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 御剑拿回勾玉(1 / 1)
“你是为了他来的对吧?那牙琉。”
御剑耸了耸肩:“牙琉律师还是牙琉检事?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要查清我到底被谁陷害的。牙琉律师出现了心锁,所以我要去问个清楚。他虽然在审查时一个劲的帮我说好话帮我开脱,我也不想相信和他有关,但我得弄清楚。”
御剑“哦”了一下:“他没告诉你吧?他是老师的孙子,可以说是我的侄子,又是牙琉检事的哥哥。他知道是当然的,家里谁都有可能赶在你到达那里之前将一切已知情报告诉他,而且希望他帮你,别搞得你下不了台。他不想告诉你自己的私人关系所以出现心锁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不论善意恶意,那都是隐瞒,不出现才不正常。”
“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请将勾玉还给我吧。我不会阻止你查案,但你得凭自己的能力。勾玉和陷害你是两件不同的事,我只是收回到期的出租物而已。”
他“诶?”了一下摸了摸口袋:“这可是真宵给我的。”
“你这里有电脑么?可以联网么?”
“有。也可以联网,不过网速只能用来发邮件。是千寻老师生前的。”
顺着成步堂指的方向他看到一台老古董就放在桌面上,还是带磁盘的那种,和狩魔的老古董年代有的一拼。
“那你搜索一下绫里怜侍,8-10岁的照片,9岁我确实是和你在一起读书的,这就是铁证。要不要看看有什么惊人的结果?”
“绫里……你和千寻老师和真宵……还是打电话快一些。”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号码:“真宵,你认识一个叫……绫里怜侍的人吗?”
电话那头传来的答案让他惊讶:“啊,你是说御剑检事啊。我不是说过我爸爸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离开我们了吗?他还带走了个哥哥,就是御剑检事。当时我还太小,已经没什么印象了……毕竟最后一次见面……爸爸的葬礼……DL-6……我也还很小呢。他好像不想让人知道,姐姐的案子他说如果我敢说出去就铁定让我有罪呢。”
“那个……那勾玉,御剑说是他给你的?”
真宵“嗯”了一声:“是的。是御剑检事开的光。他的灵力真的好厉害的!别看他是检事,姐姐说过他可是灵媒的天才,灵力是我们3个人中最高的哦!给我们的时候是葬礼那天,已经开光了。我的话现在还灵力不够呢。”
御剑一把夺过手机:“那你是不是还记得我说过15年后拿回来呢?”
真宵“嗯”了一声:“是……记得的。”
“那我要拿回你有意见吗?未来的掌门大人?”
“那个……真的不愿借给成步堂查案吗?”
“我是检事,他是律师,水火不容。我凭什么将自己的武器借给对方来对付自己?”
“可他已经被剥夺徽章了……也有线索了……有勾玉至少能够……”
“这是两件事。若真有外界传的那么神连我都可以打败,他就有能力查清真相还自己清白。否则也就只是沽名钓誉之辈,徽章不要也罢。”
成步堂拿出了勾玉:“虽然牙琉律师是唯一的线索,但你说是别人告诉他的时候并没有出现心锁,你没有撒谎,他真的是好心帮我。”
御剑接了过来,暗自庆幸今天早上做足了准备工作,成功欺骗自己身上每个细胞进而骗倒了眼前之人。这家伙没学过逻辑象棋,没了勾玉的话只要表情不是太夸张应该就不会露馅了。
“那我回去了,还有工作。哪怕你花的再大手大脚葫芦湖案件的律师委托费也足够你花好几年了。老师亲自接手此事,相信在你华光如此充裕的委托费前就会有结果。”
“委托费?”
“葫芦湖案件庭审当天,我给的箱子。”
成步堂“啊”了一声:“你不说我还真忘记还给你了。”
说这句话时他已经走下了楼梯:“不用还了。不是已经说了是给你的委托费吗?虽然输了辩护但我也不是赖账的人。你自己留着花吧。多不退少不补。”
“难道那一箱子是钱?!那么一大箱子该是多少钱啊?御剑那家伙那种时候还带着巨款么?”
