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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第13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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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夜里折腾得比较晚,第二日过了辰时陆翎舟才起,洗漱一番打开门正欲走出去,却见赵擎苍正恭恭敬敬站在自己房门外。

她吓了一跳,“怎么了,可是殿下又出了什么事情?”

“不。”赵擎苍忙道,“公子请小姐到他房中用早饭。”

陆翎舟呼了口气,随他去江玄房中,两人份的早餐已经送来,摆在桌上冒着热腾腾的白气,她看了赵擎苍一眼,“你不一起?”

“属下去楼下吃。”赵擎苍再一躬身,出门去了,很仔细地为他们掩好了门。

江玄烧还没退,身上没什么力气,只能在床上坐着。陆翎舟端起桌上一小碗馄饨,觉得不怎么烫手,才将勺子放进去递给了他,“小心些。”

江玄接过去先喝了几口汤,陆翎舟又将椅子搬到床边,把一盘油条一盘麻团兼筷子都放在椅子上,方便他拿,另外还拿了一块沾湿的手巾放在一边,方便他擦手。

江玄很过意不去让她照顾,赵擎苍虽然尽心尽力,到底是当侍卫的,不像随从那般细致,早饭摆在桌上他就走了,这些事情只好陆翎舟来做。

好容易陆翎舟在桌边坐了,夹起金黄酥脆的小油条刚咬了一口,忽然觉得江玄在看她,侧过头去望了望,怔然道:“怎么,还要什么?”

“没什么。”江玄忙低下头吃馄饨。

恐怕要在随州城多逗留几日了,江玄埋头吃了一会儿,抬起头问道:“翎舟一会儿要出门么?”

窗户开着一条缝,陆翎舟看看外面天色,点点头,“天气还不错,我出去逛逛,你有什么需要的?我一并买了。”

“也没什么。”江玄继续埋头吃。

他其实很想一起出去,但也知道不可能,他只怕还得躺个一两天。

陆翎舟解决掉一根小油条,再夹起一个麻团,转头看着江玄,“殿下,这些日子吃的住的都不怎么像样,委屈你了。”

“不不不不不。”江玄险些将馄饨碗给翻了,勉强稳住手,抬头对她道:“我觉得挺好,真的。”

陆翎舟只当他是在安慰自己,麻团掉回盘子里,她用筷子戳了戳,“等到了永安我家里,应该会好些,家父这几年做生意赚了不少钱,府上一应用度都还说得过去,只是不能跟王府和宫里比。”

“真的没关系,我不在意这些。”江玄道,“我前几年也曾随皇兄北上去过前线,一路上急行军,顾不上什么场面,吃的住的也甚简陋。我不怕这个,我只是有些怕脏,这一路上客栈都很干净,每天都能沐浴,我觉得已经很好了。”

陆翎舟笑了笑,“殿下竟然还去过前线。”

“未曾上战场,一味躲在后面罢了,还是我求皇兄让我跟着去的。”江玄笑着,似乎想起什么,转而问道:“对了翎舟,你信不信算命家之言?”

陆翎舟咬了一口麻团,“……有点信。”

“我小时候曾和皇兄出宫去玩,甩掉了一干随从侍卫,在街上遇见个算命的,就随便让他看了看。具体说的什么,那时候我也听不大懂,只记得他说皇兄命数不好,我却总能逢凶化吉。”江玄叹了口气,“我总记得这话,少年时怕皇兄御驾亲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才执意跟着去,不过现在想来,我去了也没什么用,帮不上忙反成累赘。”

皇帝……命数不好?

陆翎舟兀自怔了怔。

“殿下,和北燕打仗时,你多大?”

“十五。”江玄道,“我小时候是中过一次毒,但那时身体还算不错,一路奔波也不觉得什么,只是后来中箭又病了一场,才成了如今的德性。”

陆翎舟沉默不语。

她觉得依皇帝的心思,应该不会想要锻炼江玄,前线毕竟凶险,一路上又辛苦,他会同意江玄跟着去,多半是怕太后趁他离京,对江玄动手。

太后做过的那些事,知道的人本不多,但陆华言便在那少数的知情者里面,陆翎舟也因此听说过不少。

江玄游猎时中的那一箭,多半也是太后所谋划,陆华言曾如此说过。

陆翎舟吃掉了一个麻团,喝了几口馄饨汤,侧头望了望江玄,见他已吃得差不多了,便问道:“殿下小时候是为何中毒,可还记得?”

