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法之黑暗时代（9）（1 / 1）
休息的最后，一个小女生悄悄叫住了王泥喜。
“最后的王牌，放在你裤子里了哟。”
他伸手一摸，不知怎的，多出了一张牌——一张染血的A。他立刻想到那就是那张失踪了的第五张A！
“那么，期待你的表现哟。”
说完这句话女孩就走了。王泥喜这才反应过来，这人好像就是成步堂的女儿。
走进了法庭，裁判长宣布继续审理案件。
“好，好的！那么，那个，证人。名字和职业是。”
看了看站在王泥喜身边的成步堂：“这次闹剧也太大了吧裁判长。”
对此，裁判长却没有动容：“首先，你必须说清楚，为什么知道被害人帽子下的秘密。”
王泥喜屏息静听。老师一定不会有问题的！一定会再次回到自己身边的！他这么祈祷。
“您虽然这么说。那到底是什么呢？裁判长，有什么必要要拘泥于头顶上的这些小事呢？”
“这个说不通不是吗？牙琉。那天晚上被害人一直带着帽子，只有被害的瞬间取下来了。连我都不知道的事，你为什么知道呢？可能看到的，只可能是犯罪当时哦，而且只可能在犯罪现场呢。”
他笑笑：“也就是说，只可能是真犯人吗？”
“那好吧，我就说说实际情况吧。”他笑的从容，“之所以不说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委托人哦。但是到了这步田地，隐藏起来的意义已经没有了呢。那天晚上，因为很在意那个男人的杀气，所以回了一趟店子。沿着通往地下室的楼梯走下来，在走廊的小窗向里面张望。那时....正好，是事件发生之后。被害人，像现场照片一样的姿势死了。光光的脑袋，和昏厥的少女。然后是拿着瓶子的成步堂。“留在这里就麻烦了”我这么想着，就赶紧离开了现场。然后，就接到了成步堂打过来的电话。就是这么回事了。”
亚内十分吃惊：“也就是说你是目击者吗？！”
他摇摇头：“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反正没有看到决定性的一瞬间。所以因为被委托了，就没打算作证。”
裁判长“哎呀”了一声：“再怎么说你说也是律师，说了很多不利于被告人的证言呢！”
“已经停不下来了，不是吗。我现在，怎么说也是站在证言台上啊。我必须把所看见的一切说出来，如实的作证啊。”
旁听席上御剑等人都皱着眉头。证人台上牙琉有小动作。这家伙说谎了！本以为成步堂会慌，却没想到他根本不慌。
“就是要这样哦，牙琉律师。现在的你，不得不这样证言晒。从走廊的小窗里目击到事件什么的呢。”他似乎早有打算，“既然这样，那为什么犯人要替换那第五张A呢？”
他摇摇头：“犯人的事我又怎么知道呢？”
王泥喜战战兢兢：“那个……刚才……有人给我的……第五张……染血的……A”
他出示了这张证据。
“怎么……可能！”
牙琉一脸惊讶，瞪大了眼睛。
“不可能！我完全没听说过！搜查不可能漏掉的！”
亚内也一脸惊慌失措的表情。
“这……伪证……”旁听席上御剑的声音在发抖：“律师假证词，被告人伪证……这到底是什么庭审……比拼伪证吗？”
冥笑笑：“看样子就是这么回事呢怜侍。你相中的搭档居然也学会用伪证了呢。”
狩魔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怜侍，将庭审导回正途。伺机而动。汝必须做到。此乃开幕式。结束法之黑暗时代之开幕式。”
他点点头：“孩儿明白。一定见机行事，不偏不倚将庭审导回正途。”
“怎……怎么可能！怎么……怎么，你会……有那种东西！这是伪证！”
王泥喜“诶”了一下：“伪……伪证……不会吧！那是……那是刚才成步堂先生的女儿给我的，说是王牌。”
成步堂笑的有些高傲：“牙琉，我必须提醒你2点。1.能证明这是伪证的，只有凶手本人。2.不论牌的来源如何，当庭出示的，是你的徒弟王泥喜律师。尤其是第二点，你知道的吧？”
他都快将牙齿咬碎了：“你……你……少吧王泥喜君扯进来！”
“说什么扯进来不扯进来的呢。他又不是我徒弟。我没理由疼他的吧！如何？要指证你的徒弟用了伪证吗？尽一位老师的职责……也是尽律师审查委员会审查长的职责，吊销心爱的弟子的律师徽章。你的话，可以当庭做出判决的哦。”
“那个……那个……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
王泥喜已经惊慌失措的在辩护席转圈圈，不知该向谁求救了。像只刚出生的雏鸟眼泪在眼里直打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我不是凶手。所以无法给出证据是伪证的决定性证据。”
成步堂“哼”了一声：“真是爱徒心切呢。”完全无视了雾人笔直的杀人眼神。
“至少也是藏匿证据！你也是曾经站在法庭上的人！这是什么样的罪名你不会不知道！”
他摊摊手：“那又怎样呢？这个还是先放到后面再说吧。我们先讨论案情吧。这上面为什么有血呢？被害人死的时候可是对着桌子的。那血应该滴在地毯上，为什么会滴在牌上呢？”
亚内“诶”了一声：“确实如此呢。”