由于没做好足够的心里准备,或者说数目大到无论怎么做心里准备都不够,总之打开箱子的瞬间他被吓的瘫在了地上。
“不……不是吧……一大箱子的万元钞……”
最起码最表面一层都是万元钞,而如果一整箱子都是万元钞的话,这一箱子最起码有一个亿!这一亿他就这么随随便便的在案件当天交给自己,还说是委托费?!而且后来还忘了拿回去了?!真不愧是狩魔流的贵族,超级富翁!
“这……这是在讽刺我收了如此高昂的委托费还输了辩护差点害死他吗?”
电话打过去,接电话的却是狩魔。
“何人?”
“啊,我是成步堂,成步堂龙一。”想起来狩魔说过律师是手下败将过眼云烟从来不记得他又补充了一句:“那个……葫芦湖案件……我是御剑的辩护律师……输给您的那个……”
“吾记得汝。找吾何事?”
“那个……御剑在吗?他有东西忘记拿回去了。”
他“唔”了一声:“汝是说那委托费?无妨,汝留着自己用吧。”
“那么高的委托费而且我还败诉了……那个……”
“律师辩护无论胜负均需支付委托费,无妨。”
“我……我是说那费用太高了……高到离谱。”
狩魔“哼”了一声:“吾还以为怜侍选中之律师乃有胆识敢与吾对抗之人,不想竟也如此胆小。无妨,汝便当作中了彩票抑或试胆工具吧。付出之钱岂有收回之理?”
电话挂了良久成步堂还是盯着话筒傻傻的眨眼。有钱就任性,真没想到狩魔检事作为御剑的老师不仅比他坏10倍,哦不,20倍,也比他任性20倍。
“那大外行还真是个拾金不昧的傻子呢。”
御剑正埋首于公文之中。
“怜侍,若汝当真死于刑场,死于吾枪口之下,可会后悔?”
“当然会。”
面对死亡,尤其是冤死,说不后悔的人是骗人的。嘴上说说谁都会,但真正值得信任的人应该是那种会说实话的人。至少赶赴刑场囚车上的御剑是不会也不敢给出诚实的答案的。他吓到发抖却逞能的说没问题的场景一直浮现在狩魔眼前,一刻也不曾忘却。
“但后悔也没用吧?至少后悔的时候已经死了。问这个问题根本没意义。”
“当时汝与那编剧吵架败下阵来之时可曾后悔过?”
人紧张或者要撒谎之前总会稍微吞一下口水,狩魔自然没漏掉这个瞬间。
“只是害怕,不曾后悔。”
一半真话一半假话,但至少比从前只敢表现出最好一面不敢说真话好的多。
“从来不曾后悔庭审之日为何不逃?汝应料到那律师会败下阵来吧?若料到将直面死亡,汝知道一切不可逆转,汝是否依旧会做出同样选择?”
狩魔打从心底里庆幸自己还有机会问出这个问题。若那天的自己当真执迷不悟,谁又能保证行刑后黑色心锁不会解开?到那时这问题又该向谁去问呢?御剑不停的用笔尖敲打着纸张,过一会又好似不满意似的将一张纸揉成一团丢尽了垃圾箱,双手交叉撑着额头。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就算现在回想起来我都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当时我会做出那决定,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勇气面对死亡。而且在宣判后还……再来一次,知道会面对死亡,却不知道您会申请复核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放弃生命放弃逃走的机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汝并无考虑过吾递交死刑复核之可能性?”
他苦笑:“当时那种情况,怎么可能有心情有胆量做这种白日梦。天天活在恐惧中,被逼着吞头发,只想早点死早点解脱罢了。如果觉得还有什么要交代的话通过纸笔或手机都可以,但当时的我真的觉得连说话都是多于的。变成尸体,永远不开口,不说话,对当时的我来说真的是种解脱。我当时真的只想时间走的快点,早点死了好一了百了。”
狩魔站起身走出门,经过桌子时摸了摸他的头,递给他一张纸,手指点了点纸上的某些文字。是当初的死刑复核申请,但那张纸的日期……竟是16年前……DL-6之前!当时真是哭花了眼,如此明显的矛盾竟没发现!
“老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狩魔带上围裙进入厨房做饭,丝毫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好似根本没听见。御剑手拿申请书,看看表格,又看看老师,呆呆的站在门口,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