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关键时刻的可靠(1 / 1)
“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那白痴样还会用伪证?!”
狩魔开着车,车速接近道路限速,可想而知他的心情也十分着急。
“怜侍既在现场,他该知道。”
“他昨天晚上才接到委托,还咋呼咋呼的跑来要看卷宗,根本就没时间作案。要做也不会是他做的!”
说到这里冥赶忙说了句“抱歉,我没那意思”。
“直觉亦十分重要。既非那律师所做,定有做它之人。伪证既对辩方有利,所做之人便该是雾人。抑或,有人欲陷害他,却不想害错了人。”
“如果……我是说如果……真是雾人……父亲您打算怎么办?”
狩魔说的十分坚决:“使用伪证进行辩护乃司法之耻,必当重罚,以儆效尤。”
只是重罚,冥总算松了口气。父亲的惩罚一向不会轻,但犯下如此大错没被逐出师门他已经该谢天谢地了。车不知不觉到了家,两人快速开门进去,只见御剑像抱婴儿似的抱着响也,让他头贴在自己颈部,有一下没一下的边走边拍着他的背,还时不时的摇摇。
“可是睡着了?”
狩魔压低了声音。御剑点点头:“是的。牙琉检事因为背叛十分伤心,好不容易哄睡了。”他为难的笑笑:“虽然我也很想现在就讨论这件事……但这里实在脱不开手。能不能等他再睡的熟一些我再来?”
狩魔点点头:“亦可。吾在书房等着。”
来到书房,冥倒是一脸不解:“这白痴到底怎么了?这时候怎么这么有老师样了?”
狩魔听到这句话苦笑着摇摇头:“怜侍关键时刻总特别让人安心。汝不记得了?”
“有吗?再我看来他就成天一副白痴样。哪次让人安心过?”
“汝十分依恋怜侍乃是因为怜侍曾保护过汝,汝知感恩。事件虽忘,感觉尤在。”
她“哈?”了一声:“我依恋那白痴?他保护我?成天就像小弟弟撒娇似的他?”
“汝既无法回忆起来,吾便帮汝回忆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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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魔永远忘不了那一天。那时御剑来到这个家才一年不到,冥才3岁还没到4岁,而御剑也只有9岁,不到10岁。小小的冥刚去幼儿园上学不到2周整个幼儿园就停了课,让家长将孩子都接回去,说是感染了手足口病。狩魔正在庭审无法接手机,不知怎么得到消息的御剑赶了回来,将冥接回了家后当天便再没去上学,而是在家看着她。每个家长都认为自己的孩子是世界上最幸运的孩子,但事实终究不是如此。御剑虽然每天自己做完功课后还会在冥睡着后帮着把她的所有玩具消毒一遍,狩魔打从心底里感谢他为这个家付出的一切,但好运并没发生在自己女儿的身上。休庭时狩魔回了幼儿园电话,那头说孩子已经被御剑接送回去了。心机慌忙打电话回家御剑说冥中午开始有点口腔溃疡,给喷了清口的喷雾。还有点低热,给她贴了退烧贴,还给她喝了很多水,已经照顾她睡了。如此井井有条的话从一个理应说自己还需要人照顾的孩童口中说出狩魔稍稍有些惊讶,告诉他庭审可能会持续到下午,是个很麻烦的案子,冥可能是贪嘴零食吃多了。御剑说已经网上查过资料,一旦发现有可疑症状,比如手上出水泡或者嘴边烂就立刻带她去就医。还对狩魔说请允许他使用副卡,狩魔当然同意。这个孩子要买再小的东西都会通知自己,从来不会乱划卡里面的钱,狩魔是绝对放心的。
但天不从人愿,下午庭审结束时再打家里电话已经没有人接了。急急忙忙回到家只看见门上贴了张大纸,是御剑的字,告诉老师冥有症状了,必须送医院,且写明了医院的地址。赶忙来到医院问了情况,描述了两个孩子的特征后在一间传染科的急诊间找到了两个孩子。
“怜侍,冥!”
