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法之黑暗时代(8)(1 / 1)
庭审得以再次继续。御剑预料到了什么,比较紧张,冥倒是在一旁笑笑:“怎么了?若这点难关都过不了的话也别期待他能帮上你什么了。这七年你算看走眼了。”
“他要告发的人到底是谁我始终不知道。”
她“哦?”了一声:“不会是你话术退步了吧?”
狩魔“唔”了一声:“律师本就擅长辩护,话术在怜侍之上亦无可厚非。”
她嘟了嘟嘴:“父亲一直偏袒怜侍。”
狩魔只是无奈的笑笑。都为人父母了居然还这样,难怪那对孙子孙女也拌嘴不断。真是有什么样的爹妈就有怎么样的孩子。
“.哼。我是,那个男人,浦伏手下的“专家”。事先,比赛几天前被送到饭店,变成女服务员。”
王泥喜点点头:“被害人和你的关系是同伙是吧?”
雅香:“这次比赛,到现在仍保持不败纪录的成步堂龙一完全破掉这才是首要的。是个很简单的“圈套”,事先,在他的口袋里面放入一张烂牌,只要悄悄的送到就可以了。然后,送出剧情中的“第五张A”。“作弊了!”一声制止他的小动作,进行身体检查。那张烂牌取出来后,圈套的口子就收起来了。”
大家也表示赞同。一次舞弊就能让以前的一切功亏一篑。这一点现在的成步堂是再清楚不过的。而这就是对手的目的。
“的确,很巧妙的圈套呢。但是,更有意思的圈套是。你所说的“烂牌”呢?到底在哪里呢?”
面对雾人提出的问题她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运气好的男人!连我的圈套他都能逃出来!”
总而言之,圈套失败了,就是这么回事。天知道成步堂是怎么逃出来的。
雅香:“那天晚上,我的确把烂牌送到了。最后的比赛正像安排的一样,成步堂输了,然后,进行身体检查!但是那张烂牌消失了!为什么,作战失败了呢?下一瞬间....成步堂小哥,拿起瓶子开始殴打浦伏了!殴打浦伏的人绝不是我!正是作弊的被告人小哥!”
说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王泥喜忽然一下子差点倒下去,而且用手握了握手镯。一个踉跄没逃过雾人的眼睛。
“怎么了吗王泥喜君?”
没有回答老师的问题,他咬了咬牙恢复了一下:“证人……你撒谎了对吧?原来如此,这就是小动作的感觉啊。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你为什么摸脖子?简直好像,被打的是你一样。”
一旁的牙琉傻了眼。到底是什么时候!到底是什么时候这小鬼知道“小动作”这个词的!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刚才在走廊遇到了那二流败诉检事!绝对不可能的!就那么点时间怎么可能传授他点什么!自己去裁判长办公室的那20分钟他到底对自己徒弟做了什么!
“你到底……有没有看到……别再撒谎了好吗?这就是小动作吧……果然呢……这就是你准备撒谎的暗号啊。虽然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就是这么回事吧?”
“王泥喜君,到底是谁告诉你的?”雾人的心思完全不在案件上,完全被身旁的徒弟牵着走,“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从哪里知道小动作的?什么时候学会的?”
成步堂笑笑:“辩护方请别询问与法庭无关的问题好吗?难得辩护律师状态那么好看穿了证人的把戏,应该一鼓作气逆转。”
亚内也笑笑:“第一次上庭的辩护律师嘴里说出了很熟悉却又很了不得的词了呢。连老师都不知道还真是稀奇。”
“王泥喜君,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却理解错了问题:“在作那个证言的时候。雅香小姐无意识的想起来了某些事情的感觉……大概……我也不是很明白。那个记忆,在身体上产生了反映,就不自觉地摸脖子。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我猜。”
“你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休庭20分钟发生了什么?”
裁判长却出声阻止:“牙琉律师,请不要讨论与案件无关事项。回去再问不迟。辩护律师请继续。”
他“哦”了一声却还是心神不定。自己的徒弟到底怎么了?
