图,但碍于是皇上的圣旨,不敢先于其动手。卫媪上前扶起卫青,想要挡在卫青身前。卫青自是推脱,那汉子来了面前将卫媪推向旁边,把卫青五花大绑绑了起来。而后便要上马离开,公孙敖抱拳:“这几位可是未央宫的大哥吗?小弟公孙敖与未央宫卫尉程不识将军可是极为相熟的朋友,诸位是在程将军手下做事吗?”领头的看了看旁边一众人,道:“我们正是程将军手下的人。”公孙敖正颜:“如今未央宫卫尉乃是上郡太守李广,程不识却是长乐宫卫尉。你们是谁,胆敢假传圣旨,好大的胆子,你们眼里可还有王法?快快把人放了,束手就擒。”那领头的面色大改,道:“这位兄弟,让我们来拿人的人也是位贵人,皇上也要让他三分,你快快让开,休的阻拦。”公孙敖:“李沮,你快去禀报圣上,就说有人来假传圣旨。”李沮:“诺。”几个壮汉看事态不好,互相给了一个眼神,便抽刀打将起来。领头的将卫青拎起,刀架在卫青颈上,想要借卫青来保住自己一命。却不想这建章宫的人又哪里是吃素的,下手都是快准狠,几个汉子都挂了彩被抓,转眼只剩这个领头的人,大家与这一人对峙,却都不敢动手,怕伤了卫青。卫青却张嘴,一口咬下,那人手抖,痛的撒手,却是刀在卫青颈上留下血痕,一条不浅的伤口,马上渗出血来。卫媪赶快扑到卫青身前挡住卫青,用手捂住那渗血的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