江玄怔了怔,放下空碗,身体靠回垫子上,似在回忆,“只记得是在太后寝宫中吃错了什么东西,便中了毒,想来是下人不小心吧。”

陆翎舟略微眯了眯眼睛。

房间中气氛有些沉闷。

江玄看看她神情,苦笑,“翎舟你莫非知道什么?”

“嗯。”陆翎舟垂下眼。

江玄再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好吧,其实也没什么可瞒着你的,是太后她……”

他想起那时的事,话音不由又顿了顿。

他那时候大概六七岁?虽然知道太后不喜欢他,他也有些怕太后,但到底是不敢顶撞违逆的,年纪小,也没什么戒心,太后宫里的人召他过去,他就乖乖跟着去了。

刚开始还好,在他模糊的记忆里,太后只是拉着他坐在桌边用了些点心,那些点心并无问题,太后自己也吃了,他们还一起喝了会儿茶,后来天色晚了,他要告退时,太后却将宫人都遣了下去,只留下一个贴身的宫女,说有要紧话告诉他。

其实并没有什么要紧话,待宫人退下,太后就让宫女将他按住,从袖中掏出一枚瓷瓶,不顾他挣扎,将瓶中毒/液强行给他灌了下去。

江玄吐出去了大半,但还是免不了咽下去一些,片刻后便觉得胃中灼烧般疼痛,不多时便呕出一口血,宫女放开了他,他就倒在地上浑身发抖,不停地吐血,呼吸也渐渐变得困难,最终昏迷了过去。

后来的事他不清楚,听说服侍太后的人中混入了皇帝的心腹,一直在殿外听着动静,这才能及时将他中毒的事情禀报给皇帝,让他捡回一条命。

太后之前拉着他吃点心,不过是做做样子,她对皇帝说那毒/药本是用来赐死宫人的,不知被哪个不长眼的搁在了她寝宫中,后又被江玄误服。她大概也知道瞒不过皇帝,并未准备什么像样的说辞,反正皇帝不能将她怎样,江玄醒来后听着这些话,也并未说什么。

那天夜里皇帝暴怒,江玄从未见他如此生气过,那是他第一次对着太后动怒大吼,一夜之间处死了太后寝宫中的十几个宫女太监,此后足足三个月没有踏入那寝宫半步,太后主动找他,他也避而不见。

江玄痛了好几天,身体才算好些,皇帝来找他,他就对皇帝说了实话,皇帝加派人手保护他,此后他再也没在宫中和太后打过照面,后来十几岁时出宫有了自己的府邸,更是再未见过太后。

只是那天夜里被灌毒/药的事,他总是记得很清楚,惊怖畏惧,痛不欲生,此生此世再没那么疼过,直到现在偶尔做起噩梦,梦到的也还是那个场景。

他现在很少害怕什么东西,实在没有什么比小时候受过的那次折磨再可怕了。

“是太后喂我毒/药的。”江玄总算是说了出来,“应当是砒/霜。”

陆翎舟望着他,“殿下肠胃不好,也是因那时伤了胃?”

“嗯。”江玄应了一声。

他因服食砒/霜而胃出血,调养了许久才能正常用饭,但落下病根,直至今日还时不时受其折磨,饮食稍有不慎或许久不食,便会胃痛得直淌冷汗。

“那你还逞强吃什么年糕。”陆翎舟叹了口气,起身过去探了探他额头,“比昨天好些了。”

江玄看着她笑了笑。

陆翎舟神色有些复杂,这时候赵擎苍敲门进来,他竟已熬好了今天早晨的药,江玄苦着脸将汤药喝下去,陆翎舟在一边笑道:“你照顾殿下吧,我去街上转转。”