“我猜……感觉……有点奇怪呢。被殴打的,是被害者的话,,那为什么,你一定要摸脖子呢?就好像……被打的是你?我只是猜的……”
亚内:“猜的?这,这种讯问方法听都没听说过!证人的毛病……什么毛病……牙琉律师……能请您解释一下吗?”
亚内也觉得胃疼。一个成步堂就够怪的了,这个新律师更奇怪!知道小动作却不知道含义……这到底搞什么飞机?
他“阿拉阿拉”的叫了一声:“这种样子的讯问,我都是初次听到。我出来时才走廊碰到的御剑检事呢。是他对我可爱的徒弟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了吧?”
“总之证人,事件目击到的瞬间,可以清楚的说清楚了吗?”
她吓的大叫:“什么啊这乱七八糟的!警察来之前我的眼睛完全没看别的!”
“相当动摇的感觉呢。”
“你管我!”
王泥喜看了看她:“你的目光在游离呢。”说罢后他自己也惊了一下,“为什么我会注意到你目光?”
“王泥喜君?到底怎么了?没事吧?”
他还恨恨的盯着旁听席上的御剑。要是眼神能杀人,他早将这家伙千刀万剐了!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我的徒弟被你玩坏了!
“那么被告人,行凶之后,是什么样子呢?”
她“啊”了一声:“受不了罪恶感,茫然的坐在椅子旁,等到警察来。”
“你肯定从那之后被告没有离开现场吗?”
她点点头:“那是当然!”
他拍了下桌子:“如果你真的是目不转睛看着的话,就不会不知道被告离开过现场!这里有电话记录!为什么没看到呢?被瓶子打的……不是被害人……而是你!”
雾人有种文化家庭出了没有教养的孩子的感觉。这孩子好歹是自己带大的,和后现代的响也也很少接触,但为什么,有种那二流律师成步堂的感觉?!这让他想起了那次的咖喱饭,无论怎么描述最后成果就是不一样!
她只好修改证词:“我苏醒的时候,被害人已经死了,就是这么回事。总之,我不能表露自己的身份。如果和浦伏是共谋,败露的话,肯定,会被怀疑!”
“也就是说你根本没看见行凶的瞬间是吧?”
她只好点点头。
亚内面如土色:“我倒宁可被瓶子打的是我……这是做梦……绝对是在做梦……”
“那辩护方如何?”
裁判长问出这句话,牙琉的回答却出乎意料:“辩护方认为,刚才的供述,不能主张完全是谎言。那个房子里面有3人,圈套失败了,被告失去了动机。那到底谁更有动机呢?”
逆居雅香叫了起来:“胡说!不是我!不是我!我中了圈套!”
成步堂的表情有点奇怪:“给别人设下圈套,终究会套住自己。牙琉,不像你呢。那剩下的一个可能性呢?事件发生后,替换了一张牌,而换牌的人,又不知道有两种牌。也就是说,是第三者。”
亚内摇摇头:“但这样的人,搜查的时候,完全不存在。”
“所以我才说,要将这件事带到法庭来呢。这个逃不了,作弊也没用的地方,把真犯给揪出来。”
御剑说了声“难道”想站起来,却被狩魔拉住了。
“父亲……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吾知道。”
“那为什么这样任由他……”
狩魔摇摇头:“无论动机为何,若牙琉为真凶,此次,吾绝不允许搭救。”
他“啊?”了一下:“为什么……您不是……”
“吾亦有底线。所欠之情7年前已还清。切勿无限度容忍。”
他又重新坐下,期待自己猜错了。那个人,如果是雾人杀的,那动机到底是什么呢?太奇怪了。
“真犯人是谁,早就有线索了不是么?在相当早的阶段。”
雾人的脸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当然没有逃过御剑的眼睛。
“王泥喜君……你该知道的吧?”
他“诶”了一下:“为什么我会知道?”
“我说过的,那人没注意到牌的颜色。这是个相当大的败笔。最后的比赛里,有人对颜色描述过的。”
他想了想:“确实,有提到过牌的颜色啊。这又怎么了?”