御剑背着一个比他上半身还大出不少的超级大书包抱着冥站了起来。那个包平时是空的,是狩魔处理国际大案时背的成人的登山包,对小孩来说显然太大。
“老师,您来了。”
“如何?”
御剑摇摇头:“情况并不乐观,至少医生是这么说的。我小时候有没有得过这种病,怎么看的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狩魔摸摸他头:“无妨。”
他掂了掂这个大包,很沉。御剑似乎一点也感觉不到重量似的一直这么背着,包的旁边插着信用卡副卡。一旁的一位医生向他招手:“您便是两个孩子的父亲对吧?小的需马上住院,这病对小孩子是致命的,越小越致命,而且很容易传染。只有一个床位了,请尽快决定。”
狩魔有些慌了:“可以。住院。”
“住院大人不能下去的。”
狩魔看看冥,才3岁的孩子怎么能离开父亲!
“那这病到几岁才脱离被感染的年龄范围?”
御剑因为长的高,性格也有些老成,还安排的如此井井有条,医生以为他铁定超过10岁少说也有12 13岁了,便说:“10岁之内都有可能被感染。”
“老师,我和冥一起下去!我也还没到10岁呢。而且医生不是说了吗?很容易传染。我都抱着冥快一天没松手了,说不定我也感染了,一起隔离吧。”
医生倒是没想到这孩子个字那么高也没到10岁,顿时有些哑口无言。医生恨不得自己没把年龄说的再小一些说出了教科书上的年龄。
“你不是说很危险吗?快点带我们下去啊!我妹妹出了事你陪的起吗?老师可是检事!”
医生这才慌了,赶忙叫来了护士。
“怜侍,汝……”
“老师,没事的。我会一直抱着小冥直到她好的。不用担心。”
说着他又紧了紧手臂。狩魔知道,他该是抱的手很酸了。
“为了防止互相感染,两个孩子必须隔离。”
“我是绝对不会将冥放下来的。您不是说只有一个床位了吗?我们要好一起好,要么就一个也不上来,要么就一起上来!”
就在这时对面一位医生也在和家长谈话,简直都快吵起来了!
“住院家长不能看不能陪!”
“我孩子才13个月啊,怎么能够离开母亲?”
“要么几天后康复出院,要么转到重症危急病房,也有死亡的,反正不能看!”
“要死也不能看?”
“要是真的到了那个程度,会让你们见一面的。”
那位家长简直泪流满面。孩子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年龄,天知道在隔离室会发生什么。狩魔听到这段对话心里也打鼓。御剑显然不会如此轻易被感染的,一定是为了保护冥才这么要求的。去到那里只有增加自己被感染的可能性。一想到这点他真心过意不去。但如果不去的话,冥才3岁!就算在那里被虐待她也表达不出来!
另一边还在争论:“你们可以连我们大人一起隔离,这个病只传孩子不传大人,这点谁都知道。”
“这是规定,没有例外。”
狩魔摸了摸被御剑抱得紧紧的冥。他不知道这一松手,孩子还能不能回到他怀里。法庭上的气势顿时烟消云散,向来沉稳的他也有心慌的时候。
他说的语重心长:“怜侍,汝要自己小心,切莫自己也被传染上。”
“我知道的。我自己会小心的。当然我也绝对不会松开冥的手的。”
“其实汝大可不必如此冒险。”
“老师您不是说过的吗?在孩子可以保护自己前千万不能松开孩子的手哪怕是一瞬,否则就会犯下无法挽回的错误。”
狩魔狠狠吃了一惊。
“阿啦,是什么时候说的?”
御剑歪着脑袋看着天花板,一脸狐疑。
“汝……当真记得?”
