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十六章 若即or若离（1 / 1）
“苏秋，帮我把这些文件给董事长。”
这天，苏秋端了咖啡要给卓孟然送去，楚晚叫住了她。说实话，苏秋有些惊讶，因为这是楚晚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也第一次有事让她代做，苏秋很慌乱搁了咖啡，专门给送文件去。
卓孟然抬头看她，“咖啡呢？”
“哦，我去拿。”苏秋放下文件要出去。
“不用了。”卓孟然看了眼文件。
“这是楚晚让我给你的。……没事我出去了。”
然后，她出去了，坐在位子上，她有些走神，老在想卓孟然最近对她的态度，总之，就是，不温不火，不冷不热，让她心里有些说不上来。上次，她那样任性的让他做这做那，他也做了，她以为经过那次他们的关系会缓和一些，没想到会是这样，虽然，卓孟然每天晚上都会去她那里，做那些最亲密的事，可是，他总是会在她第二天早上醒来之前离开，开始，她以为他没在她这里睡，可是好几次她夜里醒来，她躺在卓孟然怀里，只是，早上，他就不见了。苏秋不明白卓孟然是怎么了，或者，自己是怎么了，她没理由问他，难道，她要问为什么不等我醒了再走，或是一起上班如类的话，她真的问不出来。
快下班，小夏发来短信说一起吃饭，她端了咖啡去卓孟然办公室。放在他桌上，苏秋说，“我晚上要和朋友去吃饭，可能回去的会很晚。”
“嗯。”卓孟然头也没抬回答她。
“那个…上次的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好半天，她鼓起了勇气说。
卓孟然停了笔，抬头看她，“哪件事？”
“就是…就是…”苏秋支吾着，指了指咖啡杯，“就是…杯子的事。”
卓孟然看了眼杯子看了她，“杯子我会赔你一个新的，或者你也可以自己去挑几个，记我账上。”他说完这句话又低下头去看文件了。
苏秋很生气，他这是什么意思，她都已经说对不起了，他还觉得她是想来讨一个杯子的钱吗？明明就是他不对，把她的杯子当烟灰缸，摔了她的杯子还凶她，现在还说这样的话！她很生气，她生气了转身就走也不打招呼了！
晚上吃饭，除了小夏还有以前几个同事，吃到有些晚了，小夏说让窦明量送她回去，她没让，说还早，她还有些东西要买，就自己打了车走。
在一家大型商场下车，她准备去随便逛逛，回来了这么久都没怎么看。
路过精品屋，她被橱窗里那套咖啡杯吸引住了，一套三个，一个稍小。店员介绍说那是适合一家人用的，那个小的是专门给小朋友用的。说实话，她看上的是那个稍小一点儿的，形状跟她以前的南瓜杯一样，当然做工材质要好的多了！所以，这套杯子的价格也有些贵的离谱。她还是买了，既然卓孟然说记他账上了，那就直接用他的卡刷，卡是卓孟然上次给她的副卡，她觉得应该是刷不爆的那种。
店员在给她包的时候，她指了旁边蓝色水晶烟灰缸说，“麻烦把那个也给我包起来。”
反正刷不爆，那就大胆刷。
再出商场，已经很晚了，她匆匆回家，开了门，觉得心里有些怪了，一瞬间，她会以为会看到卓孟然或是听到他的声音，原来……他不在，或者说，今天，他没来。
买的东西没拆，她洗漱了去睡觉，有点儿睡不着，卓孟然不在，她心里说。
第二天上班，快10点，楚晚接了个电话，然后跟她说，“苏秋，待会儿你跟董事长去招标，我有事去不了。”
“好。”苏秋点头答应。
楚晚大概给她讲了些，卓孟然出来，她抱着文件就跟卓孟然去了。
楚晚确实很能干，标书做的很细致，也很容易看懂。坐在卓孟然旁边，她不敢乱动，没一会儿，对方公司代表也来了，她抬头，就这样看到了，景其尚。
没想到是这样再见到他！她直直望着他没了反应，只知道看着他。
景其尚也看到了她，朝她轻轻笑了笑，便没再看她这边，倒是她，还在盯着他的脸。
双方公司开始汇报自己的企划案，卓孟然看了她一眼，她没动静。下边同事在桌下踩了她一脚，她反应过来，左右看了看，同事在朝她使眼色，卓孟然没看她。
“哦。”她匆匆拿出标书分下去。
这次竞标是临近海边的一块地，很适合开发城度假村，双方的企划都很不错，各有特色，标价也相差不大，投资方说下午继续。