“那一开始提出牌的颜色的是谁呢?”
亚内赶忙澄清:“可不是我哦!”
“是谁……”经过这么提醒,尤其是亚内检事那句“不是我”他已经有了印象,但还是咬了咬嘴唇:“我……对不起……我不知道……忘记了……”
“撒谎可不行呢撒谎……”
裁判长想了想:“是的,我也记得有过人提到过的。”
旁听席上,牙琉响也紧紧握住了胸口:“哥哥……为什么……”
“辩护律师,请回答,好吗?”
看着王泥喜那么难受雾人皱了皱眉头,随即坦然:“是我。”
“但牙琉老师当然会知道牌的颜色!”
他叫了起来,想要为老师辩护。
“那到底是怎么样的呢?他第一次说出牌的颜色的时候,照片可是黑白的哦。他为什么会知道呢?”
“怎么样?牙琉。”
裁判长也很惊讶:“怎么样?牙琉律师。”
他呆了一会:“啊,失礼。因为感觉有点意外呢。成步堂,你不会成心闹的吧?”
“牙琉,你才是啊。都到了这里,你认为我还会开什么玩笑呢?”
亚内摇了摇头:“虽然觉得有他在的法庭很没常识,但这次是最没常识的。辩护律师居然被罪人喊话。”
“我的辩护律师可不是他哦。”
“说起来,被害人和牙琉律师之间,不可能见得了面阿!”
成步堂笑的从容:“如果……如果不是这样呢?实际上,那天晚上,扑克比赛之前,牙琉和浦伏影郎之间碰面的可能性还是有的。”
牙琉及时喊出了异议:“不赞成这个要求。证言只能和事件相关。扑克比赛前的事和事件无关。”
裁判长看着王泥喜:“怎么样?律师?”
牙琉抢先回答:“律师这边的意见就是……”
裁判长及时打断:“很可惜。这次的辩护律师……可不是你。王泥喜律师,你决定了吗?”
御剑问了问响也:“那个孩子,和牙琉律师的关系是……?”
“是父子。看不出吧?实际上就是这么个关系。一天,哥哥看到很可怜的小鬼,就像捡回小猫一样把他捡回来了养了。一直到现在。8年了。”
御剑抿了抿嘴唇:“这个选择……太残忍了……那律师上庭前并没有做好要失去什么的觉悟。”
“律师方……认为被告的证言……没有必要……”
雾人嘴角笑笑,旁听席上一片喧哗,都是骂这律师的。但宁可被骂,他不能出卖养育自己多年的人。
“裁判长……既然辩护律师不配合……我作为被告,要求自辩。”他的眼神很认真,“也就是,撤销辩护律师辩护权。”
“为什么要害老师!亏老师还说你是他朋友啊!”
他冲着成步堂喊,对方表情丝毫没变化。
“那天晚上,我和牙琉一起吃了晚饭。就和这张照片一样的位子上。就在他回去5分钟之后,浦伏影郎出现了。然后,那个圈套失败了,浦伏,打了那女孩。她晕倒之后,浦伏也很惊慌,我留下他一个人去叫警察了。回房子的时候,这次他死了,额头上一条血线,血在留。然后,我就再次,打了电话。....这次是牙琉律师。”
裁判长很惊讶:“牙琉律师!事件当晚你也在吗!”
“和他一起,好好的吃了一顿。”
“但,但是!事件发生后,还和被告人用电话聊过!”
亚内觉得不可思议。
“因为卷入了杀人事件呢。我认为有必要找个律师。所以找他说了一下。”
“你这次闹的可真够大的成步堂。”他笑的皎洁,“你是一开始就瞄准我了吧。为了把我引出来。”
“我引出来的只有真实。这个就是到现在也没有变。”
“我为了你接受了辩护要求,王泥喜君为了给你辩护那么痛苦。第一次上庭就被撤销辩护权,对他来说是多大的伤害。你做的太过了。我们的好心看样子都白费了。”他咬了咬牙:“没问题,王泥喜君,什么都不用顾及,继续辩护吧。不用担心我。”
现在的他哪还有心思辩护,只觉得这法庭成了两大律师的战场,检事被绕的团团转。初次上庭初出茅庐的他只觉得这里好恐怖!