“只是……您好像说过……好像又没说过……大概是我记错了吧?因为如果是您说的那岂不是变成对我父亲说的了吗?这太奇怪了。”
这时护士催促他们下去了,他最后他还是狠下了心,两个一起住院。御剑傻笑一下抱着冥跟着护士走了。这季节正是这毛病的高发季节,和他们一同下楼的还有那个被从睡梦中摇醒的13岁的孩子。那孩子拿着奶瓶跟着女护士走,直到电梯关门那护士也没牵一下小孩子的手,倒是走到一半时御剑用足力气用一只手抱着冥另一只手牵着那个小孩子好让他不要摔倒。那对父母简直哭了出来。明明是如此举手之劳的小事,他们却对狩魔道谢,好像他是两夫妇的救命恩人一样。电梯关门时,御剑对着狩魔笑笑,示意他不用担心,丝毫不像一个才9岁的孩子。冥虽然没什么力气,被横抱着的她既然能看见御剑的脸自然也就安心了。“我会一直抱着小冥的,怕不怕?”
这是冥回来后告诉狩魔的。狩魔在电梯外只能看到冥摇了摇头。
相比他们,那个小孩可就没有那么幸运的。电梯关门的一刹那,抱着自己的奶瓶,惊恐的大哭起来,满脸是泪。那对夫妇也蹲在走廊大哭起来,像生离死别似的。狩魔想,若是没有御剑,他也该像这对夫妇那么伤心的吧?尤其冥的母亲2年前去世,他姐姐离家,他只剩这么一个女儿了。若是这女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自己那么努力又为了什么呢?狩魔被逼着签了一大堆的字,又是双份的,心里说不出的沉重。但就在这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老师,冥睡了,不用担心。床我看有些不安全,医生也摇的很粗鲁,很容易弄疼孩子的。就让她睡我腿上了。有消息我会随时联络,您这边有情况也请发过来。手机是振动,有冥身体挡着,一瞬间拿出来看医生不会注意到的。PS:医生很不负责,在玩手机,只有护士在照顾,护士也很粗鲁,难怪不让家长陪,原来真有猫腻。但我绝对不会让他们伤害冥半分的。”他还附上了冥的照片,还俏皮的对狩魔说这个月的手机费会很厉害,因为会发很多彩信,这可怨不得他。狩魔看着短信心里一阵暖过一阵,嘴角微微上扬。两个孩子能平安回来的话花多少钱他都不在乎。
他并没注意到那对夫妻也在一边偷看他的短信,看到他们哭的更凶甚至质问他他才反应过来。那位母亲甚至失控的抓着狩魔的肩不停的摇:“怎么会这样!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怎么样了!告诉我啊!一起下去的我们的孩子怎么样了啊!”那位丈夫吓的拉住了妻子一个劲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妻子有点情绪失控了。”狩魔揉了揉伤口也叹了口气:“若汝认为自己孩子受到伤害吾可以上诉,吾乃检事。但怜侍乃吾之子,照顾冥已无暇□□,不可能再有余力照顾汝之幼子。”那位母亲听了这话后更伤心了,嘴里不停的喃喃自语:“两个真好,两个就是好啊。为什么我们孩子没那么好命,这时候也没个哥哥姐姐的来疼啊。”狩魔抓了抓自己的肩膀,那里有这个孩子留在自己身体里的子弹。这遭遇,怎么也算不上是好吧?
等了一晚上,第二天天快亮时狩魔被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吵醒。以为是身边那堆夫妇,却看到他们已经都走到了一边去拉那位母亲。那位母亲很年轻,坐在地上哭个不停。眼前的是一个看上去还不算大的孩子,手无力的垂着,脸色苍白。就像犯了职业病似的狩魔伸出手去探了探孩子的颈部,早已没有了脉搏。
“为什么会这样啊!为什么啊!还有3个月你就10岁了啊!老天啊!究竟是为什么啊!!!!!!”