走出会议室，苏秋故意磨了会儿，掉了手里的笔，弯下腰去捡，景其尚在那边站起来朝她笑了笑，就出去了。
去休息室，她在想景其尚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翻开电脑，她认真看了看资料，明白了，小夏说他去亲戚家帮忙，原来是唐心灵她们家。
“吃饭。”卓孟然走过来说。
“哦。好。”她关了电脑跟上他。
吃了饭，下午开始还有些时间，卓孟然拿了标书改了几处递给她，她打印了几分重新装好，卓孟然说他口渴了。带过来的水喝完了，于是她去停车场的车里给他拿水。
卓孟然这人很奇怪，喝水还要固定喝一个牌子的，走哪儿还要帮他带几瓶水，以前他就是这样。
记得那次冬天卓孟然生病了，躺在床上还在发烧。苏秋喊他吃药，扶了他起来，他接过药丸，突然说怎么不是那种水。苏秋当时还没发现原来他喝水还挺挑的，就说哪种水还不都一样，快喝。然后，卓孟然吐出嘴里的药丸说，不是那种水我不喝！她当时是狠狠瞪了他几眼说，那种水现在没有了，你就不能先把药吃了吗？卓孟然又躺下，还蒙了头说，不是那种水我不喝。第一次，她发现原来卓孟然还有这么幼稚行为，虽然以前也有觉得，只是，他那时的举动真的是太…稚气了！
当时外面还下着大雪，天气很冷，她实在是很不想出去，最后却也抵不过他，不得不围了厚厚的围巾，带了帽子手套给他出去买，那种牌子的水附近不卖，要去很远一家大超市才有。大雪天出租车也少，她一边走一边回头看车，最后车没等到，却也走到了。买了她往回走，没想拦车，干脆一路小跑回来了。回去了，她把水倒玻璃杯里温了温给他，卓孟然说我没力气，然后她就手把手侍候他吃药喝水，后来她说回去换衣服，卓孟然拉了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说，外面很冷吧？她点头，说，你还知道，明天你要还不好，对得起我大冬天走去给你买水吗？卓孟然笑了吻她的手。生病时的卓孟然很像个孩子，会任性，会撒娇，会很温柔。
去车里拿了水回来，卓孟然说，“怎么这么慢！”
苏秋不说话，扭开水递给他。
“不喝了！”卓孟然偏开头不接。
不喝就不喝，苏秋搁了水坐下休息。
下午竞标，依然是很激烈，最后报价，对方比他们低了2个百分点，于是，这次竞标他们输了。
卓孟然站起来时看了她一眼，然后什么话也没说走了，苏秋心里很奇怪，他那眼睛似乎是要表达什么意思。
回公司，卓孟然先走了没等她。于是她和另一个同事坐车回去。
到了办公室，楚晚抬头看她，“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苏秋想问，他不是已经到了吗？想了想她只点头，“嗯。”
楚晚没问她结果如何，她也没主动说，直到熬到下班时间，她抓了包包就哦组。
回到家，卓孟然正坐沙发上吸烟，见她进来，抬头看了她一会儿，苏秋看了他，走进卧室，拆开上次买的烟灰缸，拿了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卓孟然停了几秒，看了她好久，将手里的香烟按进烟灰缸里。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沉默着……手机在卧室响了，她站起来要去拿手机，卓孟然说，“陪我坐一会儿。”于是，她又坐下，手机响了几次没响了，卓孟然又重新燃了香烟。
客厅里没开灯，暗红的火一明一暗，映着他的脸也一明一暗……他轻轻叹了口气，靠近沙发里，头向后仰着。
好久，苏秋走过去坐在他腿上，头靠近他怀里，卓孟然没说话，只是一手搂了她，好久…香烟燃尽，卓孟然搂着她身子向前探，把香烟头按进烟灰缸里，又拿出一只香烟燃上。
苏秋松了抱着他腰的手，拿了他嘴里叼着的香烟，“吸烟有害身体健康。”
卓孟然叹了口气，重新向后靠去，他的头后仰着，她抱着他的脖子，脑袋枕在他颈窝，如此的宁静，静的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他突然低头吻她，轻轻的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