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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8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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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玄苦思了几日,就在离除夕还有八/九天的时候,忽然听闻太医署中一位年事已高的太医令年老故去,而这位太医令正是当年在颜沐之前主管医治太后的人,他便想,或许能以此为由做些文章。

比如,假造证据,在太医令的遗物中动些手脚,加些涉及太后病症的假材料,待这些东西被人翻出,当年之事自然会被重提。以他的身份,加上皇帝的默许,要做一些假证物并不难,但当年为太后诊过病的不止一人,要不穿帮,又要不败坏这位去世太医令的名声,还需花费些心思。

太医令留在署中的遗物,一般不会立刻有人去动,江玄还有几天时间,他请教过京城几位药师良医,又兼冥思苦想,几日内竟真想出了个还算妥当的办法。

太后的病多半是因心而起,若情绪起伏剧烈,病情加剧也并非稀罕事。他拜托皇帝下旨,以清扫太医署为由,给署中众人放了半天的假,其余闲杂人等也一并撤开,趁机带着两个亲信进去翻找当年记录太后病情的案卷,果然在开出的药方里寻到几味安神的草药,再找到当年颜沐亲笔写下的案卷,让亲信仿照其笔迹写一封信,内容无非是太后薨逝前三日频发噩梦,服下安神汤药也无用,最终在梦魇中身亡云云,再申一通冤,伪装成他被逐出太医署后心有不甘,给自己顶头上司写信诉苦的情状。信纸和信封已做过旧,将墨迹烘干后,把信藏在太医令留在署中的私人物品里,而后江玄和两个亲信不多耽误,连忙撤出了太医署。

当年太后薨逝,颜沐没有在皇帝面前辩解的机会,先是被侍卫缉拿关在了牢中,而后因加罪于他的证据不足,就将他放了出来,同时逐出太医署,此人就这么没了踪影,远走高飞后心有不甘,给太医令写信也不是什么奇事。这封信若被翻出,事关太后,太医署众人想必不敢不上报,太后最后那几日,为她看病的就只有颜沐,其余医官对信的内容应当提不出什么异议,当年贴身服侍太后的几个宫女年事已高,前几年就放出宫去了,这样一来众人只能将这封假信中所写之事当成真的。

至于太医令当年为何不将此信上报,反而藏了起来,江玄也做了安排,他藏在太医署的是一封未开封过的信,众人会想,太医令许是收了信忘记了看,又或许见是颜沐的信不愿意看,反正是私人信件,此事怪罪不到太医令的头上。

江玄也想过,万一旁人也没打开这封信,当做没用的东西烧了又该怎么办,便拜托皇帝来太医署转了一圈,关心臣下之余有意无意提起当年的颜沐,这样一来,几日后他们整理太医令遗物时,总不会再无视这封信了。

折腾了这么一大圈儿,还麻烦了皇帝两次,无非就是想做成由外人重提太后之死的模样,再以此为契机洗清陆氏的名声。须知没有证据证明颜沐下毒或用药不当,太后可能真的是情绪起伏加剧病情而死,因此澄清流言本身并非难事,难就难在江玄和皇帝都不大好重提此事,务必要由外人提起才好,最好的情况就是太医署忽然发现太后当年原来是梦魇而死,报给皇帝,皇帝以此为真相,彻底杜绝流言,召陆华言回朝。

一切安排好,就等太医署整理太医令的遗物了,离除夕还有两三日,江玄忙完这一阵,好不容易闲下来在王府中坐着喝口茶,想想自己做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事,甚至不恭不敬地牵扯到太后之死,竟只是为了让陆翎舟能名正言顺地和他交往,不由觉得自己太过胡闹了些。

虽然他不后悔,但皇帝呢?难道跟着他一起热血上头么?

想起幼时中毒的经历,再想起这些年皇帝对他的种种关照,江玄眼神深沉了些,他隐约意识到,皇帝对太后,似乎并没有那么深的感情。这一点他之前就留意过,但只因皇帝是皇帝,他不敢妄自揣度,一直没往深里想,直到今天才又触及到了此念。

虽然计划天衣无缝,但变数往往超出人的意料。

因江玄已有所行动,陆翎舟便没急着离开京城,除夕那晚仍留在王府。皇帝在宫中开宴,江玄前去赴宴,陆翎舟在王府一座三层小楼内正百无聊赖望着城中烟火,下人忽然送来一封书信,据说是一不知姓名的人在府门前交付,指名道姓要给她。