听那母亲叫的如此撕心裂肺狩魔吓的赶紧缩回了手。还有3个月就10岁了。御剑还有1个月才10岁,他不会有事吧?他吓的直往后退,装到了椅子坐了下来。自己该不会将他送进了鬼门关吧!一想到进电梯前他懂事的笑容狩魔就再也无法克制内心的恐惧,赶忙拨了电话。电话铃才响一声就被接通了,说明他根本没睡觉。
“怜侍!”
不等他说话狩魔首先喊了出来。御剑“嗯?”了一下:“老师,有什么新情况吗?”
“汝没事吧?可有被感染?!”
他摇摇头:“谢谢老师关心。我没事。冥嘴边的溃烂也没扩大,手上的泡也是,已经稳住了。再过几天说不定我们就可以出院了。”
“汝,可否现在就上来?将冥独自留下?”
“这怎么可以?老师,到底发生什么了?”
狩魔逼迫自己冷静:“刚才有一幼子被送上来,更确切的说,乃一幼子之尸体。此幼子再过3个月便10岁。汝亦未满10岁,下面房间个个确诊病例,个个感染体。若汝有个三长两短吾又怎向汝死去之父亲交代。”
御剑“嘻嘻”笑笑:“老师您也会那么慌张真的很少见呢。放心,我绝对不会变成尸体上来的。我体内有防感染的秘方哦。一颗细胞也感染不到我的。”
“汝要知道吾不是在开玩笑!”
“老师,我也不是在开玩笑。冥睡着了,若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睡在床上不再哥哥怀里被哥哥抛弃了该有多害怕,回到家会被他抽死的。我保证不会有事的。老师您别吓着了。放心吧。我一定和冥一起回来。”
烦心事一件接着一件,直到家长送食物送不进去狩魔才开始担心冥在里面的伙食问题。御剑稍微大一点没问题,但冥一直是吃婴儿罐头的,哪怕到了幼儿园也是。这么小的孩子吃里面的东西怎么可能吃的习惯?但如果现在问御剑的话又好像在责备他照顾不周到似的,他也实在无法问出口。早知道该带些尿布和婴儿食物过来的。就在这时御剑打来了电话。
“怜侍,汝二人如何?”
电话那头他有些狐疑,好像是他用头夹着手机:“老师,您和冥说好不好?他不让我给他换尿布诶。死活不让。我又不能让她去上厕所,那里面都是蹲的,冥太小了。”
“汝是说汝有带尿布?”
他“嗯”了一声:“我带了足够1星期的尿布和所有的婴儿罐头。喂饭还好,但冥尿布满了该换了,她不肯啊,说我是男孩子。”
“将手机给冥。”
一声清脆的“爸爸”让狩魔安心不少。终于听到了可爱的女儿的声音。
“冥,听怜侍话。汝生病了,让怜侍给汝换尿布。吾无法进去。”
她不情愿的“哦~~~”了一声,应该嘴巴嘟的很高。
“怜侍,电池可耐用?”
如果手机没电了那对狩魔来说真是天塌下来了。
他“嗯”了一声:“我带了2块电宝。2星期都够了。”
现在他真的心放下了大半:“汝自己也一定要小心。回来后吾给汝和冥做好吃的。”
他“嘻嘻”笑着:“老师放心,明天或后天我们就能回来啦。”
挂了电话他长叹了口气。因为他是仇人的儿子,平时对他根本就不好。而且也因为冥太小,受不得半点伤害,所以无意识中将他当作老大,以老大甚至是成年人的标准来要求他,逼迫他干这个年龄段根本就不能干的事。虽然不像穷人家需要洗衣烧饭,但每天消毒玩具等的消毒以及浴缸的清洗完全成了他的工作。还有擦地。狩魔有意无意的让他将清洁工作全包了只做饭,做饭后的清洁工作也是御剑来。每天他还得自己学习不落下,落下就挨打,这日子有够痛苦。他心里没半分愧疚,真没想到关键时刻他会对冥如此好。想来若是别的孩子早就记恨了。
那两位坐在狩魔旁边的家长不知何时抱着孩子又坐了回来,泪流不止。
“汝之幼子,情况可是不好?”