“因为……犯人的椅子是旋转椅呢。犯人受到攻击的时候，椅子是转过来的。这张牌指示了犯人是从哪里来的，所以犯人必须拿走。犯人其实是从暗门进来的，熟悉这个酒店的人都知道，当然，牙琉也是知道的。那么，我们来移动一下这个暗门，看看会发生什么情况呢？”
其实根本不用移就知道了。暗门一旦移动，小窗就被遮住了。也就是说，刚才牙琉老师所说的在小窗看到案发现场的证词……全部被推翻了。
“如何……牙琉……你是怎么看到案发后的我的呢？”
裁判长也摇摇头：“很遗憾呢，牙琉律师，你有办法证明你的清白吗？”
他“哎呀哎呀”了一下：“都到这种地步了呢。”
“虽然很可惜，但那也只好……落下帷幕了呢。”
铁锥刚刚敲下旁听席就传来了响亮的“异议。”众人的目光集中在了几乎整个法庭都认识的男人身上——检查局局长狩魔怜侍。
“真是的。用无法证明是伪证的伪证作为障眼法，蒙蔽众人的视线，再钻律师说话的空子，企图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将人定罪。这可真不像一个曾经也站在法庭上的前律师该做的事呢成步堂龙一。”
他边说边双手插在口袋里缓缓走下楼梯。成步堂小声嘟囔了声“怜侍”便没了下文。倒是王泥喜吓的用最大分贝喊出了“狩魔检查局长！”亚内叹了口气：“越来越不正常了。狩魔局长也来闹了呢。”
“我并不是来闹，只是看不下去这个乱七八糟的庭审了。”他站到了庭审区，“裁判长，关于证人的证词，还有一种合理解释。”
裁判长“哦”了一声：“请说。”
“证人看到的所谓的行凶过程乃被害人殴打欺诈师的过程。只不过证人被被告惹恼了，稍微替换了一下证词，故意来诬陷被告罢了。而证人知道被害人光头，是因为那之后证人立刻通过暗门赶到了现场，却发现先前殴打人的男人已经成了被害人，真正的凶手已经不知所踪。知晓此地不宜久留后便离开。恰巧此时先一步报警后的被告给证人打了电话，委托辩护事宜。被告比证人后看到被告，所以便如此了。”
成步堂笑笑：“怜侍，好勉强的推论呢。这种推论真的能成立吗？”
“成立不成立……不是事实上已经发生过了吗？”
“事实上……发生过……？”
“DL-6不就是这种情况么？巧妙设计时间差，连父亲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被陷害的，整整15年心怀愧疚。”
裁判长点点头：“确实如此呢。”
“被告大概以为我帮证人对吧？我先要说明一下，我只站在真相这边。所以，要证明我刚才的推论是对的，有一个很必要，就是被告所称的那张塞了烂牌的酒瓶，也就是所谓的真正的凶器，上面没有证人的指纹。而且，整个房间任何一个酒瓶都没。被告说了，和证人吃饭是在大厅，不是在那个房间，对吧？那还真是万幸呢。我想证人看到如此事实也不会傻到去碰现场的，寻常人都不会这么做更何况是律师呢？所以，请多派些鉴定人员鉴定指纹可否？”
裁判长立刻敲下木槌：“鉴定人员请速去鉴定指纹。”
看到王泥喜紧张兮兮的样子御剑故意调侃：“怎么？那么不相信你的老师吗？”
“当……当然不是这样！”
“你现在所能做的，也只能祈祷你老师不是犯人吧。只要没指纹，嫌疑就没了。接着只要找出真犯人便可。但如果发现了指纹，就可以说是致命的证据，除非再有别的更强有力的证据，否则几乎不可能翻案。你还是做好双重心里准备的好。”
牙琉笑笑：“那酒瓶上成步堂的反手指纹又如何解释呢御剑检事？”
他“嗯”了一声：“那个好解释。想想看，酒瓶就放在凳子下方。要拿起酒瓶的话为了图方便当然就是反手了。常识罢了。亚内检事居然连这点都没考虑到我还真有点惊讶呢。”
他摸摸稀少的头发：“阿拉阿拉，又被训斥了呢。”
“我可并无冒犯之意。”
“只是下个月的工资评定又要缩水了对吗？”
“知道就好。”
不一会鉴定人员就冲了进来：“找打了。塞了一张5的酒瓶。”
“没想到这个酒瓶真的存在呢。”
御剑摊摊手：“在感叹这点的时候，是不是也该注意一下鉴定员的左手呢？”
原来那鉴定员左手拿着张纸。
“这个……是鉴定报告……那个……酒瓶上……有牙琉律师的指纹……”
王泥喜几乎要晕过去：“这……不可能……肯定……是……弄错……了……吧……老师……杀人……什么……的……再说……为什么啊！没理由啊！”
本来就大的嗓门忽然吼出来让人有打雷的错觉。
“这就是事实。很可惜，牙琉律师。必须将你紧急逮捕。介于你是律师审查委员会委员长，半年后的案件复审，应该会由我作为控方出庭吧？这半年，请多关照了。”
他笑的看上去有一丝凄惨：“原来如此。看上去是在为我洗清嫌疑，其实一开始就瞄准我了对吧？”
御剑摇摇头：“本来作为律师就得罪了不少检事吧？给责任检事留下不好的印象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呢。我没有偏袒任何人，我只站在真相这边。真相就是，发现了你的指纹，你有重大嫌疑。作为最后的仁慈我就提醒一下这位新人律师吧，王泥喜律师，要证明你老师的无罪，你必须证明这瓶子曾经在他和被告两人喝酒的桌子边呆过。你就努力寻找证据和证人证明这一点吧。或者你有能力的话，找出那个真正的真凶。两件事都做不到的话，你敬爱的老师日后就只能隔着一块防弹玻璃看着你成长了。”
木槌敲下，成步堂无罪。王泥喜首战告捷。但这样的胜利什么的，他宁可不要！