“证人,请证言。”
一番证言后他知道,那张牌被发现果然是巧合。那个牌在旁边的葡萄汁瓶子里。也就是凶器里。但他调查了一下那瓶子,却发现里面空无一物。
“可瓶子里面……为什么什么都没有?”
成步堂也愣了一下:“怎么会呢?”
“真的。什么都没有。”
他“哦”了一声:“这样呢。我也是很困扰的啊。牌的确放到了瓶子之中哟。”
牙琉摊摊手:“还是主张第三者带出去了吗?”
裁判长咳嗽了一下:“那可是你们那边的委托人哦。”
亚内也叹了口气:“无视搜查我们可会很困扰的哦。瓶子中确实什么都没有呢。”
“拿您做了什么吗?”
“就像我说的那样。回来的时候,发现他额头流着血,我就将帽子戴上了。仅此而已。被害人是个光头。”
牙琉摇摇头:“既然流血为何还要戴上帽子呢?被告的行为很可疑。刚才葡萄汁瓶子中也没有牌,谎言好像不止一次了呢。这也难怪7年前失去律师资格呢。”
成步堂“呼”了一声:“向委托人说这样的话,你还真是严厉呢,牙琉。”
“最先攻击的,好象是你呢?”
王泥喜觉得进退两难!这两个人斗起来的话自己一个初次上庭的小律师连插嘴的余地都没!
“但我这么做可有理由的哦。”他拿出手机:“那晚我和牙琉律师的通话,留在手机里了。我当时录音了。被告和我比赛的时候是戴着帽子的,帽子没脱过。但牙琉,那晚的电话,你为什么知道他是光头呢?”
他将录音原原本本放了出来,王泥喜的脸简直像死人似的!为什么!他也想问老师为什么知道啊!
“那时连我都不知道他是光头哦,所以心里面就有点在意,就回到了现场。然后,再看到被害者那光头,就很在意那违和感的原因了。好了,牙琉律师,舞台已经差不多整理好了。可以的话....可以听听理由吗?被害人的光头的秘密,你为什么知道....?”
他笑的高傲:“原来这就是将帽子戴在被害人头上的理由啊!你还真做的出来呢!成步堂龙一!”
御剑真不忍心看下去。这下……真的来不及挽救了。
“牙琉雾人律师,作证拜托了。”
亚内摸摸头发:“感觉……不会是没我什么事了吗?”
“由于案情有新发展,现在休庭。10分钟后继续。”
休息时御剑果然第一个走了出去。
“龙一!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笑笑:“怜侍,如果我实话实说,你一定会哪怕利用检查局长的权限阻止起诉对吧?这件事上,你可不是友方。”
“那你也不能这样!”
王泥喜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已经是一副随时哭出来都不奇怪的表情了。
“他才第一次上庭!你把他最有意义的第一次当作什么!”
“正因为有意义才要这样。我可不能让牙琉带坏他。而且你肯定也察觉到了吧,这孩子的能力。和经过训练的你我不同,是天生的,而且隐隐约约有点觉醒了。这么个宝贝给牙琉,被发觉的话可是会被抽干最后一滴血的。”
他跳起来:“你们说什么我不懂!牙琉老师不是这样的人!”
“那是因为你还不知道全部。知道了,你就懂了。”
“你就是为了拖老师下水才……”
“卷入麻烦的事情是事实呢。如果是牙琉法律事务所的话,是朋友至少价钱上要好点。”
牙琉走了进来,愤怒已经摆在了脸上:“哦呀哦呀,好象有要付律师费的样子呢,我这边安心了。”
“会好好付的,老兄,毕竟我把你卷进来了啊。”
“不听律师话的被告。律师费,可能会很贵的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