她打开看了看,上面分明是冠薇的笔迹。

陆翎舟看完一遍合上信,又往窗外天空中望了望,这一结果多少也在她意料之中,世事多波折,江玄这一番苦心恐怕即将化作泡影。

宫中开御宴,江玄就坐在皇帝身边,偌大的宫殿里灯火通明,殿中坐了近百人却不显喧闹,酒过三巡,殿上一段歌舞也告一段落,皇帝命众卿随意,殿中才开始有了些低低的交谈声。

皇帝捏着白玉杯望向殿下,只见顾铭离席,在殿中走了半圈,他人缘还算不错,不少人同他敬酒,当他喝得有些上头时,正走到冠薇那一桌前,一个不留意,衣袖扫过桌案,卷翻了酒杯,随着哐啷一声响,酒液溅上他袍角,他回头一看,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顾侍郎酒醒了一半,连忙俯身捡起酒杯,交给前来收拾的宫人,对着面无表情坐在那里的冠薇赔笑道:“御史大人,真对不住,我方才有些醉了,一个不小心……我自罚一杯。”说罢接过宫人递来的酒壶将手中酒杯斟满,仰头一饮而尽。

冠薇笑了笑,“没关系,顾大人不必如此客气。”

她实在并没有生气,但顾铭望着她冰冷容颜上的笑容,越看越觉得心里发虚,连连作揖道歉,冠薇又多说了几句,才将他打发走。

江玄看到冠薇便想起那一晚在清岚院门前相遇的情景,唏嘘一番,灌了一口酒。

其实他对清岚院实在有些误会,他心中以为那处与城中的青楼妓院如出一辙,其实不然。清岚院虽有颇多俊逸男子,做的却不是卖身的营生,只是陪客人喝喝酒聊聊人生,靠酒水费用赚钱,楼中连给客人准备的卧房都没有,只有雅间。这在风气开放的昆朝实在算不得什么,可怜江玄一直将清岚院想得太过厉害了些,至今仍心有余悸。

皇帝将百官观察了一会儿,回过头来含笑道:“朕这里也没什么事,你若无聊,便先回王府吧。”

江玄道:“难得除夕,我再陪皇兄一会儿。”

皇帝点了点头,此时,方才离席出殿去的御史中丞韩临匆匆回来,托小宦官向皇帝传了句话,皇帝准他近前来。

江玄见韩临眼睛总瞟着自己,心知他有要紧事与皇帝说,就借口出去吹吹风,离席而去。

到了殿外,周遭静谧不少,江玄望着皇宫外半天上此起彼伏的烟火,心里默默盘算,最近因赶上新年,杂事颇多,太医署也未来得及整理完那太医令的遗物,要扯出陆氏,还需再等几天。

韩临身为御史中丞,跳过了正在殿上的冠薇,直接去找皇帝,本就有几分奇怪,殿中众人不由对着他指指点点,冠薇只当没看到,自顾自默默喝酒。

皇帝心中已有了几分预料,听他近前说完,面上不动声色,好半晌才笑了一下,“卿此话当真?”

殿中此时已比方才静了不少,皇帝没有压低声音,众人都听到这句话,不由全部安静下来。

“千真万确是有人见到过,微臣不敢欺瞒陛下。”韩临跪下叩首。

“你的人已经去了?”皇帝眯了眯眼睛。

“是,微臣听说此事,便着人前去查证。”韩临额上冒出些冷汗,“因怕拖得久了走漏风声,没能及时禀报,陛下恕罪。”

皇帝道:“你是何时听说的?事关重大,为何不先报给冠薇?”

韩临道:“微臣傍晚时找到人证方才确定,冠大人彼时不在御史台亦不在府中,微臣寻她不到,方才自作主张。”

“那怎么此时才告诉朕。”皇帝漫不经心倒了一杯酒。

“只因人已找到。”韩临再叩首,“就在晋王府中。”

殿中一片寂静,江玄刚从外面进殿就听到这句话,顿时呆在原地。

皇帝却一派云淡风轻,再笑了笑,“虽说你是御史中丞,但晋王乃朕亲弟,不同于朝中百官,谁给你的胆子去查他的王府?”

韩临趴在地上已经不敢抬头,颤着声音道:“事关陛下的江山社稷,微臣……微臣……”

皇帝冷笑一声,打断他的话,“晋王不过是在府中招待客人,与朕的江山何干?”

“只因那人是……”

“卿所言不过穿凿附会,陆华言已辞官回乡,与朝廷再无干系,你无故将罪名加在他头上,还牵扯上晋王,到底是何居心?”皇帝冷冷道。

韩临已经抖得像筛糠一般,冠薇看也不看他一眼,只低头盯着杯中酒水。

江玄站在大殿门口,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在渐渐冷却。

殿中静了许久,皇帝忽而叹了口气,“也罢,既然你说那位客人有问题,就先将她拿住,待朕明日得了空再说吧。”他转眼看向殿中的冠薇,“冠爱卿,此事交给你处理。”

冠薇站起身道了声是。

“下不为例。”皇帝冷冷看了仍旧跪在地上的韩临一眼,起身拂袖而去,到了殿门前脚步顿了顿,示意江玄和他一起走。

江玄默然跟在他身后离去,留下满殿不知所云的官员,各自聚在一起交头接耳,小宦官上前将韩临扶起,他抹了抹一头的冷汗,不敢看冠薇,脚步虚浮地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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