那老实巴交的男人说:“儿子的小拇指被护士弄掉一块肉,要我们接出院去。”那位母亲在哭,狩魔想到御剑发来的短信说床不安全坚持让冥睡他腿上心里就一振。这预感还真是对了!如果没有他冥那么调皮胡闹的孩子又怎么可能不吃苦头呢?但天知道下面有许多比冥听话的孩子们遭到了怎样的对待!护士长不紧不慢走了下来,看到农民夫妻说:“护士升降床栏杆,孩子小拇指被卡在里面,破皮了,没什么事,外科做了处理,这样吧,是护工的不小心,你交的2000退给你们,这样好吧,满意吧?分文不收了,听清楚了吗?你可以退200!”那位父亲边哭边说:“孩子小手真的只是破皮吗?”妈妈一直在哭,狩魔在一旁实在受不了,大声怒斥:“尔等欺负老实人!区区2000?汝是在打发叫花子?”护士瞪这他,语气比他还嚣张:“我们没和你说话!”但在看到狩魔的秋霜烈日一瞬间态度变了:“您就是那两位孩子的父亲吧?您的两位孩子在下面很好的,明天就能出院了。毫发无伤。刚才是我语气不好,请息怒。”说完这句他捧了杯水就灰溜溜的溜走了。那个孩子出来时整个小手被白布裹着,妈妈哭的说不出话。
“不是破皮吗,怎么全部包起来呢?”
护士的解释很牵强:“孩子乱动,不停留血,止不住,只有全部都包起来。“
在场的人都明白不是破皮那么简单。那位妈妈的那句“明明是一起下去的”一直盘旋在他脑中,久久无法消散。手机振动,御剑发来消息,那孩子被夹的好惨,手骨整个断了。狩魔好心塞给了他10000日元让他们快去看医生治疗,并将消息给他们看。那个男的简直跪下谢他了。再三催促下两人带着孩子消失在视野中。
又有几个孩子的尸体被送了上来。那些孩子除了医院的病号服就是一个白床单裹着,家长哭着叫孩子,孩子不应,白床单里的小宝宝已经逐渐开始失去体温。他们被母亲们搂在怀里却毫无知觉。母亲们抱着被刺眼的白床单裹着的孩子们小小身体去办手续,好像孩子还活着,好像办的是出院手续似的。保安拿着茶杯来回走动,却始终保持着笑容。这种生离死别他们看的太多了。
恋恋不舍的离开医院开始一天的工作,途中和御剑的手机联系从没中断过。传来的每条消息每张图片都让人安心。三天两夜后冥和御剑终于又出现在他的视野中。狩魔很激动的走上去紧紧抱着两个孩子。他的背包里还有许多食物和奶粉没用完。
“怜侍,这些天汝可真是辛苦了。”
他看到御剑眼睛有浓浓的黑眼圈,人瘦了一圈。一个才9岁的孩子要照顾这么个小孩子有多辛苦简直难以想象。
“我没事的,也没感染。照顾冥嘛,累点也没什么。冥好了就太好了。”
怀里的冥很不服气:“我也很辛苦的!”
“汝既然病好了便立刻下来走。怜侍抱了汝三天两夜。”
她“是~~~”了一声便双脚着了地。
“汝二人可有被欺负?下面可吓人?”
“才不怕呢。怜侍一直抱着我嘛。”
御剑笑笑:“约定过的嘛。”
狩魔将书包背在自己身上,牵着两个孩子回家。夕阳下拖出三条长长的影子,说不出的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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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居然会说这种话还不是父亲您花言巧语诱导式提问。”
打死她不承认心里其实暖洋洋的。
狩魔笑笑:“冥,怜侍待汝不薄。汝十分依赖他,汝自己最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