随州城是一座大城,陆翎舟在集市里转了转,进了一家铁器铺子挑了把上好的剑买下,之前林檀给过她一柄剑防身,但林檀不擅武功亦不懂刀剑,给她的剑只是从清岚院里随便拿的,陆翎舟曾细细看过,怀疑那剑只是个用来挂在墙上的纯摆设,剑身轻得不大寻常,刃口微微有些钝,剑脊不是笔直一条,材质虽坚硬却有些脆,有时候还会卡在剑鞘里拔不出来。

一路上陆翎舟忍了又忍,才没把这剑扔掉,好歹是林檀一片心意,等回了永安用它压箱底,永不再见吧。

手里拿着柄沉甸甸的好剑,陆翎舟心情终于舒畅了一些,转而逛去卖食品小吃的街道上,转了半个多时辰,午时过后回到客栈。

江玄大约是躺得腻了,穿好外衣在桌边坐了坐,坐了一时又头晕,只好再回去躺着,赵擎苍直挺挺站在一边,江玄无奈看了他一眼,道:“擎苍,你坐下来吧,我说了许多次,此时不在京里,我亦是微服出行,不必讲那么多规矩。”

赵擎苍这才寻个凳子缓缓坐了,依然坐得笔直。

江玄叹一口气。

想来他军中出身,难免如此,军中规矩多,不听话可能要挨板子,犯上更是死罪,但江玄又想,自己这个作主人的如此温和好说话,相处这么久,竟还不能让他有所改变么?难道一路上都要如此?!

从前在王府不觉得什么,可现在出门在外,假装成平民,且陆翎舟不在时,他们二人便要同处一室内,半天连句话也不说,气氛尴尬得很,江玄每每看他一眼,他便会立即抬头,“公子有什么吩咐?”

江玄摇摇头,他便又低下头去,继续沉默。

皇帝他和心腹小太监没事的时候还会说笑两句呢,不带你这么晾着本王的!

江玄在心里哀嚎。

幸而午时刚过不久,陆翎舟提着东西回来了,除了一柄剑,买的都是些小吃,赵擎苍起身告退,江玄也没阻拦,看着他出去了。

“好香啊,你买的什么?”房门关上,江玄目光转向她放在桌上的油纸包。

“蟹黄烧麦,虾饺,肠粉,鱼糕。”陆翎舟翻了翻,“还有桂花糕和茯苓饼。”

“我想尝一个烧麦。”江玄道。

“你不是刚吃了早饭?”陆翎舟轻轻打开其中一个包裹,剥开几层油纸,用桌上放着的干净筷子取了一只烧麦,放入小碟中端给他,“我还想买的有些早了。”

“不早不早。”江玄微笑接过,“再过一两个时辰也可热热再吃,想来客栈的饭食总不如外面小店里卖的正宗精致。”

陆翎舟买来的都是些易消化不伤胃的小食点心,碟中的烧麦还冒着热气,江玄吹了吹,略尝了一口,果然觉得味道鲜美无比,小小一只,两三口就解决掉了。

“还要么?”陆翎舟瞅着他。

江玄摇摇头,“过些时候再说吧……对了,翎舟,我那天执意要吃年糕,并不是因为嘴馋。”

陆翎舟收回小碟和筷子,转头看他一眼,嘴角噙上一丝笑,“殿下吃过的山珍海味数之不尽,想来只是一时兴起想尝尝鲜。”

江玄盯着她看,总觉得她神色有些诡异,却又说不清楚哪里诡异,“不,我只是……只是因为是你买的。”

陆翎舟听了这话,却没什么表情,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嗯。”

嗯?

江玄愣了。

这是什么意思?

此后的许多天,江玄都在思考“嗯”的涵义。

直到他身体好起来,上街买了几套备用的里衣外衫,吃了几天随州小吃,雇了马车准备再次上路时,他都没能想明白“嗯”是什么意思。

陆翎舟与他相处时还是一如既往,既不显得疏远,又说不上亲密,一颦一笑皆牵动他心神。江玄回想不久前在王府的那一晚,他确实和陆翎舟表白过心迹,陆翎舟也算是回应了他,但……

但如今这个气氛,为何总觉得有些不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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